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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无醉 作者:昕言(晋江封推vip2012-5-12完结)-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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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人才。”
  
  顾子江觉得今日真是天上掉了馅饼,自己转道手,还能挣上一笔中间引见的横财,眉开眼笑忙不迭地答道:“有有,下官还认得好几位同僚,都是一颗忠心为国。公主若愿见,他们今日便可赶来相见。”
  
  “会带来本宫的新衣裳么?”
  
  “决不敢少。”
  
  “呵。”倾瞳冷笑一声,垂下的鸦羽敛住了眸中煞人的杀气,“本宫说笑呢。大人只管先呈一个名册上来。本宫回朝后,自会传人来见,那时再作计较。”  
  
  “是是,下官这就去办!”
  
  倾瞳眼见他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终究咬了咬牙,抚摸着一旁眯着眸子的雪狼,“追冰,现在咱们留他一条狗命。等他把那群浑蛋官员都连串子交给我,到时候一群胖瘦高矮,随便你挑了当晚餐。你说好不好?”
  
  追冰似乎真听懂了她的言语,不屑地打了个哈欠,将脑袋别到一边。倾瞳不由笑了,拍了拍它的头,“你也嫌吃了不消化?那算了,我总不能不够朋友。不过追冰,我不是让你带人去找琼脂之果的下落吗,你怎么会在此处?要是你能说话多好,我很好奇那个答案呢。”
  
  追冰只是偏了脑袋看窗外,灰色的眼珠子在光中如透明的冰。
  
  贪官有个好处,便是不缺银子和面子。顾子江的速度很快,不到午后时分,就置齐了车马。倾瞳亲见他的家宅雕栏画栋,四房来讨好自己的妻妾们都穿金戴银,绝非普通官员俸禄可以承担。连赶路的马车也极其奢华,看来野渡的孟婆无意说的种种,都是事实。
  
  而历越的顾子江,显然并非一人。如今整个历越官场因为余承天晚年的多疑昏庸,早已变得腐朽不堪。要重建体系,换清官场,需从根本整理,还需要一把更利的刀刃。可是余箫……倾瞳微微蹙眉,皇兄怕是没法子做这把刀,如今内忧外患,他的身体,他的性子,都难以平衡这样残酷的形势,唯有像……
  
  倾瞳猛地摇了摇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连带想起那个霸道的帝王。也许是路上一段遭遇吧,令她不由欣赏那人的理念,也不觉将大狐狸与凌帝比较。他们二人都是人中之杰,也不尽相同。
  
  大狐狸是个聪明到十分、勤力到十分的男人,只要他想,无事不能成功。但是她总心疼他淡淡疲倦的神情,希望他活得更自在一些——一轮明月,一片青竹,清静安然无忧而无恼。
  
  然而凌帝寇天,他如烈日般个性强烈。对这个天下,他满怀抱负激情。他的雄心,他的治国之道,翻天覆地狂妄直接,却并非无理或者愚蠢。
  
  一个是精钢的盾,一个是玄铁的矛。他二人的这一战,看来必是棋逢对手避无可避。
  
  而她除了尽力提早告知大狐狸自己平安的消息,让他安心,居然不能如几日前一般,毫无疑虑地直接参战——既然答应了司紫,她就必须信守诺言。
  
  不是对大狐狸没有信心,这是这一战,必定生灵涂炭,惨烈异常。
  
  倾瞳思索着,幽然叹了口气。她连夜出逃,半途在林中已是体力不支,却在几乎绝望时意外遇到了追冰,靠着雪狼的帮助才平安脱险。而后一阵忙碌周旋,直到此刻才稍微放松下来。伤口虽然处理得很好,但毕竟是一箭穿透了身体,动一动还是钻心的疼。倾瞳服了药,浑身软软的再也支撑不住,就倚在追冰身上半睡半昏迷了过去。
  
  迷蒙之间,天地弹指翻转。
  
  万里之外,赛思河上寒雾初笼,但闻阵阵浊浪铿锵。
  
  水面颠簸不停,无数全副武装的战船带着兵器的冷色逆水而上,弧形的船头被大浪打得不住作响。一个清瘦俊美的男人立在最前方的船舷上,刺骨的江风吹乱了修卓的白衣墨发,却吹不乱他面上的淡漠从容。 
  
