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青梅竹马-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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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韩少桐满脸甜笑地回答。
　　「魔女！」自家妈妈兴奋地走进厨房后，上官日恨恨地开口。
　　干嘛说他想参加那种会摔痛人的玩意？在场上「喝喝喝」地大叫很好玩吗？
　　「小日日，我知道你是因为害羞，不敢开口跟你妈咪说，所以我才好心帮你说耶！」甜甜的笑容在瞬间变成奸笑，上官妈妈眼中的小天使，马上变成上官日眼中的小魔女。
　　「我什么时候要你替我讲了？自作聪明！」上官日别过脸，为了她的自作主张感到非常不满。
　　「我是好心耶！还是小日日怕被我摔得站不起来？」韩少桐先是瞪大水眸，而后又奸笑起来。「原来你这么没胆子呀！」「我怎么可能会怕你这个魔女？！」笑话！天大的笑话！
　　「不怕吗？那你干嘛不敢练柔道？呵呵呵……」真好玩！韩少桐瞧见上官日一副气冲冲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
　　「我一定会练得比你强，一定把你摔得站不起来！」上官日仰起脸，骄傲地说。
　　「是吗？」韩少桐怀疑地看着他。「小日日，你还是别逞强的好。你瞧，你到现在还是比我矮两公分耶！怎么可能把我摔得站不起来？」经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比他高了一点点。
　　恨啊……上官日气得涨红了脸，「这跟身高没关系，我一定会把你摔到地上，让你爬不起来！」「是吗？我等着喔！哈哈哈！」附送几声奸笑。
　　「魔女！」上宫日气得牙痒痒。
　　等一下回到屋子里，他要再拿一些饼干出来啃！把饼干当成她一样地啃光光！
　　「小桐。」上官太太拿着一个塑胶环保盒走出屋子。「咦？」怎么两个小孩之间的气氛怪怪的？
　　「阿姨，谢谢您的饼干。」主动漾出一抹比蜜糖更甜的笑容，韩少桐挑衅地用眼角瞄了一下上官日。
　　「别客气。」再瞄了眼满脸怒气的上官日，韩少桐开心地跟上官太太摆摆手，「阿姨，我的训练快开始了，我先走了，拜拜！」说着，又转向上官日，「拜拜！小日日，记得明天要到道馆里报名喔！」「我一定会到。」上官日哼了一声。
　　「你路上小心喔！」不解地挥挥手，上官太太看着韩少桐小小的身影在转角处消失。
　　「妈妈。」气不过的上官日牵住母亲的手，摇了摇。
　　「怎么了？」看着儿子脸上那抹不平，上官太太恍然大悟地明白方才两个小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恐怕是小桐又说了什么话来逗她这个心高气傲的小儿子了。
　　「妈妈，我不只要学柔道，还要学跆拳道。」上官日首次任性地跟妈妈要求。
　　他发誓一定要比她厉害！一定要将她摔得站不起来！
　　「好，妈妈都答应你。」这是件好事，上官太太乐于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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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进入「黑目道场」短短四个月，上官日以及韩少桐马上成为众人的焦点所在。
　　因为两个才上四年级的小学生，竟然迅速地连跳三级，考上橙带级数，还将已经练习两年的国中师兄给狠狠地摔倒在地。
　　尤其是上官日，更是锋芒毕露。白皙俊秀的外表，斯文温和的态度，加上一身揉合跆拳道与柔道的好身手，虽是稚气未脱，但已吸引不少师姊师妹的青睐，频频向他示好。
