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田园美食香 作者:月落轻烟(潇湘vip2014-11-10完结)-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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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招呼李氏去堂屋坐着吃,可李氏不肯,外面太冷,还不如坐着锅洞口吃暖和呢!郑玉也不去,堂屋都是老爷们,她去也不合适。
田氏一想,干脆她们几个都不去了,回头拨点菜过来,都在厨房里吃。
饺子总共煮了两大锅,大概有一百多个,等饺子煮好,麦芽又让李氏添了把火,把中午剩的米饭热热,怕他们不够吃。忙好了厨房里的活,她端着调好的醋,去堂屋把牛牛抱了回来。
田氏又把菜柜里留的半盆老鸭汤,端了出来,一并热好了,拿给麦芽喝,她要喂奶,吃饭的时候没汤可不行。
她们几个愣是没告诉陈二顺他们,饺子里有陷阱,没过一会,果然听见堂屋里有笑声,似乎有人真吃到辣椒了,这辣椒是属于爆辣型的,一般人根本扛不住,非得漱几口凉水才行。
李元木在这边也吃过几次饭,也不算新客,不过很显然的,他每次在这边吃过饭,回去都没啥好果子吃,可他从来不说,在饭桌上总是笑呵呵的。
经过几次的接触,麦芽对何秀这个人,算是彻底看清了,她就是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简直不可理喻,她都快成榆树村的反面典型了,毫无半点贤妻之德。
明天就过年了,今晚这几个人又有得喝,不喝一两个时辰,肯定舍不得放酒杯。
李氏吃过饭就想回家去了,看堂屋里的几个人喝的尽兴,便也没去叫他们,就让郑玉先送她回去了。外面冰冻结的厚,她一个人走肯定是不行的。
田氏闲着没事,便把小锅刷出来,烧些开水,等会他们都要洗个澡,明天清清爽爽的过年。
麦芽吃过饭,拽了个咸鹅爪在啃,这鹅爪子可是好东西,进不了多少盐,所以也不会太咸,啃着可带劲了。
牛牛就躺在她腿上,盯着娘亲毫无吃相的模样,小舌头直往外伸,他现在还太小,吐舌头也是无意识的,等到五个月左右,就能闻到饭香了,到那时也能喂些辅食。
田氏伸头看她啃的香,警告道:“别吃那么多咸的,不然晚上你可要钻水缸了!”
麦芽把最后一根鹅骨头吐掉,用抹布擦干净手,微笑着道:“我难得啃一回,你没看我刚才连成块的咸鹅都不敢吃嘛!”
田氏道:“还是多注意着点,早上我去买豆腐,听你林婶说,她回奶了,她家小娟现在喂羊奶呢,弄起来可麻烦了,小娟都瘦了一大圈呢!”小娟就是林氏刚生下的小女儿,也就是林虎的妹妹,比牛牛大了两个多月。
麦芽撒娇着道:“老娘啊,我知道了,从明儿开始,你只要把鹅肫跟鹅爪子留给我吃就行了,其他的咸货我都不沾,这还不行吗?”
田氏本想生气的,可又噗嗤笑了,“你倒是会挑,尽挑好的了!”一只鹅,只有一对鹅爪,一个鹅肫,能不稀罕吗?他们两家三十多只鹅,除去卖掉的,剩下的总共也就十几只,才多少肫爪啊?
麦芽嘿嘿的直乐,站起来道:“我去堂屋看他们喝到啥程度了,要是差不多,就赶紧叫他们吃些饭,这都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第153章 电灯泡
更新时间:2014…10…3 0:57:45 本章字数:15341
田氏直摆手,“快去快去,要是他们不松酒杯子,干脆夺掉,喝那么多干啥,还没完没了了。呸苽児”
麦芽笑着没吭声,抱着牛牛,去了堂屋,廊檐下挺冷的,她把牛牛的披风往上裹了裹。
一进到堂屋,就闻到一股子浓重的酒味,再一看大桌上已经摆了两个酒坛子。这酒坛子要是装满了酒,足有两斤,也就是说他们喝了有两斤多了,可他们拢共才几个人。
麦芽一进来就听陈二顺粗着舌头,在那跟几个小辈们唠家常。他酒一喝多,嗓门就大,连说带笑的,好不热闹。
陈二顺坐在上方,那是长辈坐的地方,李元青跟冬生坐在下位,秦语堂左在陈二顺左边,冬生就坐右边。
这几个人,只有秦语堂眼神还清明些,脸红的也不狠。看见麦芽抱着孩子进来了,他笑道:“我看看牛牛长多大了!”
