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那一抹月光 >

第92章

那一抹月光-第92章

小说: 那一抹月光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郝孟平等着战子秦,“我们怎么输了?我们这里小二十万人马,中央军那里就是姜远中的第一军还有点劲,怎么就不能和他们“讲讲理”?”
  战子秦淡淡冷笑,“郝军长,造反不成还跟中央讲理的您是头一个,这样的事情岂能开先例?他若是跟你讲理不如杀了他比较痛快。”
  郝孟平扫了一眼在座的诸人,“那他娘的就不和他讲道理了。”
  战子秦觑着他沉默了一会,轻轻笑了笑,“郝军长,是打算西去和中央军作战?”他嗤笑,郝孟平的队伍已经没多少战力了,他不给人给枪,郝老人家去给四哥捧个人场?
  这话一出,全场静默,如今的形势,掌权的正主儿要他哥子死,他们底下的人有多少能耐和他扛?一切还是看老爷子的吧。
  于是他去看望父亲的时候,病房外面笔直坐着一溜刚刚跟着他从前线回来的叔伯,一双双眼睛看着他走进父亲的病房,看着他迎面挨了父亲那一巴掌,看着父亲涨红了脸说没有他这个儿子,也看着父亲如同被砍倒的树,颓然倒在了病床上。他毫不意外父亲恨他,四哥是父亲的心头肉,他在东瑾外面晃了一个月,如今也没有去救的计划,父亲岂能不恨他?更何况他还把汪墨涵引进了东瑾。
  他走出病房的时候,父亲喘息着说不出话来,只是瞪着眼睛看着他,那样冰冷的神态,仿佛他就是门口鞋垫子上的泥。那些叔伯也都看着他,大约都觉得解恨,他凛然不屑地走出去,走出病房的时候只是淡淡地开口,“父亲,四哥自绝于天下,难道您要我跟着他往火坑里跳?” 父亲老了,如果还有办法,就不至于打他泄愤。打就打吧,老爷子如今还能怎样?东瑾的天下他已经拿到手了,要是愿意跟四哥走的他就不送了,他看这些秋后的蚂蚱还能如何蹦达!
  郝孟平在他背后突然吼出来,“战小七,你这个孬种!”
  孬种?如何才算血性?战子秦对郝孟平这种态度自然是嗤之以鼻,拼命?傻子才和人拼命,譬如说四哥,脱离中央那样孤注一掷的行为就是拼命。他不会这样傻,他手里有的是筹码,他等着人过来求他!
  只是他知道,他却没有任何筹码能换回父亲看他一眼的那一天,刚才父子对话,包括父亲打他的那一刻,母亲都在旁边哭,用含着泪的眼睛看着他。怒火激狂过后,只剩下一片的木然和冰冷,这样的冰冷不是坐在东瑾最高之处的满足可以化解的。胡百川讽刺,“战小七,你以为你这自家人的血肉上位子可以坐多久?”
  他可以不会理会胡百川,但是他却是不得不顾忌母亲的哭求,“子秦,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是要逼死你的父亲?你这样子要众叛亲离的啊!”
  众叛亲离吗?他岂不是早就众叛亲离了吗?如果今天是四哥得胜回朝,而他兵败在外父亲会怎样?他凄然冷笑,会也给四哥一个巴掌?如今夺回东瑾的是他,掌握军政大权的是他,他凭什么要给四哥收拾剩下的烂摊子?
