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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的美丽没有错 作者: 唐达天-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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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比怜爱地说:“他怎么能这样呢?打得严重不?”

      她摇了摇头说:“不严重,只是推了我一把,踢了我一脚。”

      我很想宽慰她一下,但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词儿。

      少顷,她又说:“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给我画张像,看看你的水平怎么样?”

      我说:“现在画?”

      她说:“就是现在画,我也好静静心。是不是不愿意给我画?”

      我说:“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现在你的情绪不太稳定,怕抓不到你的神韵。”

      她说:“哪里来那么多的规矩,画像画像,只要画像了就行了,我不管什么神韵不神韵的。”

      我说:“好好好,这就给你画。”说着给她选择了一个位置,然后打开了我的画架。

      我足足看了她10分钟,她的目光盯着某一个点,幽深中散淡着一缕茫然,仿佛隐含了无数个疑问。她的嘴巴紧紧地抿着,唇线自然,棱角分明,微微上翘的两个嘴角,乖巧中隐藏了几分调皮,温顺中又有几分倔强。我及时抓住了她的这些特点,很快就勾勒出了她的轮廓,然后便调好了色彩,用心描摹起每一个细节。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就要落下最后几笔时,我的画室里闯进了3个人。

      火火突然柳眉一竖,冲着来人说:“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其中那个留着板寸头的胖小子一脸坏笑地说:“咋啦!是不是妨碍你的好事啦?”

      我停住了画笔,直觉告诉我,这小子一定是那个名叫赵大刚的东西,另外两个人中一个脸上有道疤痕,想必就是半道上拦截火火的那个痞子了。

      我说:“出去!”

      板寸头“嗬”了一声,冷笑着说:“你把我的女朋友勾引到这里来,还让我出去,你是不是想找残废?”

      我站起身说:“请你说话放尊重点,我不愿意跟野蛮人对话,出去!”

      板寸头紧逼一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一拳砸在了我的鼻梁上,我顿时感到眼冒金花,踉跄数步,差点儿摔倒在地上。

      火火突然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挡住板寸头,大声吼道:“赵大刚,你这个王八蛋,是我来找他的,关你屁事?”

      赵大刚一把将火火推倒在地上,大骂道:“你这个小婊子,你还护着他?老子明确地告诉你,要么你就跟老子走,要么我就毁了这些画。”说着一脚将火火的画像踢飞过去。

      火火忽地站起来指着赵大刚骂:“赵大刚,你是个畜生!”

      赵大刚一把拽起火火的长发,推到墙根处,将火火的头往墙上撞。我揉了一把眼,看清这一幕时,血液仿佛一下子从脚底涌遍全身。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我不能容忍任何一个人在我的画室里当着我的面伤害火火。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和力量,冲上去狠狠地给了板寸头几拳,直到他放开拽住火火头发的手。就在这一刻,我猛然觉得我的耳门被谁击了一拳,半个脑袋立刻就麻木了,待扭过头去,疤痕脸一个猛扑抱住了我的后腰,另一个小子又一拳直冲我的面门。我被摔倒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踢雨点般地落在了我的头上、脸上、身上,我什么也看不见,只隐隐约约地听到火火喊叫着阻挡他们。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我的后脑勺上狠狠一击,我一下子昏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之后,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18个小时。睁开眼睛的刹那间,看到的是一张挂满眼泪的脸,那是火火,是火火在为我流泪,是火火守候在我的身旁。我想坐起来向她打招呼,可是,稍微一动,我的脑袋就像炸裂一样疼痛,身上也仿佛有根筋被抽着,动弹不得。火火忙拍了拍我说:“别动,躺着别动。昨天把我吓坏了,你醒来就好了。”

      我说:“我躺了多久?”

      她说:“18个小时。”

      我说:“18个小时?像睡了一个大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她笑着点了点头,随之掉下来一串泪珠儿,说:“我们都要好好地活着,活个百儿八十岁。”说着竟兀自笑出了声。

      我的头被纱布裹着,手上插着输液管,鼻孔里还插着氧气管,我想我可能被他们打得挺严重的。

      护士过来对火火说:“他醒了,这下你该放心啦,回去休息休息吧。”

      火火说:“没事的,再呆会儿。”

      我一阵感动,说:“你也休息休息,不要把你熬垮了。”

      她说:“我想再陪你一会儿,陪你说说话。”

      护士又说:“他刚醒,不宜多说话,你还是先回去休息休息吧。这里有我,你放心好了。”

      我说:“去吧,我没事。”

      她这才恋恋不舍地站起身,说:“那我走了。”

      我点了点头。

      她走到门口,回头冲我笑了笑,才转头走出门外。

      护士一边给我换药一边说:“你的女朋友对你可真够痴情的,18个小时她一直坐在你的身边,我们说你不会有危险的,劝了几次都劝不走她。”
      第三部分: 第35节:三年五载
      我听了好一阵感动。18个小时,坐在小小的木凳上,眼睁睁地等一个人醒来,那种煎熬不知要超过浑然不觉的我多少倍。

