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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寻郎 作者:明月听风(晋江2013-08-18vip正文完结)-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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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非泽没受影响,他再点头:“曹掌门那性子,做幕后主使确是难为他了。”只是玲珑阵他也在场,而杀九铃道人的凶手也还没有找到,再者说,他与神算门顾康走得颇近,昨晚有事发生,这般巧他们就一起去喝酒,互相有了不在场证明。今日午后林中血案,顾康到了,而他却病了,还是早晨回去就病了?当真是太巧了。
  冉非泽与苏小培回了屋子,苏小培呆呆坐在桌前,精神很不好。冉非泽陪她坐着,坐了好半天,问她:“在想什么?”
  “没有呼救声,是说那姑娘发现有人袭击时还来不及呼救就被一把捏住了脖子,她死时面露惊慌,是劫持她的那人恐吓她,在她最害怕的那一刻掐断了她的脖子。他这么残忍,只为了让我看到她恐惧的神情。”
  “小培。”冉非泽打断她。
  “他还割断了她的头发,想把她弄成像我这般的短发,让我知道这是做给我看的,预示着我的下场。他还用树枝刺破了她的肚子……”
  “小培。”冉非泽的声音严厉起来,苏小培转头看他。
  “你答应过我什么?”他很严肃。
  苏小培抿了抿嘴,她知道她不该想这些,但她的脑子不由自主,她无法控制。“壮士,我很难过。”她不得不承认,“我无法集中精神,我很难过。”
  “过来。”冉非泽把她拉过来,坐在自己膝上。他抱着她,“你不是该最明白的吗?他这么做,就是想让你如此。”
  “我知道。”
  “他先前就想吓唬你,没吓住,这次他也不会成功的。”
  “嗯。”她回答得有气无力。
  他拍拍她的头,把她的头抬起来,让她看着里屋的方向。“杜大人那时坐在这个位置,他时不时往屋里看。我试过了才知道,这个位置,能把你贴在墙上的那些都看得很清楚。”
  苏小培一愣,她坐直了,看着墙上她贴的那些资料,她用英文写的,没人看得懂,所以没人有兴趣看。大家只是好奇的扫过两眼而已。
  “若是看不懂的,就不必一直看了,对吧?”
  苏小培怔怔转头,看着冉非泽。
  “他不在的日子,可以把信留下来,让他的追随者帮他贴上。你说今日早晨写的是干得好,那是说他知道你昨日说了什么。我算了算时候,他们昨日到了平洲城,他快马赶过来,一个多时辰便可到,他过来知晓了你的动静,写了新的信,然后再回到平洲城,假意与秦捕头商议各事,然后一起漏夜赶来,有秦捕头可为他的行踪做证,再加上之前那些信贴出来时他根本不在武镇,不会有人怀疑到他身上。”
  苏小培点头,想起她画的那个剪刀手,大家不明其意都在比划着玩,连秦捕头都试了试,但杜成明没有,他说她颇是风趣。可是不比划那个手势确实算不上什么证据,这个疑点太单薄。
  “你贴在墙上的那些纸,谁人都看过两眼,但谁人都没认真看,因为没人看得懂。”冉非泽抚着她的头,“你贴得很好,非常好。那杜大人主动坐了这位置,甚至有些失礼在抢在了秦捕头的跟前坐了,我当时没留心,但后来席上他借着说话喝水的小动作,似不经意地一直往那处望。后来我试了每个位置,终于明白他往那处望的用意。这才怀疑他。”
  “他们说要回去休息,安排布置,他有时间去那树林里伺机动手。”苏小培精神一振。
  “可他如何知晓那有个姑娘会经过?如果没姑娘经过呢?”