  夏月蠕动了一下身子,似乎是不太舒服地皱了皱眉头,一只雪白柔软的手就搭到了他的腿上,缓缓地睁开眼睛懒懒地对他微笑,“秦,宝宝又踢我了。”
  他笑,“我都等不及他快出来,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夏月拍拍自己的肚子,“呀,他听见了,害怕了,又踢我呢。”
  战子秦将头放在她的怀里,感受着未出世的孩子充满活力的蠕动,轻轻地将嘴唇吻在夏月的肚子上,其实他和夏月一样希望是个女孩,一个美丽温柔的女孩,他会给她和她妈妈一个安稳幸福的家,不会让她见到这样残忍的纷争,让她像花朵一样温柔灿烂的盛开。
  
  
                  204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夏月每天早上起来,依旧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她回到东瑾就直接住回了福厦路的家里,芝琦在家里等着她,夏月和她久别重逢都是唏嘘不已。方军跟着汤剑琛一同去的京城,但是据京里的人回报,他到了京里之后直接去了英国,芝琦没有跟他走,没有提方军一个字,夏月也就不问,这样的事情说来都是伤心纠结,能不提也就不提吧。
  恩怨缠绕,怨可以不提,但是恩情却不能妄顾。那日如果不是战京玉突然发难,她和孩子绝对不可能安然离开东瑾,如果不是战京玉最后拽着她离开张家的别墅,也许她就当真绝望地认为自己会死在那里了。战京玉一直是她心里的那一根刺,对于东瑾,对于那个失去了的孩子,她始终是耿耿于怀,但是这一次的历险,却让这根刺软化了,她腹中的孩子一日日在长大,她每日清晨起来都祈祷感恩,她能活着,她的孩子能活着,她感激所有的人。
  夏月去医院探望了战京玉,但是罗菁却是不愿意见她。夏月站在医院的病房外面,她理解罗菁的痛苦,战子秦想他四哥死吗?夏月想到这个就不能呼吸,那种压抑的感觉让她觉得透不气起来。
  战子楚依旧陷在天苍,有消息说他的伤虽然重,但是却已经稳定了下来,只是中央军对他围而不攻取得是逼降的策略,而战子秦这里却没有要和中央谈判的意思,如果说战子楚的行为是独立于东瑾之外的,那么中央军就算攻克天苍俘虏了战子楚又能有什么好处?连杀一儆百都会是个笑话。可如今战子秦坐镇东瑾,明眼的人都看得出战子秦是压根不想把他四哥的担子往自己身上扛。那么事情该如何结束?扑朔迷离之下,竟是人人都不知所措起来。
  
  “给我接督军府。”一个早上孩子突然动得很厉害,夏月和战子秦都吓得不轻。夏月呆了,战子秦吓得手忙脚乱打了一圈的电话,柳絮的母亲、黄搏勘的夫人,还有圣心医院的大夫都叫了过来,都围着她转。她前段时间瘦的厉害,虽然养了一段时间丰腴了一些,可是手放在肚子上孩子一动还是明显的很,她吓得想哭,因为她摸到了孩子的小脚在踢她,小手再推她,可是却是五只,她怕极了,害怕孩子是不正常的。大夫用听诊器听了孩子的情况,说是孩子很好,听她说了疑虑,却是觉得不大可能,觉得她只是神经紧张,倒是柳絮的妈妈一语道破,说肯定是淘气小子,拿妈的肚子练铁头功呢,所以才感觉是五只小手脚在动弹,说得众人都笑。夏月虽然放了心,但是众人走了以后她还是压抑不住想要倾诉的冲动,躺在床上躺了大半个上午,突然坐起来,想到给徐馨那边挂一个电话。
  刚叫了总机,却是芝琦过来压住了她的手,“夫人,没什么事情不要给那边打电话吧。”
  夏月呆了,这些日子里那些隐隐的隐藏在欢喜背后的担忧一下子涌了上来,不能和“那边”联系?那边?他父亲?心里一阵的厌烦难过。一整天都说不出话来。
  晚上战子秦提前回来,很想和她谈谈儿子练铁头功的事情,她却是连笑也笑不出来,她看着他清俊的笑脸,只觉得难过,“秦,我不可以给你家里打电话吗?”
  战子秦的笑容慢慢凝固,“宝贝,不要为我的事情劳心。”轻轻抱她在怀里,“记不记得我和你说的,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有些事情有些路,是回不了头的。”
  夏月抚摸他的脸,“这样好痛苦,秦,你不要我难过,可是我不想这样子,你四哥已经这样了,你为什么还要逼死他来伤你父亲的心?”
  战子秦捧着她的脸,“月,忘了他,宝贝,忘记这些,忘记他,你只要看着我,看着我们的孩子,我们能活得很好,对不对?”