　　但对于这些其他男生求之不得的艳福，上官日根本就视若无睹，一点也不在乎。
　　他最在乎的是，在他努力练习跆拳道以及柔道以后，甚至连师兄也能摔倒，为什么还是不能将韩少桐狠狠地摔在地上，让她爬不起来？
　　到底他还欠了什么？
　　抬眼望向正在向新入学的小师弟示范正确摔倒姿势的韩少桐，上官日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他深受女生们的欢迎，但韩少桐在道场里的人气绝对不亚于他。
　　活泼开朗的她，凭着一个个比蜜还甜的笑容，几乎将所有教练、师兄以及新进馆的小师弟、小师妹的心给掳掠。
　　新来的小师弟，小师妹一个比一个黏她，不是缠着她教未学的招式，就是拉着她天南地北地闲扯。
　　看着她脸上越来越甜的笑，莫名地，他感到胸口闷闷的，很不舒畅。
　　「上官日，你怎么了？」缠在他身边的师姊师妹们一见到他脸色一沉，马上紧张地拥上前，焦急地问。
　　「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累了？」如蜜蜂般的高频率声音不断地响起，在在挑衅着人类的耐性。
　　「请各位放心，我没事。」强忍不想将她们一个个摔到场中的冲动，上官日挤出一往如常的温文淡笑，安抚着一班紧张的师姊妹。
　　冷不防，他注意到一个师弟挽着韩少桐细瘦的手臂，不禁挑起左眉。
　　「小桐师姊，刚刚教练教我的那个送足扫，我还是不太懂，你可以教我吗？」还没有变声的嗓子听上去比伤了喉咙的鸭子更加可怕。
　　韩少桐扬起一个甜笑，正要答覆的时候，上官日硬生生地加入两人之间，隔开韩少桐与师弟。
　　「你做什么，小日日？」韩少桐对于上官日突如其来的怪异行为感到十分不解。
　　没有理会她的询问，上官日指向师弟的鼻头，「你──我教你。」温和的嗓音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坚持。
　　「什么？」韩少桐皱眉。
　　小日日到底在想什么？以前都不见他教过师弟师妹一招半式，怎么今天突然破例了？
　　「怎么了？不想学吗？」温煦的眼眸闪过一抹冷凝，上官日瞪向呆住的师弟，有些凶恶地问。
　　「学！我想要学！」师弟无奈地答允。
　　这个年纪比他还要小的「小师兄」那似有若无的恶霸气势，连他这个国中生都心生畏怯。
　　他猜要是他说不要，「小师兄」可能会一拳将他了结倒地。天晓得他什么时候得罪他的……领着师弟走到场中间，上官日的唇畔隐隐浮起一抹狡笑。「请赐教。」他先向对方躬身敬礼。
　　新师弟也呆呆地跟他躬身敬礼，下一刻，还来不及反应，两边的衣领便被上官日捉住──「咦？」做什么？
　　「首先，双手抓紧对方的衣襟，像这样，」上官日口中快速地默念着口诀。「然后──用力地扫倒对方！」在大喊的同时，上官日的腿狠狠向师弟的脚踝一扫，让他重重地摔到地上。
　　「啊──」被摔倒的那一瞬间，师弟尖声大叫，凄厉的叫声响遍整座道馆。
　　「还有什么招式要学的吗？」上官日俊秀的脸蛋逼近受惊的师弟，温和的语调却让他觉得好冷。
　　「没、没有了！」只能可怜兮兮地摇头，无辜地承受无妄之灾。
　　「喂，上官日，你别再吓他了。」瞧，人家双眼都快翻成白眼了。韩少桐看不过去，上前扶起全身无力的师弟。
　　好歹人家是交学费来被他「欺凌」的，也得做做样子，让人家心悦诚服地被他继续欺负啊！笨！
　　韩少桐的手臂还没扶到受惊的师弟，便被上宫日箝制住。
　　「怎么？想开打啊？」她好乐意奉陪喔！
　　自上次考完升级考试后，她好久没有正式活动筋骨了，只能教师弟师妹一些基本的动作，她感觉骨头都生硬了。
　　听到两人即将开打的消息，众人马上后退十大步之远，不敢站在两人附近，生怕被他们的拳脚扫到。
第二章
　　　　上官日觉得自己的胸口好闷奸闷，而始作俩者就是眼前在做拉松动作的女生──他多年的好邻居。
　　她居然跑去扶那个既不中看又不中用的新师弟！
　　人是他故意扫倒的，她却特地跑去扶起他，这不是摆明跟他作对吗？真是岂有此理！
