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对话-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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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称如果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我忘了”,那观众真的会忘了。“你是怎么说的?”我禁不住好奇。“你现在让我演?不可能,这是个悬念。”宁静头摇得像波浪鼓。
“即使我现在演给你,也跟当时不一样。”宁静说她最不喜欢重复,在很多导演眼里她是一个演五条五条都不一样的人,虽然有人并不认同,但她自己很得意这种表演方式。“我就是喜欢不同的东西。我演《炮打双灯》的时候,何平导演就跟我急过:他说‘你能不能给我演个两条一样的?你五条都不一样,我剪哪一条?’但我现在有所收敛了,基本上能保证三条是一样的。我也会反思:人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那样呢!”
宁静说她演戏是个凭直觉的人,她不愿花太多的时间用书面语言研究角色。所以她最怕记者问她诸如“如何把握这个角色”的问题。“如果是拍戏之前问我,我回答的肯定是‘雄心壮志’。演完之后再问,那更不好说了。因为观众各有各的理解,我是怎么演的已经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大家怎么看。”
宁静并不否认自己有做演员的天赋。“后天努力的演员发展毕竟很困难,有可能60岁才显出来,也有到那时还不灵的。我在职业高中学画画时,我们班有一个女生,长相不漂亮,不太爱讲话,她非常用功,每天早晨五点钟就到学校,但是毕业时她却连一个人像都画不好。她就是没天赋,只是喜欢而已。但是搞艺术,光有喜欢是不行的。”
“我可能分析得还没有那么透彻,我觉得演员这个行业很像金字塔,站在塔尖上的就是那两三个。所以经常有人让我跟想做演员的人讲几句,我常想有什么好讲的。其实做演员有两个条件,要么就是天才演员,长得不漂亮没关系,冲出来就是明星;要么就是非凡漂亮,有人捧,一夜成名。”
“我属于误打误撞的。”宁静给自己这样定位。
“开始我不是特别喜欢这个工作,而且经常把‘不喜欢’挂在嘴上。后来我觉得除了干这个,其他的也干不来,索性就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话音落地,宁静意识到用“混”这个字太随便了,笑一笑,她很真诚地说:“我觉得应该是戏本身比较热爱我,以致于现在我也热爱它了,人毕竟是有感情的。”
宁静曾突发奇想去百货大楼当售货员,后来觉得这张让人眼熟的脸,如果在商场里被人指指点点,似乎比当演员更烦。所以这个想法也就自生自灭了。
第五部分:心情故事我的个性不适合做演员
虽然自认有做演员的天赋,但宁静多次重复称没有做演员的气质。
“我拍戏最大的毛病是怯场,现在也是,跟一个新剧组、新演员开始合作时,都有些紧张。”
“以我的性格,如果我是刚出道的演员,肯定不行。因为我太不主动了,很少去为自己争什么。我也不善于计划,计划这个东西太空洞了,我是一个不按计划做事的人。”
“我真的不适合做演员,我的性格太不随和了。”
“当我出门时候,有人追着签名合影,我不知道当时我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我说不清楚那种感觉。我就是激发不起来那种高昂的情绪。”
宁静对自己说的一连串“不”,让其率真个性一览无余。
在很多记者眼里,宁静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因为她不太“配合”采访,也比较排斥采访。
听到“排斥”两个字,宁静一下来了精神,放纵的大笑。“我觉得是性格使然,我完全不是有意的。我是一个特别情绪化的人。我今天说了这么多,是因为我心情不错,是因为我们聊得比较投机。如果有俩人坐在旁边瞟我,我肯定没有这么好的情绪,只想赶快收场。”
“为什么你觉得我接受采访少,因为我不晓得说什么,记者问的通常都是那几个问题,那点事……当然这不是你们的错,因为你不知道别的记者问了什么,但是我知道我说的是一样。‘你还有什么花样?’ 我经常这样问自己。没什么侃的,就不要说了。”
“我接受采访少,还因为我没有新照片,而且我怕拍照片。就跟我很少去美容院一样,我不喜欢那个过程,我觉得自己的脸在别人手里揉来揉去非常难受。拍照的时候我尤其怕化妆师冲上来动作特别潇洒的那种,往往化得都不好,因为他光顾着动作了。而且我感觉他们化妆的刷子挺硬的,每天都在刷人嘛,质量已经不好了。弄得我的脸特痛,一整完就变成猪脸了。”
宁静嘻嘻哈哈说着这些,虽然语言极尽“通俗”,但不无坦诚。
“以上你的‘所作所为’很容易被人视为耍大牌?”
“对,你说的太对了。那我没有办法。我总不能一直在讲一个问题。我不愿意给电视台说那些肉麻的贺词,我觉得特别奇怪,那不是我说话的方式。有人请我剪彩,给很多钱,开始觉得一天能挣那么多钱挺好的,但事后想想还是觉得挺烦的,索性就不去了。我不喜欢的广告我肯定不会拍,我尤其不能接受找我拍保暖内衣广告,本来腿就不够长,穿上像豆腐西施一样,挂在灯箱里像一个蠢猪。”
“我觉得我在这方面是一个挺拧巴的人。我就是这种个性,不知以后是否有造化,那是命了。” 前不久,宁静在云南跟前去探班的记者发生冲突的传闻被炒得沸沸扬扬。对此,宁静自认没有什么好说的,她没觉得自己在耍大牌。“我觉得记者跟艺人之间应该相互尊重,一个巴掌拍不响的,我的性格再个性,但我也没有特别怪的毛病吧?我觉得人在感情上还是平等的,我没有必要攻击别人。”
“你的这种个性很容易得罪人?”