  柴青上来禀报道:“前面就是与历越交汇之地。”
  
  “好。所有战船减速前进,做好迎敌准备。哦……”雪衣丞相沉吟片刻,盯着远处露出一丝冷笑,“敌人已经来了。”
  
  果然,前方转弯的水道,隐约出现了几艘战船。大船一片青黑,显然布满钢铁布甲,猛虎烈日的旗帜,竖在船头若隐若现,鲜明威风。
  
  那个红发玄衣的男子越发耀眼,他远远地做了个手势,似乎友好的招呼。
  
  数根利箭如蝗,竟自逆风嗖嗖射来。
  
  雪衣丞相只是漫然挥手,“铁壁铜甲。”
  
  随他声落,绍渊船头上忽被推上无数巨大的墨盾,挡住了数百数千的箭羽。
  
  雪衣丞相再命,“过河之卒。”
  
  训练有素的战船顿时轻快地围成一个弧度,只有丞相所在那一只最大的战船,扬帆鼓风全速朝那头行驶过去。站在船头的白衣行云流水般搭箭拉弓,一道炙热的火光便沿着弯弓激射,直插入那边的船身。与此同时,他身后飞起千万火箭,铺天盖地扑向那边的木船。
  
  堰丘的木船船身立时带了火星,船上的人迅速灭火。还是有被火箭击中者,惨呼中跌倒落水,江上开始蔓延一股恐怖的火油和血腥的气味。
  
  这,算是打了招呼吧。
  
  雪衣人轻轻挑眉,却不用气劲,不过和平扬声,一字字却清晰送入人耳,“凌帝犯我边境,意欲如何?”
  
  那个红发的男人却立足不动,一刀扫开了夺命的箭羽,迎风扬起一阵大笑,“不用废话,要么你放手让我取了绍渊,否则,便是你我一战!以为这点火箭能奈我何?”
  
  “现在交人,我或许可考虑与堰丘和解。”他在如雨的火芒中沉声。
  
  红发帝王顺手将一支擦身而过的箭羽生生捉住,折断了,豪吟越发狂妄,“容易得很。你想要她,就跟着来!”
  
  一扬手,战船原地打转,却当真往回驶去。
  
  丞相狠握紧了拳,“快追。”                 
  
  大船乘风破浪,毫不犹豫转过盘踞的山势。江水奔入峡谷,水道亦变得狭窄,只可容一艘船过。湍急的水势无处可泻,便构成一个个大小旋涡,险极的一段蜿蜒水道。绍渊人擅水战,行船更为平稳,在这样的形势中显然略占优势,船队不断接近前面的目标。
  
  天地迷蒙间,扬起一串奇异的哨音,似尖啸,又似召唤。泛潮雾气流动起来,有什么不祥的东西在掀动风声。近了,更近了,一个绍渊兵大喊一声:“鹰,是鹰群!”
  
  尖锐的喙,嗜血的眼,如篷的巨翅张开,带着疯狂的速度往下俯冲。利爪但凡沾上目标,便连皮带肉撕下一片淋漓。比起上次枫林中匆促召唤出的鸟类,专门训练出的鹰群,破坏力自然胜过数倍。
  
  绍渊兵将大惊下用盾牌躲避猛禽的攻击,兵矛霍霍反击,却斗不过这样凶残的猎手,屡被天上的飞兵奇袭成功。头船受扰难以前行,后头的战船便踯躅成串,在身后的旋涡中越发难以维持平衡。
  
  鹰羽漫天,刺耳的鹰唳与大浪相交,周遭万仞巨峰好像都合围而来,凄厉压抑人心。一片混乱中,白衣丞相只是四顾观察。左右两边的柴青和鬼和尚立剑合力回护他在中央,奋力劈杀。
  
  鬼和尚一掌劈飞一只巨鹰,宽大衣袖早被撕成碎片,不由得恼怒地骂骂咧咧,“打便打,躲在后头利用这些傻鸟有什么意思?浑蛋畜生,给老子滚。”
  
  柴青凝神守在左边,“什么时候了,少说两句!”
  
