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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凤求凰 全+番-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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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我愤愤地,他这么轻松自如。
  我眼珠一转,绝对不肯束以待毙!
  我突然装作发火的模样,一把掀翻饭桌,一阵叮叮当当乱响,碗盘之类纷纷摔成碎片,纳可烈离我最近,一身衣服被淋上油腻的汤汁,他对我的突然发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迟了。
  我猛一拂袖,大步而出,走到站在一边戒备地打量着我们的玉冰心身边时,我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接着眼光便不着痕迹地瞟向她的手腕,那里戴着一串并不特别贵重的蓝琉璃手链。


  看到她满脸疑惑和谨慎的表情,我知道我起码引起她注意了。
  纳可烈迅速赶了过来,抓住我的胳膊,我用力一挣,虽然还用不上什么力气,但足够让玉冰心的眉宇间打上十七八个结了。
  “走吧,不要闹了。”纳可烈低声道。
  我估摸了一下情势,此时发难必然不是明智之举,玉冰心手底下只有几个人,可是纳可烈却带着一帮草原上的精英,真要打起来,玉冰心她们肯定会有伤亡,而我也肯定不会逃离他们的手中。
  思忖之下,我只好不甘不愿地跟纳可烈他们走,可是玉冰心却不放行了。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纳可烈慢慢地转过头,眼神犀利而迅捷地打量了一遍玉冰心,而后迅速敛神聚气,平和地道,“将军,我们是草原人,来这边是打算购买一些生活用品,只是我这弟弟却染上了怪病,所以一行人还没有买到东西,正打算带他回去医治。请将军明察!”
  “是吗?可是天日的医术高多了,为什么不留他在天日医治?”玉冰心半信半疑。
  “一来没有那么多钱,二来我弟弟在家里已经配好了效果非常好的药,因为担心跟这边的医术冲突,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回去医治妥当!”
  汗,到这个时代后,怎么总是遇上这种看起来最不会撒谎、可偏偏他们撒谎又最老道的家伙?
  飘逸脱俗的仙人清歌如此,严肃冷然的纳可烈如此,连俊脸冷心的云青都是如此,唉,真是黑白颠倒,是非模糊,教坏小孩……
  尽管玉冰心依然怀疑不减,但却没有理由再拦住我们了,在纳可烈匆匆拉着我离去的一瞬间,我回过头,再次看了玉冰心一眼。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玉冰心当时的确是在找人,而且,就是在找我。如果那一瞬间我想办法留了下来,也许就不会再有往后的悲剧发生,让我终生负疚。
  我更不知道,玉冰心是奉了谁的命找我的,京师,因为我的失踪,闹出了多么大的动静,发生了多么大的变化。
  天凤宫,皇上正在对着什么东西发呆,表情忧郁而感伤。
  “轰隆——”
  一声巨响,厚重名贵的大门被无名的强劲力道震裂成了残破的几块,看样子——是寿终正寝了。
  皇上呆呆地看着破碎的大门,一时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身煞气的清歌慢慢踏了进来。
  他一头狂乱的黑发,不再整齐地束起,雪袍也不再整齐地穿在身上,敞怀卷袖,仿佛随时要找人决斗一番,满身的灰尘,充满血丝的俊美眼睛,和几乎杀气腾腾的喷火眼神,再再显示了他此刻的状态——猛狮发火中,闲人勿近!
  他的身后,跟着表情和皇上一模一样呆滞的九天,一身礼袍还没有换下来,透出整夜未睡的疲惫,看来他也是被刚刚那石破惊天的一掌给吓到了。
  门槛外,是一群瑟瑟发抖的侍卫,被睿王显露的一手绝顶武功给惊呆了,此时此刻,离开又怕皇上怪罪,不离开又怕睿王再回扫一掌,那他们一干人可就小命休矣!
  震惊中回神的皇上挥挥手,让侍卫们退下了,开玩笑,这是家务事,怎么能让外人看到?万一有什么家丑……
  “皇儿,你怎么总是给朕惊喜呢?我从来不知道你竟然会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武功,你这么厉害,可曾在江湖上混出什么名号?想当年,你母亲可是响当当的武林第一美女啊!”
