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误会-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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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一声。JIAO头倒也没有不满情绪,爽快地哎一声,回答得响亮。在这里允许我假想一下,假如某个人没事找事告诉JIAO头,是此JIAO头而非彼教头,且郑重其事地把这个音抬出来张扬,那么相信不久应该看到“旧貌换新颜”的成果。我们深深地记得那次不战而胜的拔河赛就是JIAO头打前锋哪。败者曰:打头的那个太像郎平!铁榔头,不敢惹呵。那人便是JIAO头。虽说想象得过分了点,JIAO头虽属鸡,可骨子里也没有擅斗喜斗的血液流动。既如此,又何必过分吹毛求疵,反正都是JIAO头嘛,“JIAO头”起来,谁知道是哪个?
不好意思,扯远了点。说到JIAO头就想到音乐。JIAO头唱歌一级棒。凭着对音乐距离的亲近,再加上学友兄深沉的先天条件,硬是让校园里的男女老少们记住了。就拿那次校十佳歌手大赛现场直播来说,JIAO头一开口,就让邻班一个嗓音尖细,忸怩得厉害的高个男生落荒而逃,丢尽了先进班级的面子。虽说后来JIAO头仅拿了个表演奖,但是她的男中音硬在校园的空气中余音绕梁,直到我们毕业离校仍挥之不去。
最绝的是JIAO头竟让头发花白的老校长亲临现场,慕声而来,站了一支歌的时间。什么都有可能会忘记,但是在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我们的毕业烛光晚会,JIAO头颇具穿透力的《好汉歌》我们是深深忘不了的。最最让我们的心灵为之一颤的便是老校长那副痴迷听歌的神态:乱蓬着头发,睡衣在风中飘忽,眼睛竟是半睁半闭的那种,陶醉得让人感动。我想这是我们生命中最原始的一种冲动,终生难忘。那晚,班上的同学把椅子笑了个东倒西歪。最后要JIAO头谈谈感想,JIAO头甩甩那头用飘柔洗过的秀发,很一本正经地说:“魅力不仅来自外表,更是内心挡不住的一种心情。”这是JIAO头最诗意最富有哲学味的一句话,我清楚地知道那种语气来自深沉的咖啡猫。
听说JIAO头有个6岁的妹妹。我们就有疑问了,不懂就问:“我说JIAO头啊,你和你那个6岁的妹妹都谈些什么呀!有没有代沟?我想肯定会有的吧。”JIAO头对此类涉及个人隐私的问题总是退避三舍,缄口不谈。这样“无可奉告”了几次,来访者便一致咬定那代沟是肯定有的。后来琢磨,也说不定哟。虽说她们有年龄差异,可是JIAO头爱穿缝有小猫的衣服是事实,爱喝娃哈哈是事实,这样一来,倒没有正确答案,只是偶尔提醒一句:千万不要被你妹妹同化了才是。
我和JIAO头同一寝室,便收录了她的不少个性写真的实例:旱晨起床铃一响,几个女生便叽叽喳喳乱成一团,梳洗打扮做早操。JIAO头总是雷打不动地闭着眼睛假寐,直到进行曲响了一大半才从从容容地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忪地往外走。很怪,从来不见她扣错扣子,怒发冲天什么的;中午,大家全身心投入吃饭,JIAO头总干些与“洗”字有关的事情:洗澡,洗衣服。洗碗?没有,饭都没吃,哪来的碗洗?晚上,最早入睡的总是JIAO头,最后一个入睡的也是JIAO头。她总能及时地接上最后一个夜猫子的话题,有时运气不好,便对别人的呓语说个没完,不见回音,就做了等待第二只鞋子落地的失眠者。最令人费解的就是:JIAO头白天打打闹闹,晚上迷迷糊糊,考试结果一出来却总能拿个六七十分,令我们这些准备一个来月,复习一个来月却只挣个五十几分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个谜。问她这是何解,她说:“一份耕耘一份收获,我的努力是在别人都酣睡了自己仍在挑灯夜读,真是做梦都辛苦哇。”我们都摇摇头酸不拉叽地说:“难道你挑起了心灵之灯?”可是JIAO头每堂课都有二十或者三十分钟的时间与她这个瞌睡虫约会这是有目共睹的。我们也就半信半疑。
