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vip全文)-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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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等人还没有告退,外面有人来报:二少奶奶病重卧床,呕吐不止又不肯请大夫。
第89章 有喜还是无喜?
红袖听到这个话心里一惊:二少奶奶;江氏!
她立时便想起那天晚上的两个人影儿,还有她手中的钗来:那钗便是二少奶奶江氏的;红袖看到钗时便已经知道那女子是谁了,所以才没有去追;当然,她和江氏一直感情不错也是有心要放江氏一马。
还有一个原因,江氏和那男子的事情怎么都是丑事儿——这样事情揭破,不止是江氏和那个男人不会有好果子吃,就是“捉奸”的人也见得能得沈家主子们的欢心。
有哪一个喜欢听到这种事情?如果是沈家主子们自己发现了什么,那自然是另当别论;而且沈大姑娘梦喜曾经为了那个男子到红袖面前来讨过人情,红袖虽然没有明说,不过却没有追查此事,也算是给了沈大姑娘面子。
现在,那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居然有了如此让人吃惊的变化,怎么不叫红袖吃惊。她看了一眼来报信的丫头,心下却在转着心思:此事,是有人要针对江氏呢,还是要利用江氏对付她?
她可是有个知情不报的错处;嗯,连六房也会被牵连进来,还有沈大姑娘。如果真是有人有心要设计,此人的耐心与谋算之深的确是让人浑身发冷啊。
沈太夫人听到江氏身子不舒服,立时便问了两句;江氏因为守寡在家,并且一直是恪尽孝道,兼之深居简出又少言,所以沈家的主子们还是对江氏极为不错的。
不说其它,同为女人只凭江氏年少守寡便让沈家的主子们会多怜惜江氏一分。不提沈家主子们的怜惜,她们为了自家的体面名声也不能待江氏薄了:江氏的娘家也算得上是望族,况且当日沈家要提前让江氏进门时,江府并没有推脱——沈府如果薄待了江氏,真会被世人骂得一分不值。
那丫头对沈太夫人所问之话答不出什么来,沈太夫人忍不住呵斥了她两句,然后皱起眉头有些担忧道:“这孩子什么事儿也不喜欢说出来,好好的怎生病倒了呢?大夫的事情怎么能……。”
红袖上前一福打断了太夫人的话:“太夫人,嫂子身子不好,不如由孙媳待太夫人去探望;如果只是天气所致的小毛病,便依了嫂嫂也好,免得嫂嫂又生出什么担心来。”她说到这里顿了顿。
江氏是寡居,无夫又无子,向来是行事极为低调,生怕必其他人暗地里讥讽什么。沈家有几房事看不惯江氏在沈家老祖宗面前很有地位的,而江氏的这种性子,沈家长房的主子们无一不知。
沈太夫人听到红袖的话后立时便想到江氏的性子来,轻轻一叹:“这孩子……恩,袖儿去看看吧,如果我此时取了,那孩子反而又换衣、又要起身的——倒成了折腾她。如果没有什么事儿,你早些打发人来告诉我,你嫂嫂真有什么不对,更要早些打发人来说一声儿。”
红袖还没有应一声,四少奶奶的脸色便变了一变:不过是一个孀妇,有什么大不了的?!太夫人居然看她比看自己还重。虽然心有不忿,但是她也知道眼下可不是说二少奶奶坏话的时候,便垂着眼睛没有开口说话。
她当然不会为二少奶奶添一句好话的:眼下她正心痛自己的家业,可没有那个好心情去理会他人的事情。
红袖听到太夫人的话,微微福了福道:“是的,太夫人。孙媳身边有灵禾,就算是二嫂真有什么不妥,也能立时照顾一二,再去请大夫也不会迟什么。太夫人尽管放心就是。”、噜啦啦1噜啦啦 手打、
太夫人听到红袖的话后,知道她所虑很周全便点头催她快去。红袖给太夫人行了礼,又匆匆和三房的人行礼,便带着人急急去了。
二少奶奶那里不管是什么情形,她要最先赶到才能主动些:她十分不明白,看那天晚上的情形,二少奶奶和那男子之间虽有些私情,却十分守礼,又怎会呕吐呢?
