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性骚扰说不-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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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那些话真侮辱人,我想不明白,爱跳舞就不是好人吗?我自认为自己是个很正派的女孩儿。我喜欢跳舞,并以此来缓解内心日渐积累的焦虑与压力。我只想规规矩矩地、很有礼貌地跳舞,并不想在舞场中搞什么别的名堂,可为什么他竟那样看我呢?莫非跳舞真是一种可指责的活动?
我仍旧喜欢跳舞,但受过这种侮辱后,我心有余悸,已不能心无旁骛、如醉如痴地尽情欢悦了。并且再遇到不规矩的男人,我也不敢再提抗议了,很害怕自取其辱。我变得谨小慎微,我弄不清楚自己在哪里做错了。
公园里的一幕
我刚21岁,豆寇年华;飘逸的长发,细嫩的肌肤,文秀的气质,使我周围的亲朋好友都十分喜欢我。我特别注意在衣饰上使自己更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和与众不同的特点:当别人穿西装时,我穿民族服装;当别人穿长裙时,我穿短裙;当别人穿挺拔的衣服时,我则穿柔软的服装。
那是初夏晴朗的一天,我穿着带全衬的薄纱白连衣裙,胸前飘动着长长的红飘带,长发在我的肩上跳动;白色的鞋,白色的包,白色的项链,白色的手镯……我像个白雪公主,像圣洁的少女。我走在街上,引来各种目光。我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们有他们的审美观,我有我自己的标准。
我走进公园,在水波荡漾的湖边小憩。忽然一个男士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他注视我片刻,终于向我开口:“小姐,是你把我引向这里,是你的与众不同吸引着我来到你的身边。看见你,我的心充满……”未等他说完,我即起身想离开。他双手张开,挡住我的去路。他用挑逗的口气对我说:“小姐,你这种带有性感的透明纱裙,难道能让人平静吗?”“请你让开!”我趁有几位游客走来而夺路快步离开。
事后,我开始审视这件事:是我的衣服带有性感刺激了他,还是他有意地骚扰我?我想作为女人都爱美,为了美而刻意地修饰自己和卖弄风情、追求性感是不同的;我只追求带有个人特点的服饰,而不是以不健康的心理去挑逗和刺激男性;我只想在公众场合塑造自己良好的社会形象,穿出特点、穿出品位,又没有特别的露和透,他有权力因此而骚扰我吗?我不明白,难道是我错了吗?这让我很困惑。佛堂里的罪恶
我是一名女中专生,今年19岁,现就读广州一中专学校。我遭受过四五次性骚扰。
两年前,我陪同家人到一座出名的佛堂上香拜佛。当时,我独自观赏周围的景色,一个拄拐杖、满脸皱纹却颇为慈祥的老人走到我跟前,同我搭话。他称赞了我一番后说要帮我算命,我顺从地伸出右手给他看。解释完我的手纹,他又让我跟他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那时我毫无戒备,因为那是一位像爷爷般可亲的人。谁知道他竟将手伸进我的胸部,抓住我的乳房压挤,又头头是道地说我的乳房还不够硬,不够大,否则的话我会更聪明,命会更好……那时我只觉得很荒唐,哪有这样子算命的,我越想越不对劲,他分明是想骚扰我,想占我便宜。一种负辱感顿然而生。我认为那位老人的做法属于性骚扰的一种。
第二篇 扭曲的欲望在跳舞二、难以启齿的愤怒(1)
性骚扰可以说是在我们生活当中俯拾皆是,它不仅无处不在,且也一直伴随着我们成长的每一个阶段,它像空气一样挥之不散。
