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你的只有这颗心-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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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我把纸盘递给他。
“还吃?你吃点儿别的吧,鸡腿给你条?”他这么说可还是给我又切了块。
“慢点儿,都弄脸上了。”他自己也咬着吃。
“哪儿?给擦擦。”我手里端着纸盘,把脸凑到他跟前。他往后撤了撤身子,抽了张纸,给我擦了擦鼻尖,擦了擦脸颊,擦了擦嘴角。他的动作很慢,手底下轻轻的,擦我嘴角的时候停了停,眼睛看着我,脸上闪着光,笑得很甜。
“你脸上也有,我给你擦擦。”我看见他嘴唇下面那儿也有点儿鲜奶。
事实证明,酒不是个好东西,思维正常的人喝了它,思维就不正常了,更何况像我这种思维本来就不正常的。
我说要给他擦擦,一看自己一手端着纸盘,纸盘上还有半块儿蛋糕,一手拿着小叉子,小叉子还戳在蛋糕上,手指头上都是奶油。我再看林成瑞,脸红红的,唇粉粉的,牙白白的。下一秒,我做了一件事。
我凑过去,伸出舌头来舔他唇下那块儿鲜奶。舔完了,撤回身子一看,还有点儿,我执著的又凑上去,张开嘴一下子撮住,舌头来回舔。咦,怎么含住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我保持住那个姿势,睁大眼睛。眼睛正对上林成瑞睁大的眼睛。
二十一、)
我松开嘴看看,被我含住的是他的下嘴唇,有点儿肿。“为什么不是糖醋里脊的味儿呢?”我小声嘀咕了一句。瞬间我看到了天花板上的灯。林成瑞把我摁在了沙发上。我眨眨眼看他。他的表情很奇怪,不像平时那么嬉皮笑脸的,很认真,很坚定。眼里跳动着一簇簇火花。怎么不像我平时看到的小林子呢?
“三儿,我喜欢你。”林成瑞认真地说。
“嗯。”我点头。
“你答应了?”他问我。这个问题很奇怪,你喜欢我又不是我能控制的,还要我答应干什么。不过,小孩子表白不能伤他的心…
“嗯。”我点头。你想喜欢我就喜欢呗,这样我使唤你就更有理由了。
我被吻住了。他嘴里一股巧克力的味道,舌头好滑啊。他吻得很熟练,基本上符合我做梦时吃到的感觉,只不过现在更真切,我好几年没被人吻过了,所以没一会儿我呼吸就急促起来。唇舌纠缠的感觉真好。我迷迷糊糊的搂着他的脖子回应他。我接吻的技术很烂,我咬到他的舌头了,他轻“咝”了一声。他的手在我的腰上轻轻一拧,伸进我的T恤里,从我领口穿出来,抚摸着我的脸庞,顺着脖颈从我的锁骨开始往下画着圈儿,一下一下的,好痒。 “嗯…”我的嘴被他堵住了,只能从鼻腔里发出声音。他的手停住了一秒钟,滑了下去,温柔的吻变得凶猛了…我身上凉凉得,光光的,他身上也光了。妈的,怎么就成这样了?我看看我那里,再看看他那里。他真的比我小一岁吗?他半跪在地上,胳膊撑在我身侧,我的手抵在他胸膛上,手掌下是他硬邦邦的精肉。我干笑。
“那个,小,那个林成瑞,你,那个,呵呵,这是干什么嘛,呵呵。”我直冒冷汗,这样算不算勾引未成年人啊。我冲他笑笑,他眼里的火花更盛,猛地跳上来。
“啊!!!!”我惨叫一声。
…
“三儿,三儿,你忍着点儿,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疼吧。”
我龇着牙。“呜呜,妈的,你怎么这么粗鲁,呜呜。”
“三儿,别哭,别哭,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他慌了,用手擦去我眼角挤出来的那一滴眼泪。
