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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无醉 作者:昕言(晋江封推vip2012-5-12完结)-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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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莫怀臣不再作答,只是深深望住她,墨色尽处潮汐似海,“别再问了。”
  
  “行,我不问了。既然你讲了这么多,我也告诉你一些秘密,好不好?”
  
  “不必……”他踯躅片刻,在她的注视下无奈改口,“罢了,你讲。”
  
  “那晚你实在该早些来的,因为寇天就是大芙圣女的儿子,他的身上,有另外一半的墨玉吊坠!而我的墨玉吊坠,一年前师父下雪山之时,才带来还给我。你若那日得手,也许大芙宝藏现在已经归你所有。绍渊伟大的立渊公子便可就此铁蹄称霸,颠倒乾坤,实现一统三国的生平宏愿。”
  
  她语带尖刺,一瞬将其胸口刺得一阵闷痛,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莫怀臣只能靠住车壁,面色微黯徒劳地笑一笑,“所以,人算不如天算,不是么?清姨赠我白玉芙蓉,也详尽告知一切宝藏秘密,我却终不能成事。如今你要怨,我亦无话可说。”                        
作者有话要说:555555,内牛满面,偶家编辑肯定是跟亲们一伙儿的,咱都没敢申榜,还是得到了十分给力滴榜单。编辑大人万岁,某乌龟不能辜负了编编厚爱,只能泪奔码字,所以这周亲们继续看某乌龟活力滴更新吧啊啊啊啊。还有,要求抚摸!




☆、峰回路转

  车外秋风卷起清冷,相形车内越发沉默。
  
  所谓的真相,原来是这般无情而残忍。
  
  若他不曾将她引回历越,杜魏风也许还能好好地活着,她那群素不相识的血亲父兄,也不会个个争先恐后死于非命,泱泱历越不会差点四分五裂,她亦不必因为自己引来的大祸而经数载折磨……
  
  “你……好,丰子汐你真够狠!”倾瞳冷笑一声,往事滚滚如潮,她禁不住扶住发烫的前额,咬紧了下唇。
  
  莫怀臣一时不由自主地扬手,修指凝滞在半空,却似被什么隔住了,顿了顿终是握紧成拳收了回来,不曾触到她的面,“抱歉!”
  
  “抱歉?丞相大人也有良心不安的时候么?我真想知道,你我之间,到底哪一段是不掺虚假的?现在呢,杜倾瞳有何价值,令大人不顾一切也要强留在身边?还是为了大芙宝藏么?或者,你真的需要保有我的血?”她却倏然抬首瞪住他,明眸焰火滟滟,凝泪戾然。
  
  霎时心如刀剜。莫怀臣一怔,捂唇痛咳几声,俊面泛起一层不健康的绯色。滞了片刻,莫怀臣重望住她,静淡的言语流露一丝伤痛,“瞳,你又何必如此?前事是我错在先,若你不满不甘,随你如何,我都不会有异议。你明明知晓,我丰子汐此生此世,愿为一人生死不计,这番誓言绝对无虚。”
  
  “我为何该知晓?现在我什么都不敢信了。”倾瞳硬起心肠,扭头不看他一瞬心痛的表情。
  
  她恨这个男人,却更恨如此狠不下心的自己!
  
  他百般算计了她,将她耍得团团转。可是,也正是眼前这个心机深沉的绍渊丞相,对她百般照料提点,一点一滴如春风化雨,最后伤她亦被她所伤,甚至追随她跳下万丈的冰崖,以命相护。
  
  那样裂骨的剧痛,他始终无声忍耐,只在她离房以后,才会释放压抑的咳声;数个高热昏迷的夜里,他会无意识地寻觅她的手指,只有将它们握在手中,才微微展眉;清醒后他便埋首政事,偶尔自案边抬首,静静地与她目光相接,便露出舒然的浅笑。
  
  这段日子,她的起居饮食,他都会私下过问柴青,吃了几碗饭,菜是否合心,天气凉了,要为她先预备齐全……她偏爱美酒,他便为她将皇宫中的佳酿都搬了回来。看她扬杯灌鬼和尚喝酒,闹得鬼和尚赤红如虾,他人在病榻上,亦会忍俊不禁。
  
