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红楼之宝玉新传 作者:沈令澄-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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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说,如今宝姑娘一个她一个,是定下的。还差一位姨太太,必是要从我、麝月秋纹中间选的。平日里你又和我最好,她岂能不担心。现在不过是个丫头,就不把她放在眼里,将来要是做了副的,她还能有容身之处?”
宝玉从未想过这般长远。如今听晴雯说完,才真感觉个人心思远不是他能够看穿看透的。
林瑾容笑着打趣,“平日里总是听你赞她如何好,而今亲身相处才知,果真非一般的丫头。”
宝玉笑了笑,问将晴雯安顿何处,林瑾容道,“暂住长袀家。等日后见了蒋玉菡,两人若真能成,也就要去蒋宅了。”直说得晴雯脸上一阵燥热,满目含羞地跺了跺脚,甩着帕子进屋去了。
等晴雯走开,林瑾容才问宝玉,“听闻北静王今日成婚,可是如此?”
宝玉点头,告知林柳二人自己和薛家的小姐与十六完婚。林柳二人当下更觉惊奇起来。
“这么说,那皇上是要棒打鸳鸯,叫你们劳燕分飞了?”柳长袀问。
宝玉笑道,“这倒是个好借头。将来若是要离了这里,也总不至于拖累两府名誉。”
林瑾容道,“日前去王府谒见了王爷,提及此事,听他言语间似有安排。如今想来,他定是做了什么,才敢这般行事的。”
宝玉不禁想起北静王那句“我早已做了安排,等我从洛南回来,便可带你离了这儿”,遂也心下赞同着林瑾容的话。
过了几日,林瑾容约蒋玉菡在天香楼一聚,并将晴雯已从荣国府出来的消息告知。蒋玉菡既惊又喜,想要即刻就去见晴雯,林瑾容拦了他道,“如今在柳长袀的府上。你这么直白白的跑了去,岂不是要吓着人家。”
蒋玉菡只得按耐住心下焦急,等林瑾容挑了个日子将晴雯请去店里,再安排了两人见面。此为后话。
这一头,宝玉的婚事也已开始筹备。又值元妃身子越发不好,病情一日重过一日,贾母等人时常入宫探视,虽提及宝玉的亲事,却谁也不敢表露得太过喜悦。
而怡红院内,自晴雯走后,宝玉少了说话的人,兴致也大不如从前。袭人依旧服侍得尽心尽力,宝玉对她却已有隔阂,难免心中不快,只是面上也不曾显现。
过了一日,宝玉去到王府,北静王亲来相迎,携了他的手边走边道,“指望你这几日都不会过来的。听闻荣国府的婚事已经备下,日子可有定好?”
宝玉点头回了“十六”,北静王略一沉思,眼底深光一闪而过,随即凑唇在宝玉耳畔道,“你的心思我自然清楚。你只管等到那时,成不成,尚未定下。”
宝玉听他话中有话,忙问他是何缘故,北静王含了笑不肯开口。当着众多侍从婢子的面,又不好多问,只等进了书房后,一把掐了北静王的颈间笑道,“你的小命可捏在我手里,快老实说来,不然我就要动手了。”
北静王笑了起来,顺势拉下宝玉的手牵他走到一旁坐下,又抱了他坐在自己腿上,笑吟吟的发问,“你可真是舍得?”
宝玉满脸滚烫,想下来找椅子,北静王抱紧了他不许,只得别扭地调整了个姿势。才刚扭动一分,只听见北静王闷声一哼,蹙了眉道,“快莫乱动。”宝玉刚要转身去看,北静王将他一把抱了起来,双唇重重压了上去,温热的舌长驱直入探入宝玉口中,扫过他口腔内的每一寸,纠缠住他的舌缱绻缠绵。
宝玉思绪瞬间紊乱,呼吸也随之变得急促。北静王一手搂住他腰身,一手解了他的束腰从衣襟内滑入,在他细腻的肌肤上来回游移,只引得宝玉心跳如鼓,全身瘫软无力的倚靠在北静王怀中。
室内温度逐渐升高,眼看着北静王也快把持不住,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和急促的脚步声。北静王骤地一下回神,才刚来得及拉起宝玉的衣襟,帘子已被掀了起来,一女子边走进边道,“王爷可不是在书房吗?你们这些大胆的奴才……”话音刚落,见北静王和一陌生男子抱在一起,瞬时尖叫了一声后朝宝玉扑了过去,欲要将他扯下来。
北静王护了宝玉避开,喝道,“放肆!”
