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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静女 作者:叶知萦(潇湘2012.8.7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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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真心关心他你就不该挑拨巫族与他的矛盾,致令他落得今日如此可怜的地步!”
  蓝玉的话,令冬雪心中暗自叹气——又是一句挑拨矛盾。
  到底是谁挑拨了谁与谁的矛盾?为什么同一个事件,在他的周围流传着这么多的说法?到底谁是谁非?谁才是真诚帮助他的人?
  她若有所思的倾听着,沉思着。耳边,是蓝玉是夷安王清晰的争辩:
  “蓝玉,你莫要嚣张诬蔑!我只不过在做我应做之事。”
  “应做?!借巫族力量伤害亲兄长,谋夺帝位,就是你应做之事?!”
  “王兄是一朝帝主,他有过错,自当有人敢出来力加劝谏。我不过将亲情留在心中,选择站在正义的一方。如若王兄始终不争气,为了明砚朝的前途,我甘愿担负背德罪名,谋取帝位。”
  充满朝气和正义感的夷安王,心中有所认定,便勇敢的据理力争。他那份属于少年人才有的偏执,惹得蓝玉轻蔑的笑道:
  “哈!君夷安,矫情造作、见识轻浅、乱下判定!这就是你所谓的正义?!虚伪的草包!一点也没变,跟以前一样愚笨。巫医未能及时治好你的虚弱病,反倒令你更加幼稚!面对重大的事,还是毫无智者见识,一味偏激天真,不懂纵观大局。这样的你,怎配取代阿然的帝位?!只要有我在,你休想故意讨好巫族来谋取我阿父的支持!”
  蓝玉的斥责,刺耳、难听,少年意气的夷安王怎受得她三番两次的曲解侮辱,气恨委屈的丢下一句:
  “我没有!”
  就愤然离开。冬雪出神的望着远去的夷安王,浑然不觉蓝玉转眼认真的打量着自己。
  “你就是那个以歌平复陛下心绪的宫娥?”
  听见问话,冬雪才恍然的回神,垂首恭敬道:
  “回姑娘。奴婢只是凑巧。”
  蓝玉审视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冬雪。”
  “陛下为什么看见你会变得激动?”
  “奴婢不知道。”
  “来人!”
  冬雪平静的回答完,便见蓝玉伸手朝门边招来一个侍卫,忽然严厉的指着她,说道:
  “吩咐宫廷掌管宫人名册的管事,一个时辰内查出她的底细,过来禀明本姑娘!”
  “是。”
  等侍卫领命退开,蓝玉蹙眉看着错愕的冬雪,冷漠道:
  “你最好亲自说明,为什么陛下听了你的歌能平静心情?看见你会情绪激动?否则,若是本姑娘查出你有不明意图,定不轻饶!”
  “奴婢是日月殿女使,那日回殿经过,歌声纯属意外。陛下方才激动,可能只是惊讶奴婢是唱歌的人。”
  冬雪恭敬的回答,语色间察觉不到分毫的害怕。
  “你是独孤铭的人?”
  蓝玉吃惊的问,原本严厉的目光蓦地变得温和。仿佛来自日月殿的人,只要向她道出独孤铭的名字,就可以消解所有遭受的怀疑。
  “原来你是日月殿的女使,难怪能以歌压制陛下的蛊毒。那日的事,我替陛下谢谢你。转头我派人把赏赐送去你的居处。”
  蓝玉直白干脆的说道,方才斥责的怒气不知何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谢姑娘赏赐。那一次真的只是奴婢凑巧之法,无功受禄。”
  冬雪继续恭谨的说着,小心地拒绝蓝玉的赏赐。若是有人到日月殿赐赏,必定会惊动独孤铭,她不想被发现。
  “不,闻说独孤铭身边的女使,法术了得,晓得东方智族中许多失传数百年的法术。虽然从来没有人见识过日月殿的人使法术,但以独孤铭渊博的学识和过人的智慧,诠释失传的法术,并非不可能。”
  蓝玉语调柔和的说,眉色间隐约流露着一丝丝对独孤铭的佩服欣赏。
  “你那番歌词,我事后读过,言语有点偏激。陛下受不得刺激,若有下次,不能在陛下面前提及任何激动情绪的话语,知道吗?”