他一说这话,麦芽就晓得之前对他酒没喝多的判断是错误的,要是搁在没喝酒之前,秦语堂是断然不会讲这样的话。
李元青也回头看她,问她吃过没有。麦芽微笑着走过去,把牛牛递给秦语堂抱着,才说道:“我们当然吃过了,你们要是再不赶紧吃,待会你们自己洗碗吧!”
秦语堂把牛牛抱到跟前仔细瞅了瞅,得出结论,“牛牛长的像娘。”
李元青笑着道:“是哩,他们都说儿子像娘有福,闺女才像爹,所以我得赶紧让麦芽再给我生个女儿,女儿跟爹才亲呢!”麦芽闻言捶了他一下,看来,他们这一桌子人都喝的差不多了,再喝就得叫人扶着回去了。
秦语堂抱着牛牛亲了几下,满眼都是喜爱,越瞧越喜欢,抱着就不松手了。
陈二顺笑呵呵的道:“语堂啊,你也赶紧成个家,找个能生养的,想要几个娃,就生几个,多简单的事!”
麦芽真怕他们再喝下去,便对陈二顺道:“爹,娘在厨房叫你过去呢,好像有话跟你讲,你还不赶紧去,去晚了,我娘可要不高兴喽!”
陈二顺也是典型的妻管严,这会酒意上头,脑子也有点不清醒了,一听说田氏找他,赶紧站起来,招呼他们继续喝,他等下就回来,这酒喝多了,他正好也要去解放一下。
等他走出堂屋,冬生好奇的问道:“娘找老爹啥事?”
麦芽噗嗤笑了,俏皮的道:“哪有啥事,我是骗他的,就是不想让你们再喝酒了,娘烧了洗澡水,等下你们都去洗洗,明天不就过年了嘛,要喝明天再喝,干嘛非得今天喝个大醉,明晚元木大哥也过来吃年夜饭吧!”她忽然把话锋转到李元木身上,李元木刚刚还在发呆呢,乍一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倒叫他愣了下。
冬生也道:“是啊元木,过年要人多才热闹,就你们几个在家过年也怪冷清的,咱们人多,一起过吧!”
李元青见着哥哥紧拢的眉头,便知道他不可能真的过来,所以他没吱声。
李元木最终只是无奈的笑笑,站起来道:“我们明儿就不过来了,明晚过来给我娘拜年,我也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吧,我先回去了。”
听说他要走,冬生跟李元青都出来送,秦语堂抱着牛牛也站起来了,他的确喝了酒,但脚步子却也稳当,麦芽一直盯着他,生怕他站不稳,再把她儿子摔着了。
秦语堂大概注意到她盯着,呵呵笑道:“不用担心,我没醉呢,摔不着牛牛。”
李元青也笑,轻揽住麦芽的腰,带着她一起把李元木一直送到大路,也是怕他走夜路不稳。
送走了李元木,麦芽本来要帮着把堂屋收拾干净才回去的,可被郑玉拦住了,天晚了,牛牛也要睡觉,冻着孩子可不行,田氏也催她回去,几个碗而已,他们很快就弄完了。
陈二顺自打被骗去厨房,就没出来,显而易见,是被田氏管住了。
秦语堂当然还是住李家,回去的时候他跟李元青正好把那摇篮车抬着,麦芽就跟在后面走。冬生不放心,追出来,走在妹妹旁边,一路把他们送进堂屋,这才回的田家。
李氏已经上炕歇息了,听见他们回来的动静,高声跟他们说大锅里坐着水,要是不够洗再烧点。
麦芽进屋先去看了看李氏,李氏睡觉的被子也是被弹的棉花,盖着也不冷,她又摸了摸炕,也是温热的。秦语堂也跟着进来,陪李氐说了好一会话。
乘着他们在讲话,麦芽到里屋把床铺上了。里面没有砌炕,而是李元青做的木床,倒也结实的很,下面铺上旧棉被被床单,再抱两床厚被子,给他当盖子被。看着屋里挺黑的,麦芽又去给他拿了盏油灯。
李元青抱着牛牛,坐在堂屋里等她忙好,可是他能等,牛牛却等不得,嗯嗯的哼着歌,他不爱哭,大多数时候就用哼哼嗯嗯的声音来表示他的不满。
孩子到了晚上就要找娘,谁抱着也不行。眼看着抱不住了,李元青便叫麦芽别忙了,剩下的事情他来弄。
秦语堂这时也走了出来,“你带孩子去吧,我需要什么自己来就行了。”
看着牛牛哭哭啼啼的小模样,麦芽也心疼,便道:“那好吧,床我已经给你铺好了,回头你们都去洗个澡,明天不是要过年了嘛,不洗澡不换衣服,那可不行!”