不想这一举动倒映在来人眼底,只令她感觉心头一把无名火烧得炽烈。但当着王爷的面,又不敢做得太过分,便强忍了怒火上前朝北静王欠了欠身子,扯笑道,“臣妾听闻王爷雅兴之至,彻夜留与书房吟诗作对,遂才过来想同王爷一起鉴赏风月。不知这位是……”
北静王也不回答王妃,只朝随后赶来的怜诗玄赋等人喝道,“既是本王在此,何以这般肆意妄为?”
怜诗哪里敢回答是王妃执意要过来,拦也拦不住,只得跪下默默受了。
王妃看了一眼北静王身后的宝玉,眼底闪过一丝透彻心骨的寒芒,随即消逝不见。扭头面向王爷时,面上漾开一层暖暖的笑,道,“王爷近来国事繁忙,又为洛南水患一事劳心劳力,臣妾别的也帮不上,只能命下人炖了些补品送过来。还请王爷多多注意身子才是。”
北静王颔首示意,却未置一词。
见北静王眼中只有那佩玉的男子,王妃藏于袖中的手指紧紧掐入肉中,脸上却笑意盈盈道,“王爷既有客在,臣妾就不多加打扰。”说完,欠了欠身子,转身的瞬间,视线落在宝玉身上,那如毒刺一般的目光,令后者心中一阵发悸。
脚步声逐渐远去,宝玉却觉心底那阴冷的感觉持久未散。王妃临走前留下的那目光,太过意味深长,给了他极为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意识到身旁人的不安,北静王上前握了他的手,却感觉他的手心格外冰凉。
宝玉也不知要如何对北静王说这事,又想着说不定是会错了意,便勉强笑了笑将话题岔开。
北静王无声轻叹,伸手将宝玉拥入怀中道,“我自继承王位十一载,到如今,就连自身之事也不得做主。再回想过往,当真是虚度了岁月。”
宝玉心底一阵难受,拍了拍北静王的手背道,“你既有贤王之称,又何来‘虚度’一言。”
北静王勾唇笑了笑,忽然想起什么般,道,“我有一事,需得先告知了你。如今我已暗中做了安排,不久便能将你送出金陵。在这之前,我必须前往洛南一趟。一则那边水患未除,我放心不下。二则,
途中我有它事要办,也可为我掩饰一二。”
宝玉却蹙眉道,“我若走了,贾府又该如何?我怎能丢下老太太、父母亲独自远走。”
北静王一怔,眼底异样的光点一闪而过。停了半晌后才道,“甄府一事牵连甚广,如今体仁阁已着手调查贾府,过往的那些事,只怕也瞒不住了。”
宝玉忙问,“过往的什么事?”
北静王疑惑的看着他道,“莫非你全然不知,宁荣国贾蓉之妻贾秦氏的来历?”