  夏月心里一阵的难过,一时说不出话来,战子秦托住她的脸,“忘记他知道吗?忘记他就不难过了,好不好?好不好?”
  夏月还是说不出话来,战子秦只是觉得心里如同被人揉捏那样难过,“夏月,为什么不能忘记他?你是我的妻子,你给我忘了他。”
  夏月觉得自己在他的掌握中,仿佛一根漂浮的浮萍,那种没有根的感觉此刻越发的强烈,她和战子楚的那段未果的爱恋曾经是她最不堪回首的过往,可是忘记,曾经刻骨铭心的东西怎么可能忘记?他总说忘记,可是他自己呢?
  “怎样忘?你忘得了你父母吗?你忘得了他是你四哥吗?你为什么不先忘记给我看看?”她抓住他的手,“你叫汪墨涵大哥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战子秦反抓住她的手,看着她说不出话来,想要松开她去平复心里的翻滚,她却抓住他不放,“秦……。。”
  战子秦推开她的手,“夏月,我送你去清江,你不能呆在这里。”
  夏月呆住了,手垂了下来,看他要走,反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战子秦拨开她的手指,“宝贝,忘不了就算了,你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我们这一辈子,总有能忘了他们的那一天。”转身背对着夏月坐着,隐忍了半天依旧不能平复已然浮躁的情绪,终于起身离开了房间。夏月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窗外的一轮明月月华灿烂,给那梧桐树上残存的每一片叶子都涂上了淡淡的银色,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朦胧,如果这一切只是个梦该有多好?
  他们结婚的那一天战子秦渴望父亲认可的紧张犹在眼前,战子楚电话里的凄楚的缠绵依旧没能忘记,可冰冷的现实却又压了下来,他们怎么能快乐的忘记?他的四哥,她的曾经,他们骨血心灵相系的纠结,明明是忘不了的,硬要忘记,岂不是更加的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外面逛了一天,好累啊。更得乱七八糟大家不要怪我啊 
                  205
  晚上回到家里,胡乱吃了东西躺到了床上,迷迷糊糊地就是难以睡实,原本下午想着还要去罗菁那里一趟,可是经历了那样的情形,她越发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再面对罗菁。
  她怎么能面对罗菁?面对罗菁让她有种□裸面对自己心底那最私密的痛楚的感觉。战子楚,她也很想忘记,但是不管怎样,她都忘不了,也许她如今很幸福,很满足,但是和战子楚的那些曾经依旧是她心里不能忘却的一个片段,也许已经不再一碰就流血,一碰就痛彻心扉,可是却永远不能忘记。
  她希望战子楚和罗菁能够幸福,似乎只有他们幸福了她的心里才能够平静,她爱着战子秦,希望他一切都能如愿,可是心里却总在隐隐的担心,他和战子楚生死相搏,却是谁会伤了谁?
  今天从黄夫人家里出来,董震听了芝琦的描述,特意过来安慰她,“夫人,你不要听那些女人乱讲,说句不好听的,四公子那边杂人太多,坏事是迟早的事情。七公子跟四公子的事情没有一点关系。”
  就是没有关系才叫人寒心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战子秦如今站在一边冷笑着看着他四哥深陷泥沼,在旁观者眼中看起来更叫人寒心啊。
  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走廊里的灯光漏了进来在地板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淡淡的薄荷刮须水的味道合着淡淡的红酒香气凑了过来,轻轻的将她笼罩起来。她缓缓地掀开眼,战子秦一把抱住她,“宝贝,想我不想?”