“也有人得罪过我,我得罪不得罪别人也无所谓。反正大家都知道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谁会跟我计较呢?”宁静依旧没心没肺、无遮无拦地说着,也许这才是最真实的她。
宁静坦言现在的她相比从前已变得“圆润”很多,“你没发现我现在可以很轻松地接受采访吗?以前我就是一只刺猬。”
“现在的你棱角仍然很多啊?”
“但是,我觉得现在也挺好的,我真的已经习惯了。我跟着自己没心没肺的身体走了30多年,何必去改呢!我觉得人活得不必太在意。也许到老了,我不是圆滑了,可能是话少了,我觉得我现在话太多。我总结了一下,像我这种人,往往能够把戏演好,因为我不太注意人际关系,只专注一件事情,往往容易做好。我非常高兴我有这样的性格,虽然这是我最大的缺陷,也是我最大的优点。”
宁静自称她不太关注媒体如何说她,无论正面与负面。“我身边的人也不太关心。我经常跟他们说好事告诉我,不好的事情不要告诉我,我不要找气来受。我不觉得自己跟别人有什么不同。就跟我一个朋友说的一句粗理:名人怎么了,名人是站着拉屎吗!”
第五部分:心情故事我的身上没有多少女人味
通常过了30岁、当了母亲的女人身上会凸显一种成熟的女人味。但从宁静这里一点感受不到。
还未等我说完,宁静就禁不住大笑起来,“我这种人还什么女人味,我的很多男性朋友都把我当哥们儿,根本没把我当女人。开始他们还觉得我挺性感、挺漂亮的,后来才发现我跟母夜叉似的。”
“反正一些前辈骂我不争气。”接着她声情并茂地学着“前辈”的口气:“结婚了,生小孩了,怎么一点没有改变啊!太没出息了。”
“做了母亲后我真的没有多大改变,可我觉得现在挺好,关键是自己觉得好。“
“儿子的个性也随你?”
“他性格挺好的,挺大气的。他比我精明,他就是一个妖精。”
“他眼里的你是什么样?”
“他很少评价我,我们就此也没有讨论过。我觉得问老公你还喜欢我吗?这不危险,问小孩儿你还喜欢我吗?万一他不喜欢我呢?我觉得这挺愚蠢的。”
“他长得很漂亮吧?”
“还行吧,反正自己生的,长什么样都觉得好。”
本以为宁静此时没有多少戒备心,刚想就这个话题深入下去。没想到宁静叫了“暂停”。“我不想谈太多家庭的事,其实你刚才问我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就已经反应过来了。不过我今天心情比较好,就说了一些。还是不谈了吧。”宁静的语气十分缓和。
“你觉得自己漂亮吗?”
“我刚才不是讲了,我属于长得龇牙咧嘴的。我小的时候的确蛮漂亮的,现在是长劣了,五官特别夸张,反而觉得自己不好看了。我觉得漂不漂亮无所谓,关键是心态要好。我觉得每个女人都有她漂亮的地方,最难得的就是大家都不一样,我永远不可能变成你,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这是最宝贵的。”
不拍戏的时候,宁静喜欢赖在家里,躺在家里的大沙发上窝着。她说她没什么业余爱好。她养了一只狗,但她不把它视为宠物。因为它是一只“跟我一样张牙舞爪”的大狗。
虽然自认自己没有多少女人味道,但宁静每一次亮相的打扮一看就是精心设计的。就比如今天,她戴的耳环,长长的有些夸张的项链,还有别具特色的腰带。
“哎呀,我就剩这点女人味了,我的性格是改变不了了,但外面的东西还是要表演一下了。如果连这点都没有了,那太可怕了。”
“我喜欢那些漂亮的装饰物,碰到了就买,我家里有无数这种小挂件,可以开一个小店了。不过,都挺便宜的,没有什么贵重珠宝。”
宁静继续说着她的出人意料:“其实我蛮细的,我还会绣花、织毛衣。就是没有时间做。”
一旁的经纪人说宁静这两天又爱上了种花。宁静听了,颇有些不好意思:“这两天闲在家里没事,我就弄了两盆小仙人掌种种。”
带刺的宁静种花也选带刺的,让人“不寒而栗”。
好在宁静现在是光头,不怕被人说成“刺儿头”。剪去一头秀发的宁静,这一年倍感轻松,“真的是剪去了三千烦恼丝。”宁静的至真至性,是那天给我最深的印象。
后 记:
宁静不宁静
采访宁静的过程中,宁静颇不宁静。一是她粗粗、哑哑的嗓音;二是她无所顾忌绝非银铃般的笑声;三是她极尽夸张之能事的表情;四是她一点不淑女一点不温柔的举止;五是她通俗、不加修饰的语言。