  皇上轻声轻气地道,似乎怕吓着了他们。
  “不要跟我提母亲,你不配!”清歌猛然挥手,目光阴森薄寒。
  皇上微微一震,九天吃惊地责备他,“清歌,你满嘴胡言乱语些什么?”
  “告诉我,绮罗在哪里?”似乎没有听到皇上和九天的话,清歌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可是脸上的表情已经无比痛苦和凌厉。
  “怎么?绮罗不见了?”皇上诧异地道。
  “父皇,不知父皇有没有看见过绮罗?”九天使劲扯扯清歌,而后礼貌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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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太子有礼貌!”
  “礼貌并不能当饭吃,我再问一遍,绮罗在哪里?”清歌冷漠地道。
  “清歌,不要用这种口气跟父皇说话,”九天道,话中饱含着担心,“我们大家都担心,但担心不能让我们失去礼仪和理智!”
  清歌冷漠的眼光转向九天,“我很后悔,为了去告诉你那些无关紧要的消息,而离开绮罗的身边,让心怀叵测的人有机可乘。”
  九天的心微微抽紧,“你真的这么认为?她比我重要的多?”
  “你难道不知道吗?这就是绮罗永远也不会选择你的原因??你就跟父皇一样,即使信誓旦旦地爱着一个人,但是只要环境变化影响到你们自身的利益,你们还是会毫不犹豫地背弃爱人,而选择自己,父皇如此,你也是如此,你们其实根本就不会爱别人,你们只爱自己而已!在她失去踪影的时候,你竟然还能顾及到礼仪理智,你扪心自问,你在爱她的过程中,到底还有多少不能解下的包袱?”
  淡淡的回答,清歌几乎是轻蔑地看着九天,九天的脸刷地变白了。
  清歌冷冷的眼光又转向皇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皇上,忘记了说“朕”,看着自己的儿子们。
  “我在现场闻到了迷魂香的味道,因为药量太重,甚至等我回去时味道还是那么浓重!”清歌静静地道,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皇上,皇上模糊地叹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现场还有一股香味——凤滟香,这种香料,珍贵至极,整个皇宫中,向来只有一个人才能使用。”清歌的声音冷得几乎像是含了冰块。
  九天震惊地看着皇上,痛苦的脸上带着不相信的神情,皇上沉默,右手无意识地抚摸着手中的东西,九天惊呼一声,清歌也看清了皇上手中金光闪闪的——金丝芙蓉冠。
  “还敢说不是你?”清歌大步走过去,九天一把拖住他。
  皇上抬起头,淡淡地看着清歌和九天,“我实在看不出来,你们为什么都会喜欢那丫头?”
  “那是你永远也不会懂的,也许你曾经有机会懂,但是那机会被你自己亲手生生地扼杀,所以,你可怜的一生就你必须要付出的代价!”清歌冷淡的声音中透出沉沉的情绪,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也所以,皇上尽管眉一动,却没有因为他失礼莽撞的话而发怒。
  “我那是不得已,你一直在怪我?”皇上低声道,语调十分模糊。
  九天攥起手掌,额上的青筋爆绽,清歌冷笑,看着他们。
  “当我有了绮罗后,我决定放下以前的包袱,可是,现在你又——,是你逼我的,我用自由换取和绮罗平安的婚事,可是,你却安排一系列的事情,让绮罗不得不出尽风头,让他们开始把目标对准绮罗,只要她出事了,我们的婚事自然就不作数,你不愧是我们的父皇,我自誉聪明,竟然就这么傻傻地跌进你的罗网中。”
  “清歌,绮罗不是笨蛋,她一定能够脱险,你要相信她的能力,不要在这里失去了方寸!”终于,被清歌打了一记闷棍到现在还抬不起头的九天还是端出了长兄的威严,沉声道。
  “我只想再问父皇一句,纳可烈他们呢?”清歌闭上眼睛,使劲压下了心头翻涌的惊涛骇浪。
  是的,绮罗那么聪明,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不会!