宝玉摇了摇头,茫然道,“未见有人提及。”北静王道,“此事如何能明说。罢了,你既是不知情,我也不说与你听,将来也好保了你。”
宝玉还想再说什么,下人来回西宁郡王到访,北静王笑着在他耳畔道,“多是为体仁阁的事而来。你是要在此等我,还是先行回府?”宝玉也不想耽搁他议事,便告辞回府。
北静王亲自送了宝玉出府,将大致的计划简单的说了一些,又嘱咐了宝玉万不可妄动,才满是不舍的送他上马离去。
为能尽快完结此事,北静王不久后便请旨前往洛南。皇帝准奏,择日启程。
临行前,宝玉去送他,北静王却拉了他至一旁道,“贾府一事我必尽力周旋,也托付东平郡王和其他朝臣。只是如今皇命在身,非走不可。你且千万小心,有什么一切等我回来。”
北静王握着宝玉的手又是好一阵叮嘱。少时,侍卫来回,说是吉时已到。北静王这才辞了宝玉上马车,一袭队伍浩浩荡荡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要大结局了……
64 静王妃杖责宝玉
北静王刚走不多久,贾府便传出消息。贾赦因私下欠了兵部指挥史孙绍祖不少银两,无力偿还,欲要将女儿迎春嫁过去以作抵债。
宝玉回府时,迎春正坐在贾母房中垂泪。众姐妹在旁安慰。
贾母、贾政等人都不喜孙绍祖为人,只因此人习武出生,祖上家境贫寒时曾经拜在贾门府下,乞求帮助。如今得了势后便做大猖狂,不将荣国府放在眼里。贾母本不同意贾赦将迎春嫁去孙家,但儿女之事自由父母做主,贾母也不好强出头,因此满是不悦的应了。
迎春着实不愿嫁去孙家,自己又无法做主,只能依着贾母哭泣。宝玉进去后,听说日子已经定了,不久那孙绍祖就要来过门接人,不禁蹙眉道,“这么快?大伯究竟欠了多少银子,需得把二姐姐嫁去才算完事?”
贾赦自欠债一事被抖露后,也羞于见人,只躲在房中推病不出来。迎春边抹泪边道,“少说也有四五万。那边来人说了,只要定了这门亲事,欠下的银子就一笔勾销。”
“这么多?”宝玉大惊,“就是放在贾府也是两年的生计,他一个人怎么用得了这么多?”
在场太太、姑娘不好开口,贾母却啐道,“他如何用不得?平日一桌酒席就得花费百八两的。何况还是日日如此。吃喝顽乐,哪一项不是要钱的?三五两头的小妾丫头买进来,不也是要动银子的。更且,哪户借银欠债不算利息?这样滚打滚的下来,还是少的。”
宝玉在迎春身旁的位子坐下,见迎春哭得眼眶通红,林黛玉、探春正在低声安慰,不觉心有不忍。本想开口求老太太拿出官中的银子去还了这债,转念一想,老太太素来厌恶贾赦此人,现在他偷瞒了官中欠下这么多银子,又正值贾府内里逐渐空虚之际,贾母即便是有心怜惜迎春,也断不会拿出这么多银子来去替他填了这洞。谁又知道日后他会不会故伎重演。
少时,下人来回,进宫的轿子已经备好,贾母起身领了王夫人、凤姐,又各带了丫头进宫探视元妃去了。
探春送了迎春回房,林黛玉和宝玉同路回潇湘馆,道,“近来也不知怎么的,虽还是那些人,却没了往年的热闹。大伙儿坐在一处,说不到两句话就散了。这园子也变得冷冷凄凄,就连那些小鸟儿,也都不来了。”
宝玉也明显感觉到了贾府近年来的变化。待想要劝林黛玉几句,又觉自己心中也满是惆怅。便岔开话题问她,“长袀近日可有过来?看他的意思,应是要早日接你出去的。如今你身子愈发好转,长袀功不可没。”
林黛玉脸上飞起两抹嫣红,拿帕子甩了宝玉道,“人家和你说正经的,你就只管拉扯
这些。”
宝玉道,“可不是和你说正经的么。如今二姐姐这事,我瞧着心里也是难受。只可惜没有法子帮她。”才刚说完,猛地想起自己和柳长袀开的那店,忙辞了林黛玉回怡红院。习惯性喊了晴雯来换衣服。见袭人上前,这才想起晴雯早已出园子去了。
袭人服侍了宝玉更衣后,问他可是要出门,宝玉道,“去找瑾容兄商议些事。”说罢,唤了丫头去二门打发茗烟备马。
去到店里,见柳长袀不在,独有林瑾容,便问,“长袀可在?”