  他自然是欢喜她,比欢喜更深更浓,还有,也许还有连他都不愿承认的痛,利刃一般悬在他的心头,和着矛盾尖锐,越刺痛便越剧烈,情如烈火焚烧心扉。
  
  可是他毕竟策划了那么多,算计了那么多,那些遗憾伤痛,已无可挽回。她怎么能不怨不恨的当做一切不曾发生?意难平,究竟意难平啊……
  
  马车一顿,柴青在外头恭敬回禀,“大人,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倾瞳先起身下了马车,莫怀臣也缄默而出。前头带路的宫人步伐细碎,两人鱼贯在曲折玲珑的回廊间漫步而行,秋雨滴答落下来,寒意和着飞檐上的角铃飘摇,潇潇渗透人衣。
  
  意外地,他们竟然先到了“天云殿”。转进屋中,一阵香暖扑面而来,一身淡灰轻裘的雁安撑额倚在案边,见到他们便双目发亮,起了身哇哇叫着直扑过来,“小瞳瞳你来啦,啊啊,我就知道你最好,不会让这个人给我开斋三年的。”
  
  扑到一半,身形被莫怀臣挡住,清冷的丞相大人只是淡淡吩咐一句,“备出东厢房,她这段时间暂时在宫中住一阵。还有,叫那个孩子来吧。”
  
  雁安停下动作,眯起魅人的眼斜睨着,有丝意味深长,“真把她留在我这儿呢……”  
  
  莫怀臣转身,擦过她的呼吸,听倾瞳低声咬牙,“你又想如何?”
  
  他出乎意料地按住她的薄肩,吻了吻她的额,低垂的墨眸涟漪如许,“外头纷乱,这里反而安全清净些。也许,你先考虑清楚,别轻易作决定。”
  
  她气急,一掌拨开他的温柔,沉面道:“何必如此,我受不起。”
  
  莫怀臣轻轻叹息,与她擦身而过,“想明白了,便来寻我,我自会叫你如愿。”  
  
  白衣如烟,颀长的影一径踏入外头风雨招摇的重重殿宇,再不曾回首。倾瞳凝亦不回视,笔直走到桌前,取了茶盏,急急将一饮而尽,好似要借此咽下胸口无数泛疼的情愫。    
  
  眼前一花,多了一只精致的琥珀琉璃杯,鼻翼便扬起寒洌的酒香,与雁安的指相映,越发好看,“这种时候,不该喝酒么?”
  
  倾瞳侧目瞅了一眼这个玩世不恭的男子,不客气地接过酒杯,将烈酒送入唇中。雁安笑眯眯地又为她斟满,将手中残酒与她轻盈一撞,“敬乱世天下!”
  
  她饮,他便再斟,“敬荒芜红尘!”
  
  “敬绝色如你我!”  
  
  “敬……别扭的丞相大人。”
  
  举杯的手停了下来,重重顿洒出晶莹的酒色。
  
  “不喝。”倾瞳没好气地瞪人,后者挑了眉,玩味地转着手中冰翠的酒杯,“怎么着,又吵架了?”
  
  “有什么好吵的,以后他是他,我是我。”
  
  “啧啧……”雁安转到她身前,长指勾起倾瞳艳绝含愤的轮廓,指腹沿着她的雪肌一溜拂过,“我就说么,要不是他自己应付不了,也不会把你送来。可惜了良辰美景,美人儿一颗心全围着那个败兴的人打转,弄得一点气氛都没有了。我伤心!”
  
  他言语轻佻,手却犹如女子般柔软,只令人感觉安慰的轻暖。倾瞳原本又痛又恨,被他这般调戏,却不觉得受了侮辱。也许,只因为直觉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恶意,而这张面孔,又如此的相似。呵过面上的热度令人不觉遐想起今日清晨,竹林里那人的气息,如斯火热缠绵,急切似欲吞没她所有的理智……
  
  见她潋滟眸中一霎恍惚,雁安又凑近了些,几乎贴着她的耳畔,“小瞳瞳,你可别太诱人。那家伙喜欢当圣人,我可不是!”
  
  倾瞳受惊地回神,瞥见雁安带了些揶揄的唇角,不禁莫名地咧咧嘴,“你这样的人,他怎么受得了?”
  