  “今早,他向我辞行,我准了,派了一队人马护送他们,这时候,早已经出城了?你怎么突然想到他?”
  皇上老老实实地道,已经不敢再惹这个迥异于平常的儿子,末了,不忘好奇地多问一句。
  “因为我找了半晚以后才发现,如果不是你带走绮罗,那么,真正的凶手就是他们!”
  清歌转身大踏步而出。身形快逾闪电,再次让人张口结舌。
  殿中极度相似的两人,一时间面面相觑,都只好无语沉默起来。
  绮罗,绮罗真的是被纳可烈带走的?
  九天总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
第二十章 去国怀乡


  转头回望,天日离我越来越远,巨大的圆日慢慢沉下地平线,带走了最后一丝光明,天空,只有那满天满谷的巨型红霞在苦苦支撑出一片昏暗的光亮,遥远的风沙擦地而来,吹迷了我的眼睛,吹痛了我的心。
  从来不知道,自己对天日竟有如斯的留恋,也许,我留恋的不是这个让我大展拳脚的国度,而是这个国度那么多爱我的人吧!
  已经到达了天日与锡勒的边境,说是边境,其实是一座大半年都被冰雪覆盖着的小镇,只是从中间分成了两半,两边各驻扎着两国的一支小军队,一半是天日,一半是锡勒。
  可是老百姓并不管自己是哪个国家的,只有当锡勒的官吏如狼似虎地收税时,那些住在南半边的百姓才无比庆幸自己属于天日,那些锡勒的官吏也曾打算骚扰南边的百姓,都被天日军给逼了回去,而那些被横征暴敛的锡勒百姓,既凄凄惨惨地羡慕地偷窥南边的百姓,又无比嫉妒地希望南边百姓也遭到被欺负的厄运,这就是百姓们心底最自私同时也是最真实的想法。
  可是这个愿望始终没有实现——天疆驻扎的是安圣的部队,安圣的严明军纪让任何一个来到这个小镇上的官吏都闻风丧胆,没人敢欺负这里的天日百姓,于是,南边百姓就在安圣巨大而强壮的翅膀的庇护下,着实过了几年安稳日子。
  在这里,我们一行最普通的草原人民的打扮,没有引起军队的注意,这里虽然是一个小镇,却也是一个两国人可以光明正大交往的奇异地方,安圣准许他们通商,相互换取自己的生活必需品,在两国军队的监控下,每隔十天,这里便开放一次贸易市场,听说十分热闹,偶尔还会出现一两件各式的珍品,可惜我们没有赶上。
  纳可烈停在这里,主要是为我购买御寒的皮袍和斗篷,越往北走,天越来越冷,天地间越来越苍茫,还没有跨过冬至的门槛,可是北国的天气已经肆掠得无比张狂,我淡薄的衣服即使里外套上十层也无法抵御那刺骨的寒风了。
  我接过纳可烈递过来的一件皮袍,迅速穿上身,皮袍厚实而暖和,袍领镶嵌着一圈雪白珍贵的雪貂皮,显得名贵典雅,气派非凡,也不知道他怎么在这个看似贫瘠的小镇上淘换到这件价值不菲的皮袍的,我猜想,身为锡勒的二王子,他应该也有属于自己的暗势力吧?
  穿上皮袍果然暖和了许多,我一路上惨白的脸色慢慢恢复了些暖气,因为纳可烈一直忧虑的神色间终于有了一些放松的痕迹。我没有与自已的身子过不去,这几天,我已经明显地感觉到精神不振了,我有预感我即将要生一场大病,可是现在身为俘虏的我怎么能生病呢?我没有生病的权利!
  不知道京城里的局势到底怎么样了?
