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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周郎-横刀万里行-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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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狐狸窝一乱,就把她的全盘计划都打乱了。

  冯大娘是她安插在狐狸窝的心腹。她一向对冯大娘的办事能力很有信心,她只不过有点担心日后难以驾驭那个女人。

  现在看来,她必须重新考虑冯大娘在狐狸窝的作用了。

  还有一个消息令南小仙非常震惊——秦中来被猫儿庄的一个地痞老大扣住了。

  据说那个地痞老大姓陈,叫“陈盛世”,在猫儿庄一带势力还不小。

  就算是这样,陈盛世也应该不敢对秦中来怎么样的。

  虽说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但秦中来这条“龙”也实在太强了一点。

  南小仙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她决定调遣一支精锐去瀚海,接管狐狸窝,同时去猫儿庄消灭陈盛世,营救秦中来。从此后,潮海将直接纳入她的势力范围,野王旗将在瀚海上空飘扬。

  芦中人还是没有想出刺杀铁红旗的最佳计划。

  他已经为此花费了三个多月时间。他并没有觉得这时间太长,他很耐心。

  有人却等不及了。

  他在十天前已被警告了一次,今天,又有人来催他立即动手了。

  前来“督战”的人,是个又高又瘦的中年秃顶男人,神情很安详,语气也很慈和,说出来的话却像刀子般扎人:

  “如果你自知不能胜任的话,我就只能考虑换人了。”

  芦中人冷冷道:“我能胜任。”

  秃顶男人微笑道:“我看得出来,你已经没什么自信了。至少在杀铁红旗这件事上,你很有点力不从心了。”

  芦中人道:“我没有。”

  “你没有?”秃顶男人道:“若是你还有自信的话,你早就该出手了。”

  芦中人道:“我有原因。”

  “哦?’”秃面男人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原因?说出来听听?”

  芦中人的脸已涨红,他被秃顶男人的态度激怒了:

  “我不想说!”

  秃顶男人淡淡道:“其实你不想说,我也不想听,这都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在于你还想不想做这桩生意。”

  芦中人道:“我当然想做。这桩生意我既已揽下,就一定会完成。”

  秃顶男人道:“应该说是‘如期’完成。你应该有数,离最后的期限没几天了。”

  “我知道。”

  “那你还等什么?”

  “我在等。”

  “等什么?”

  “机会。

  “什么机会?”

  “铁红旗出门的机会。”

  “你已在这里等了很长时间了,难道这期间他一直都没有出门吗?”

  “他出过三次门。”

  “那你是否已有十成的把握在他下次出门时杀掉他?”

  “我没有。”

  “哦?”

  “我没有十成的把握。”

  “那么你有几成?”

  “四成。”

  “四成?这成算并不算太大。”

  “我知道。但铁红旗不是寻常之人,要杀铁红旗有三成把握我已肯出手,更何况我现在已有四成把握。”

  秃顶男人面上终于露出了赞许的神情:“我这回从扬州出门来这里,十几天时间里,就听见这么几句很受用的话。你没辜负我对你的期望。我很欣慰。”

  看样子他的确很欣慰。

  芦中人脸上的晕红已消退:“多谢汪老板信任。”

  这位秃顶男人,居然就是天下刺客组织三巨头之一的汪通汪老板。

  这位汪老板一向深居简出,很不喜欢抛头露面,没有什么大事,他是决不肯移尊到开封来见芦中人的。

  芦中人知道,一定是有人施压,而且压力一定非常之大。

  至于施压的人是谁,芦中人就不知道了。但能让汪老板如此紧张的人,天下实在没有几个,扳着指头都能数过来。

  而这有数的几个人中,最有权势的人莫过于野王旗主人南小仙。

  芦中人只听说过一些传闻,说是南小仙现在已控制了天下三大刺客组织,天下职业刺客的大多数暗杀行动是由南小仙授意的。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既然大家都这么说,想必总有些道理吧!

  汪老板摸了摸秃顶,微笑道:“如果给你增加几个助手,你的成算会不会大一点?”

  芦中人马上警觉起来了:“派助手?”

  任老板道:“是啊!近来我新收了几个年轻人,都不错,就是经验火候上欠缺点。我想派他们来。一来跟你学点东西,二来嘛,也可以帮你打打杂跑跑腿。”

  芦中人没有吭声。

  汪老板追问:“你觉得怎么样?”

  芦中人缓缓道:“我想,汪老板已经把几个‘不错的’年轻人一起带来了吧?”

  汪老板打了个哈哈。

  芦中人脸一沉,道:“汪老板,我不同意。这种事人多了反而误事。如果汪老板还倍任我的话,这桩生意我一个人做。”

  汪老板笑道:“我放心。我绝没有半分不信任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说得很有道理。”

  他忽然叹了口气,神色也阴沉下来了;“我这么做,也是别有苦衷啊!老弟。你要体谅我,我也是没法子啊!”

  芦中人冷笑了一声,道:“汪老板,话不是这么个说法。不是什么苦衷不苦衷的事,而是生意做得成做不成的事。”

  “我知道,我知道。”汪老板连连点头,现出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只可惜,我也是受制于人,作不得主啊!”

