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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的美丽没有错 作者: 唐达天-第4章

小说: 我的美丽没有错 作者: 唐达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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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大胡子拍了一下我的肩头,然后冲里屋叫了一声小丹。

      不一会儿,那个被称作小丹的女孩儿出来了,她向我点头笑了一下。我忽然有点儿不好意思,早知道她在,我就不说那样的粗话了。

      卫大胡子说,走,一起吃饭去,这位是我的朋友,画家周风,这位是小丹,深大艺术系的毕业生。

      小丹主动伸过手来,与我握了一下说幸会。

      我顺便问了一句在哪儿就职。

      她说现在正在求职。

      出了画店,我才看到小丹的牛仔裤上开了几个洞,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她屁股上的那个洞,活像被刀子划破了似的,只连着几缕经线,里面的粉红色小内裤时隐时现,仿佛隐藏了无限的玄机与诱惑。在深圳的大街上,类似于这种装束的女孩儿实在太多了,远看像个叫花子,近看像个模特儿,这时尚前卫的着装,常使我们这些外地来的土老冒儿眼花缭乱。

      酒喝到高兴处,卫大胡子说,这几天心情怎么样?

      我说我想杀人!

      我的话惊得漂亮的小丹像嘴里含了个大问号。

      卫大胡子“哧”地一笑说,看来你仍然是鬼迷心窍。

      我说我无法平静,她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开奥迪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我真想把那个男人给阉了。

      小丹这才“格格”地笑起来,笑完才说你真逗。

      我说我都快气死了,哪有心情逗。

      小丹说,就为一个女人?值得吗?在深圳,最不缺的就是女人,等下次我给你带一个漂亮的过来,你一见,保证就把伤害你的那个女人忘了。

      卫大胡子说,这主意不错,小丹,下次你真的给周风带一个来,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天才艺术家就此毁在一个女人的手里,而应该让那位漂亮的女孩儿来拯救他,让那个伤害过他的女人迎风而泣去吧!

      小丹举起酒杯说,好,我就当一次红娘。

      我喝下了酒,突然像个怪兽似的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淌了下来,我哽咽着说,师兄,我真想杀了那个王八蛋。

      卫大胡子长叹了一声说,情到深处便是恨,兄弟,你别喝了。

      与卫大胡子道别后,我伤感得一塌糊涂,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倒头就睡。我一边流着泪,一边随着床天旋地转,真想就这么一睡了之,永远不再醒来。但是,我还是醒过来了,在隔壁的一阵“哼哼唧唧”中醒过来了。酒精烧得我口渴难当,我倒了一大碗冷开水,一气儿灌了下去,看看表,已经是深夜两点半了,再躺下,已全无睡意。隔壁的叫声仍是那般的响亮刺耳,扰得我怒火攻心。我攥紧拳头,咚咚咚!咚咚咚!狠狠地在墙上连砸了数下,叫声停止了,却传来了一声询问,干吗?我说不干吗,你能不能小点声,别影响别人休息。她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说,这不能怪我,是因为房子不隔音。我说,房子不隔音你就更应该小声点。她说这种事儿是无法小声的,难道你不懂?我说,我不懂,什么也不懂。我烦透了,懒得再跟她说,她却不依不饶了,仍然笑着说,我是不是把我的幸福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了?我还以为你是个木头人,原来不是。我说我就是木头人也经不住你这般喊叫。她说,不服气吗?不服气你可以把你的幸福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愿意。我说我服气,我服了你。说完一把将枕头反扣到我的头上,心里暗骂道,我操!神经病,自恋狂,我操、操、操!
      第一部分: 第9节:自恋狂
      好半天,隔壁的屋里没有了动静,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谁知刚把枕头放到头下,门便轻轻地响了两下,接着“吱”地一声被推开了。随着一束月光洒进,一个赤裸的身子映入了我的眼帘。她“嘻嘻”地笑着说,原来你的门虚掩着?她披着一身月光,显得娇美动人,高挺的乳房在月光下半隐半现,看上去更显得迷人。光滑平坦的小腹,隐隐泛着光芒……我说,门虚掩着并不是等你。她说你就别装了,人活得本来就很累,再装岂不更累?我操!东风吹,战鼓擂,如今世界上谁怕谁?我正想报复报复那个背叛了我的小婊子,我正好有火没处发泄,她却主动送货上门,还说我装正经?我再装我他妈的就是孙子。我伸过胳膊一拉,她就像一条泥鳅一样,一下滑进了我的怀里。我的手从她的背部滑到腰间,再滑到臀部,脑海却始终甩不掉火火那魔鬼一般的躯体,她现在在哪里呢?是一个人蜷曲在我们的那张双人床上,还是像这个女人一样依偎在那个中年男人的怀抱?一想到这些,我的灵魂就仿佛立刻被撕裂成了碎片,我怀中的女人也仿佛成了一个橡胶膜做的壳儿。一个声音在我的灵魂深处高叫,报复她!报复她!我一下褪去了我的衣服,翻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上。随着女人的一声优美的叫声,我的身体进入到她的身体之中。我要报复她,我要报复她!我的脑海里这么想着,身下的女人便发出了一阵阵愉快的尖叫。我恨她,我恨她!女人的叫声更响亮了。我要把对火火的恨,对火火的报复,统统发泄到这个女人身上,我忽然觉得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对另一个女人的恨,真他妈的太畅快淋漓了。身下的女人像蛇一样扭动不已,随着女人一声穿透整个黑夜的喊叫,我瘫软到了她的身上。

