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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未婚状态 作者:侯亮-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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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搞得都跟初恋一样。我真的想给陈茜打个电话,但是我觉得不好意思,而且现在还早,至少还可以写上两个小时。但是转念又想,反正今天已经超额完成任务,再能写点字更好,不写其实也无所谓,反正不是什么原则问题。我手里拿着手机犹豫不决。我觉得我简直是太没出息了。

这时手机响了!我一看来电显示就知道是陈茜。说实话,我在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激动得简直要晕了。我没有立刻接,而是等到心情稍微平静才接。她喂了一下就不再说话。我想她可能是等着我说。我说,我手里拿着手机正准备给你打呢。她说,我才不相信呢。我急忙说,天呐,我骗你干什么,我真是想给你打呢,人格担保。这话刚刚说出口,我就害怕她给我来一句:你的人格值多少钱。我认识的好多女孩都会这么说的。但是陈茜说,想打就想打呗,也用不着用人格担保呀。我说,那不是为了让你相信我没有说谎吗。接下来沉默了一阵,她问我吃饭了没有。我说还没吃。她有点不相信,问,真的吗。我说真的,信不信由你。她没说话。我说,要不你过来,一起吃饭吧。她想了想,问我,你想不想让我过来。我急忙说,当然想了。她说,那好吧,我现在就过去,你等我吧。然后我们互说再见。

我走到楼下,想了想,没有上楼。我想还是直接在楼底下等吧,免得上来下去太麻烦。

等了大约有二十分钟,陈茜来了。这次她拿了个小包,鼓鼓囊囊的。她冲我笑了笑,我也冲她笑了笑。她问我怎么站在楼下。我说等你呢。我问她要不现在上去,把包放到屋里再去吃饭。她说,算了,拿着吧,就不麻烦了。我就说,咱们去吃“麻辣烫”吧。她很高兴,问我怎么知道她喜欢吃“麻辣烫”。我说我不知道你喜欢吃“麻辣烫”,只是觉得整天在学校吃面条、饺子、米饭,应该换换口味了。

来到不远处卖麻辣烫的地方,我俩要了“鸳鸯”的锅底。我们各自拿了塑料盘子挑自己喜欢的菜。她挑的多是香菇、豆腐皮、青菜、蘑菇之类的素菜。我挑的多是虾、小鱼、香肠、肉丸子之类的荤菜。看来她是饿了,或者她真的很喜欢吃“麻辣烫”。我们很少说话,嘴里总是鼓鼓囊囊的。

记得她问我看没看过电影《爱情麻辣烫》。我停止咀嚼,想了想,摇摇头,然后继续吃。再就是隔一会儿她让我叫老板娘给塑料杯子里添水,总共差不多叫了五六次。我都叫得不好意思。还好老板娘脾气好,她给我俩的杯子里添水的时候就冲着我们笑,怪怪的,弄得人特别不好意思。我对陈茜说,其实你应该叫老板娘添水。她从嘴里吐出来虾皮,问我为什么。我说因为你会打响指呀。她听了就笑。

从店里出来,我俩在沉默中走到我租的房子所在的楼下。我俩都仰面朝上看了看,在楼下可以看见我屋子里的窗户。她说:“没关窗户。”我说:“没关窗户。”她说:“那好,就这样吧。那我——”她话还没有说完我忍不住把她的手拉住了。她笑了,我也笑了。她就说:“想不想让我留?”我说:“肯定想,只不过我觉得床太小了,你睡在上面不舒服。”说着我就拉她往楼里面走。楼里一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她走在前面,我紧紧跟在她后面。走到二楼的拐角时,我忍不住从后面把她抱住,脸贴在她的头发上。她就靠在了我身上,扭过头问:“怎么啦?”我说:“没什么,就是,就是想抱抱你。”她轻轻一笑:“走吧,马上到屋里了。”于是我放开她,小心翼翼地朝三楼摸去。我开门的时候问她:“你是不是用‘力士’?”她说就是。

