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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焚花记-第4章

小说: 焚花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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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屋里空空的,只有地上一堆稻草,那大概就是床了,这是看山人休息的地方。慧兰不敢进去,她看到了墙角上的一只黑乎乎的虫子。明衣早就习惯了,他小时侯经常和伙伴们一起爬山,然后在牛棚或者小寺庙里撒尿,而这个茅屋还算是很干净的了。看到慧兰怯怯的样子,明衣便拿了根木棍把那虫子赶走,慧兰才敢进来。他们抖掉了身上的雪花。    “在这里等死是不是也很惬意呢?”明衣往那草堆上一仰。  “我宁愿死在雪地上。”  “那你躺到外面去吧。”  慧兰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虽然她清楚他是开玩笑的,她真的往外跑去。明衣赶了出去,拉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冷,这是抓住她的手时的第一感觉,但很柔软,和一种棉花糖一样。她想把手抽出来,却被明衣死死抓住。慧兰回过头来,明衣看到了她睫毛上的雪花。四周是寂静的,以至于可以很清晰地听到雪花落下的声音,那是春蚕咬着桑叶的声音,是蚂蚁啃着花朵的声音。他们是被遗弃了还是被鲜活地呈现出来,呈现在这纯洁的世界上,雪花落下,像在庆祝一场婚礼。    “我去拣一些柴火,你先进去呆着。”明衣放下手说,他的眼睛眨了一下,似乎是一种心情的转换,是卓别林喜剧的换幕,卓别林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总是无奈地离开,踢着脚下的石块。还好明衣不是卓别林,慧兰和他的认识算起来还不到四十八小时,还不到一个白昼的轮回,所以明衣根本就谈不上什么无奈,他知道自己不是懦夫。    慧兰倒笑了起来,明衣知道她在笑什么。只是暂时他不想回应她,但他是很希望看到这样的笑容的,似乎是在挑衅。  他忍住了,他想必须得有火,他很清楚刺骨的冷终将到来。    慧兰一个人呆在茅屋里的时间觉得格外寒冷,看来人真的是很怕寂寞的,寂寞了就会冷,哪怕是几分钟的寂寞。她不时抬头看那墙角,生怕再有黑虫出现,她看到黑虫就会晕过去,自从那次看到黑虫后,以后每次她都晕了过去,因为那次她是被逼迫着看的,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大概是上初中的时候。  爸爸会不会冷呢?爸爸就在附近吗?自己不要该冷才是,因为爸爸就在自己身边,但她还是冷,她已记不清楚爸爸的脸,她知道那应该是一张很美丽的脸,因为妈妈的脸是漂亮的。  “爸,你冷吗?”她不禁轻轻说了一声,她自己都感觉奇怪,也许是实在太冷了。一个人面对自己的时候是恐怖的。    她还在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当她快要颤抖起来的时候,明衣走了进来,手上揽着一捆干枯的树枝。  “一个人在想什么呢?”  “我在担心你还会不会回来。”  “这里面还有很错虫子和你相伴呢。”  “别再说虫子了,我想吐。”她真的开始恶心起来,像怀孕的女子一样,脸上飘起红云,她没有装。  


焚花记 长篇小说《 焚 花 记 》(13)

13    

    