      少顷,她拍了拍我的身子说,真棒!我翻身下来,一句话都不想说。她说以后需要了就叫我,随叫随到。我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说这一点跟我一样,我喜欢两个人做爱,但不喜欢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我像死人一样躺着,脑子里一片空白,等一切都静下来之后,我才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袭上心头,我第一次深深地体会到,在报复别人的时候,同时也是在报复自己。想到白天的那一幕,钻心的痛疼令我又一阵战栗。

      我翻了一下身,手指触摸到一件光滑的硬物,是我喜欢的埙,我不由得拿起它,伏在被窝里轻轻地吹了起来。

      埙是一种古老的管乐,在现代城市里已基本绝迹了,我之所以钟爱它,是因为我从小就受父亲的影响学会了吹它。上大学的时候,校园里曾掀起一股吉他风贝斯风,可我却始终钟情于我从农村老家带来的这只埙,它使我在班级举办的文娱活动中独树一帜。此刻,我吹起一支名叫《我等你》的曲儿。这支曲儿我非常喜欢,它讲述的是一个少妇等待着远征丈夫的故事,少妇站在山崖上迎来了每天的第一缕晨曦,又站在山崖上送走了最后一抹晚霞,她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等着,无情的冷风染白了她的头发,孤单的岁月风干了她的躯体,她还在等着,她要等到丈夫归来,直到地老天荒。这支曲儿古朴低沉,透着一缕浓浓的哀伤和悲凉,使人感受到爱的力量和爱的信仰。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雪后的冬日里,在北方,在我的卧室里,我就是吹着这支曲儿,等来了一个亭亭玉立的人儿,她宛如一道霞光照亮了我的眼睛。

      现在,我又吹起了《我等你》,我也不知道怎么一起音就吹起了这个令人心酸的音符。我还要等她吗?等待那个大雪中被我追逐的女孩?等待那个要为我写传记的火火?不知不觉间,我的泪水就和着那哀怨凄凉的埙声流淌了下来,流淌到我的枕巾上。

