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宠佳人(典心)-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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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察觉之前,他就已经太过在乎这个美丽却又矛盾的小女人了。
她毫不费力,只需跟着踏步。心中有坚硬的东西破碎、融解了,之后化为暖流弥漫在心间,她望着他紧握着她的宽厚手掌,思绪千缠百结,难以弄个清楚。
只是在不自觉间,她也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两人交缠的手,一如前些夜里,他以两人的发所结的同心结。
第八章
山岳的东南角落,是一片陡峭的绝壁,下头是万丈深渊,就算是武林高手,掉下去也只有丧命一途。在深夜里,深渊下漆黑一片,看来十分可怕,犹如地狱的入口。
悬崖的周围有几棵参天古木,为夜色添了几分阴森感。
皇甫觉带着红绡,来到悬崖附近,足尖一踏,扶着她纤细的腰,在一棵巨木上稳稳站祝居高临下地望去可以瞧见悬崖的边缘有着几个黑色的人影,行踪看来十分诡异。
即使在黑暗之中,红绡也隐约认得出,为首的那个男人是杨姜。想到前一次与杨姜之间的会面,她的身躯有些僵硬。
“他们在做什么?”皇甫觉靠在她身边问道,眯起眼看着。瞧见那些男人的手上抱着一个黑色布袋,小孩凄厉的尖叫声就是由那里传出来的。
红绡摇了摇头,她居住在这里时,悬崖是被勒令不得靠近的禁地,她从不晓得这里有着什么,更不晓得那些人会在这里进行什么。
一阵寒意,伴随着幼童的凄厉尖叫,点点滴滴渗透进她的心,让她感到极度不安。
沈宽那狰狞的表情还深深印在脑海中,她所知道的一切,原来都是虚假的。聚贤庄其实也只是一个罪恶的渊薮,那些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夜半行事,大概做的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善行。”清脆的声音从一旁传来,皇甫宝儿靠在两人身边,也往下头看去,仿佛她的突然出现,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你在这里做什么?”皇甫觉瞪着她。
宝儿很无辜地一笑,扯着红绡的衣袖,很是依恋的模样。“你们夜里都出来晃了,我觉得无聊,也跟着出来嘛!”她的笑容转为狡诈,有些取笑地继续说。“不过,皇兄,您心里是惦念着什么呢?怎么没察觉我一路跟踪你?”
“选别棵树去站,省得碍眼。”他简洁地说,语气中有深深的不悦。这个小丫头,老是爱来凑热闹。
宝儿眨眨眼睛,哀求地看着红绡。“我不要嘛,这里好暗,红绡姊姊,我站在你身旁,好不好?“她瞄向兄长,眼中有恶作剧的光芒。
皇甫觉看了亲妹子一眼,扬起浓眉。“那好,回去后我就拟招书,把你……”
“呜呜,你每次都拿这个威胁我。”宝儿马上跳离红绡身边,缩在另一棵树上,眼中含泪,委屈极了。
她知道兄长说到做到,如今有了美人就不顾亲人,她要是真妨碍到他跟红绡的温存,说不定等会儿一回宫就被踹上马车,连夜送往哪个蛮荒国王的寝宫,成为和亲的王妃,为良好邦谊贡献青春去了。
悬崖之旁,杨姜似乎吩咐了几句,然后转身离开,身法绝快,转眼就失去了踪影。其余五个黑衣人把布袋拉开,露出一个年约八岁的小男孩。
在看见那孩子的瞬间,红绡倒抽了一口凉气。即使隔着老远,还是能够看见,那孩子身上遍体鳞伤,不少伤口还冒着鲜血,十分怵目惊心。
“不要打我了,求求你们,我一定会乖乖练功,一定会乖乖听话。”小男孩哀嚎着,瑟缩着身子不断发抖,以惊恐的眼神看着眼前几个黑衣大汉。
一个黑衣人冷笑着,不留情地踹了小男孩一脚。“乖乖练功?省了吧,花了三个月的时间,连剑法都练不好,资质实在太驽钝了。”
小男孩哭泣着,满脸是泪水与伤痕,看来已经被毒打过一顿。“呜,我好努力了,但是……”
红绡绷紧了身子,无法转开视线。那些黑衣人所穿的衣衫,是她十分眼熟的;穿着这种衣衫的人,负责教授聚贤庄所收养的孤儿们武功。这些人该是幼童的师长,为什么神态会如此狰狞?