当来自公共场所的性骚扰让我们不可避免或防不胜防时,我们在尴尬的同时,更多的是无奈。然而却有另一些性骚扰,它不是来自陌生人,也不是在公共场合,它们恰是来自我们最熟悉的亲人、邻居、朋友,甚至同性,这让我们愤怒的同时,却愈发难以启齿。这种伤痛比来自陌生人所带来的伤痛更让我们难以忘怀,在感觉荒唐的同时,更多的却是一种难言的悲哀……
1。来自家人的性骚扰
这种来自家人的性骚扰多发生在人年幼的时候,许多时候甚至会与游戏相混淆,因而更易被忽视。因为年幼,骚扰者往往会认为儿童意识不到这是一种伤害,其他人也会认为对儿童不构成伤害。但无数事例表明,对于被伤害的感觉是十分敏感的,并可能深扎于人的心灵深处。正是因为年幼,儿童无法正确判断一种伤害的性质,无法理解这种伤害,但是儿童对于他人、特别是成人世界却开始持一份恐惧与质疑的目光,而这对人心灵的影响便更为深重了。让我们看看下面的案例:
娟娟14岁(初中生)
我今年14岁,已经上初中了,我有个哥哥比我大3岁,正在上高中。我家的住房条件不好,一家4口,只住着一间平房;除了父母睡在双人床上外,我和哥哥要搭上下铺,我睡下铺,他睡在我上面。
由于是一间屋,又是平房,不方便之处是很多的:我晚上睡觉穿内衣,他只穿小裤衩,好在从小一起长大,谁也不觉得什么。再有就是晚上,我们没办法到外面去上厕所,就只好在屋内放一便盆,一家人共用;一人所为,全家人都能听到声音,甚至隐隐约约地看到。也知道这样生活不大文明,但条件所限,没有办法;我们这个大杂院里的各家各户,都是这样过的;没有条件,也就没那么多讲究,只好凑合。我和哥哥感情很好,自小一起打打闹闹地长大;现在虽然都大了,我们之间仍没多少顾忌,照样是你抓我一下,我拍你一下地笑闹。
前年,父亲去外地做生意,只有母亲和我们生活在一起。有时她去父亲那里,也有时她会出差,家里就只剩下哥哥和我,我们倒也过得快活。
但最近,我却发觉哥哥有些不对劲的地方。那天天气很热,吃过晚饭后我就宣布说我要在屋里用澡盆洗澡,让他先到外面凉快会儿去。我烧了水,撞上门,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地正洗呢,哥哥忽然打开门进了屋,我急忙用毛巾捂住自己的下身,很恼怒地叫道:“讨厌,让你别进来,人家要洗澡,你进来干嘛,快出去!”他却不走,还笑嘻嘻地走上前,扯开我遮挡自己的毛巾说:“小妹,你的体形没治了,真的,不骗你,对我你还遮遮挡挡地干什么,让我帮你洗吧!”他说着就要动手,我急忙跳开,又找了一块大浴巾裹住了自己,并说:“你讨厌!快出去,不然我要告诉妈。”他这才悻悻地打开门走出去,那次澡我也没有洗好。
还有一次,又是家里只剩下我俩的晚上,我穿着背心短裤靠在床上看书,哥哥则光着上身,只穿一个小三角裤衩,他忽然对我说:“小妹,你们小女孩是不是对男人特别感兴趣,你还没有看到过真正的男人吧?今天我让你见识见识。”他说着就脱了他的内裤,赤裸裸地站在我面前,他的那个东西直挺挺地对着我,他说:“你看咱多雄壮,这才是男人呢。”我被他的动作吓得目瞪口呆,而我也确实没有见到过这种场面。他又说:“看呆了吧,想不想尝尝滋味?”“你流氓!”我痛骂他了一句,马上用双手蒙住眼睛;我觉得有些无地自容,气得哭了起来。我说:“你侮辱人。”这时他才穿上内裤,过来哄了我半天。
这种情形已不止一次发生了,他多次提出要看我的下身,要和我试一试,他说那种滋味可好了,他还总摸我的胸部,还抓着我的手让我摸他。
我很害怕发生什么事,也不敢跟母亲讲;我哥说了,如果我敢把这些事告诉别人,他就会反咬我一口,说是我在引诱他,那样就没有我的好果子吃了;而我觉得妈妈确实更喜欢哥哥,她有些重男轻女的思想,而哥哥在她面前也装得挺乖的。我更不敢对别人讲,这种事很丢人的,让别人知道了,我还有脸上学吗?况且我也并不想伤害哥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霞33岁(会计)