      5.她向我们打招呼的时候,我还看到了她露在外面的肚脐眼儿。那肚脐眼儿像一只小牛犊的眼睛,圆圆的,还有重眼皮儿。

      仿佛一场烟花,灿烂过后是寂寞。我的爱情难道就这么结束了?我不甘心,但又无能为力,我只有把自己浸泡在孤独中,慢慢舔舐着流血的伤口。

      丁良还没有回来,他在遥远的沈阳,要不是这狗东西的煽动,也许我还在北方的那座小城里享受着猪一样的清福。上大学时,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睡懒觉和放臭屁,记得入学的第一天,睡在上铺的他一声极响的臭屁把我惊醒后,我还以为是起床铃响了,一个激灵翻起身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便觉得一股浊气在寂静的夜里向我弥漫而来,差点把我憋过气去。那一刻,我真想用臭袜子堵住他的嘴,活活憋死这臭小子。当然,这样恶毒的计划只是在心里进行,后来与他熟悉,向他讲起我未曾实施的这一计划时,他一下子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就像一只迎风而吹的唢呐,我于是断定,此君底气很足,以后定不同凡响。果然,毕业后,他就直奔中国改革开放的最前沿去闯荡,而我则被分到西北偏北的一座小城,在市群艺馆自得其乐。在一直没间断的相互联络中,我了解到他刚来深圳的第一年就换了4家单位,在第2年投奔到一家影视剧制作公司担任美工后,才算稳定了下来。丁良活得很现实,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当不了大师,也不愿意去当大师,所以他选择了美工。经过几年的发展,他现在已经拥有了一套住房,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奋斗一辆车。相对于丁良,我活得很保守,能拿到一份固定的工资,在安逸中画一些自己的画,我就感到很满足了,只想着有朝一日能当个名画家,从未想过丢弃铁饭碗去闯天下。我知道我的这个想法太幼稚,但还是固守着不肯放弃。当丁良从电话中得知我要投奔他时,高兴地说,你终于觉醒了?也好,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丁良过去多次来信来电让我到深圳去发展,我总是不以为然,这次如果不是因为火火的原因,也许我还是下不了决心。

      忍不住对丁良的思念,我给远在沈阳的他挂了一个电话,丁良高兴地说,这里的夏天真他妈的舒服,你还好么?我一听丁良这声音,就知道他和苏晓轩和好了。我说,还可以,马马虎虎。又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丁良说,大概还得一个月,等苏晓轩的戏拍完了,我就回去。挂了电话,想起数月前我与火火、丁良、苏晓轩,外加我们兰州的一位靓女彭影,五个人还相聚过一次,那时候,我们有说有笑,是多么的开心啊。没想到数月后,事过境迁,丁良与苏晓轩的情感一波刚平,我与火火就劳燕分飞了。
      第一部分: 第10节:劳燕分飞
      那次是我和火火做东,记得电话打到丁良那里,告诉他我和火火请他和苏晓轩晚上吃饭的事,丁良在电话中说,你丫搞什么搞呀,嘴馋了告诉我一声我来做东,你现在还得省着点儿呀。丁良的话中已经有了很浓的广州话的神韵。我说,谢谢你的理解,但是,我们也不能老吃你呀。丁良说这是什么话,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些?以后别再这么想。我说好的,沿江饭店,6点钟。

      快下班的时候,我赶到火火所在单位的门口,点了一支烟,一边看着街上的风景,一边等火火。此刻行走在深圳大街上的,大都是年轻人,而且永远都是步履匆匆,仿佛有做不完的事儿在等着。在这里,你很难看到慢条斯理的散步者,更看不到像内地城市街头中扎一堆人看象棋玩扑克的,这也许就是深圳不同于别处的一个明显的标志。烟还没抽完,火火就像一头小鹿一样,一蹦一跳地来到了我的身边。我说还有彭影呢?她说她马上就下来,我怕你等得着急,就先下来了。

      我将搭在她眼睛上的一绺头发捋上去说:“上班辛苦吗?”

      “不辛苦。”她摇了摇头,高兴地看着我说:“今天我又拉了一笔大业务。”

      我说:“对方没有请你吃饭?”