一关上门,我俩四目相对,对视了一下,然后就搂在一起。我吻着她,她也热情地回吻,甚至还主动吻了我的脖子。我一边疯狂地吻她的脖子,一边说:“你知不知道,我一整天都在想你。”她声音颤颤的:“我也是,我上课老是走神,我一直都在等你的电话,可是你一直都没打来。我等得都快生气了。”我封住她的嘴。她唔了一下,就紧紧把我搂住,很紧很紧,几乎叫人喘不过气来。然后我手忙脚乱地解开她的扣子,把线衣从裤子里拉出来。我的手急急忙忙塞进去,搂住她光滑的腰部。等我的手准备从乳罩下塞进去时,她的嘴与我的分离,说:“别着急,有的是时间,先刷牙洗脸吧。”

我摸了摸烫烫的脸,看着她打开她拿来的小包。原来里面鼓鼓囊囊的都是洗面奶、晚霜、护手霜、隐形眼镜的盒子和药水、牙刷、毛巾之类的,几乎摆满了半张桌子。她问我这里有没有热水。我说没有,但是我可以去借。说完我走出去敲对面的门。他们在几天之前曾经问我借过一本《新华字典》,还没有还呢。我拿回来一个大暖水壶,问她这么一壶够不够。她说够了。她先把手洗干净,从眼睛里取出眼镜片,泡在装着药水的小盒子里。接下来我躺在床上看着她有条不紊地往脸上抹各种各样的东西。她用的第一瓶可能是洗面奶,她洗过脸之后在脸上涂满了,白白的。隔了几分钟之后洗掉。第二瓶可能是晚霜,她娴熟地均匀地抹在脸上,根本就不用镜子。第三瓶可能是护手霜,她只是在手上抹了抹。第四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她只是在眼皮那块地方抹。我想应该是防止眼睛周围产生眼袋和皱纹的化妆品吧。这中间我替她换过三次水。最后她要洗脚,也要我跟她一块洗。我摇了摇快要变空的暖水壶说:“只够你一个人洗了。要不你先洗,洗剩下来的水我再洗。”她说:“真不好意思,那就委屈你了。”我走上去把她的鼻子捏了一下。

我洗完脚准备上床的时候,陈茜把窗户关上,拉上窗帘。她又让我打开夹在床头的台灯,说吊在屋顶中央的灯太亮了。我照着她的话都做了。她走到床跟前时我再也忍不住,使劲把她往床上拉。她“呀”地叫了一声扑到我的怀里,一双鞋子踢得远远的。我和她面对面坐在被子中间,我手忙脚乱地给她脱线衣,可能是用力的方向不对,她的头卡在里面出不来。最后还是她自己把线衣脱去。她脱线衣的时候,我把自己上身的所有的衣服熟练地脱掉。我紧紧地搂着她,她也紧紧地搂着我。她的乳房透过半透明的乳罩贴在我的胸膛上几乎叫我一阵眩晕。我放开她,从背后给她解开乳罩上的钩子。那是多么美的一对乳房呀,实在是美得叫人难以形容,洁白无瑕,没有一点斑点……

再后来我俩都累了,就相互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我看了看表,惊叫一声。她问我怎么啦。我说我们亲热了足足一个小时。然后她猛然间隔着内裤抓住我那个地方,我咝的一下吸了口凉气,脑袋一阵眩晕,说:“快放了,你再抓着我就要fuck你了。”没想到她抓得更紧了,一脸的坏笑:“突突,明天去买套套吧,这样下去我们会出事的。”我笑着说:“Noproblem。”但是不知怎的,说这话时我心里怪怪的。
第三部分 我和陈茜就是这样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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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陈茜就是这样开始的。好像我遭遇的爱情都是这样很奇怪地开始的。因为一件小事,或者是一次简单的邂逅,我就喜欢上了这个女子。结果只能是两种,她是我的女朋友或者她不是我的女朋友。而一直在我周围那些和我生活了很长时间,过人之处都是有目共睹的女孩们却从来没能和我摩擦出火花。事实上我对待她们的态度一向都是敬而远之,或者置之不理。我有时候会觉得这一切都不可思议,因为这一串串的环节之中有太多太多的不可能性存在了。但是当我在黑暗之中醒来,怀里真真切切地搂着她的时候,我又坚信一切都是不容置疑。我想这其实没什么,世界上有些事情其实是说不清的。两个人莫名其妙地相遇,莫名其妙地相爱,再莫名其妙地分开。只是莫名其妙地分开对我来说最难于接受。