那些孤儿被从各地送来,聚集在一处,其中一部分的人成为沈宽忠诚的杀手。红绡从来没有怀疑过,剩下的那些被武师们淘汰后的孤儿,是消失到哪里去了。
以她以往对沈宽的崇拜,她愚蠢地以为,那些孩子们都被送到山下,找了好人家安养,但是如今……
答案摆在眼前,只是事实太过残酷,她无法接受,更不敢相信,那些人会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忍心对幼童下毒手。她的身躯颤抖,要不是身后有皇甫觉抱着,肯定已经跌下树去。
黑衣人又逼近几步,以体型无言地恐吓着小男孩。“主人可没办法养无用的废物,不如你就下山去吧,别再留下了。”
“好的,我下山。”小男孩点头如捣蒜。虽然下山之后无依无靠,也总比留在这里来得安全。他本能地知道,这些人十分危险。他困难地站起身来,拖着脚步要往下山的路径走去。
“你要去哪里?”黑衣人问,口吻里有着残酷的笑意。
“下……下山……”小男孩勉强回答,双腿不停地发抖。
“方向错了,”黑衣人拎起小男孩的衣领,扯到了悬崖旁边。“从这里下去。”
“这里?但这里是悬崖,没有路啊!”小男孩抖得更厉害,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跟鲜红的血迹形成强烈的对比。
几个黑衣人放声大笑。“笨孩子,你以为聚贤庄不要的废物,能够活着下山吗?那些被淘汰的家伙,都是从这里被扔下去的。如今,你也下去跟他们作伴吧!”
红绡全身颤抖,握紧了皇甫觉的手,指尖都陷入了他黝黑的肌肤中。她紧闭上双眼,难受得几乎要昏厥。那些人的话,证实了她心中最可怕的猜测。沈宽所建立的,不是收养孤儿的乐园,而是一座私密的屠场,任何承受不了训练的孩子,全被处以私刑处决。
“先救孩子。”皇甫觉给了她一个匆促却温暖的拥抱,那双黑眸在看向悬崖上的众人时,迸出可怕的杀意,让人望而生畏。
他无法坐视那些人屠杀幼童,更无法饶恕那些惹得她恐惧的人。看见她苍白似雪的脸庞,他的心像是被揪紧。
温暖的气息包围了她,虽然那双坚实的手臂匆促地松开,但残留的温度却漫过她的恐惧,奇迹似地让她平静下来。她抬起头来,望进他的黑眸中。
当平日的戏谑笑意不见时,她才能看见,那双黑眸其实锐利得让人不敢直视。他其实远比沈宽有着更深邃的心思,在谈笑间,就能使敌人万劫不复。
独独在看向她时,那双黑眸是温柔的。这样的思绪,让她的心逐渐融化,化为一摊柔和的水,淹没了其余的不安……
三个人从巨木上一跃而下,宝儿嚷得最大声,从腰间抽出一把玲珑的随身长剑。“喂,把你的脏手放下!”清脆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几个黑衣人全都一愣。
拎着小男孩的黑衣人只回头望了一眼,就高举起吓坏的孩子往黑暗的万丈深渊扔去,之后抽出配剑迎敌。小男孩发出一声尖叫,被扔下了悬崖。
红绡一声惊呼凝在口中,还没来得及有任何举动,身旁的皇甫觉却已经飞身一跃,跟着往悬崖下跳去。
“不——”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无穷黑暗中时,一阵尖锐的痛楚撕心裂肺而来,她呆立当常
他竟就这样跳下去了,为了救那孩子而全然不顾危险,甚至没有任何考虑!她冲到悬崖边缘,整个人不断颤抖,跪倒在幽暗的深渊旁,她的心好乱、好痛,看着他跳入深渊的瞬间,难受得像是已经死去。
笔直陡峭的悬崖,没有任何地方可以着力,这下头如此黑暗,一旦跃下后怎么可能会有任何生机?