虽然红袖不太相信二少奶奶是有孕了,不过她不能不小心些,在沈府,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小视的。
不管二少奶奶那里是真病还是假病,凭那天晚上的事情,凭红袖和江氏的感情,红袖便不能让其它人去照管二少奶奶:她不让人请大夫,此事不能不让红袖想到它处。
红袖上了车子之后一言不发,韵香几个人也没有开口:她们虽然不太清楚自家主子为什么一脸的紧张,但是却深知一定是大事儿。
到了江氏的院子,红袖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平静的不能再平静,才扶着韵香的手下了车子。
红袖一进院子,便有人报了进去,江氏的丫头素心便挑帘迎了出来;素心看到来的人是红袖时,眼底的紧张散开不少。
但是素心眼底的变化落到红袖眼中后,她的心中反而一颤:怕是江氏真的出事了。
红袖扫了一眼江氏院子里的人,并没有和素心多说什么,任她引着自己进了江氏的卧房。
江氏卧在床上,面色有些微微的发黄,除了精神不太好之外,倒也看不出来什么;床侧还放着高脚盂,屋里倒没有什么异味儿。
江氏眼底的惊惶在看到红袖之后,便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五弟妹。”
红袖坐到床头上:“不过才几日不见,嫂嫂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江氏的眼帘垂下,轻轻的摇了摇了头:“许是这两天吃得什么东西不对,也算不得是病,倒是累弟妹跑一趟,还累得长辈们挂心。”
她的话刚说完,便忽然撑起干呕起来,并没有吐出什么来。
红袖看她如此心底如何能不起疑?她看了灵禾一眼:“我知道嫂嫂一向不惯惊动人,我们不请大夫也罢,正好我身之的丫头略懂一些医术,让她给嫂嫂瞧瞧吧。”
江氏闻言脸上却是一白,连连摇头推脱;只说自己身子没有什么不好,不用灵禾给她瞧脉。但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又干呕了一次。
她不推脱还好,越是推脱红袖心底越惊:江氏如果真是有了喜,那么她根本就瞒不了几日的,到那时候人人都知道,就算是她有天大的本事也保不下她一条命。
红袖便握住江氏的手:“嫂嫂,你都病成这般模样,还让灵禾看一看的好;不管是病症,都有我在呢,我们两个有什么不能商议的?”
说完,也不管江氏是不是听懂了自己的暗示,便让灵禾过来给江氏请脉。
江氏虽然有意要闪躲,可是有红袖在她哪里能躲得过?灵禾的手指便搭在了江氏的手腕上——霎间,江氏的脸白如纸。
灵禾的手指在江氏的手腕上不过半晌便轻轻一颤,然后她的脸色也有些变了,却并没有说话反而手指上用了一分力,更加认真的听起脉来。
江氏的双眼已经闭上了,她似不敢看,也不敢听了;而红袖看江氏的脸色、和灵禾的反应,心底也是轻轻的一吧,看来江氏八成是有喜了。紫雨如烟手打本段
此事,要如何处置才好?