林瑾容说是出去办事去了。又问他可是有事。宝玉便将迎春的事略微说了一些,只说是要取些银子去先救了急,日后再送来。
林瑾容笑道,“有什么要紧,原就是你的店子,都取去也是无妨的。只是今日偏巧长袀办事去了,店里一时也拿不出这么多的现银。怎么也得再等个三五日。”
宝玉在心中算了算,孙绍祖来接迎春的日子也定的就近。刚好和柳长袀回来是撞在同一天。长袀辰时回,孙家人午时来接。时间上拿捏一些,倒也能赶上。这般一想后,遂点头道,“那好,我便过几日再来。”回府后,想着到底还未落实,遂也未曾将此事告知他人。
贾母等人从宫中下来后,满目含泪,神情里满是忧愁。宝玉细下打听才知,元妃病情一日重过一日。如今在去看时,已是面容消瘦,眼圈深凹。见了贾母等人也只是哽咽着,却说不出话来。
各人虽嘴上不说,心里却十分明白。看这情势,多半也是撑不过去的。
想着贾府现已面临大夏将倾的危局,元妃又病重不见好转,再加上迎春这事也搅得贾母心烦,老人家年纪大了难免心中扛不住事情,一下子病倒,卧病在床数日。府中又赶忙请太医诊治,好一阵忙乱。
过了两日,凤姐领了丫头亲自为迎春妆扮,先送去贾母处请了安,又去各房老爷、太太处辞别。
宝玉一见凤姐一群人拥着穿红插金的迎春往王夫人房里走去,不禁抓了身旁袭人问,“怎么这么快,不是午时吗?”
袭人只觉手被宝玉捏得生疼,道,“午时孙家姑爷才过来。现在是让二小姐去各房辞别的。”
宝玉一颗心这才微微安定,慌忙更了衣出府策马往店里奔去。
半路,几名侍从拦住了宝玉的马,口中道了问好之语后,只说是北静王命人来请宝玉过府。宝玉拽住马缰问那人,“北静王多日前离的金陵,何以今日派人来传话?”
那侍从道,“正是王爷出发前留下的话。说是等离了金陵后,便请公子过府一趟。有样要紧的东西要请公子过目。”
宝玉问他是何物
,侍从回答说是王爷留下的。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未曾多想,便回头对茗烟等小厮道,“你们先去店里,见了柳公子便叫他多等我一刻。我随即便来。”
茗烟等人原是不愿,但想着既是王府,也再不会有何不妥之处,便点头答应,骑马远去了。
宝玉随同那几名侍从去到王府。从外殿过两层门,经偏厅入后堂。宝玉见那方向竟是极少去的,便问,“此为何往?”
侍从刚要回话,一侍女笑盈盈的走上前朝宝玉道,“王妃听闻贾公子到访,请移驾毓秀阁一见。”
宝玉犹豫了一下,那侍女又道,“王妃自在闺中时便曾听闻金陵衔玉而生的公子。上次一见相见匆匆,王妃心中甚为遗憾。特命小婢来请公子务必见一面,一睹宝玉风采。”
侍女一番话已说到这份上,宝玉也不好再多推辞。便跟了那侍女往毓秀阁去了。
刚进院子,侍女在宝玉背上推了一把,反手将门关上后,命那几名侍从将宝玉左右拿住,令其无法动弹。
宝玉大惊,忙问此为何意。王妃从廊上走了下来,挽着笑看着眼前之人,眸中寒芒冷如冰柱,“瞧瞧这俊俏的脸,唇红齿白的,真是把女人都比下去了。怪不得王爷这般牵挂,心心念念的只在你一人身上了。”
宝玉心底升起一股极为不祥的预感,见王妃一步步走过来,眼中冷意令人胆战心惊,便道,“既是王妃召见,何不直言。又何必借了王爷的名头召我入府,传出去,也不见得有多光鲜。”
王妃双眸微眯,抬手就要掴向宝玉的脸颊。手已扫下一半,却在途中停止,转捏上他的脸庞冷笑道,“你真以为你和北静王的那些龌龊事,本妃不知晓?你们暗度陈仓,背地里做尽了那肮脏之事,现在再来大义凛然的和我说光鲜,不觉可笑吗?”
宝玉一愣,随即回神怒视着王妃,“住口!我和北静王并非你说的那般……”
“难道不是?”王妃怒然打断宝玉的话,捏着他脸的手猛地用力,长长的指尖随即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