我似乎一直在压抑自己,压抑自己身体里一种不正常的东西爆发出来。我没有压抑好,因此总是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我闷闷不乐,视野朦胧,痛不欲生,甚至有时候想一死了之。我是广漠世界的遗弃者,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拙于言辞、口是心非,常常因为某件小事就手忙脚乱、满头大汗。我在追求许许多多、各式各样的东西,物质上的、精神上的。我苦苦追求、不顾性命,每次都搞得遍体鳞伤、头破血流、苟延残喘。可是当我颤抖的双手快要摸着目标的时候,就在那一刹那间,我总是猛然间觉悟到自己一直追求的东西原来是如此的一钱不值。于是发现被这个实实在在而又光怪陆离的世界骗了。最后我心灰意冷,陷入绝望的苦海。

所以我一直在自虐,不愿自虐又不得不自虐。我无法自控,身不由己。

我曾经暗暗地把阿盼和陈茜作比较,我觉得我更爱陈茜。阿盼固然温柔,但是她像波澜不惊平淡无奇的生活,时间长了会让人厌烦。而陈茜,她有时候会无理取闹,会耍赖,但是我就是喜欢,虽然有时候我也很生气。除了性格,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总是吸引着我。但是这种魅力究竟是什么,或者这是哪一方面的魅力,我一直都在想,但是一直都没有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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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她身体不舒服,所以我没去买套套,我俩也没能在我的那张小床上乱搞。我觉得她在这方面有点大不咧咧的,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她专门这样做,来考验看我到底是否是真正关心她。后来和她在一起时间长了,我都知道了她的周期,而她总是稀里糊涂的。比方说有这么几天,她告诉我说,我们俩应该节制一点,因为她这两天小腹疼。我掐指算了算,就知道是该来了。但是她说不可能,因为还没到时间呢。事实上,自从她和我住在一起之后,她每个月都会提前五六天。我觉得这可能是过度的结果。因为结了婚的人也没听说过一定会提前的。每个月这么几天的时候,她找着理由跟我胡闹,还振振有词地说:“我这两天不正常啊,你可别惹我!”我只好小心翼翼,甚至我觉得我有时候都有点低三下四。这期间,我每天中午都带她去吃猪肝。不能吃凉的东西,我给她买来红糖,冲水给她喝,甚至给她倒热水来洗脚。还有,我有一次在紧急的时候甚至还硬着头皮给她在超市里买过“安尔乐”。是她逼着我去的。我说我一个大男人家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买这种东西呢,她就翻着白眼问我到底爱不爱她。我说当然爱了。她就说爱我的话现在就去买吧。我就买了。所以我觉得我是很爱她的,很深很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我想想,她也没做过什么能让我感动得热泪盈眶的事情。我长这么大还没给我妈端过洗脚水呢。一想起这些,我心里就一阵阵愧疚。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她说她要搬过来住。趁着那两天她身体不舒服,我俩把小屋重新收拾了一下。我又去旧货交易市场花一百块钱买了张双人床,雇了辆三轮车花了十块钱再把床运回来。我们把我原先的单人床搬到窗户那边的墙角,上面铺了层报纸,报纸上又铺了一大块塑料桌布。上面摆放了些日常生活用品,当桌子用。至于那个双人床,我从宿舍抱了另外一床被子当褥子用。她在上面铺了两层床单,下面是我从宿舍带的双人床单,上面是她在学校的超市里买的比较贵的床单。我记得床单上有许许多多浅黄色的野花,我俩每天晚上就睡在这些花儿上面。