  “哦,他受不了啊。我们从认识开始,他就受不了我。我做什么都懒懒散散没规矩,他却样样经心得不行。大冬天里饭都吃不饱,还拿口粮去换人家书斋的书看。我就给他换了回来,他气得好久不肯理我。后来我没吃的了,他倒闷声不响地把要换书的口粮偷偷丢在我这里,你说说,他是不是莫名其妙?”  
  
  倾瞳失笑,终究忍不住好奇,“你们究竟在哪里认识的?”  
  
  “谈不上怎么认识。小乞丐聚在破烂庙里,混几日不就熟了?”    
  
  “他可不是混一阵子就能熟的人。”
  
  “哈,被你发现了?当年他脾气就糟糕透了,成天苦大仇深的板着一张脸独来独往,有空就疯子一样找附近的石桥,一个一个地刻正字,弄得大家都以为他脑子有病。难为我这个最最善良的人,本着普度众生的心,对他处处关照,循循善诱……”  
  
  倾瞳忍不住嗤笑,一面笑心中却涌起些酸楚,口中却道:“这么说,肯定是你硬贴上去的。”
  
  “啧,不要讲这么难听么。”雁安不大在意地挥挥手,举杯饮尽后,眸底流光浮起一痕说不清的恍惚,“你要是见到那时候的他,应该也忍不住想黏着他的。毕竟……他生得那么俊俏,却又好像冰一样冷,冷得叫人在几步之外,都能感到他在簌簌发抖。明明需要帮助,却一句软话都不屑说,成天吃亏,身上就没有完整不带疤的时候。不过他其实嘴硬心软,你不晓得,他那时宁可被众人排挤,也一力护着我这样一个无用的家伙,后来为了帮我拖延逃命时间,被人打昏抓走,送进了那个专门培养伺童的沛王府……”
  
  倾瞳狠狠蹙眉,心间惊痛闪逝,怔怔说不出话来。
  
  雁安对上她复杂的目色,却挑唇笑了,还是那副赖皮的样子,“想不到吧,他这人居然肯做这些事。”
  
  “……”
  
  “美人儿,为什么哭?”他怜爱地抹去她眼中涌出的晶莹,在她颊边翩然一吻,“嘘,这个算是我们的秘密。你还在生他的气,被他知道又为他过去一点小事就伤心舍不得了,他不知要多么得意。”
  
  倾瞳霎时被弄得破涕为笑,匆匆收了泪,将杯中清酒再次送入唇中。幽冷芬芳的一线,一直沿着喉间烧进心底,她放下杯却叹了口气,“总之,我现在不想见他。”  
  
  “那是自然。好容易来了,我怎么舍得放你去见他呢?”雁安潇洒地拍了拍衣裳,继而不满地嘟囔,“只是这身衣裳太丑了,影响了我的玉树临风。这人巴巴把你送来,偏压着我吃素,心太黑了。”  
  
  她只是看着他自在的动作,淡淡琢磨。
  
  好一个将暴风骤雪敛于一笑、磨砺成精致玉器的男子,仿佛看透了世情,牺牲付出都被不羁笑骂悄然掩盖,与那人截然不同,却又如此和谐。所以,大狐狸才会对他听之任之,视他与众不同么。
  
  “雁安……”黛眉不由如风轻扬。
  
  “嗯,美人儿!”雁安偏头而视,随意的身姿线条流畅,无端有种风情万种的媚,却也有些似那个男子的皎皎风华,“怎么,觉得我穿素衣也美,就直接夸,我都受得住。”
  
  “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男人。”
  
  “哦。”雁安愣了一下,勾唇的面容好似会发出光辉,照亮了晦暗的雨色,“这句话真应该叫他听到,保管能让他火冒三丈,你也就解气了。不过……美人儿,你嘴这么甜,我也该还个厚礼才对。”他招了招手,“把芷华带来。”
  
  屋外的宫女轻声得命,足下几点便消失无踪,看来也是江湖中人。倾瞳稍瞬瞬眼,只是见怪不怪地继续瞅着手中青盏,一时忆起蒙族公主和亲之事,心思飘远了些,“要送我什么?” 
  