有一阵子,JIAO头似乎对自己很是挑剔,主要指外形。她能一小时两小时在镜子面前搔搔首弄弄姿什么的,还左一句“这样好不好?”右一句“那样是不是会好点?”问个没完没了。我们还惊奇的发现JIAO头的每一根头发都硬梆梆的,据她说是因为雅倩ACH,我们觉得有点走形,但JIAO头不在意啊,这就没多大问题了,JIAO头的反常让我们不得不统一答案:这姑娘心有所属了,嘻,一定是,她温柔的语调,浅浅的微笑,略略收敛的脚步……一切迹象表明我们该向她提出吃喜糖的要求。可是,那日,JIAO头推门进来,把头皮揉成鸡窝状自言自语:今天爱你明天爱她到底谁爱我?说完,有气无力地要爬上床,我们不约而同地千叮咛万嘱咐地要她小心。“一失足成千古恨”或许不是现在就要证明的。不一会,JIAO头下床时本有的排山倒海的声音传过来,我们一齐看了过去,只见她往垃圾筒里面扔了一个纸团,然后站在镜子面前很花心思地弄弄头发,在架子上拿了饭盆,哼着歌便出门去了。唱的是:我想我是海,冬天的大海……四面八方的人都在门响的那一刹间涌向垃圾筒,一阵翻捣,终于出来了。打开一看,是颗巨大的心,黑黑的,旁边还有JIAO头亲笔写的字:你认为你是谁?嘿,还真够阿Q味,有个性,我喜欢。后来这句话在一次“我最喜欢的一句名言”中拉足了选票,荣登榜首。JIAO头的表情是周华健所要表达的:“让我欢喜让我忧”。
JIAO头一年四季与裤子不离,冬天长裤夏天短裤,直筒裤、喇叭裤、马裤什么的,五花八门,就是从未见过她穿过裙子。班上的女生上下左右把她看了一番,视线最终定在了她匀称健美的小腿上,然后不无叹息地说:“JIAO头……,丽丽,你可别忘了自己是个姑娘……真可惜了那么漂亮的腿,我保证,你穿上迷你裙后,肯定会有浩浩荡荡的石榴裙大军陪你走天涯海角的。”每每这时,JIAO头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她总认为别人在没心没肺地寻开心,孰不知,我们这些女孩常常黯然神伤,为她遗憾呢。
其实,JIAO头有时也挺可爱的,在我的印象中,那次是可爱到了极点。一次聊天,我们谈到了JIAO头形影相随的龙小组,说到她说话日渐厉害,一定是近墨者黑的缘故。JIAO头忍不住插嘴,我可不是墨。我们一惊,然后爆笑不已:那你是朱(猪)了。JIAO头不笑,一本正经地说:“猪其实不是那么讨嫌的,还记得不久以前我们的英语课本上就有一课是:《我爱我家那只漂亮的大母猪》。”我们矢口否认,最后说肯定是JIAO头小学作文中的一句话。那天晚上,JIAO头用不大标准的长沙话讲了不下十句“讲点别的喽”,却依然没有扼杀我们高涨的欢乐情绪。噢,可怜又可爱的JIAO头。
毕业的时候,JIAO头的留言册里面写满了以她为主角的笑话,可以想象JIAO头在翻看这些并非纯属虚构的文字的反应:呵,她后排的桌子又被她吓倒了。
JIAO头其实是个丰富极了的人,为了给她保留一点光辉的形象,也只能谈到这里了。最后我要说的是,JIAO头总有一天会穿上裙子的,也不知会怎样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弄虚作假想看看。你问我要等到什么时候?不远了,明天,如果你在今天听到她唱“明天我要嫁给你啦”那一定没错。等着瞧吧。什么,你说现在流行灯笼裤,这么说……噢,天!