红袖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瞒是瞒不过的,可是如此把江氏交出去,她是必死无疑啊;但是她的所为真的罪不及此。
她看着江氏也发起呆来,转眼间心头已经转过了七八个法子,甚至想过把江氏送出沈府去;可是这些法子无一个能真正救江氏,而且还有可能牵累到她本身和六房。
灵禾终于在屋中的沉默中收回了手,她一脸莫名的神情,看着红袖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
红袖看灵禾的样子也没有问她,屋里还是静静的。最后先开口的人反而是江氏:“灵、灵禾,你有什么就说吧。
灵禾欠了欠身子,还是没有开口:她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一个孀居的人有了身孕,这让她怎么说得出口?而且还是她一直认为是温柔善良的二少奶奶,她更是不敢相信;这一时,她都有些怀疑自己的医术。
红袖轻轻一叹:“嫂嫂,你是最清楚的人;事情已经出了,现在趁……我们先商议个可行的法子吧。”。
江氏听到此话睁开了眼睛,她没有想到红袖会说出这种话来:“有你这一句话,我就算不了真得死了 ,这一辈子也不白活了。”
红袖拍了拍她的手:“先不要说这些了,嫂嫂,倒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先说一说,我们看看能不能找个法子出来。”
江氏的眼圈一红:“灵禾一定是请脉请出了喜脉对不对?我昨儿悄悄打发人请了大夫来不是为了避人耳目,只是不想惊动长辈们,到时又被那些人说我以病邀宠什么的;那大夫、那大夫就说我是喜脉!”。 红袖看着她,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这个时代,江氏真得不应该没有离开沈府,没有去了沈家妇的身份时,就和人……;不过现在说这个也晚了。
她睁大了眼睛坐直:“可是、可是,弟妹,我当时听力之后差一点没有让人把那个大夫打死!这怎么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红袖的眼睛睁得圆圆的,不明所以的看着江氏:这是什么意思?
第90章 两件奇怪的事情
江氏的每一句话,红袖都听得十分清楚,可是她却听得极为糊涂。 “那个大夫实在是让人着恼;不过,素月说再请个大夫来看过,到时才好治原来那个大夫的罪,不然和大夫闹将起来,就算治了大夫我也会失体面的。”江氏说到这里喘了一口气:“我也不想声张这事,怎么说也只会让那些人看我的笑话罢了;当时便同意素月的话,又请了一个大夫来。” 红袖听得呆呆的,她呆呆的看着江氏,脑中似乎空白了:江氏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是有喜还是没有喜;还是她有喜了她却不知道怎么有喜的——她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这怎么可能。 一时间有些很荒唐的想法浮上来,却让红袖更加的分辩不清楚江氏话中的意思。
“但是、但是,信赖的大夫还是说我有喜了!”江氏的泪水随着话音落了下来:“素月两个也慌了,便又请了两个大夫来,可是说辞还是一样!这、这让我百口莫辩,弟妹、弟妹,我、我根本就没有同人。。。。”
红袖听到这里虽然听明白江氏的话,她说自己有喜了,可是却不应该有喜。
她看江氏的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可是江氏明明是和男人有了私情的;红袖低下了头,江氏不是没有可能不说实话的,只是为了她的性命和那个男子的性命,她也不会轻易说出来才对。
只是,这样的谎话有什么用?半点作用也没有啊;她现在已经有喜,不止是一个大夫知道了此事,眼下难保没有其它人知道此事,她瞒得这一时有什么用?到时闹得太夫人面前去,她便不止是丢脸了,可是要搭上性命的。
红袖长长一叹:“嫂嫂,您请来的那几个大夫。。。。”
“昨天就已经回去了。”江氏看了一眼红袖,她想要说得不是大夫的事情:“弟妹,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但是、但是灵禾是不会骗我的,那我、我是怎么回事儿?”
红袖看到江氏,感觉头有一些痛:怎么回事儿?江氏不知道,那自己又如何知道呢?她知道江氏已经乱了方寸,便想了想轻轻一咳:“嫂嫂,大夫是昨天回去的,又不是一个大夫;嗯,嫂嫂你想现在府中。。。”
现在不是责备江氏的时候,也不是对江氏追根问底的时候,是让江氏明白自己的情形,能够快些想个法子应对。
江氏虽然在沈府多年,可是自昨天便被大夫们的话吓得失了心神,听到红袖的话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弟妹,我不可能会有喜,绝不可能!可是现在。。。。”
“啊——!弟妹、弟妹。。。”江氏一脸苍白的看向红袖,她终于明白了红袖刚刚的那句话:“有人、有人知道了此事?”