  “别着急,方才酒喝得多么?一会儿眼可别花,仔细看看。”雁安有些神秘地一笑,自顾自坐到一边慢慢啜酒,一面问,“我说小瞳瞳,你怎么这么好酒量的?上一次可害惨了我!”
  
  “天生如此。”倾瞳安然摊摊手,“再说,上次是你自己找上门的。”
  
  “你就从没醉过?”
  
  “嗯。”  
  
  “啧,那真糟糕。”
  
  倾瞳认真想了想,臻首微微一点,“的确有点。”
  连醉倒都不可能,逃避都不可能,江山,亲人,责任,理想,永远这般的清晰分明,有时的确恼人呢。
  
  雁安稍微安静片刻,笑问:“这么没精神,要不要一个美男子的拥抱?绝对包治百病。” 
  
  “你最好能帮我把以前的事情都抹掉,不认得那个人最好。”她有些惫懒地软软趴在桌上,弄皱了如云的白衣。 
  
  “傻丫头,你只是需要一些时间。”雁安探过来亲昵戳了一下她秀丽的鼻尖,“他为你的事可是费心伤神,这辈子头一次呢,你都忘了不要了,不是想要他的命?” 
  
  “你别绕着弯子为他讲话,尤其什么生死之说,你也太高估了我。”
  
  “怎么会呢……”说着话儿,听到外头一声传禀,“芷华带到。” 
  
  雨声依旧淅沥,似乎较方才更密了些。
  
  “让她进来。”雁安顿了顿,索性停了规劝,故意瞟了一眼倾瞳,“当年历越魏家被抄,满门获罪流放,直系抄斩死绝。不过似乎有一个婴孩被人贩拐走,流落在外,没死在那场灾难里,对不对?”
  
  对上倾瞳陡然睁圆的杏目,雁安清美的面上一派志在必得的笃定,指向门槛边那位黄衫蓝裙,满脸焦急的秀丽少女,“为了找这个孩子,可把各地的官员都忙坏了,没想到去找你途中,竟有奇缘偶遇呢。美人儿你且瞧瞧,杜魏风的亲妹妹……会不会是她呢?”
  
  不待倾瞳出声反应,门口那个俏影已然奔进屋来,“苏哥哥,丞相大人呢,到哪里去了?他说了要带着我的,怎么就把我丢在这里不管了?”
  
  雁安迎面被她扑个满怀,笑眯眯地拍拍她柔软的发髻,好像在哄一只宠爱的小狗,“小芷乖,大人最近忙得很,你又帮不上忙。先学好礼仪,背完四书五经,有用了大人就接你回去啦。我来介绍你们认得,这位是……”他拉她走到微微颤抖的女子面前,自然地将魏芷带了些戒备的手压在她的掌心,“一个可能和你很亲很亲的人,我想啊,她会把你当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看呢。”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偶也认为,再虐偶家小莫大家会给偶盖房子的。叫咱家小雁安给润滑润滑,话说偶还蛮喜欢这个孩子,呼,一不留神叫他抢了偶家儿子的风头了,杯具鸟。
于是,某乌龟被小莫无情抽飞,呀呀……
修个虫。




☆、心回意转

  倾瞳在宫中一住半月,深居浅出不闻窗外事,每日不过陪着魏芷。许是真心期望之故,听魏芷叙述身世,再观她五官眉目,越发觉得与魏风有几分相似。尤其她抿唇时的倔犟神色,与魏风几无二致。
  
  然而事情过去了那么久,许多真相早已无从查明。倾瞳也不再琢磨,只将魏芷当做亲妹一般,谈笑陪伴,还陆陆续续讲了自己与杜魏风的一段过往。后来见魏芷对医药极有兴趣,便悉心为她讲解基础,每日两个时辰,好像先生一般,总是和颜悦色知无不言。
  
  雁安三不五时的来她这里小坐,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样子,喝喝酒聊聊天,喝醉了便不老实,幸而倾瞳武功高出他许多,酒量也好过他许多,一直倒也没吃什么大亏。
  
  魏芷在宫中,则渐渐将他们二人视作亲人,甚是依赖欢喜。她屡见雁安眉开眼笑地调笑,倾瞳亦从不拒绝,只当两人有情,就打起了小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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