第一部分:网上情人节没有故事
这就是我和宇的最后一次见面,一个颇为尴尬的见面,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从来未遇过宇。
宇是我初中时代的最后一个同桌,他长得很高,不过很瘦,像面条似的,似乎一阵风吹来他就会倒似的,我和他之间其实并没有故事,而他那个敏感的母亲却以为我们有故事,于是似乎真的能有故事。
我和宇是一对好看书的朋友。他的父亲是本校的老师,因此,他家里有许多的书,他也会将书带到学校来看,这时我便会死皮赖脸地向他借,直到他把书借给我为止。一次两次,宇似乎看准了我的脾气,一有好书,对我这个同桌他总是优先照顾,在和他同桌的日子里,我受益不少,看了许多有用的书。宇也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他无所不通,我读过一些书,所以对于这些我也略知一二,那时在班上也素有才女之称。每当宇向我收书时,我也会从古到今从天到地的说一气,与他在一起,话特别多,真的,也许是说话投机吧。
与他同桌的那段日子里,因为有书,我们的关系似铁,平时你姐我弟的,倒也快活,一起借书、买书、看书、谈书是我和他在一起的内容,除了书我们不谈别的,真的,他是我铁哥们!
日子过得挺快,转眼就要中考了,在我的留言薄上,宇写道,毕业来临,而你即将离去,看着你希翼的目光,我仿佛突然懂得,为什么峭壁上的松柏才会更有英姿,为什么经过严冬的爱抚柔弱的水珠也会坚强。
我不明白宇写这些话的意思,你显然想到这可能是他对我的祝福吧。中考前一天我拍拍他的肩说道:“哥们,祝你好运,也许我们不会再一起念书了,不过以后有了好书,可别忘了我啊!”宇似乎有些伤感可又装出一种不在意的样子说:“你这样赖皮的女孩的确不多见,想看书去我家吧,我家是免费的图书馆,打电话也行,记住,我家的电话号××××。”
第二天,参加中考,宇和我是一个考场的,当我找到他时,他的腿上打着石膏,缠着绷带,双手拿着拐杖,看到这种情景,我惊呆了,我简直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宇无所谓地说:“昨天从楼上摔下来,医生说是粉碎性骨折,骨头昨天晚上就接好了,但愿我不会成为瘸子。”听了他的话,我头忽然变大了一样,原来他的腿摔断了,可今天要考试他怎么考呢!
在那考试的三天里,只要有宇出现,我便会伴其左右,做一些我应该做的事,比如拿书包、找东西、买文具等等,当然也招来一些疑惑的目光,可我已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多想求得心安理得。况且,那时也快放假了,谁说什么,我都是不在乎的。
考试的三天很快就过去了,同学们都陆续地走了,带着一种倦意,我也走了。宇是本校子弟,他还待在那个老地方,而此时关于我和宇的谣言,也不知从谁的口里说了出来,诸如宇为了女孩而摔断了腿,宇上学和一个女孩子的关系特别好等等。
我从不畏惧谣言,况且那时已放假,所以对于别人说的话,我并未放在心上,我只是在心中怀有一种对宇的愧意,并对他的那只不知命运如何的腿而感到不安。
在那个暑假的一天,我对母亲说到了这件事,母亲听后大吃一惊,不住地说一些可怜宇的话,并嘱咐我去他家看一看他的腿怎么样了。
那天,我按响他家的门铃,我真期望开门的是一个两腿健全的宇啊,然而很遗憾的是开门的是他母亲,我向里一望,宇正坐在沙发上,旁边放着那把拐杖。
宇的母亲是一个30岁左右的妇女,她看起来似乎不是宇的母亲,而是他姐姐似的,她是那样年轻漂亮。
宇的母亲把我引进了屋,我也逐渐感觉到这个屋子里空气的沉闷,我瞧了瞧,他一动也不动,似乎是一具没有生命的木乃伊,此时,我真后悔自己的冒失,手脚都不知向哪儿放,话更是一句也说不出。
宇的母亲笑着对我说:“你是韩悦吧?”我大吃一惊,不明白她怎么认得我,我也看出来了,她笑得不一般,她又笑着说:“你们都是学生,还不是谈恋爱的时候,我也不希望你们在读书的时候谈这种事。”我的脸唰一下红到耳根,我不停地争辩道:阿姨,你误会了。宇的母亲似乎看进了我内心,便又接着说道:“阿姨知道你是一个好女孩,只是我家宇太不懂事了。”此时我什么都听不进去,我看了宇一眼,他依旧木乃伊般地坐在那里,也不为我争辩一句。顿时,我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污辱,我拿起书包,对宇的母亲说:“阿姨,别说了,就当我没来过,我是第一次到你家来也是最后一次。”说完便飞也似地冲出了他家。
还未走到楼下,眼泪便再也控制不住刷地流了下来。
这就是我和宇的最后一次见面,一个颇为尴尬的见面,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从来未遇过宇,我常想假如我和他重逢了,还会像从前一样随便,一样无拘无束吗?