李元青笑着答应,并把牛牛递给她,麦芽一接过来,牛牛就不哼哼了,小脑袋直往娘亲的怀里钻,他还是傍晚的时候吃的奶,到这会肯定是饿了。
麦芽拍哄着,抱她进里屋。李元青到廊檐下,把炕烧上,又去厨房打了些热水送进屋里。
秦语堂闲着无事,站在廊檐下,看着远处的夜色。这样的背影,叫人看着有一丝孤凉。
喂饱了牛牛,麦芽用温水极快的替他擦了下身子,牛牛火力很大,睡到夜里,都是出汗,麦芽了解这是体质的原因,婴儿的体质相较成年人就是要高一些。呸苽児
给牛牛洗好,哄着睡着之后,她自己才洗澡,李元青把浴桶搬进里屋,并装满了温水。麦芽拿了些菊花搁在洗澡水里,难得偷了个闲,自然要泡个温水澡,就是不能泡时间长,不然过一会水就要凉了。
厨房里的水不够,李元青添了几根大柴,又烧了些热水,在水还没烧好的时候,他站在院子里跟秦语堂聊天。
从吃饭的时候,他就觉着秦语堂眼神里有一股哀伤之色,一直也没机会询问他关于他家里的事,以前他们不熟,冒然去问,显得有些失礼,但是现在不同了,他认了李氏为干娘,也就是他的兄弟,所以有些事,可以为他分担些,再者说,有些事在心里憋久了,是会憋出毛病来的。
想到此处,李元青干脆从家里又搬了一坛果酒,又拿了些瓜子花生出来,一块搬到廊檐下,全当对酒赏雪了。
陈二顺劝酒的确一套,不愧是开酒楼的。秦语堂这棵小嫩草,哪里是他的对手,所以他今晚真是破例喝了不少的酒,醉意慢慢上来时,看着李元青拿来酒壶,也不抗拒,很随性的坐下,同他对饮起来。
果酒清清凉凉的,不似白酒下肚之后的辛辣,几杯酒下肚,就有点冷了。不过,也正是这冷感才更能勾起秦语堂的伤感。
李元青看着他的脸色,试着问道:“可以跟我说说你家的事情吗?我也没别的意思,反正咱们都是兄弟,一起开怀的聊聊,不在乎其他的。”
秦语堂嘴角勾起一个苦涩的笑容,端着酒杯在鼻间嗅着,“其实我是觉着没什么好说的,所以才没有提起……”秦语堂修养极好,叙述的口气婉转,虽是说自己的事,却像在说一段过往的回忆一样。
秦家本不在庄县,原本也是外县的一个大户,本家原先是官宦之家,几辈人都做着小官,但官场黑暗,后来受到京城一个大官贪污案的牵连,官职被罢免,家里产业悉数充公。没了钱财的支撑,秦家很快就陷入举步维艰的困竟。
他说的情形,李元青可以理解。老话也有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秦家便是如此,奢华了那么多年,一夜之间变的一无所有,肯定难以面对。
说到此处,秦语堂声音哽咽了。后来发生的事,也是他一直不想回忆的。
秦家分崩离析之后,家里旁系亲人,都不相往来,而秦家的长辈也没过得了几天穷苦日子,之后便相继去世,最后只有秦语堂流落到庄县,做起了郎中。其实秦语堂也不是完全没有亲人,他还有同胞的兄姐,但世态炎凉,谁也顾不了谁,他索性不去联络,只当互不相识算了。
听完秦语堂的故事,李元青心里说不出的压抑,他并不是一个悲观的人,但也一直没觉着自己幸运到哪去,可跟秦语堂的身世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原先世上比他悲惨的,还大有人在。
这两人在廊檐下说话,麦芽靠在窗边也听的明白。夜里安静,她也没睡着,就算不刻意去听,也是能听见的。
牛牛睡的很熟,时不时还嘬嘬嘴,或是翘着小指头。
麦芽头枕着被子,半靠在炕上,一直等到外面的两个收了酒杯,洗洗睡了,李元青推门进来时,她才坐起来,准备脱衣服睡觉。
李元青一看她还没睡,就知道刚才的话,她都听见了,他笑着道:“这么晚不睡,是想听啥呢?”