  “洒家怎么做,要你教?”鬼和尚不满地回瞪那个木头般古板的老对头。
  
  “你后头!”柴青一声低啸,意随剑走,青剑如虹迫得一只巨鹰怪叫飞开,总算护住了鬼和尚肉乎乎的光脑袋。他自己的右臂却被另一侧的巨鹰掠过,顿时见血受伤。鬼和尚斜刺手刀解围,龇牙吸气,“算我欠你一次,回去请你喝酒。”
  
  “哼。”
  
  丞相蹙眉好像思索了片刻,遥对着五丈之外那头战船上以声御鹰之人,轻笑如春风吹拂,“堰丘水军原来不堪一击,需要这些旁门左道来乱人阵脚?”
  
  银箫一晃,已静垂在唇边,似冥夜清雨,暗波逐火,清越直上。寒音仿如游龙,带着内劲与虎啸的哨音凌空相交。那哨音一顿,亦越发诡异尖利,与箫音交叠似钢针扎入人耳。
  
  白衣微微一震,柴青眼看不好,居然一掌印在丞相身后,“继续!”
  
  鬼和尚亦回手将自己的真气输入那人体内,“撑着点。”
  
  丞相的唇色开始变得苍白,箫音却陡然强了起来,与音哨连番相交缠斗。
  
  两边兵士都是精兵强将,却陡然觉得脑中嗡嗡作响,心悸难受。更别提被哨音驱使的巨鹰群,它们失去了主张,彷徨盘旋几下,一只雄鹰倏然长鸣一声,带头冲向遥远的天宇,群鹰四散分开,展翅冲入四面密林。白衣的影子往后一个趔趄,被鬼和尚及时接住,“你怎么样?”
  
  哨音骤止。红发玄衣的帝王方才与箫音短兵相接,魁梧身形亦是摇晃,司紫已经如魅闪到他身边,“要不要紧?”
  
  “没事!”玄衣只是咽下翻腾的气血,倾向前按住船舷,声音却比方才柔和些许。
  
  一旁的雷鞘不禁有些吃味,啧啧道:“呵,想不到圣女这么体贴。”
  
  “现在是玩笑的时候么?”玄衣人沉声训斥,立直伸手扬披,玄黑风裘上的金龙在人眼里睥睨张扬。
  
  遥遥那边船上的人收拾着落下的兵刃,不少伤兵姿态略缓。他却满意地笑了,一掌击在船舷之上,沉声如刃划破了迷茫雾色,“莫怀臣,你犯了一个错误。”
  
  那头的白影轻咳了一声,似已融化在雾中,只闻温文的浅笑,“何事?何时?”
  
  “为了一个女子大意追进这个河谷,这里,便做你的葬身之地吧!”
  
  那头声气依旧含笑朦胧,“噢?可惜得很,本相还不想死!”
  
  “由不得你。”玄衣趁势对雷鞘点了点头。
  
  只见一束烟信带着急唳升空,在最高处炸出数点绚烂,转瞬无踪。
  
  两边的山势却陡然如群象狂奔,崩裂无数的噪音。无数大小的巨石从高崖上滚落,朝江中的船队劈头盖脸地砸来。声势之大,数量之多,几可塞满整个河道。
  
  最前头的帅舰首当其冲,怒江深雾,水窄径狭,船上之人挥剑难避。
  
  “现在到时候了,撤。”丞相大人一声令下,纵横无敌的绍渊水军迅速弃帅舰后撤,大船顺水急冲而去。丞相转首对一旁的鬼和尚一笑,清隽的面容因为那个笑显得销魂摄魄,嘴角却不断溢出殷殷的鲜血来,现出雁安的本色来,“我说,我虽然会游水,可是,咳咳,怕没那个力气了。”
  
  司紫在一旁忙于指挥历越战船后撤,却听见主人咦了一声,“好像不太对。”
  
  话音未落,他们的船身兀自一晃,方才困在落石范围内的绍渊旗舰陡然加速朝他们冲过来。他们的船却不知被什么拉扯着,竟开始朝石阵飞速靠近。
  
  玄衣人对上司紫吃惊的神色,浓眉蹙紧,“怎么回事?”
  
  “船下被什么扣住了。可能是……”司紫匆匆看了一眼那头的战船,就如弧掠向船边,“我下去看看。”
  
  “别。我去。”雷鞘想抢先一步入水,却被玄衣人拦住,“来不及了,弃船。”
  
  双船刚才被人潜到水中用铁链相连,绍渊军士狠绞链盘,两船无可回转地直朝对方撞去。
  
  “哦。”雷鞘猛抬头,但见乱石如雨而下。他撮唇惊出一声尖锐,顺手就拽了司紫的胳膊,“快跟我走!”
  