      一连几天,火火一直在病房里陪着我,给我送饭,与我聊天,时间就在不知不觉间过得飞快。我虽然受了一些皮肉之苦,但是我的心却从来没有这么滋润过。我甚至觉得,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还是宁愿选择受一场皮肉之苦,换来与火火相聚的愉悦,也绝不选择平淡中的等待与期盼。

      有一次她牵着我的手与我默默相对时,我情不自禁地说:“火火,我爱你。我真想执子之手,白头偕老。”

      火火便伏下身,在我的额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说:“周风,我也爱你。”

      我高兴地说:“你终于答应我了?”

      她点了点头说:“你像个男子汉,真正的男子汉。”

      我说:“你是不是同情我才答应我呀?”

      她摇了摇头说:“不!从那次飞雪中你追我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真正爱上你,是从这一次。”

      我牢牢地握住她的手,一股热泪忍不住从我的眼眶中溢了出来……

      赵大刚也来过一趟医院,对病床上的我说:“小子,算你命大,你若死了,我给你抵命,你若想活下去,必须放弃火火,否则我还会找你的麻烦。”

      我说:“你这样的无赖也配火火?”

      赵大刚哼了个鼻音,说:“走着瞧。”转身走时,正看到火火拎着饭盒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

      赵大刚说:“你别瞪着我,还是那句老话,你要抛弃我,我就毁了你这张脸,让你永远无法用这种目光来看我。我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了它,也不能让别人得到。”说罢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火火将饭盒放到床头柜上,久久没有吱声。

      我的情绪陡然被破坏得一塌糊涂,不知怎的,我产生了一个杀人的念头,我想杀了这个王八蛋,还火火一个自由的天空。

      少顷,火火打破了沉寂。

      “告他!我想请个律师,告他故意伤害罪,说不准能判他个三年五载。”

      我摇了摇头。

      她说:“为什么?”

      我说:“这一次,算是我欠他的,扯平了。”

      她激动地说:“你欠他什么?谁欠他的?我们谁都不欠他的!对这种人,你还讲什么扯平不扯平,他压根儿就上不了那个档次。你想跟他扯平,他还不想跟你扯平呢。”

      我说:“就算把他告下了,判上一两年,又怎么样呢?以后他更不会放过咱们,你想过吗?”

      她说:“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等着他欺负?”

      我几乎是用牙齿咬着字,一字一字地说:“他要是还不知趣,我就杀了他。”

      她突然叫了起来:“你说什么?你这个傻瓜!你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为了一个社会渣滓,你犯得着用你的生命去换取吗?”

      想想火火说得也对,他是什么人?无非是墙角处的一堆垃圾,我毕竟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准画家,我怎能把自己降到社会渣滓的层面上?

      她说:“周风,我们走吧,走得远远的,看他能把我们怎么样?”

      我说:“你真的想同我一起远走高飞?”

      她说:“我早就想跟你一起远走高飞了,只是怕因为我而影响了你的事业。你现在是职业画家,拿着工资,专门画画,多好呀!你要是不心疼这份工作,舍得扔掉,我们就走。”我一下子热血沸腾了起来,我说:“为了爱,我什么都可以放弃,甚至我的生命。”

      她像鸡啄米似的亲了我一下说:“生命不能舍弃,舍弃了我们还爱什么?”

      在我住院期间,她时不时地趁人不注意时亲我一下,虽然不是长吻,但这种感觉真的不错。爱的滋润实在是最好的良药,它每从我的心里掠过一次,我的伤口就愈合一层,好在没受什么内伤,在火火的精心呵护下我恢复得相当快。

      在医院期间,我俩已经密谋好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节外生枝,等我一出院就立刻出逃,并且我们要往哪里逃,怎么出逃都做了周密的计划。起初火火说逃到北京去,她的理由是北京是祖国政治文化的中心,到那里有利于我发展事业。我却觉得我们应该到深圳去,深圳会更有利于像我们这样的打工者生存。另外,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是,我的同窗好友丁良也在深圳,他多次来信引诱我,并动员我去闯一闯,我想有他在深圳,也不至于举目无亲,至少可以让他帮忙先为我们租个房子。火火一听我这么说,就愉快地接受了我的建议,并督促我与丁良通一次电话,她才放下心来。

      在出逃的头一天,我从医院回到家里收拾东西。家里一片狼藉,那幅被赵大刚一脚踢飞的画儿,一直委屈地躲在墙角处。我轻轻抚去落在上面的尘埃,画像上的火火目光迷茫抑郁,仿佛布满了她对这个世界的疑问。我拿起画笔,在残缺的地方填补了起来,我决定把这幅画儿带上。

      就在这时,火火拎着一个饭盒进来了,她凑过头来,认真地看了一番后说:“这是我吗?”