红袖又是一叹:“嫂嫂身子不舒服报到夫人那里也就是了,不用报到太夫人那里去吧?眼下只有我一个人过来看你,就表明夫人那里并不知道嫂嫂不舒服;如果不是嫂嫂使人特意去报给太夫人,那只是能说是。。。。。。”
红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江氏也懂了。她的脸色白的不能再白,全身抖成了一团:“怎、怎么办?怎、怎么办?”
她不停的喃喃的说着,除此之外什么也不会说。
红袖只能握起她的手:“嫂嫂!你镇定下来,眼下我们要快些想法子才是,你如此六神无主,岂不正中了某些人的下怀。”
江氏虽然听到了红袖的轻喝,却只是看着红袖,抖着嘴唇什么也没有说,她根本就被吓得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了。
红袖不自禁的摇了摇头,这么小的胆子,那晚上还敢出去偷会情郎?
“嫂嫂,你可有什么打算?”
江氏木讷的摇头:“什么、什么打算?”她的脑筋已经打结了。
红袖看她这个样子也知道她什么打算也没有,她却奇怪了。如果江氏真和人私通,那么依着她的性子,一定是有了离开沈府和那人一同生活的打算才对。
“嫂嫂没有什么打算?”红袖看着江氏咳了两声,最终还是问了出来:“眼下是不是应该寻个人来商量一下?只凭嫂嫂一个人怕是不能脱身的,而且一人计短,多个人总会多个法子的。”
江氏这次听明白了红袖的暗示,她拼命的摇起头来,一面摇头一面泪如雨下:“弟妹,没有人,真的没有人,真的没有人啊。”
红袖长叹,她知道那天晚上江氏一定看到了自己才对,有些话她不好多说,想了想把袖中的钗拿了出来放到江氏的手中,却没有说一句话。
江氏看到那钗脸色先是发红而后便是蜡黄,最终却双手捂脸痛哭起来:当天晚上,她知道那要追来的人是红袖,后来她也猜红袖是想放她一马,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
现在看到这钗,她明白当天红袖就因为知道她是谁,所以才没有追上来。
她虽然痛苦却依然用力的摇头:“真的没有人,弟妹,你要相信我!真的没有人,我根本不可能会有喜。”
红袖看她如此心下终于有了一丝疑惑,江氏已经知道瞒不过了,为什么还要一口否认?依着她现在的情形,根本就是情绪崩溃了,怎么可能还会说谎?
但是前有情郎,后来灵禾和大夫的诊断,红袖还真难相信江氏的清白,孩子都在肚子里了,又哪里来的清白?
说有人强迫了江氏也不可能,江氏的院子可不同于其它院子,因为她是孀局;所以她的院子只有一个门户,没有其他门户;而且墙院也要比其它院子的高出许多,周围也根本不许男人接近,就算是三尺的童子也不以。
江氏痛哭了一会儿,毕竟是在沈府住了多年的人,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强自止住哭声,对红袖说了起来。
她对红袖承认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承认她是对其它的男子有了私情,但是她却没有说那个男子是谁。
然后她便流着泪道:“弟妹,我知道我是个不贞的女子,可是我和那人一直清清白白,除了、除了彼此有些情意之外,根本没有越雷池一步,怎么、怎么可能会有喜!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啊。”
红袖呆了,她是完全的呆住了。
她相信江氏的话:因为她已经承认了和那男人的私情,即使是没有说出那男人是谁来,却实在没有必要再隐瞒其它了——如果真有了孩子,也不是能瞒得了的啊;而且红袖想起那天晚上,江氏和那男人虽然私会却连手都没有牵一下,让她也更加相信江氏所言是真。
江氏不是不知道事情的轻重,她不会到了这种地步还说这种于事无补的谎言:那江氏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儿?
眼下的事情并不单单是江氏有喜,没喜的事情,而是更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