  司紫却是一动未动,真力弹开了他的手,“传言立渊公子怕水,我去解决他!”
  
  “你……你能有那个本事?”雷鞘急得脾气都上来了,却听玄衣人严厉出声,翻掌扣住了司紫,“困住他才是你我任务,现在已经达到。你想死,也要得到王的许可!现在,走!”却已是大将军司马的声气。
  
  司紫垂首片刻,低声应了。随即与司马和雷鞘飘忽而起,直掠向远方河面。
  
  衣袂刚起,两艘大船轰然撞到一处,凌厉的石阵铺天盖地砸了下来,顿时木石四溅,齑粉漫天。巨石填满河道,鲜血漫涨清江,凄厉的惨呼,落水的纷杂,一直传出很远很远……
  
  环抱延绵的丛山之间,山势陡峭龙盘虎踞,远看却是巍巍一片绯然宁静的秋色。
  
  丛林之间,却缓缓行着数不清的如蝗大军。打头那人一身玄黑丝袍,深朱的发摩挲着光滑的绸缎,发出极其细碎的声音。他似是听见什么动静,就摆手在原地停了颇一会儿,红发猎猎如炽。然后,他自笑了一声,头也不回继续前行。
  
  绍渊与历越相连的凌江河谷,离这座山头并非十分遥远。翻过这座山头,下面便是平坦的大地——历越的土地。
  
  大家都道他要与绍渊开战,他却再次借司马的幌子,带大军潜至历越附近。原本历越的兵力经过一年前的内乱就大有损伤,他就是要让莫怀臣扑一个空,后方还有司马锦能拖住他的脚步,自己则先取历越,再对绍渊。
  
  他要叫那个女人,叫全天下人都瞧个清楚,到底谁更强大,谁才是上天注定的主宰之人。
  
  高山峻岭,玄衣风满,狂袖一挥战乾坤。
  
  几时醉里看,雄心柔情万千,山外层云翻。
  
  拨开密密的丛林,幽州之地现入人眼。平原上零落着高大树木,都失去了叶,在暮色中有种别样的萧索肃杀。肃杀的,还有那远远排好队列,全副武装浩荡的大军,一直延绵到看不见的夕阳深处似的。
  
  硕大的“绍”字飘扬蓝旗,是绍渊独有的标志。
  
  倜傥的白衣立在阵前,静望着如蚁群席卷而上的堰丘大军,暗暗咽下因为连日赶路所以浮荡不安的真息,轻微吐了口气,扬声平稳而安详,“多时不见,本相恭候已久了。凌帝要国要人,都必须先过本相这一关。”
  
  寇天怔了一下。
  
  眼前的大敌,倒是在任何时刻,都能与自己不谋而合。
  
  不禁一跃而出,冷笑振林,“哈,历越与绍渊终于结盟了么?”
  
  对面人依旧不温不火地回道:“不,这一仗,只是本相与凌帝之争。”
  
  “哦?”寇天的面沉下来,焦煎眸中却燃起两簇争胜的战火,“那还等什么?你我成败尽在此役。你算准我来又如何?对战沙场,只靠真正实力。今天,你我便不死不休!”
  
  赫赫英武战神之身,如电般拔高而起。射日长弓半空中似烈阳铸成,金光闪闪一箭呼啸破风。对面的战旗应声摇晃,被马上端坐的那位银盔丞相稳住旗身。只见到流苏红樱迎风不住上下浮动,清利长剑扬起,银光直刺天宇:“绍渊诸将,全力进攻。”
  
  “杀啊!”
  
  但见人如麻,枪如林,摧枯拉朽般呼啸奔袭。战马狂嘶,尘土嚣卷,两道冰冷浪潮,转瞬在平原处猛撞在一处。
  
  刹那喊杀震天,红蓝混战不休,交错难辨。
  
  寇天一马当先直冲在前。墨刃拉起死的弧度,血红战袍风中张扬。他手中的玄流就是九幽的请柬,挥动劈杀间,四周热血如雨。殷红溅在他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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