我母亲的第二任男友成了我的继父。10岁那年,母亲出差,他竟试图奸污我。当时,他不敢开灯,用手电筒照着我的阴部,我非常害怕,半闭着眼装睡。后来可能他清楚地知道奸淫幼女的罪有多大,便放弃了原来的打算,给我穿上内裤。但又把生殖器往我嘴里塞,一股腥臭味直冲鼻子。我怕叫起来会受到更大的伤害,就紧闭嘴唇。他那东西始终没有塞进来。过了约有十几分钟———对我来说就像半个世纪———我感到一股黏糊糊的东西流了我一嘴。当时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因为童年时的伙伴没有这些东西。第二天,他做贼心虚,不敢看我,还问我昨夜睡得好不好。我没有揭穿他,因为我知道自己还将在这个家呆很久,告状是没有好处的。之后的日子里,他虽有过言语上的骚扰,却未敢再动真格的。安妮27岁(售货员)
小学三年级寄居在婶婶家中,那天只有堂兄和我在一起,我坐在沙发上看书,堂兄挨近我,一边与我说话,一边用手抚摸我的下体,当时我很害怕,慌忙中站起身来。但堂兄仍不知足,仍缠着我,我痛苦不堪,忍受了这种日子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后来告诉婶婶,婶婶漠不关心。
小任18岁(高二学生)
小时候,因父母多年两地分居,母亲生活在一个边远的小镇,上学前我是和母亲一起过,但这里的教育条件和生活条件都不如父亲那里好,所以我来到父亲所在的省城上学。这许多年,我一直跟父亲生活。
父亲对我的饮食起居都照顾得很周到。小的时候,我的洗澡、洗头、换洗衣服,都是父亲帮我弄,睡觉也和父亲同睡一床。冬日天冷,父亲就搂着我,我也习惯钻进他的被窝。如今我已渐渐长大,身体健康,发育得也很好。可父亲仍像对小女孩那样对待我,经常抱我,让我坐在他腿上,亲我,抚摸我;我洗澡时,他也总要帮忙;晚上睡觉时,他也经常摸我;还有一些生活上的细节,他都要关心。
父女之间该是这样的吗?我也说不清,总觉得有些别扭,不知是我不正常,还是他不正常;也不知别人家的父女关系是怎样的,我也不好意思深问同学。其实我挺爱我爸的,这么多年母亲不在身边,我们相依为命,他挺不容易的。只是他的做法让我越来越反感,我也不愿意太伤他的心,但真不愿意他还那样对我。也许是我太敏感,太想入非非了。
燕子37岁(编辑)
年幼时受过一次性伤害。那是我7岁时,姑父去世,我到他们家去。由于太累了,一天下午,我在他们家睡着了。突然听到有人叫开门,我醒来,感觉有东西压着我,当完全清醒时,看到我14岁的小表哥躺在我身上,光着下身。
第二篇 扭曲的欲望在跳舞二、难以启齿的愤怒(2)
2。来自邻居及熟识者的性骚扰
此类性骚扰多发生在我们年幼无知的时候,因为对性的无知和懵懵懂懂而容易被欺骗而发生在成人身上的性骚扰则多因利用有恩与自己或曾经给予过自己帮助,想索取回报而进行性骚扰。此类性骚扰仅次于家人性骚扰所带给自己的伤害,其带来的阴影不仅久远,更让我们备感困惑……
阿冰27岁(律师)
十一二岁那年,一位长辈住在我家,经常帮我复习功课。每次,他都把手放在我的大腿根部不停地动。我很害怕,但不敢告诉家人。
英22岁(大学生)
四五岁的时候,刚懂一些事情,那时住在父母单位的宿舍楼里,有一个与我们家很熟识的男人,大约四十多岁,农村来的,单身汉。一天下午,他把我叫到他的房间里,他躺在床上脱下裤子,要我抓住他的阴茎玩。记得不久便有白色的液体流出来。后来我妈叫我回去,他慌忙用拖把拖掉地上的白东西,并要我别跟家里讲。这件事当时一点儿都不懂,并有很长一段时间忘掉了。是十多年后,看到了一个类似此种情况的故事才突然回忆起的。那人我还记得,现在想起觉得十分恶心,并很气愤。
冬梅25岁(护士)
小时候被一男性触摸过阴部,感觉挺舒服,于是自己不自觉触摸起来。又有一次,邻居家的男孩儿曾强迫我脱光衣服和他睡觉,并命令我抚摸他的阴茎。还有一次是睡觉时,有人用手抚摸我的全身。