  说到最后,蓝玉完全忘记了一开始的计较,居然语带善意的提醒。
  或许是蓝玉的真率,令冬雪放下了心中的忌惮,忍不住坦诚的问了句:
  “蓝姑娘,为什么要扎那一针?”
  “你有所不知,陛下受不得任何的刺激。稍微一点点的挑动,都会牵动蛊毒的发作。只有在他发作之前及时扎针,令他失去意识是唯一控制蛊毒的办法。”
  是吗?刚才,她分明感受到,那一句你与蛊毒无关,那是最正常的疑惑不解。
  冬雪沉默的听着蓝玉的解释,心中酸涩悲伤。
  可怜的陛下,稍微一点点正常的情绪流露,竟被视作蛊毒发作的恐怖前征。当您清醒的时候,可曾愿意回想起这么不堪的一刻?
  生怕心中的悲伤凝聚成潮,冬雪及时的深吸一口气,转而淡淡的问:
  “蓝姑娘,奴婢听说,为治陛下蛊症,你将所有刺激陛下的记忆一一抹去,是真的吗?”
  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帮到他,哪怕只是一点点。
  “是独孤铭告诉你的吗?你们的孤独公子果真是明砚朝最聪睿的智者,不需探知什么,就知我治蛊的手法。”
  蓝玉忽然望着天空宛然一笑。
  “对,那些对巫族的误会,对神女的失望,还有那些令陛下伤心的人,我都帮他统统收起来。刚才,我命人查你底细。就是担心你也是刺激陛下的其中一人。”
  不知是独孤铭的名字令蓝玉变得温和,还是冬雪平静温和的语调,听着令人舒服,使人不设防。蓝玉竟然十分诚挚的对冬雪说出上面一番话。
  “如果是,蓝姑娘就准备把奴婢出现的这段记忆,从陛下脑中抹走?”
  冬雪心思敏捷,蓝玉一句浅淡的解释,她便瞬间领悟对方话里的含义。
  “对。只要是有可能牵动蛊毒发作的人,我便不怕繁琐的帮陛下一一清除。”
  帮?蓝姑娘,你是真心帮他?抑或是带有目的的控制?蓝玉听似坦诚的维护,令冬雪迷惑。然而,她仍旧由衷的夸赞:
  “有姑娘如此真心,难怪陛下待你至真,信你会鼎力相助;甚至每一个关顾陛下的人,都寄望于姑娘。”
  蓝玉灿烂的笑着,大方的授下她的称赞。
  “只是,蓝姑娘若真心想帮陛下,为何没有尽心医治他的蛊毒?”
  冬雪忽然轻轻的问了一句,语调与之前一样柔和,意味却截然相反。听得蓝玉笑容顿首,瞬时恼怒的挑起眉。
  “你什么意思?”
  “姑娘不该夺取他的记忆,缺失了重要记忆的他,如何晓得振作,如何记得为国坚持?陛下是一朝帝主,缺失那么多重要的记忆,于国无害吗?”
  冬雪轻轻的说完,很善意的,将视线收回,低低的看着地面。
  她的话里,藏着隐约的伤悲,在蓝玉听来,却似恼怒的指责。
  “大胆奴婢,你莫仗着你们公子的声名,就可这么无礼!本姑娘绝不轻饶!”
  很有气势的斥责,字字显示着蓝玉此刻的专横之势。
  冬雪轻轻的摇了摇头,抬起眼,真诚的看着蓝玉,正欲开口解释。
  谁知手腕一紧,忽然被蓝玉伸手一拉,整个人就向前踉跄一步。她好不容易稳住脚步,下一刻已被蓝玉再次使力拉着朝门口走去。冬雪疑惑的跟着她走了出门,来不及弄清状况,便听见蓝玉朝前方扬声一喊:
  “独孤铭,日月殿调教的人是这么嚣张放肆的吗?”
  冬雪闻声一惊,转头顺着蓝玉的目光匆匆看过去。
  宁心殿庭院门口的左方,是勤政殿后面延伸而来的树林。树林与宁心殿之间,有一条蜿蜒幽静的小道,北通日月,南到勤政。
  此刻,独孤铭和春花秋月两人正站在离宁心殿五六丈远的小道上,闻声望了过来。
  冬雪吃惊的看了看一直拉她往前走的蓝玉。刚才在里面,隔着一方高墙。为什么蓝玉竟能隔着墙就知道是孤独铭经过?冬雪确定,刚才,并不曾听见外面有任何的说话声。就算有,独孤铭他们出现的地方,离这边还相隔着不近的距离。
  她犹自疑惑着蓝玉的敏锐,不知不觉间已被拉到了独孤铭的面前。
  “蓝玉,什么事令你跟宫人计较起来?”