  芦中人道:“汪老板,事已至此,有些话我不得不说了。按理说我不该说,这毕竟不是我该管的事。”

  汪老板苦着脸道:“你说,你说。”

  芦中人道:“我想说的话其实也不多,两句就够了——有人逼你是你的事,和我无关,但你不能也不该逼我。”

  江老板点头道;“第二句呢?”

  芦中人道:“如果非要为我派什么‘助手’的话,还不如换人。”

  汪老板又点头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不干了?”

  芦中人马上反问:“你的意思是坚持加派助手?”

  汪老板道:“一点不错。”

  芦中人站了起来,一言不发走了出来。

  他已无话可说。

  他也知道自己一走出这间房于,就意味着对江南刺客组织的背叛。意味着他得罪了野王旗。

  但他不后悔。

  他从踏入职业刺客界的那一天起,就已决定绝不背叛自己的信条,绝不背叛职业刺客的“职业精神”。

  他绝不是个肯苟且的人。

  芦中人走出小迷楼,仰天呼出一大口浊气,觉得心里松快些了。

  他已决定放弃这几个月的努力,放弃刺杀铁红旗这一任务,至于以后该怎么办,过了今天再说。

  芦中人忍不住还是回头望了望铁红旗总舵的大门。

  他看见一辆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疾驰进了红旗门总舵的大门,守门的四名大汉居然连一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

  车里坐的人,会是谁呢?

  谁有这么大的面子?

  芦中人绝对不会猜到,车里坐的人,竟然就是天下闻名的大侠宋捉鬼。

  时间过得真是很快,转眼间,春天就来了。

  说来就来的春天并没有让宋捉鬼觉得可爱,宋捉鬼甚至痛恨这该死的春天。

  一晃三个月过去,他答应郑愿的事情连一桩也没做好。

  最让他痛心的是,铁红旗一口拒绝了他的建议。无论他怎么恳求、怎么讲道理,铁红旗就是不答应。

  铁红旗也有自己的理由,而且理由似乎还很充分。

  铁红旗说;“眼下我按兵不劝,野王旗摸不清我虚实底细,就不敢贸然动我。一旦我决定兵发瀚海,那么野王旗肯定会在半道上将我打垮。……宋大侠,我是个直性子人,我不愿说些大话来诓你,如果我答应了你,无异是害了你,也害了我自己。”

  铁红旗说得非常诚恳,诚恳得让宋捉鬼寒透了心。

  其后,宋捉鬼又去找曼苏尔老爷。

  找曼苏尔老爷倒没费他什么劲儿。从铁红旗那里被“扫地出门”后的第七天,宋捉鬼就在毫州见到了这位传奇式的大人物。

  曼苏尔老爷已病得很重,连吃喝拉撒都得由人服待,而且口不能言。手不能写。

  宋捉鬼不仅无法开口清曼苏尔老爷帮忙,反倒要帮曼苏尔老爷完成毕生的心愿——回西域去。

  宋捉鬼安排了护送晏苏尔老爷的人手车马,同时也名正言顺地接管了曼苏尔老爷散布在天下各州府的产业。

  现在宋捉鬼已是富甲天下的大富翁了,可这又有什么用呢?他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他现在急需的是一队武功不凡的精兵,可以为他冲锋陷阵、出生人死,可以为他杀进瀚海,荡平安宁镇和旭日谷。

  如果仅仅只发生了上面讲过的那些事情,宋捉鬼的心情还不会糟到现在的地步。

  最糟糕的事情发生在金陵。

  宋捉鬼现在还记得他三月十三日在紫雪轩中目睹的那一战,他一想起来仍觉得胆寒。

  三月十三。金陵紫雪轩。

  孟扬终于站在了朱争面前,五十年的老对头终于又碰头了。

  他们谁也没说话。他们之间早已无话可说,见了面只可能有一件事——决斗。

  他们曾决斗过不知多少次,谁也没能胜谁,他们始终是平手,每一次决斗都以两败俱伤告终。

  他们静静地凝视着双方,他们的目光里有的并不仅仅是敌意。

  他们都发现对方已老态龙钟,衰朽不堪。他们都有许多的感慨、悲凉和无奈。

  甚至还有几分亲切。

  刁昆仑和若若远远站在一旁。他们面上虽显得很平静,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微笑,但谁又知道他们内心的波澜呢?

  朱争真的已老朽了,要真有个三长两短,多不值啊!

  刁昆仑忽然笑道:“小孟,就算这么多年没见面了,你就好意思装作不认识我?

  孟扬挑了一下眉毛,淡淡道:“你放心,我杀了朱争之后,会轮到你送死的。”

  刁昆仑笑道:“我倒挺乐意,怕只怕你捱不到那时候啊!…··对了,站在你后面的两个小伙子,是你收的徒弟吧?资质不错啊!”

  孟扬身后一左一右肃立着的两名少年忍不住骄傲地挺了挺胸,下颌也扬得更高了。

  孟扬脸一沉,冷笑道;“刁昆仑,你别打哈哈。你关了我三十年,这笔账,我会跟你算的。现在请你住口,这是我和朱争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朱争笑道:“刁大哥,别泄自己的气。还没开打呢!