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我不断地回忆与宇在一起的一点一滴,回忆我和他的快乐的时光。我常想假如没有他的母亲,那么我和他也许是一对铁哥们,然而我知道那是多么不可能的事,他也永远都只能活在我那碎梦般的记忆中了。
第一部分:网上情人节我的天堂我的梦
可是我不甘心,即使不能够到那所向往已久的“圣殿”去上学,起码我也要见一见它的模样。
15岁那年,我初中毕业,以全县第二名的成绩考上了县重点高中。在别人家里,这是喜事,可是在我家里,却成了天大的悲事。我家住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父母亲领着我们兄妹三个过日子。母亲病重,常年卧床不起,妹妹和弟弟都还小。一家五口人只有父亲一人是劳力,种着那么几亩贫瘠微薄的土地。每年的收成除了能勉强填饱几张肚皮以外,没有一丁点的节余,更不用说供我继续读高中了。
可是我不甘心,即使不能够到那所向往已久的“圣殿”去上学,起码我也要见一见它的模样。于是,连父母也没有告诉,我就在放假后的第三天早晨,背上一罐凉水,沿着那条蜿蜒崎岖的山路,偷偷地出发了。长途跋涉了五个多小时,我终于赶到了县重点中学。站在宽敞的铁栅栏门外,我抑制着内心的激动和兴奋,向里面望了许久。哇!那么大那么宽的操场!那么高那么好看的楼房!那里本该是属于我的天堂啊!
那一刻,我流泪了。靠在铁栅栏木门外,我一边默默地抽泣,一边感叹着命运的不公。也许是过度劳累和伤感的缘故,不知不觉中竟然睡着了。
等我一觉醒来,天已经蒙蒙黑了。我叹口气,拍了拍饿得咕咕直叫的肚皮。这时,口袋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哗啦哗啦”直响。掏出一看,我不禁吓了一大跳——那竟然是一张崭新的面值十元的人民币。要知道,在我们家乡那个贫困的小山沟里,十元钱的钞票除了少数几户有钱人家能有几张之外,就是大人们也很难见到。我向四周望了望,见没有人,急忙将那十元钱紧紧攥到手心里,连汗水都攥出来了。我猜想,也许是哪位好心人,把我当成了一个小乞丐,在我熟睡的时候,悄悄地塞给了我十元钱,让我一下子“富裕”起来了。
当天晚上,我紧攥那十元钱,靠在街角的一堵断墙下,做了一个香甜的梦。次日清早,我沿着大街游荡,小摊贩的叫卖声和各种食物的香味混杂在一起,向我飘来,令我几次停住脚步,又几次摇摇头走开,我终于没舍得给自己买一点点食物。
在向这座我向往已久而到达后却又不得不离开的城市告别之前,我最后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就是这一眼,竟使我的人生和命运,陡然发生了一个根本性的转变。
就在我昨夜赖以避风的那面红色砖墙上,用石灰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那是一则最简单的广告:院内批发冰棍,备有冰棍箱。那一行白字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耀眼,就好像是在无边的黑夜中磕磕绊绊地行走时面前突然出现了一盏明灯,我的心一下子被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