“你他妈的混蛋,呜呜。”
“好,好,我是混蛋,我是混蛋。”
“你他妈的怎么往我腿上跳啊,呜呜。”我抱着我的左腿。
第二天,林成瑞在店里忙活,我歪在沙发上看他性感的臀部。靠,昨晚他怎么就跳我腿上了呢?怎么不吃了他呢?别说,他还挺有看头的,吃了也就吃了。我在发春,一个小时后,有人来告诉了我一个消息。
我救了武阳爸,却害了武阳。
武阳被内部调查了,因为有人举报,武阳爸做手术,雷洛给了他三十万。
送走了偷偷摸摸过来和他关系不错的那个同事。我气的浑身打哆嗦。林成瑞过来哄我,被我一脚踹走了。
“妈的,你说这是什么世道!还有地方讲理嘛?那三十万是给他爸动手术不假,可那是我借的,是我出面借的,跟武阳有什么关系?我都还他了。雷洛算什么黑的呀,再说,就算雷洛是黑的,和他武阳一个小镇上的破派出所里的狗屁上户口的有什么联系?他妈的,还说武阳受贿。雷洛是傻子?拿三十万塞给他?塞给他干嘛?他能干什么?”我在屋里转圈一瘸一拐地跳脚骂,蹦起来离地老高。
“三儿,小心腿。”
“滚。妈的,这帮吃闲饭的就知道欺负小老百姓。遍地贪污受贿的官儿怎么没见他们调查,个个家里住别墅,开好车,情儿换了一个又一个,活的滋润着呢。妈的,武阳他们家穷得叮当响,存款不到四位数,怎么就惹着他们了?”
“三儿,你喝口水再骂。”
我在他手里喝了一口水。“妈的,哪个王八蛋举报的?谁他妈的这么不长眼,吃饱了撑的?他妈的没事儿干,回家挠自己家墙去。妈的,不得好死。”我倒在沙发上,哭丧着脸。我知道,这个事儿我一点儿忙也帮不上了。这事儿根本不能找雷洛,找他,越弄越黑。
“三儿,你别生气,清者自清。武阳哥一准儿没事,都说是调查了,调查清楚不就没事了么。你也说了,钱是你借的,咱们也还他了,和武阳哥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你别生气了。”林成瑞一个劲儿地哄我。
他说得都对,可事儿不是那么回事儿,如果真地相信他还调查什么,他那所里从上到下一共十几个人,几个老领导都是看着他长大的,能捂着不早就捂着了么,既然都调查了,肯定不会就这么容易过了。
我猜的一点儿没错。一个月后,武阳被内部开除了。
我真的懵了。没想到会这么狠,我以为最狠就是给记大过留职察看,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上次武阳说别的派出所有人嫖娼还伙着坑人钱也不过记大过了事。
我看着面前的武阳,脸色难看得很,胡子几天没刮了吧,人也消瘦了。“哥,我,我…”我说不出话来。我他妈的真该死,好死不死的问雷洛借什么钱么。
“没事儿,三儿,没事儿,真的。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我也想过了,再来一回,我还是要用那三十万,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爸死。”他笑笑,笑容很苦涩。
“哥…”我看着他。
“三儿,没事儿。”他低着头,用鞋尖碾着地上的泥,一下一下的碾,碾得我心疼。“我就是,我就是怕我爸知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武阳爸一直认为武阳生下来就是当警察,他不知道儿子不当警察能干什么。武阳爸干了一辈子片儿警,要强,要好儿,奖状一大堆,证书一大堆,一辈子连个苹果都没收过人家的,如果知道武阳因为受贿这个罪名被开除了,他会是什么反应?
我和武阳站在他家胡同口,两个人一筹莫展。妈的,怎么办,怎么能瞒过武阳爸。他如果上班下班不穿警服,不出两天,武阳爸就能闻出味儿来。忽然,我冒出个想法。
“哥,你跟你爸直说喽。”
“哦?”他不明白。
“哎,你就跟你爸明说,你被开除了。”
“啊?!”