  独孤铭寻着声漠漠的看了过来。
  “这个是你日月殿的人,我本念她那日唱歌有功,夸了一两句。她竟恃意责我非真心治病!”
  “蓝玉,陛下经你医治多日,仍旧不见起色。每逢蛊毒发作,你只会将人击晕。旁人看见,自然误会。良言逆耳,她心急的冲撞是不对,我自会处罚。但若追究,你自有责任。”
  独孤铭竟然没问蓝玉冒犯她的人是谁,就淡淡的出言维护。甚至没多问一句,就知事情起因。
  冬雪担忧着被发现,仍旧忍不住为独孤铭的敏锐感到疑惑。他的知情,犹如方才就一直在现场一样。可是,他身之所处分明与宁心殿相隔好一段距离。为什么知得这么清楚?
  蓝玉本来是带着友善来请独孤铭评理,意外听来他不分青红皂白的维护自己人,生气的甩掉冬雪的手。
  “难怪这奴才这么嚣张,原来是你这日月殿的主人纵容成性!独孤铭,受人尊崇的智族后人有什么了不起!你不过是个有眼无珠的可怜瞎子!”
  “姑娘说话请尊重人!”
  春花秋月两人不约而同的挡在独孤铭身前。秋月不善争辩,着急的维护了一句,就站在独孤铭的身边默默支持。春花不甘心,跨前一步继续道:
  “我家公子学识渊博,受人崇仰,可爱可敬,并不可怜!”
  “蓝姑娘,即便不能以理服人,也不能这般口不择言的伤人。须知蛮横无理的伤害,伤了他人,也损了姑娘的品德。”
  夏荷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的走至冬雪的旁边,婉转维护着独孤铭。
  日月殿的女使,出名的忠心护主。即使明知冒犯了地位非同一般的蓝玉,她们三人仍然勇敢正义的维护着,不容许有人诋毁侮辱她们的公子。
  “喝!果然!一个个都是目中无人的嚣张婢子!”
  “春花,带着人回日月殿去。”
  独孤铭平淡的吩咐春花一句,便转身径自往日月殿的方向走去。蓝玉的那番羞辱,他仿佛充耳未闻。
  “独孤铭,你——”
  蓝玉气恼的跑了过去,一手抓住独孤铭的右臂,一副不肯罢休的拦阻。她冲上前的一刻,冬雪骤然看见她眼中似有怨恨。
  正欲细想,便被夏荷轻轻拉起。此时又听得独孤铭淡漠的说道:
  “蓝玉,是你说,我天生有眼无珠,目中无人。若是气不过,就请回吧。我无意奉陪你无理取闹。”
  独孤铭说完,冷淡的抚去手臂上的手,面无表情的向前走。
  
  




☆、038 知道是你

  一行五人,静默的往日月殿走去。冬雪小心的合着夏荷的步子,生怕感觉敏锐的独孤铭听出异样。
  独孤铭目盲,看不见蓝玉抓来的人是谁。方才,夏荷的及时出现,无形中掩护了冬雪的存在。
  一路上,独孤铭沉默着,一直回到日月殿,仍旧没有说过一句追究的话。
  跟在后面的四人,悄悄的用眼神交流着各自的猜测。
  公子是不是发现冬雪回来了?
  春花看了看冬雪,下巴指了指前面的独孤铭,向夏荷投去询问的一眼。
  应该不会。公子一定以为那是我。
  夏荷悄悄摇摇头,用手指了指独孤铭,又朝自己指了一下。
  公子好像很不高兴,那又是为什么?