暗想,宁静这种个性,喜欢她的人一定是非常喜欢她,不喜欢她的人一定非常不喜欢她。宁静的身上写满了极致。
宁静的朋友不多,大多数是“熟人”。她有两个好朋友都是跟她合作过的,一个是张国荣,一个是姜文。
采访宁静时,恰好是张国荣一周年忌日的第二天,问她以什么特别的方式纪念。她答她的“特别”就是“记不得”,因为她一直认为张国荣是情人节那天走的。
宁静曾在一次颁奖礼上,不加掩饰地表露过对姜文的喜欢。她说她跟姜文经常通电话。
第五部分:心情故事童瑶 青春往事不如烟
与童瑶见面前,我猜想着她的种种音容笑貌。见到她那一刻,才觉得之前的臆想是多么徒劳,面前的她才是最真实的。长发随意束在脑后,淡蓝色的T恤,白色迷你裙,粉色休闲鞋。19岁的童瑶跟其她同龄的女孩子一样健康、清纯、自然,只是1。70米颀长的身材让她在人群中有些显眼。童瑶前一天刚参加完期末考试,让她欣慰的是受伤休息的两个月并没有影响她的考试成绩。“考的还不错。”童瑶绽开灿烂的笑靥。听我评价她状态挺好的,她点点头:“经历了这件事,我突然觉得自己长大很多,也坚强了。刚上学的那段时间,我特别脆弱,怕和陌生人接触。直到前不久,我一下子发现树是那么绿,天是那么蓝,阳光是那么灿烂,我又可以开心地笑了。”
六年舞缘
1985年8月,昆明,童瑶出生。因为爸爸姓童,妈妈姓姚,所以父母给漂亮的女儿取名“童瑶”。童瑶并非出身艺术之家,爸爸是工程师,妈妈是一家日本公司的代理。
11岁的童瑶美丽已彰显出来,身高长到了1米63,老师和同学都很喜欢这个乖巧、懂事、文静的小姑娘。课外,老师见了童瑶,禁不住“掐掐”她粉嫩的小脸蛋。
这时,中国歌舞团艺校来云南招生,喜欢艺术的妈妈带着瘦瘦高高的童瑶来应试。童瑶由此与舞结缘。
北京,昌平,中国歌舞团艺校,童瑶与来自全国各地的20个孩子开始了封闭的集体生活。舞蹈,从基本功开始,枯燥、辛苦。相比从小就在少年宫习舞的孩子,11岁的童瑶在班里的成绩并不突出。但老师觉得她条件很好,能“练”出来。
童瑶哭过。“练功特别苦,加上自己也没有基础,压腿常常往死里压,练完了都上不了楼,每次都是爬上楼。” 但是,童瑶很少跟父母说这些,“因为离他们太远了,怕他们担心。想家的时候,和同学们在一起说说笑笑就没事了!”
那一年,11岁的童瑶对北京的记忆几乎是零。“因为是封闭式教学,学校平时不允许我们出去。我记得就出去过一次,是老师带着我们去买东西,那天我特高兴。”
盼父母电话;自己洗毛衣;不上文化课是童瑶在中国歌舞团艺术学校学习时的关键词。最让童瑶父母忧心的是女儿丢了一年的文化课。
第二年,童瑶回了昆明,考入昆明文艺学校,这是一所五年制的中专。边上文化课边学习舞蹈,童瑶学的是民间民族舞。
有些家长通常不敢看孩子练功,因为太苦了。童瑶的父母常去看她,虽然看了也挺心疼,但他们一直认为小孩子需要锻炼。童瑶说她的腰和肩都受过很多伤。
“受了伤,一休息,整个人就懒下来了。这时父母说让我看书,让我练功,让我学这学那,我根本听不进去,觉得他们是在逼迫我,很烦。”童瑶称她当时逆反心理特别强。
爱美,是女孩青春期的一个显著特征,童瑶也不例外。她喜欢穿漂亮的衣服,有一次买了一件又紧又短的上衣,别人觉得她怪怪的,可她自己觉得特别好看。
在艺校上学期间,童瑶看了一部让她印象很深的电视剧《黑冰》,从此喜欢和认识了两个主演王志文和蒋雯丽。“我特别喜欢他们两个的表演,后来得知王志文曾是中戏的老师,就对“中戏”很有兴趣。”问童瑶追过港台明星吗?她努力想了一会,摇摇头。
“我觉得这5年我荒废了很多时间。”童瑶一下子收敛了笑容。“演出太多了,经常要在一个地方待上一两个月。而且,演出中表演独舞的机会很少,独舞都给了省歌舞团,我们基本上是跳集体舞。”
以专业课第一的成绩考上中戏
在选择毕业去向的时候,17岁的童瑶不想继续跳舞了,老师建议她去考中央戏剧学院。
2002年,北京的冬天,童瑶觉得特别冷。爸爸带她来到了北京,童瑶同时报考了北京电影学院和中央戏剧学院。在中戏进行二试的时候,电影学院三试的结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