“你听我说完。现在不流行无间道吗?你就跟你爸说,你是故意的,和你们所里,不,你可以吹大点儿,就说市局领导秘密找到你,让你执行卧底任务,就说那个受贿的罪名是故意栽给你的,这样就可以开除你,你就好借机打入敌人内部,搜集他们的犯罪资料,好把他们一网打尽。”我眉飞色舞的说,为自己的点子沾沾自喜。
“你,唉,我上哪儿卧底啊。我一时半会儿的不太好找工作,在家里卧啊?!什么馊主意。” 他埋怨我。
“倒也是。上哪儿找个地方先蹲一阵子就好了。”我嘟囔。
两个人又陷入沉静。
“哎,有了,既然化装卧底,那当然得上黑的地方了,他们不是说雷洛黑吗?我跟雷洛说让他给你安排个工作。这样你那话也对缝儿了。”
“嗯嗯。”武阳摇头。“你别给他添麻烦了,他做那些生意的,弄我一警察在身边,他肯定忌讳。”
“什么警察!靠,你已经被开除了,再说,就算你在身边你能把他怎么样?你不是那种人,他也不是那种人。你别管,这事儿按我说的办。只要…哥,你别不爱听,只要…把你爸这几年拖过去,也就不怕了。”我拍拍他的肩膀说。大夫说武阳爸拖不了几年了,我知道他有点儿心动,毕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
“雷洛,你帮帮他呗。如果你不方便,就给他介绍个别的地方,只要让人一听就是黑点儿的地方就行。”我苦着脸跟他说。
他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云迟,你觉得我黑吗?”
“不黑,你那叫小麦色,流行着呢。”我恭维他。
他翻翻白眼。“你刚才说的黑道、白道的黑。”
“哦,没觉得,我觉得你顶多算灰的。”我说得很诚恳。本来就是么,他不就是开个赌场,开个夜总会什么的嘛,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些当官的比他黑多了。
“那儿有中间色啊。”雷洛轻笑,看着我说:“云迟,我真搞不懂你脑子里都想什么。说你傻吧,你比兔子还机灵,说你聪明吧,你还苯的要死。”
“那,你骂我,骂我我也忍了。雷洛,你就帮帮武阳哥吧,要不,把他爸气出个好歹来,你那三十万的人情可就白卖了。”我从来没这么求过人。
武阳去了雷洛的度假村,我不是很满意,我对雷洛说,那儿太偏,听上去不像是能搜到什么犯罪证据的,把雷洛气了个半死,说他怎么听我那意思就是让武阳来卧底的呢?还说,就是把武阳待在身边,他也搜不出什么犯罪证据来,嘿嘿,不过我真挺谢谢他的。我跟林成瑞说了雷洛帮武阳哥安排工作的事儿,他呆了那么一会儿说,其实,雷洛人不错。
第二十二章、
(二十二、)
天渐渐的热了,柳树枝条翠绿,随风轻摆。街上的人穿得也少了。店里的门一直开着,进出就听不到那个铜铃“叮咚”的声音了。林成瑞算算来了也快九个月了,我奇怪他家里人怎么就不找他,他也一点儿要回家的意思都没有,你说谁家里放着这么聪明伶俐的小孩儿不要啊。他在网上开了店,把那些书啊碟啊的放上去卖,生意还不错。他就老跑邮局给订购的寄东西,我看他忙活的挺有劲儿,也就随他去了,挣的钱不都是我得嘛。他见天儿的在电脑跟前捣鼓,我不管他,可每回我半夜醒了就看他屋里的灯还亮着。(自从上次我生日的事情发生后,我总想吃他,可总不忍心,有一天委婉的说了分屋睡的事儿,要知道我从没委婉的说过话,不知道语气得不得当,反正他苦笑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就回西厢房了,还是照常嬉皮笑脸的。头几天我还不太习惯,后来好了,却养成了半夜醒了就往西厢房看的毛病。)
天热,我开始穿短袖了,雷洛给的那珠子我一直带在手腕上,去找他玩儿的时候他看见了挺高兴的。他越来越忙,抽空来找我总是匆匆的走了,车神自己来了几次,有一次送东西的时候瞅着林成瑞不在跟我说,让我没事儿去看看雷洛,说他太忙了,烦心事儿太多,有时候想来也来不了,我去了,随便拉着他说点儿什么,他还能歇会儿,心情也好。车神说,雷洛心情好,他们跟着也能松松气儿。我就常去找他,其实我是为了车神,我总不能让我的偶像长期处于高压状态下吧,不能这么压抑一个高手。