  谁敢说我朱争一定就不是他孟扬的对手?”

  就在这时候,宋捉鬼到了紫雪轩门口,听见了朱争的声音。

  不待通报,宋捉鬼就往里冲。他奔到后院的时候,两个老人的决战已经开始了。

  宋捉鬼并不认识朱争。他也不认识益扬。

  他分不情激战中的两个老人谁是谁。他看见那个一身黑袍的老人在空中飞腾,而另一个身着灰袍的高大老人稳立在地上,向空中的黑袍老人发掌。

  低沉的掌风声带着逼人的气浪,在四周鼓荡。院中的那树梨花一齐被吹到了空中,又被汹涌的气浪撕得粉碎。

  宋捉鬼的呼吸似都快被这气浪窒息了。在他的记忆中,他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决斗。若非亲见,他实在不相信两个年逾古稀的老人仍有如此浑厚的内力、如此矫健的身手。

  呼啸声中,一截梨花残技被气浪推到了宋捉鬼面前。

  宋捉鬼微了一侧身,让过了残枝,他的眼睛也因禁受不住气浪的刺激而闭上了。

  只闭了很短很短的时间。

  他再睁开眼睛时,决斗已结束。

  黑袍老人的身子像只断线的纸管从空中摔落下来,而灰袍老人也正踉踉跄跄往地上倒。

  仍然是两败俱伤。

  他们还是没分出胜负。

  孟扬伤得很重,朱争伤得也不轻。

  这是命中注定的结局。

  孟扬被他的徒弟抬走了,不知去了哪里。朱争的一条命算是保住了,可也就仅仅是保住了命而已。

  在风烛残年之际遭此巨创,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了不起的奇迹了。可对宋捉鬼来说,气若游丝的朱争无论如何也是帮不了什么忙了。

  宋捉鬼悄然离开了金陵。他看完那场决斗就退出了紫雪轩,没有和刁昆仑、若若打招呼,当然也没有把郑愿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任何人。

  宋捉鬼的希望已完全破灭了。

  宋捉鬼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不知道自己是留在中原继续那种徒劳的努力,还是干脆到瀚海去陪郑愿拚命。

  这一天,他晃晃悠悠的不知怎么就晃到了徐州。

  宋捉鬼在徐州城内最繁华的一条大街上的一家最有名的首饰店里,看见了一个太熟的熟人。

  他只见过这人一面,而且彼此之间没讲过一句话,可他还记得这人是谁。

  他看见的这个人,是孟扬的两个徒弟中的一个,穿白袍的那个。

  他看见白饱少年的时候,白袍少年正从首饰店里往外走,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宋捉鬼左右也没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就一路尾随着白袍少年出了城。

  他觉得很有点奇怪。孟扬受了重伤,徒弟应该去药店才对,怎么会去首饰店呢?

  宋捉鬼想不通,师父受了伤,徒弟有什么好高兴的。

  宋捉鬼远远看见白袍少年进了一片树林,一抹屋角远远从林梢露了出来。

  看来孟扬是躲在那里养伤。

  想想也是,“鹰王”孟家一直就住在徐州,孟扬不回徐州养伤,还会去哪里呢?

  宋捉鬼施展他的潜行术,悄悄溜进了树林。

  林子很深,好像已很久没人出入了,野草茂盛、藤蔓丛生,的确是隐身的好地方。

  林中的那几间屋也已破败,看起来久已无人居住,很该修修了。

  宋捉鬼看见白袍少年吹着口哨走近了其中的一间屋,屋里有人说话了:

  “老大,怎么样?”

  白袍少年道:“都好了,今晚就动手。”

  绿袍少年从那间屋子里走出来,四下看了看,道:

  “没人跟踪吧?”

  白袍少年笑道:“你别忘了,这是徐州。中原道上,谁认得咱们哪?”

  绿袍少年也笑了:“倒也是。”

  白袍少年道:“老家伙怎么样?还是不肯说出来?”

  绿袍少年恨声道:“只剩一口气了,还是那么死硬。

  咱们也没法逼太紧,真他妈的讨厌!”

  白袍少年沉吟道:“现在他的伤势怎么样?是在好转吗?”

  “好转个屁,我看他快不行了。再不想出个好办法来,我看《太清秘笈》咱们哥俩是没指望得了。”

  宋捉鬼心中一惊,他从小就听说武林中有一本《太清秘笈,上面记载着渊博深奥的武学,谁得了那本秘笈,谁就可以练成绝世神功,就可以纵横天下,号令群雄。

  难道孟扬知道太清秘笈的下落?

  白袍少年说话了:“秘笈的事不忙。老家伙要肯说出来,迟早秘笈都是咱们的;老家伙要不肯说,咱就是活刮了他也没用。我看咱们当务之急是弄钱。”

  绿袍少年的怒气平息了许多:“对了,老大,你看祥泰钱庄的守卫怎么样?”

  “不太看得清。我借选首饰为名上了二楼,从窗户里向外膘了几眼,祥泰的后院离库房不远,没什么东西可隐蔽的。我没看见有什么太多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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