“不,不要……”她低语着,眼前都已经模糊,身子像是落进冰窖般寒冷。她颤抖地摇着头,脸上有着温热的濡湿,她无法追究那到底是什么。
心好痛,慢慢流淌着鲜血,她在最危急的一瞬间,才看清自己对他的依恋有多深。
他戏谑的笑,以及那些作弄都只是表面,深深烙进她心里的,是他温柔的神情。从来不曾有人如此看着她,像是用眼神就可以许诺守护她一生一世。
为什么是今夜?在她认清了事实后,他竟在她面前跳下万丈深渊?
泪水淌在泥地上,她用力抓握坚硬的岩石,甚至十指尖端都流出鲜血,也浑然不觉。
“红绡姊姊,你别激动啊!皇兄他不会有事的。”宝儿在一旁说道,慌忙地应敌着,她的武功虽然不弱,但面对围攻仍是有些吃力。 本以为红绡会帮助她,但是怎知道,当皇甫觉纵身跳下深谷后,红绡整个人都傻了。
看见一个黑衣人转过身,拿刀往红绡身上砍,而她却仍跪倒在悬崖边缘不动,宝儿焦急地发出一声呼喊。
蓦地,从深渊中窜出一道白绫,扯住黑衣人砍来的刀剑。白绫长达数丈,布料十分洁白,如同一道月光。
白绫的另一端传来浑厚的内劲,硬是将黑衣人往下一扯,而后趁此着力。在黑衣人哀嚎着坠入悬崖的瞬间,鲜血溅在幽暗虚空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抱着小男孩飞身而出,势如深渊腾龙,随后稳稳地站立在红绡面前。
“再不上来,可要吓坏她了。”宝儿松了一口气,挥剑解决了其中一个看呆了的家伙。
红绡抬起头来,呆呆地望着他,脸上泪痕未干,不敢相信他竟能死里逃生,还顺利地救出小男孩。
“怎么哭了?”皇甫觉低下头来,对着她露出微笑,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动作十分轻柔。他伸出手将她抱进怀中,当她回过神时,万分用力地撞入他怀中。用尽力气回抱他时,他挑起浓眉,嘴角噙着一丝温和的笑。她咬紧了唇,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体温,确定他仍好端端地活着,克制着不要哭出来。她的身体仍在颤抖,因为失而复得才感受到某些情绪的可贵。
心中某种东西彻底地崩溃了,她用尽力气地拥抱他,只想永远如此抱着他。
很多的盲目,非要在生死面前,才能够看得仔细,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她爱他,这么这么地爱他,不能承受失去他的痛苦!
皇甫觉手上仍缠着那条白色绫布,轻轻一抖手腕,绫布卷成一小团。“别担心,摔不死我的。这是南方进贡的宝贝,用万中挑一的春蚕所吐的丝织造而成,坚韧无比,必要时也可当武器。”若没有万分的把握,他也不会飞身下去救人。
只是,他没有料到这样的举动,却让她崩溃流泪,那双清澈的眸子如今望着他时,有着一抹奇异的笃定。
几乎是在接触她双眸的瞬间,他就已经察觉她心思的转折。
“你这么在乎我的生死?在乎到会流泪?”他的手臂收紧,黑眸中其余的神情都敛去,只能专注地望着她,缓缓地以指尖磨擦着她红润的唇。
红绡注视着他,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从那双炙热的双眸中可以看出,他要的答案,远多于字面上的涵义。她胆怯着,却又无法不回应他。
“是的,我在乎你。”她张开唇,缓慢却又笃定地说道,在看见他双眸更加漆黑阴惊时,她几乎要软弱地偎进他怀中……
黑衣人见两人分神,纷纷地举着刀子攻了过来。 宝儿则是像没事人似地把剑梢杵在地面,为这些黑衣人的愚蠢摇头叹气,在心中致上无限哀伤。
皇甫觉黑眸一沉,怀中抱着红绡与小男孩,手中白绫一抖,内劲贯透布料,让布料的尖端如同钢铁般坚硬。白绫在空中缭绕,击中黑衣人们的眉心,空中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破碎声,那些人呈现放射状飞了出去,全都摔跌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打扰别人情话绵绵,下场通常都不会很好。”宝儿语重心长地说道,把长剑收了起来,踱步走过来。