  秋月做了一个黯然的表情,不认同的摊摊手。
  大殿上,独孤铭默默的转身,循着感觉中的清风,缓缓走至偏殿的窗户前。
  三人担忧的跟过去,面面相觑的立在附近,思量着该如何开口。
  冬雪静静的留在原地,没有走近。因为很确定自己不曾留下任何破绽,更知夏荷一定有办法应付独孤铭的追究。她安心的站在角落里,回想着刚才蓝玉看独孤铭的神色。
  那神情——
  “公子,别人胡言乱语,不值得您伤心。”
  春花爽快,犹豫片刻,便忍不住把心里话直接说来,安慰她们的宝贝公子。
  “我本来就是瞎子,更难听的羞辱都听过。我只是气你们的隐瞒。”
  独孤铭平淡的说着,配不出话意间该有的恼怒。
  “公子息怒,夏荷无意隐瞒,去宁心殿实属意外。听见蓝姑娘说话太嚣张,我才忍不住出言顶——”
  “冬雪,是你,对不对?”
  公子一声平淡的疑问,打断了夏荷从容的说辞。
  众人吃惊的抬头看着独孤铭,凭窗而立的人始终没有转过身,谁也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
  冬雪本在努力寻味着心中的猜疑,骤然听到独孤铭清扬的问话,顿时惊愕的看了过来。
  夏荷镇静,故意歪曲独孤铭的话。
  “公子为何无端提起冬雪?她离开已经五年,至今音讯全无。”
  独孤铭置若罔闻,转身朝着三人站立的方向看来,目光胡乱停在某一处。
  “冬雪,我知道你就在这里。蓝玉要找的也是你。前些天的事,我都听说了。她们三人中,夏荷最慧,但她不晓曲律。能以歌劝人的女子,敢冒犯蓝玉的人,只有你。”
  众人一听,心知骗不过心思清明的公子,纷纷转头,不约而同的看向冬雪。
  骤然被识破,冬雪一时想不到该如何回答,独孤铭已经继续:
  “冬雪,真正欺负我眼瞎的,不是蓝玉,是你。我虽瞎,但很清楚那日撞到的就是你;夏荷说的哑奴一直是你。我不说穿,是以为你介怀五年前的事。”
  独孤铭努力的看着前方,试图用心的感觉冬雪存在的气息。一声细微的叹息才起,他便敏锐的寻声看过去,目光竟能准确的落在冬雪的面上。
  “是啊。公子明知冬雪介怀,为何还执意戳穿?”
  冬雪怅然一叹后,故意怨责继续说,试图打破此刻的沉默凝滞。
  终于听见想听的声音,独孤铭安心的看着她。
  “冬雪本想找个阴暗的角落遮掩自己言而无信的丑陋,谁知反落得更加无颜的下场。冬雪心知有错,还累及公子受辱,请公子责罚。”
  “是当受罚!还当重重的罚。”
  未等独孤铭开口,一把干爽气足的女声就从殿外传来。明砚朝的贤懿老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出现在大殿门口。
  春花秋月三人闻声连忙迎出来。
  “老太后,您怎么来了?”
  未等三人走近,年近古稀之年的贤懿老太后挥手退下身边的宫人,便一个人拄着拐杖走进大殿。
  “来质问冬雪啊!跟着巫族悄悄进来十多天,竟狠心的连哀家也瞒。”
  老太后和蔼的笑了笑,由着热情上前的春花夏荷将她搀扶到上座。稳稳落座后,嘴角一扁,便朝着冬雪怨责的开口。
  “老太后,五年不见,冬雪以为您早已将人遗忘。”
  有点无奈,冬雪苦涩开口。要躲的人,今日一个个统统找上了自己。
  “只要你一日未嫁,老妇就天天惦记着。明砚朝最理想的帝后,老妇怎舍得忘记。”
  老太后念念叨叨将心中的惋惜全数倒出,不管自己这番话是否中听。
  “老太后,外面都说杜鹃才是明砚朝最佳的帝后人选。”
  夏荷最护冬雪,心知老太后这番直言会令她不知所措,便善解人意的替她挡回出。
  “哼!那个虚荣叛蜀的女子怎配当我明砚朝帝后!”
  提及盛名的杜鹃,老太后竟然是一面的恼怒的斥责。
  “老太后,杜氏父女,身居北地,做的都是维护蜀民的好事,没有叛蜀。”
  一直静静陪坐在旁边的独孤铭,忽然淡漠的开口插道。听似维护,却找不到一丝维护该有的神色。不在意的人,以为他只是在平淡的纠正别人的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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