  “也许那姑娘每日行踪固定的,他早打探好了。写好了信,想好了怎么布置尸体,这不会是临时起意,他早就预谋好了。早上让我看到夸赞我‘干得好的信,中午要让我看到恐怖的尸体,向我宣战,他的节奏控制得很好,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一定很得意。”苏小培越说越是气,她跳了下来,来回踱着步子,走了好一会:“壮士,你说得对,这般说得通的。他的外貌举止职业确实符合犯罪画像,查一查他的背景,一定能有收获的。”
  不待冉非泽回话,她又道:“还有他今日中午的行踪,这个很容易问到,秦大人他们一直与他一起,若是中午时没人见到他,那便是他了。”
  冉非泽摇头,苏小培停了下来,皱眉头:“你觉得哪里不对?”
  “我猜,杜大人一定有不在场的证明。”
  “是吗?”
  “贼帮的人看到有人进了神算门的卦室,用了里头的笔墨,我想大概是看了顾康留下的关于你推断的那些话,所以他写了夸赞调戏你的信。而这个时候,顾康不在神算门,他去与曹掌门等人饮酒去了。这么一件小事,他都安排好了不在场的证明,顾康可以把这事撇得干干净净,家中遭贼,他碰巧不在,他们连面都没见上,若有人指控什么,根本无处说起。”
  “可若他一直与别人在一处,如何下手杀人?”
  冉非泽皱眉头,“也许他教别人做的?”
  “若他一直与别人在一处,如何有时间嘱咐别人下手?”
  冉非泽没想到答案,于是他领着苏小培,去了镇衙。武镇镇衙没什么正经官差,这镇子上大多数的事都是武林纠纷,没人报官让他们管,他们也不敢管。只这回死了位村姑,又有平洲城捕头坐镇管事,镇衙这才忙了起来。
  冉非泽和苏小培到的时候,杜成明正与镇衙的官差议事,秦德正也与他们一道。只白玉郎在外头守着,见着他们了,霹雳啪啦地把自己知道的事全说了,问什么答什么。
  “今日中午吗?我们回来后杜大人拉着我们一道吃的饭,喝了些小酒,很是畅快,聊了许多捕匪擒凶的趣事,还说了许多平洲城的案子。”白玉郎一脸兴奋,显然这顿饭他吃得很高兴。“后来聊得久了,有人来报,说是发现女尸,大人便领着我们一道去了。”白玉郎很是兴奋地说了许多席上听到的趣事,冉非泽问可有人离席,中途可发生何事,他皆答没有,且很肯定。
  冉非泽与苏小培对视一眼。果然有不在场证明,而且是铁证。不但没有自己动手的时间,也确实没有嘱咐别人动手的时间。
  那这事是怎么发生的?
  这时候杜成明等人从屋里出了来,看到苏小培微微一笑:“苏姑娘精神好些了?正好,我还有些问题要问姑娘。”
  苏小培盯着他的眼睛看,点点头:“大人先不忙问,我忽然想到,那贼人给我留信,我还没有回复他呢。大人借笔墨白纸用用吧。”
  杜成明当然没推拒,差人拿来了笔墨纸砚。苏小培大笔一挥,画了一张巨大的图,然后拎着那图雄纠纠气昂昂地去了布告墙。一众人跟在她后头好奇等看戏,中途苏小培又差点走错道被冉非泽拎回来了,没办法,镇衙到布告墙这路她不熟嘛。不过这次走错路没有浇灭她的气势,她心头有火,她很生气。她到了布告墙,要把手上的图贴上去,然后又觉贴低了没气势,让冉非泽帮她贴。
  最后冉非泽贴上去了。
  大家围着看。“这是什么?”“好像是,竖中指。”“这是何意?”“竖中指?姑娘的字丑,图也丑。”“能看懂就行。”“确是比划中指,何意?”
  一众古装江湖汉围着布告墙比着中指。苏小培转脸看杜成明,看着他的表情,说道:“大人,我这是向那留信的人问好呢。大人放心,我们一定能把他揪出来,为惨死的姑娘讨个公道!”