  清歌如果发现我失踪了,他会怎么办呢?他能找到我吗?他会伤心吗?其实,打心底里,我一点也不希望他伤心担心;还有我的父亲,我的家人,云梦海和云梦池把我给弄丢了,不知道会不会挨批;一直吵着要跟我一起的云梦川,不知道会不会气急发火,这趟回来,我冷落了他很多,他黯然神伤的样子让我十分不忍心,可是,我的确太忙了……
  脑海中翻滚着种种往事,甚至包括我不曾参与的云绮罗前十五年的回忆,那被无时无刻欺负着的悲惨童年,那一道一道掐伤的稚嫩躯体,那花容月貌上恐惧而懦弱的表情,还有那临死前的绝望与解脱,常常让我泪流满面……
  于是,我又吐血了,在出京师遇到玉冰心后,我吐了三口血,心头开始微痛,我知道盅毒已经开始正式浸入身体,到达锡勒的国土的第一秒,我又开始咳血,四口,心口的痛加剧了一点,我看着手腕上的青线,青线愈加明显,而红线则有褪色之势,这让我有一种错觉,我的盅毒至今才全面发作,全仗这条红线在压制着青线,只是现在青线来势凶猛,红线竭尽所能,也已经无能为力了。
  我不知道纳可烈是怎么带我穿过两国的边境的,我的精神已经开始恍惚,知觉不再敏锐,撑到踏上锡勒国土并吐血的时候,我终于病倒了。
  天地间一片苍苍茫茫,我的眼前没有光明,没有黑暗,只有一片永不消退的灰色,我知道我不会死,我怎么可能因为一场可笑的病而再死一次呢?
  所以我镇定,我没有想很多,当然也没有看到冥月,看到冥月,起码就代表我死了一半了,这次,唉,幸亏幸亏……
  我突然感到后悔,早知有今天,我应该很早以前就把我离奇的身世告诉清歌,如果我真的永远也见不到他了,呸呸呸,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很多人来了又去,在我眼前晃动,纳可烈,侍卫,大夫,丫环,搅得我片刻不得安宁,有没有搞错,我只是病了,睁不开眼睛,知觉不敏锐,但并不代表我的知觉也随之完全丧失功能了!
  然后,我被灌进苦涩的药汁,潜意识里我知道药汁是救命的,尽管我清醒不过来,如同梦魇一样,但我的意志告诉我,我必须要喝药,必须要恢复,必须要重新站起来!
  我挣扎着,痛苦着,但仍然尽量张开干裂的嘴,配合他们的动作,把这些苦口的良药咽进肚子里,每咽进一口药,我就告诉自己,我在离清歌的距离上又近了一步,只要我醒了,病好了,以我的能力,还不能从这里离开吗?
  在一阵恍恍惚惚的日子里度过了冬至——我,云绮罗的十八岁生日,我终于清醒过来了。
  纳可烈焦灼而惊喜的眼光没有入我的眼,既然当初你选择了为你的国家牺牲我们之间微不足道的友谊,我就再也没有话好说了,我本来就不是心胸宽广的人,原谅对于我而言是极度艰深的一门课,时间太短,我还没有跟在外公身边学到精髓,所以——如果有一天我耍手段对付你,你也不要怪我,我也是为了我的国,我的家,我的爱人……
  北国的天气冷寂而干净,本以为京师的冬天已经很冷,原来是因为没有比较过。前世的我生在南方,偶尔去过北国,可是温室效应下的北国早已不是古老的书本中那迷人的冰雪世界了,所以当我一打开房门,看到一片璀璨耀亮的明净冰雪,以及一林幽香扑鼻的红梅,怔住了。
  “哎呀,姑娘,你怎么站在风口,你的病刚好,可不能再受凉了!”
  身后,纳可烈的奶娘大惊小怪地道。
  所幸,他们的语言我能听懂。
  我微微一笑,我的病好到什么程度了,我心底自然有数,我为什么生病,我心底也有数,现在,再冷的天,也别想让我倒下了,人的精神只能跨一次,而且应该迅速爬起来,如果跨的次数多了,那么这个人也就彻底完了。
  一时的脆弱使得病菌有机可乘,但是我裴夜凰不是那种自艾自怜的人,我既然确定了自己的路,就不容许任何人,甚至病菌的无端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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