      我说:“这就是你。”

      她说:“我有这么漂亮吗?”

      我说:“你比这还漂亮。”

      她打开饭盒说:“你尝尝,饺子味道怎么样?是我做的。”说着用筷子夹着一个饺子喂给我。

      我边吃边说:“味道好极了。”

      她笑着说:“这是广告语还是你心里话?”

      我说:“是我心里话。”

      她说:“以后,咱俩在一起了,我就天天给你做你喜欢的吃。”
      第三部分: 第36节:乌鸦嘴
      我说:“那我就幸福死了。”

      她说:“乌鸦嘴,你少说死字,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说:“对对对,我是乌鸦嘴,我以后不说这个了。”

      她笑了,像孩子一样灿烂。

      我吃着饭,她便巡视着我的房间,巡视完了,说:“可带的东西也就是这些画儿,我帮你收拾吧。”

      我说:“不急,今天晚上我自己收拾,收拾得太早了就会露出破绽,让人发现了不好。”

      她一下伏到我的怀里,委屈地说:“周风,我们这是怎么啦?明明是光明正大的事,为什么搞得像做贼似的偷偷摸摸?”

      为了逗她开心,我故意开玩笑地说:“这样也好,能使我们的爱情更加曲折动人。不经风雨,哪有彩虹?”

      她被我逗乐了,就笑着说:“我怕委屈你,你这么想就好了。要不是我爸太贪财,要不是赵大刚太混账,我们也不至于这样。”

      我笑着说:“说到赵大刚,我还应该谢谢他,要不是他太混账,也就没有我和你的故事了。”

      她说:“话到你的嘴里,什么都成了美好。”

      为了预防万一,我们计划分头行动,早上8点钟在火车站会面。

      我说:“我左手戴手套。”

      她说:“我手里拿张旧报纸。”

      我说:“就像地下工作者一样。”

      她说:“不,像特务。”

      我们忍不住一起大笑了起来。

      15.丁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为什么彻底铲除了留在我心底的惟一的一缕幻想?

      过了一年,我已经进入了人生的第26个年头,我猛然觉得我老了,心老了。自从离开火火,我一直无所事事。我想,我大概完了,再也没有任何力量使我站立起来了。卫大胡子正积极筹措“寿衣模特表演”的行为艺术展,他一见我就侃侃而谈他的宏伟举措。他说他已经拉了10万元的赞助费,届时,如果能请来全国画坛上的名家,这家公司的总裁还要给他再出40万。他现在的任务就是准备去北京、上海,要当面去拜访那些画界的名家。我说你搞这么大的事,我想给你帮忙都帮不上。卫大胡子说,没关系,只要有这份心意就够了。

      记得去年重逢卫大胡子后,我给火火讲了卫大胡子当年赤身裸体钻进牛肚子里,一个小时后扯着牛肠子爬出牛腹的故事后,火火笑得收不住了,她笑出了眼泪,笑哑了喉咙,最后笑岔了气。她一边笑着,一边用小拳头打着我说:“讨厌,世上哪有这样的人?你故意编造出来想把我笑死。”

      我一本正经地说:“这是真的,我一点儿都没有编造。最近,卫大胡子又定做了一些寿衣,准备搞一场大型的寿衣时装模特儿行为艺术展,到时候我们一块儿去看。”

      我话一说完,火火又止不住大笑起来,她用手抵着笑岔气的腰,在床上笑得滚来滚去,笑够了,才说:“我发现你们搞艺术的都是些疯子,一群疯子。”

      我说:“卫大胡子的行为艺术比起西方艺坛的一些艺术家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在60年代,法国的科拉因张开双臂从高楼上跳下来,不惜以生命为代价体会人体在空中的感觉。”

      火火说:“他都摔死了,还体会个屁!这是什么狗屁艺术,真令人难以理解。”

      我说:“死对他来讲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完成了死之前的心愿。有一位女艺术家,去巴塞罗那当了一次妓女,以她的行为尝试艺术。70年代,意大利的一位女士将自己的眼皮、耳朵一块块割下来,直到死亡;希腊的一个女士用汽油将自己活生生烧死,成就了她的行为艺术《自焚》。1995年,北京东村的10名男女裸身将下体分别相交于地上的洞或突出物,卧伏作静止状,试图达到一种人与大地结合的艺术境界。”

      火火说:“这是什么艺术呀?太古怪了,让人听了头皮发麻。我看这些人不是法轮功分子就是精神病患者,大脑清醒的人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周风,我可跟你讲清楚,不管卫大胡子他们怎么行为艺术让他们艺术去,你只管实实在在画你的画,可千万不能跟他们瞎混。”

      我一看火火认真的样子,就说:“不会的,你放心好了,我只不过把这种艺术现象讲给你听听,我能理解他们,但,我不会参与。”

      火火说:“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火火虽然不是艺术家,但她却能凭着一个正常人的审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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