  “这是问好吗?”江湖汉们比划得挺起劲,集体中指。只杜成明没有做,苏小培也没有做,这么粗俗的动作她才不做,她也不许冉非泽做。她看到杜成明在一堆中指的比划中抽了抽脸皮。
  作者有话要说:啊,时间有点赶我差点忘了说了。我这篇文呢,经过停更经过大修,流失了不少读者,成绩确实大不如其它的文,我也因为卡文失去了不少信心,后来咬牙推翻了一些情节重写了许多,慢慢才恢复了正常更新。很感谢许多读者朋友一直耐心在等待,给我机会写好这个故事。我确实需要增加些信心才好,你们的订阅和留言对我都是莫大的鼓励了。看到有读者朋友还给我投了雷,更有手雷弹浅水炸弹这样挺贵的礼物,我觉得收得很不好意思,我还是正式说一下,大家不必花钱投这些,你们的心意我收到了,非常感谢。只要你们来看正版支持我就够了,收买文的钱我是很理直气壮的,哈哈。真的,感谢大家!虽然这文很冷,但我会坚持写完它,努力让这故事好看。谢谢你们一直陪伴和鼓励。


☆、89

  第|8|9章
  “姑娘可想到了什么,有何线索?”杜成明很快恢复如常;认真问。
  苏小培仔细看着他;捕头,这个身份当真是没有想到,若不是冉非泽观察到他仔细看她的资料;怕是她一直怀疑不到他身上吧。
  苏小掊摇摇头:“我想不出什么来,没有头绪。大人查案;可查出什么来了?”
  “初步看来;那姑娘是被人掐断颈脖而亡。她是附近农家的女儿,上午还好好地替家里做了农活,午后想来镇上采买些物品,岂料遭此横祸。她是家中独女;平素乖巧喜人;与人并无怨仇,已与同村一朱姓人家订了亲,明年春便要成家了。那林边虽不时有人往来,但却无人见着她被害,也无人听到她呼救之声。问了那左右时候经过该处的人,无人见着可疑人物。”杜成明顿了顿,问:“姑娘,凶手在那尸首之上留信于你,又将那姑娘的发削断,也暗指姑娘短发,姑娘好好想想,可有何线索?”
  苏小培摇头:“确实想不起什么来。”
  “那信上又说的何意?”
  “只是问候恐吓,并无甚深意。”
  杜成明皱起了眉头:“姑娘不知何人所为吗?有何推断?”
  苏小培仍是摇头:“确是有人欲寻我麻烦,但这事我知道的都与大人们说过了。如今突然杀人,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杜成明仔细看了看她,终是一抱拳:“如此,我继续查探查究,定将那凶手逮着,姑娘若是有何想法,可随时相报于我。”
  “大人若是有了线索,也请务必告之。我定会全力以赴相助。”
  两个人客套了一番,那杜成明领着手下告辞,要赶回镇衙继续办理公务去。他临时行礼,抬首时又再看了眼苏小培贴于墙上的那竖中指手式,而后转头走了。
  苏小培与冉非泽对视一眼。冉非泽问:“如何?”
  “若非壮士说了那些,当真会错过。我们得找到证据证明。”
  冉非泽点头,他招手唤来白玉郎,交代他此事关系苏小培的性命安危,让他盯好杜成明查案的一举一动。
  “冉叔是担心杜大人办案不力?冉叔放心,还有秦大人盯着呢,大姐是我们自家人,我们自然不会掉以轻心。我会好好督促杜大人的。”白玉郎精神头十足。
  冉非泽正经严肃的点头,忽略白玉郎用“督促”这以下犯上没规矩的词,嘱咐道:“敌在暗我在明,莫张扬,你心里知晓便好,悄悄地盯,不动声色。旁人以为你不在意,才会松懈了让你看出端倪来。”此时没凭没据,不敢教其他更多人知晓他们的怀疑,以免打草惊蛇,只能点到为止了。
  白玉郎听了,认真想了想,用力点头:“明白了。那凶手定会寻机打探,我会仔细观察的。”
  “莫声张。”
  “明白明白。”白玉郎越琢磨越是兴奋,“我即刻便去。有消息便来报冉叔。”他兴冲冲地跑掉,走了几步回来拉上刘响,一起走了。
  “这样可妥当?”苏小培对毛毛躁躁的白玉郎不是太有信心。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待我们寻着更多线索,能说明白了,再做进一步打算。”
  “也是。”凭她和冉非泽两人,也不能有点怀疑猜测便抓人审问。捕头这个身份,看来是有些好处的。
  冉非泽带苏小培去见了娄立冬。娄立冬的院子看上去就是个寻常人家的普通宅院,他见着冉非泽来,垂眉摇头。
  “怎么?”