这天,林成瑞接了个奇怪的电话,我给他的那手机,原来除了我从没人打过,后来他开了网店业务多了,好多人给他打电话发短信。上午,他手机铃响,他的彩铃是缠着我让我录的一段话,内容如下,(云迟的声音):“小林子,你他妈的干吗呢,为什么不接电话,想死啊,不要你那卖身契啦。妈的,快接,快接…”每次铃响他总是故意不接,听很久,然后冲我乐。这天我的声音又响了,他接了起来,说的无非是“是”、“嗯”、“啊”、“好”、“行”…本来我没在意,可后来觉得哪儿有点儿不对劲。我坐在沙发上琢磨了半天,怎么就不对劲呢?哦,慢慢琢磨出来了。他接了电话后一边儿打一边儿出去了,站在马路上说了一会儿才进来。他从来不避我,干什么都不避我,打电话也从没偷偷摸摸的出去过,这还是头一次。我觉得很奇怪,可是我没问,谁能没点儿事儿呢。
“三儿,想什么呢?吃巧克力吗?”他递给我一盒,这小子就知道拿吃的哄我,我白了他一眼。“你爱吃的那牌子。”他嘻嘻笑着撕开,拿了一颗递给我。看着他的手指头捏着那巧克力我无名火就起来了,嘿嘿嘿。
“哎呦…”他大喊,“三儿,松口,松口。”我嘴里咬着那块巧克力和他的三个手指头。我最后狠狠把牙一对,吧唧着把那巧克力吃了,他甩着手指头看我,我扭过头去不理他,一中午没理他。
“三儿,我来。”我蹲在书架底下,把沉甸甸的纸盒子拖出来,他屁颠屁颠得过来,我转身走了。
“三儿,我来。”我坐那儿削苹果,他屁颠屁颠得过来接过去,看他苹果快削完了,我转身走了。
“三儿,我来。”有客人来了,问我有没有苏菲?玛索的《心火》,我想想踩着凳子踮着脚到柜子顶上去翻,他屁颠屁颠得过来冲我伸手要把我扶下来,我就让他手一直伸着,找完了,自己从凳子另一边儿潇洒的跳下来。
…
“三儿,怎么了今天?”我躺在沙发上打哈欠,他坐在我身前看着我,小心翼翼地问。他胖了好多,比我粗出一圈去了,最可怕的是有一天,(回忆中…
“咦,小林子。”我看着他。
“在。”
我走到他跟前儿,挨得很近,我的鼻尖快碰上他的鼻尖了。“小林子,你站直了。”他听话的把腰板挺了挺,他就这点儿好,我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把手放在我的头顶横着比向他,往后退了退看。“小林子,你用增高鞋垫啦?”
“啊?什么?增高鞋垫?没用啊,怎么了?”他很疑惑。
我也疑惑,我俩的鞋是一样的。他怎么比我高了,我记得他来的时候比我矮一点儿来着,还穿我的旧衣服。怎么就比我高了?)
“哼,猪,吃那么多。”我看着他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心里话。
“啊?三儿,你说什么呢?”他问我。“你今天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我看着他就有气,“噌”站起来往外走。
“哎,去哪儿啊?”他站起来追我。
“找雷洛。”我走了。
陈通达在雷洛的办公室里,我觉得他长得很像说相声的李金斗,我叫他“达叔”。“达叔。”
“云迟来了,呵呵,不是说了叫‘达哥’嘛,不准叫‘达叔’。”他笑,他笑得很慈祥,对谁都那么笑,但是那笑总浮在皮上,假假的,我跟雷洛说过,雷洛笑,说,哪有那么多真心冲你笑的人啊,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没事儿傻笑。我傻笑?我笑的多灿烂啊,傻笑那是林成瑞。
“那行,我先走了,你放心我有数。”陈通达跟雷洛说,和我打个招呼走了。
我把雷洛拽起来,坐在他那把大椅子上转圈儿。“车神呢?”我问他。
“你不是知道他办公室在哪儿嘛,找他就去他那儿。”他笑笑,坐在桌子对面,拿了一个文件夹看。
“车神不在,你陪我说说话呗。”我牢记着我的偶像对我的恳求。果然,雷洛笑笑,把眼抬起来看我。
“云迟,你要喜欢,要不在市里开家音像店和饭店吧。”
“为什么?现在挺好的,再说,开分店得雇好多人呢,我又懒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