  那天话说得不愉快,他们几天都没有话说,都想好好说话,见了面却都害怕开口,大军未动,粮草先行,他去了新黎几日,他说得是,她好想他。
  战子秦低下头,把脸放在她的肚子上,孩子似乎是动了一下,他欣喜的抬头,“看,还是儿子好,他想我了。”
  夏月今天懒得和他计较“儿子”还是“女儿”,抚过他浓密的发丝,轻轻拈着他的耳垂,突然起了个念头,人都说耳垂肉厚的人有福气,他应该是个有福气的人啊。低头瞥见战子秦眯着眼睛抱着她的肚子,已经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算睡觉的样子,几丝头发垂在额头上面在他清俊的脸上很添了几分孩子气。唯独薄薄的嘴唇总是若有若无的抿着,嘴角淡淡的法令纹在他的脸上平添了几分的肃杀和清冷。她的手指不受控制一般的划向他的嘴角想要抚平那让人伤感的纹路,他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口将她的手指咬在了嘴里。
  “讨厌!”她嗔他,他却笑着爬高一点抱住她,“宝贝,你笑了,可真好。”将她的头靠到自己怀里,“我不该说送你回清江。”他们说过的,再怎样都不分开了。
  战子秦睡着了,董震说最近事情很忙,底下有很多人不安分,老爷子在医院打他那一巴掌是何等的震撼,如今这种情况是可想而知。窗外的月光照进来,他的眉心有一道浅浅的褶子,她的心里酸酸的黯然。他的父亲,他的哥哥,打断骨头依旧连接着血脉,他不是不难过,他不是不知道这样的决定有多么艰涩。可是当真只有走下去这一条路?
  战子秦睡了一会,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什么,就开始脱衣服。说来他这个人毛病儿挺多,平时在外面,尤其是穿军装的时候,那是拿着放大镜也别想找个褶子出来,只要是有扣子那一定是扣得好好的一丁儿不乱,但是回到家里却是一丝束缚也受不了。回家就问“夫人呢?”见完了她就是换衣服,一刻儿也不耽误。
  晚上睡觉那更是讨厌,似乎是天生和睡衣有仇,总喜欢光着身子往被子里钻,十足一个野蛮人。夏月好笑地看着他梦游一样的将身上的衣服脱了,居然还知道扯上被子盖在肚子上,十足一个无赖的孩子,不由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月光下战子秦睡得香甜,淡淡的月光透过窗纱洒在他修长挺拔的身体上,光滑的皮肤泛着淡淡的光泽,夏月的手指划过他的胸那道几英寸长的伤疤,是日本人轰炸的时候弹片划伤的,虽然痊愈,但是长好的伤口依旧鲜红刺目,在那条大伤疤旁边,细细碎碎还布满了其他的小瘢痕,也许是年代久远了,都淡成了淡淡的白色,夏月一条条抚摸着,正自感慨猜测,突然却被战子秦一把抓住了手,闭着眼睛坏笑,“宝贝,你做什么呢?”
  夏月吓了一跳,想把手缩回去,却被他拉住不放,战子秦抓着她的手亲吻她的手心,“告诉我,摸什么呢?”
  夏月撇他,懒洋洋地躺在那里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子已经滑到了腰下,他不是趁她不注意,真脱光了吧,平坦紧实的小腹,劲瘦匀称的腰,每一根曲线都透出勃勃的活力生机。这个色胚!哼!
  “干嘛趁我睡着了摸啊,宝贝。”战子秦忍不住地坏笑,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身上,也顺势将她抱进怀里,“想不想往下摸一点?”
  夏月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走开,把衣服穿好,看你扔的,明天别人还以为我们怎么样了呢?”转身背对着他。
  战子秦抱住她的腰,不安分的手却伸过来暧昧地抚摸着,“什么怎么样?大夫都说可以,我们的孩子好着呢,我想提前见见也不行?”
  夏月索性抓起这不要脸的爸爸的手狠狠咬了起来,咬死这个色胚算了。这都是个什么人啊。战子秦吃痛,委屈地瘪瘪嘴,抱得更紧,夏月打他,“松开,快把你的衣服穿上。”
  战子秦脸埋在她脖颈间笑,“不嘛,除了你谁还看得见?”
  夏月挠他,“我看见了,就等于孩子看见了。”
  战子秦咬着她的耳朵,“那你问问他,爸爸好看不?”
  夏月忿然,“起来啊,我可不想孩子和你一样没脸没皮的。”
  战子秦哼哼一声,不肯松手,“儿子,男子汉大丈夫,脱脱怕什么?还怕人看?”
  夏月捏他的鼻子,“要是女儿呢?战子秦,要是女儿呢!把衣服穿好!”
  战子秦吓了一跳,被子拉起来,“所有人都说是儿子,九成是儿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