  娄立冬叹气:“兄弟啊,不是我不帮忙,但你说的那个些人,我家弟兄没认出来。”
  “没认出来是何意?”
  “就是到场的那些个合乎姑娘推断的人,我家弟兄全都看了一遍,依姿态举止辩认,觉得并无他看到的那个可疑人。”
  “无?”冉非泽皱眉,“连相似的都无?”
  “要说相似,你该知道,许多人走路举手抬足并无明显特征,姿态也不会太出奇,所以相似是大多数人均可说相似,只我们做偷儿这行当的,多靠感觉,见得人多了,便在心里留了印象,能分辨不同的人。所以,没法说相似不相似的,就是觉得而已,觉得今日那些人里,都不是。”
  “官差呢?”冉非泽本不想点得太明,以免给他们留了成见,人一有成见便看什么都像了。可如今一个都没认出来,只好再缩小些范围。
  “官差也都看了,我是什么人,聪明人,到场的无论男女,差不多身形的,都让他辩了辩,真没有。”
  没有?苏小培听懂了。她看了冉非泽一眼,他也正看着她,两个人心里都是一紧。这下好了,从神算门出来的人不是杜成明,午间树林杀了村姑的也不是杜成明,那会是谁?如若不是杜成明在神算门写了信,那是谁?可他在看她的英文资料,对竖中指也有反应。
  苏小培有些失望,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丝线索似乎被剪断了。连不起来。
  她和冉非泽坐在娄立冬的院子里,撑着脑袋,脸对脸认真思索。娄立冬走出走进好几趟,看他们还在呢,不禁问:“你们又不说话,又没事可做,呆我这做甚?”
  苏小培和冉非泽对视一眼,对哦,他们呆在这做什么,好像就是懒得走了,坐哪思考都是一样的。两个人再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等饭。”
  娄立冬张大了嘴,好个等饭,他就是个免费跑腿干活的,什么好处还没见着呢,这会子还得管饭?
  “你们这对……”话说到一半咽回去了,骂冉非泽这厮什么都不过分,可粗话不好用来骂姑娘家。“说吧,还有何要求没有?”
  居然还真有。
  冉非泽道:“你知晓那顾康和曹贺东他们去的是哪家酒楼喝酒吗?具体情形能不能打听一下?比如谁人中途离席,离了多久。”
  苏小培看冉非泽提了,也说道:“能不能麻烦娄大侠也打听打听平洲城捕头杜成明大人的家庭状况,妻妾儿孙等等,是否和睦,杜大人为人如何,旁人都是如何评价的?”眼下她与冉非泽不好自己打探这些,免得对方起了疑心,若能拜托给别人是最好的。
  娄立冬还未说话,冉非泽道:“嗯,还有苏姑娘说的这些,你也帮个忙打探打探。”
  娄立冬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要答“不行”,那当然是不行的。要爽快应了,他又不太甘心。要说些什么话噎他们吧,他自觉也许不是对手,要想让这对男女觉得亏欠他觉得不好意思,他觉得太难了。
  这般般配的,他们是怎么配对上的呢。一样的老年纪未曾婚配,一样的古怪性子不同寻常,一样的聪慧各有本事,还一样的厚脸皮没羞耻心。
  绝配啊,他奶奶的。
  娄立冬忿忿不平答应了,下去找厨子吩咐多置办些菜,有两个不要脸的要留下吃饭。可待他交代完,厨子与他商议了菜色,做了准备好,他转回院子,却见那两个嘀嘀咕咕地似刚说完话,一同站了起来。
  “怎么?”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还得做饭给姑娘吃呢。”
  娄立冬脸要黑了,那方才说让他管饭,是调戏于他吗?
  苏小培一脸不好意思,与他道:“辛苦了,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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