麦芽白他一眼,“谁有空偷听你们讲话,明明是你们讲的太大声,你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再不睡觉,鸡都该叫了。”她脱完衣服就滑进暖暖的被窝里,冬天还是钻被窝舒服。
李元青动作很快的也脱了外衣,他束着短发,有时嫌睡觉解了束发麻烦,便学着麦芽,扎个马尾在脑后,说实话,每回看他扎马尾,都叫麦芽忍俊不禁,她真的很难想像,若是他剪短发,不晓得是个什么样子。
脱了衣服之后,他便赶紧吹了油灯,钻进被窝里,抱着媳妇睡觉了,享受温香软玉在怀的惬意。
躺下之后,李元青望着窗外映出的一片白色的阴影,叹息着道:“没想到秦兄身世这般坎坷,想来,从他家里发生变故之后,他就没过一个好年,也没安稳的睡过一个踏实觉,这样的经历,也真是苦了他。”
麦芽躺在他臂弯里,陪着他一起看着窗外,但是她想的是不同的,“也许他早已放下了呢,只是你看不出来而已,要是他没有放下,现在也不会到咱家过年,还认了咱娘做干娘,既然他不愿提起,那咱们以后只当不知道,免得他尴尬。”
李元青没再说话,而是侧过来,面对着她,就着微弱的雪花映照,找到她的嘴巴,一路亲到额头,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就听见麦芽身后传来哼哼的声音。
一听这声音,李元青无奈的躺了回去。麦芽也笑着转过身去,把儿子抱过来,搁在两人中间,一边掀开衣服,把他的小嘴堵上,一边伸手摸着李元青的脸,还有他下巴上的胡茬,在那慢慢磨蹭着。她最近迷上他的胡子,觉着很好玩,有时睡到半夜醒来时,也会摸两下,刺刺的手感,摸着倒也挺舒服。
李元青抓着她捣乱的小手,放在唇边细细亲了亲,小声道:“快睡吧,明儿要起个大早呢!”明天他跟冬生都要去上年坟,天不亮就得起来。过年其实累的很,只有小娃才喜欢过年,对于他们这些大人来说,过年无非就是吃吃喝喝。
第二天,竟然是难得一见的艳阳天,特别的温暖,也因为这温暖,所以一早醒来,麦芽就听见院子里有滴水的声音,那是屋顶的雪在融化,而且太阳一直照到她的窗边,推开窗子,阳光就撒到牛牛的被子上。
麦芽干脆把牛牛挪了个姿势,让他睡在阳光下,反正也没有风,这样睡着,还能晒晒太阳。呸苽児
这么好的天气,李元青跟冬生早就去后同上坟去了,看时辰,应该都快回来了。
想着还有很多活要做,麦芽赶紧爬起来,穿上衣服,拉开里屋的门,她正要迈步出去,一抬眼就瞧见秦语堂也从屋里出来,还是一身的暗青色长衫,看着挺单薄的,这样一看,倒叫麦芽发觉,这人好像没怎么穿过新衣服,从去年冬天,到今年冬天,好像就见他穿暗青色长衫了,连样式都没换,虽然他的长衫没有破,但也洗的很旧了,颜色都快洗发白了。
她丝毫不相信秦语堂是穷的没钱买衣服,也许他只是不在乎身外的这些事物,再之他身边也没人关心,他便也随之任之。
想起昨晚听到的事情,麦芽心里有点酸酸的,看来,她得赶快给他找个媳妇,也让他过上有人疼,有人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