　　「好了，可以开始了。」感到身上的筋骨松了一点，韩少桐马上摆好架式，准备好好跟他打上一场。「谁来当评判？」「是、是我……」被众人推出来「受刑」，为这场比赛评判的大师兄硬着头皮向前走了三小步，鼓起勇气地说：「咳咳……这次比赛规定，不准用跆拳道的招式，更不可以用咬的、踹的，总之只可以用柔道的招式。双方其中一方被摔倒在地或是躺到地上就算是输了，清楚了没有？」在正式下手以前，还是得说好规炬，免得两人像上次一样耍赖，胡乱地打了一场，给在场的师弟妹做了一个「错误」的示范。
　　呜呜呜……他好歹也是师父的首徒，怎么可以将两只小暴龙交给弱不禁风的他？
　　大师兄无辜地望向站在人群最后方的教练，心中暗暗地恨着他的无情对待。
　　「清楚。」两人已经鞠躬敬礼了。
　　「好……」大师兄往后退了三大步，「比赛开始！」话声还没有完全落尽，韩少桐已经敏捷地上前，提起上官日的衣襟，打算给他一个重重的过肩摔。
　　上官日却看穿她的小伎俩，反手一握化解了她的攻势，双脚站稳后便迅速朝她下盘一扫。
　　冷不防被他拐到双脚，韩少桐抓紧他的衣襟，撑着自己欲跌倒的身子。「这样怎么可以摔倒我呢？小日日。」她故意说话来刺激他，令他分心。
　　「你的招数我早已经看清了。」被她的话激起满腔求胜的心，他拨开她的手，弯身又往她的腿窝扫去。
　　韩少桐眼尖地发现他的举动，马上俐落地跳起，再往他的头顶踹去──「不可以打脸！」在场的女生忙不迭地尖叫出声，可怕的魔音成功阻止韩少桐凌厉的飞腿。
　　乖乖，她这一脚如果真的踹下去，上官日那白皙俊美的小脸上必定会浮现乌青，为了她们看小帅哥的「幸福」以及「福利」，她们一定会好好保护上官日那张俊脸。
　　就在韩少桐迟疑时，上官日马上把握时机地给了她一个过肩摔，如愿地将她摔倒在地板上。
　　「砰！」地一声巨响，宣告这场比武结束。
　　「好，本席宣布，这场比赛胜方为上官日。」大师兄兴高采烈地宣布结果，非常庆幸今天这对小暴龙没给他添乱子。
　　韩少桐错愕地平躺在地，久久不能平复。
　　什么？她输了？！
　　背上的痛，比起打输的自尊心，好像变得毫不重要。
　　「上官日，你胜之不武！」完全不能接受结果的韩少桐从地上跃起，冲向那个「卑鄙小人」。
　　「什么胜之不武，是你自己分神。」上宫日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比武的大忌就是分神。」「是她们……」「要是你不理她们，抬脚就踹上我，那么这次比赛的胜利者就是你而不是我了。」上官日淡淡地分析。
　　为什么终于如愿将她摔倒在地，让她久久爬不起来，他还是觉得闷闷不乐、郁郁寡欢？
　　看着她怒气冲冲的粉色小脸，他心中的郁闷就是不能消散。
　　「你……」韩少桐气红了一张脸，因为他该死地说对了！要不是她自己分神，她早就将他踹倒在地了。
　　打了这么多场，第一次被他狠摔在地，除了自尊心受伤以外，还有对他的狠心的怨怼──她的背忽然变得痛了起来。
　　「好，这次勉强算是你赢，不过下次我不会再输给你的。」一手按住被摔痛的腰侧，韩少桐微抬下颔，高傲地放话。
　　他没注意她的话，反而注意到她的动作。「你的腰摔到了？」「没有！」她嘴硬地否认。
　　输了比赛已经很丢脸了，她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摔到了腰？
　　要是承认了，往后她这个「小师姊」怎么在众师弟师妹前抬起头，威风凛凛地做人？
　　「如果没有，我们再打一场。」上官日才不相信韩少桐满嘴的谎话，直接开口要求再打一场。
　　这欠扁的死小孩！韩少桐瞪大一双水眸，恶狠狠地瞪住他。「我不想再打了。」「你摔到腰了？」逼近她，上官日轻声地问，固执地非要得到答案不可。「再不说，我告诉韩姨。」她扁起嘴，好气这个一点也不了解自己的小邻居。「对啦！对啦！我摔到腰了，现在痛得想哭，痛得想揍人。」她好气他竟然拿妈咪来威胁她。
　　「真的很痛？」从两人开始斗上起来，他第一次对她产生歉疚。