“夜深了,我们回宫里去。”皇甫觉淡淡地说道,把小男孩交给宝儿。双手一个横抱,轻易地就将红绡抱起。
红绡仰头望着他,瞧见他黑眸中的烈焰,如同要将她灼伤,她的粉颊蓦地一红,不安地转开视线。只是她的双手没有松开,仿佛自有意识环绕着他强壮的颈项。
在听着他的心跳时,她的心才能感到温暖。这几乎称得上是讽刺的,在严酷的阴谋中,这个该是她宿敌的男人,竟然得到了她的倾心眷恋。
宝儿跟在后头,背着小男孩,施展轻功跟了上来。“皇兄,您从深渊里上来的动作倒也真迅速,是担心我们应付不了吗?我是不用你担心的吧?”宝儿甜甜地笑着,然后看看红绡,笑得更坏了些。“那皇兄啊,你又是在担心谁呢?”她存心问道。
皇甫觉睨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施展轻功往前踏飞,轻易地就将宝儿丢在后头。高大的身影抱着怀中的纤细女子,细细地呵护着,那景象十分美丽,两人的身影在月色下逐渐远去。
宝儿在后头慢慢跑着,没有费心想追上去。她夸张地叹了一口气,背着小男孩往回宫的路上走去。
“我说,老哥不顾性命地跳下崖去救了你还真值得呢!说不定就是你这个小子帮他拐上红绡姊姊的。”她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不一会儿又很用力地摇摇头。
“不对不对,我该改改口,唤她一声嫂嫂了。”
天上的乌云散开,皎洁的月光散落一地,看来如此温和而美丽。回宫的路上,宝儿一直保持着微笑在自言自语着。
☆☆☆
王宫的深夜,只剩一轮明月还醒着。
一个黑影翩然落在日帝的寝宫前,步伐十分沉稳,触地时没有任何声音。
皇甫觉将红绡抱进了寝宫中,轻轻放置在柔软的绣榻上。
她仰望着他,这双黑眸看得她无法呼吸。“我必须回观月别院去。”她低语着,想要从绣榻上坐起。
虽然在回程的路上,他炙热的黑眸已经暗示今夜她将要面对的种种,但是真正需要面对时,她的勇气却又像是雪见到阳光,全部融化消失。
虽然明白了自己的心,但是她的勇气却不足,在他热烫的视线下,她成了落进陷阱的小动物,只能无助地颤抖着。
“你今夜必须留下。”皇甫觉将她的身躯拉入怀中,靠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他以齿轻咬着她颈部的柔嫩肌肤,以舌尖轻轻舔过,换来她的喘息。
“但是……或许岳嬷嬷正在等我……”她不安地说道,背部紧靠着他,那灼热的男性肌肤如同一团火炬,威胁着要将她焚烧。
“夜深了,她早就歇息了。”他的手揽上她纤细的腰,不肯让她轻易脱逃。从她开口承认在乎他之后,就等于已经首肯,他已经等待得太久,要是再忍耐下去,说不定会因为极度渴望而死去。
红绡轻轻颤抖着,察觉到他正散发着无比的热力,黑眸中有着狂野的激情,要将她扯入他的癫狂。她轻咬着唇,退到了绣榻的边缘,无助地仰头看着他。
“但是……那个小男孩,我想……”她口齿不清地说道,知道今夜是逃不掉了,她只能任凭他为所欲为。
皇甫觉灵活的指探进夜行衣中,因为寻不见暗扣,他不耐地发出低低的咆哮。“宝儿会照料他的。”他粗嘎地说道,注视着她清澈美丽的眸子,宽厚的掌稍稍用劲。
嘶的一声,她身上的夜行衣被撕开,露出了覆盖在雪白的肌肤上的兜儿与亵裤。只有他,可以在做着如此霸道的举止时,还能不吓着她。接着,炙热的唇安抚似地磨擦着她的颈部。
红绡的粉颊上浮现了一层嫣红,不知是因为羞怯,还是因为动情。虽然先前在画舫上,他已经探索过她最羞人的一处,领着她一窥欢愉的面目,但是再度面对他,知道今晚即将完全属于他,她还是十分羞怯。
“红绡,你好美丽。”他叹息着,眯起黑眸,全身坚实的肌肉因为渴望而绷紧。从看见她的第一眼起,情欲就在体内骚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