      她笑了一下:“老板是个女的,她要请我就去,可是她没请我。”

      我也笑了一下,心里觉得很舒畅。

      火火所在的售楼部除了向家庭销售住宅楼外,还要向一些公司推销各种办公写字楼,常常有些公司经理或单位领导要先请火火吃饭,再谈业务,对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儿火火一概拒绝。火火有时候回来也讲给我听,讲完就气哼哼地说,想占本姑娘的便宜,没门。

      不一会儿,彭影下来了,彭影是我们甘肃兰州的靓女,与火火同在公司销售部工作,比我们早来两年,现在已奋斗到了部门经理的岗位上了,她是那种性格内敛得有点悒郁的女孩儿。

      一块儿上了出租车,我无话找话说,彭影,想家不想?她含蓄地笑了一下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想肯定会想的,但一忙起来,也就冲淡了。火火说,我怎么就不想?来到深圳,我只给家里打了一次电话,我爸凶巴巴地说你给我回来,我说,老爸,这是不可能的,你就当没养过我这个女儿。挂了电话,我就再也想不起他们了。说完,就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了起来。彭影说,你不想是因为你同家里闹翻后出来的,再说有你的知心爱人陪着你,心里充实,当然就很少去想别的。可我和你不一样。火火说,彭影,你长得漂亮,又有学历,追你的男孩肯定挺多的,你也找一个,找一个爱你的又是你爱的人,不也充实了吗?彭影苦笑一下说,深圳不是个适合谈情说爱的城市。火火问为什么?彭影说,呆久了你就会知道,这是一个到处都充满竞争、充满诱惑的城市,彼此都在寻找着真爱,但彼此又都在提防着对方。据说有一对漂流到深圳的男女邂逅相遇,彼此一见钟情,一番海誓山盟之后搬到了一起,他们计划着5年内要有自己的房子,所以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攒够了20万,两人策划好了要购买房子时,男的携款不见了。女的报了警,按身份证去查,结果查无此人,原来身份证是假的。这时,出租司机插话了,说,这个故事还有一个版本,说携款跑掉的是女的,而不是男的。我们一起去看他,那是个很精干的年轻人,也很健谈。司机又说,这种事儿在深圳多得很,还有比这更邪乎的,说是有一个70岁的富翁死了妇人,要续一个老婆,消息传开后,有一个小伙子动员他的女朋友去应征,说70岁的人要不了几年就会死,将来家财就成我们的了。他的女朋友被他说动了心,前去应征,果然被那富翁选中。成亲之后,小伙子就假扮是那个女孩的哥哥,到富翁家里去干杂活。司机讲完后,火火问后来呢?司机说后来就不知道了。我对火火开玩笑说,要是再有这样的机会,我就动员你去。火火打了我一拳说你少恶心,说话一点都不正经。惹得司机和彭影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来到沿江酒店,我们选了一个临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大海,心情非常愉快。

      我们还没有点好菜,丁良就来了。丁良带着一副小墨镜,胳膊上挂着苏晓轩,派头像黑社会的老大。我见过苏晓轩,我与火火刚到深圳的那天,丁良为我和火火接风,就带着苏晓轩。苏晓轩在一部电视剧里扮演过一个小角色,也算是演艺圈的,自然时尚靓丽,想不到她与火火一见面就很投缘,叽叽喳喳得像有说不完的话题。这次,苏晓轩穿了一件吊带小背心,她向我们打招呼的时候,我看到了她露在外面的肚脐眼儿,那肚脐眼儿像一只小牛犊的眼睛,圆圆的,还有重眼皮儿。落座后,我向丁良和苏晓轩介绍了彭影,互相打过招呼后气氛有点冷。我看了一眼苏晓轩,开玩笑地说,能与苏妹妹就餐我很荣幸,将来你成了大明星我就有了吹牛的资本,就说苏晓轩是我朋友的女朋友,我们还一起吃过饭,她一点儿明星的架子都没有,非常平易近人。苏晓轩“格格”地笑了起来,那声音就像个刚刚学会下蛋的小母鸡,样子甚是可爱。丁良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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