我们还专门抽出一下午时间坐45路公交车去“家世界”给我们的“爱的小屋”采购东西。那天天气不是很好。我早上三点钟就起床,从三点钟写到七点钟。我和她吃过早点,她去学校上课,我回到家里继续写。写到大约十二点半,她从学校回来,我也完成了当天的任务。我和她一人背个小包,在楼底下吃“盖浇饭”,然后坐车去“家世界”。那里面空气不好,我又缺少睡眠,所以那天的东西都是陈茜挑的,我只是提着塑料篮子,摇摇晃晃地跟在她后面。她买了“kisses”巧克力一袋、百事可乐五听(因为大降价)、九制陈皮两袋、“正林”瓜子一小桶、“中华”牙膏两盒、玻璃杯两个、“张裕”葡萄酒一瓶、那种在外国电影里常常见到的奇大无比的大枕头一对、“洁婷”卫生巾一大袋、塑料脸盆一对,后来一个用作洗脚盆,一个用作晚上的尿盆;“淑女洗液”一小瓶,她当时还问我要不要,说有夫妻装的,要不咱俩刚好买一套,我急忙摇摇头;还有一个脸那么大的透明的小塑料盆一个,本来好像是用来装水果的,她说用来晚上洗下身,我听后吐了吐舌头。好像还有些小玩意儿,我记不清了。那天是她付的钱,我心里很过意不去。从“家世界”出来,她买了瓶酸奶,问我喝不喝,我说不喝,但是她还是强迫我喝了几口。我喝了之后她很开心。我们在“家世界”旁边吃了手抓饭。车开了,陈茜回过头来神秘地说:“今天忘了买一件最重要的东西!”我问她是什么。她吵我挤挤眼,小声说:“套套。”我感觉挺好笑的,问:“这里面有吗?”她说有。我问你看见了吗。她朝我噘嘴说:“有就是有嘛。”我笑了笑,捏了她的鼻子一下说:“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真的,我就是觉得她实在是太可爱了。但是后来有一天,她在床上搂住我的脖子很严肃地告诉我:“突突,你以后再也不要说我可爱了。”我问:“为什么呀?”她很正经地说:“因为我是女人,不是女孩。”她这么说着,我就觉得她更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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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说我俩第一次真正意义的上床,因为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就再也不是处男了。说这话你可能会暗自发笑,但是只有我知道,我其实是个很传统的人。

事后我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我觉得那倒是在她的严密安排下发生的。或者说,她心里一定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而我可能是老想着写东西,别的事情很少去想。或者说,我当时被爱冲昏了头脑,沉迷在情欲中不能自拔。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因素……

在这之前我已经买来了一盒套套,是日本的,盒子上有一个丰满的日本姑娘全裸着羞羞答答地低头微笑。我就喜欢女孩这种带着点掩饰的害羞的微笑。陈茜好像对我买来的避孕套不甚满意,但是也没说什么。

那天下午大约五点多钟,我正在写东西,她来电话了,说我脏得身上已经有了臭味,今天下午一定要去洗澡。我挠了挠发痒的头,同意了。她叫我现在就来学校,到她们宿舍楼底下时给她打电话,然后两人一起去洗澡。洗完澡一起吃饭,之后一起回家。

我锁上门,朝学校走。我已经几天没来过学校了。从西门往里走的时候,我被校卫拦住,要看我的学生证。我说真不好意思,没带。他问我是哪个学院的,在哪里住,我都说了。他就放我走,说下不为例。我其实很喜欢这个校卫,或者说我很佩服他。他无论什么时候总是挺直腰板很庄严地站在铁门旁边,好像在从事一项伟大的事业。有人在玩羽毛球,有人在背书,有人在楼下等人,有人拿着饭盆去食堂打饭,有人踢足球,还有人像我一样默默地走路。

我回到宿舍,没人。阿强的书包放在桌子上,估计是打乒乓球了。他每天都去锻炼身体。育宽自然躲在什么地方上自习。我心里一想起他就怪怪的,客观一点来说,有嫉妒的感觉在里面,当然,还有佩服。我自从搬出去住就没见到过他。我准备再过几天去找他,借他的笔记抄一抄,有的课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上了。

我拿了以前用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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