慧子28岁(银行职员)
小学快毕业的时候,婶婶帮堂兄请了位家教,衣冠楚楚的他竟也是个伪君子。身为大学讲师的他常常借故抚摸我的胸部,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我继续忍受他的性骚扰。这种日子持续了将近一年。家人现在常谈起他,说他是位好老师,可在我心里不太认同。
小倩23岁(歌手)
记得八九岁时,某一天晚上,我已上床入睡,母亲同事的孩子,一个比我大几岁的男孩子来我家玩,他把手伸进我的被子里,摸我的阴部,我很害怕,不敢吭声。当时姐姐也在场,事后我将此事告诉姐姐,她让我别声张,下次别让他再摸我,此事未告诉我的母亲。
晓华39岁(中学教师)
我曾经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夫妻关系和谐,小女儿天真可爱。我不曾想过,生活里还能有什么不如意,一切对我像诗、像歌一样。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丈夫被病魔夺去了生命,抛下我和小女儿相依为命。泪水伴我熬过了无数的日日夜夜,但我没有软弱过,我一直咬紧牙关,奋力支撑着这个家。如今女儿已是中学生了,她疼我、爱我,十分乖巧,这是我最大的安慰。在我丈夫去世后,我的一位男同事,对我十分照顾,给了我不少帮助,我很感激他。但凡我能自己做的,我绝不接受他的帮助。
一天下班时,他让我等他,他要和我谈;我自然听他讲。他说:“你是个坚强的女人,既不张口求人,也不伸手求援,一切事情面前,你挺立着。这么多年,你够苦的,担子重、心也苦。”
“不,不是苦,是命;命运如此,我只有与它抗争。”
“最苦的是感情上的孤独,我能想像得到。我奉劝你,你不能让自己过着苦行僧的生活,你可以改变。”“我能超越孤寂,我有我的精神寄托。”
“寄托仅是一种精神疗法,它转移了你的视线,但并不能解决具体和实际的问题。你是一个血肉之躯,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我愿做你的朋友,我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只要你说出来,什么样的忙我都能帮,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你说出来。人都有七情六欲,相信你也不会例外,何况你还正处于女性最美、最成熟的第二青春时期。别这样折磨自己了,女人的享受没有几年。逝者已矣,我们活着的人,应该抓紧有生之年让自己过得充实、快活。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意思。”说完,他就那样直愣愣地看着我。
听了他的话,热血一下子涌上了我的头顶;一种屈辱感占据了我的心头,我感到自尊心受到了莫大的伤害。我强压住愤怒,缓缓地对他说:“我不需要。我已经说过了,我能够超越一切困难,超越悲份、超越孤寂、超越异性的诱惑;我能把握自己的人生之旅,我能够有自己的快乐和追求,请你不必操心。”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办公室的大门,留下他一个人呆愣在那里。
毕竟,我们是熟人,他又确实在我最困难时帮过我的忙。我无法撕破脸与他理论,但我确实觉得他的语言对我是一种侮辱,是一种骚扰。我想我已经表白得很清楚了,我有自己的尊严,丝毫也不想接受他特殊的关心。我不明白,我一个人带着女儿度日,已够艰难,怎么还总是遇到这些心怀叵测的男人的骚扰呢?他既然对我有这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