　　「你自己去摔摔看，看会不会痛！」两只使坏的手指用力地捏住他的臂肉，如她先前所说的──痛得想揍人！
　　「你再捏，我就告诉韩姨。」淡淡的语气，没有很重的威胁意味，但已经足够让她放开使坏的手。
　　「小人！」她嗤之以鼻。
　　「回家！我帮你上药。」他往后退开几步，「你自己可以走吗？」「可以。」就算不可以，她也会自己爬回去，不需要这个「卑鄙小人」扶她。
　　无奈地看着她的倔强，他开始细细回想，为何他们每一次见面都得如此针锋相对？
　　是因为她的倔强？还是因为自己的好胜？
　　「小日日，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是比我矮？一点长进也没有。」身子不能使坏，韩少桐改以口头刺激。
　　上官日知道了──是因为她那张嘴！
　　她说的话时常都令他火冒三丈，想要将她活活掐死──「闭嘴！」他忍不住拎起她背后的衣领，拖着她离开众人的视线。
　　众人惊讶地看着上官日粗暴的动作──「我的天啊！他们不会是想找一个地方决一生死吧？」刚刚被摔得分不清天南地北的师弟叫嚷着，电影上的情节跟八点档连续剧里都是这样做的……「我们不用去阻止他们吗？」那个上官日那么粗暴，韩少桐此行「凶多吉少」了……「笨！」一个个抡起的拳头朝新师弟的头顶用力敲下去。
　　「做什么啊？」新师弟护着被敲得很痛的头尖声问道。他们干嘛这么用力地敲他的头？要是敲笨了怎么办？
　　「凭你这种身手去阻止他们，你找死啊！」大师兄不屑地瞄了他一眼，转过脸不理他。
　　「呃……」也对，以他现在的身手，以及刚才被上官日认真「教导」过的破身子，他的状况比韩少桐更加危险。
　　所以请各方神灵好好保护韩少桐呀！千万别让她这么早就「香消玉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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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拎回上官家的韩少桐，无辜地坐在他的床上，不明白他为何一脸阴霾。
　　她只不过是说了一句他还是比她矮而已……以前她也常常说啊！
　　「趴到床上，把道袍脱了！」上官日从小盒子里找出自己常用的药膏，他自己也常常因为越级挑战而被其他师兄摔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所以对于上药的事早就驾轻就熟了。
　　「什么？！」脱衣服？韩少桐连忙从床上跃起，却牵动了腰上的伤，痛得她如他所愿地趴在床上装死。「小、小日日，你、你在开哪一国的玩笑？」她结结巴巴地问。
　　呜呜呜……好痛！以前的小伤跟这次比起来，真的是小巫见大巫呀！
　　「别叫！待会把我妈叫过来，你自个儿跟我妈和韩姨解释。」他挤出一小段药膏，「不脱衣服的话，把腰带解开，撩高衣服也可以。」「我不要你帮我上药……」属于女孩儿的那份腼腆浮上心头，她怎么都不愿意在他面前露出任何一寸背部肌肤。
　　「那你想要让韩姨知道吗？」一句话，就足以令她消音。
　　要是韩姨知道韩少桐练习柔道的时候受了伤，往后她就别想再到道场了──这是她学柔道之前跟韩姨立下的条件。
　　深知这个理由，所以她一直都很小心地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受严重的伤，直到今天被他摔得这么重……「要不是你这么用力摔我，我也不会这样……」扁扁嘴儿，她可怜地回答，小手却被说服地往腰带摸去。
　　「要不是你在那个时候分神，你会这么容易被我摔倒吗？」说来说去，她只是想将责任推卸给他罢了！
　　「你最讨厌了！」她闷闷不乐地解开腰带，却撩不起背后的衣服，红晕悄悄染上颊腮，她羞涩地将脸埋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