   “怎么了?没什么问题吧?”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似乎恰到好处,她有些冷。  “没什么,只是有点冷。”看到虫子,让人感觉恶心的虫子,也许女孩子的反应都是冷。那是一张楚楚动人的脸,就像在烛光下飘动的红丝带。  明衣和她坐到了一起,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年龄和她的年龄,他怀疑自己会不会比她大得太多,会不会她没办法理解自己的一些做法想法,年龄是很奇怪的东西,就像是一个空白,让你拼命地拿东西去填塞它。或许她是空的,但正好,正好自己可以给她填些东西进去,茶杯的盖子一般都会比杯子本身大一些,这样才会盖得严实。所以年龄不是什么问题。    他用稻草点了火,柴火慢慢燃烧起来,茅屋里面亮起红通通的光,明衣的脸上,慧兰的脸上,那墙角,还有一边塑料袋里的贡品都是红的,一起生命都开始燃烧起来,和那火苗一起在舞动。他脱下自己的鞋子,浸透了,里面全是雪水。他也帮她脱了鞋子,一样湿漉漉的,一样沾了水之后显得那么沉。他把两双鞋子交叉着,放在火旁边红烤着,雾气在升腾,上升,然后乌有。    “好臭。”慧兰捏着鼻子说,一下子打破了寂静。  “哈哈。。。。。。”的笑声,他们的笑声似乎拥抱到了一起,他们笑个不停,没什么原因,四周如此地静,雪花依然在门外飞舞,它们没办法进来,没办法拥抱他们。    “你说原始社会是不是这样生活的?”明衣嘴里咬着一根稻草。  “应该差不多,只是我们的鞋子会冒出臭气。”  “那他们是不是干净些?”  “也许。”  “他们会和我们一样安静吗?”  “那不知道。”  “他们应该有肢体语言,或者眼神。”  “在屋子里那不是显得多余吗?”  “那还是安静的罗。”  “彼此沉默,孩子在一旁哭啼。”  “那样更静。”好象得出的结论原始人是安静的。    “我们是不是弄错了?”明衣像小孩子一样抬头望她。  “怎么错了?”  “那孩子是哪来的?”  “这和安静有什么关系。”  确实,好象没什么关系,繁衍是安静的,正如历史是安静的一样。    “天啊。”慧兰突然趴到明衣怀里,墙角上又出现了一只虫子,好象是在寻夫一样。“你刚才把那只虫子杀了?”  “没有,只是丢到了外面。”明衣轻轻地搂住了她,她很柔软,但心跳好象很激烈,应该是被那虫子吓的。    火苗在跳动着,时不时爆出星星点点的光。他看到了希望的升华,但升华之后却变得暗淡。也许逃离是是很有风险的,他们可能成为雪崩的战利品,她肯定会逃走的,应该是或许,毕竟她在自己怀里,她是自己进到自己的怀里的,尽管那只小虫子起了关键作用。    慧兰看到了明衣背后的一副图景——墙上,两个影子重合在一起,他们变成了联体人。她这才醒悟过来,自己是在明衣的怀里,她想到了自己的妈妈,妈妈又会骂自己的。于是,她准备抽身离开他,但他的手像锁链一般牢牢地挽住了她。    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她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焚花记 长篇小说《 焚 花 记 》(14)

14    她闭上了眼睛,她不想看到那虫子。慧兰已经没有了挣脱他的力气,她感觉自己在慢慢下沉,她想流泪,妈妈的身影在脑子里晃动。    爸爸会不会就在自己的身边?爸爸会不会不高兴呢?虽然自己已经记不清楚爸爸的样子,但总有个影子在自己心里面,那是爸爸,那是自己为什么十几年来到这里看他的原因。    明衣亲吻了她,像闪电一样来势凶猛,他似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他在完成一项使命一样,他被渐渐暗淡下来的夜掌控着。他感觉自己是坐堤坝上,看到了一场忙碌着插秧的情景,所有的人脸上都挂着希望,他们流着汗水同命运对抗。明衣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一轮火红的太阳,在冉冉上升。    他盯着她紧闭的眼睛,在等待她的第一次痉挛,在等待她眼角的亮光。    挺进,在与命运的对抗过程中,我们只有向前走,每走一步,后面的深渊就紧追而来,以至于我们没办法后退。在你往前探寻什么的时候,我们有时候会茫然,甚至感觉到自己的丑恶。    他们身旁火苗在腾腾上升,像是在舞蹈一样,展示着自己妖艳的舞姿。那两双鞋子紧紧地挨着,似乎是在拥抱着,冒出的水气是它们的呼吸。    明衣的呼吸急促起来,没有了节奏,像是一瘸一拐地在向目标移动,可却又看不清楚前面是什么。茅屋里的一切开始舞动起来,随着明衣深沉的呼吸声一起舞动,火苗开始乱串,鞋子也缠绵到了一起,这似乎是一场狂欢。而那只黑虫却不见了。    慧兰看到了自己家那条巷子里的臭水沟,像条蛇一样蠕动着,水沟附近一座座低矮的房子在摇曳,微暗的灯光映在窗户上。。。。。。 一切像是一个幻影一样,在冒着泡泡。    慧兰张开了眼睛,门外面的雪更大了,那是飞扬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想了那么多,和明衣在一起自己不应该想到那些,他身上的气味是自己喜欢的,他有一种让自己难以抗拒的力量,那种力量和他的语言一样神秘,在他的胡须上,在他的眼神里,在他渐渐急促的呼吸中都潜藏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力。自己却像一具尸体一样冰冷,她是被吓坏了,被那只黑虫吓坏了,那黑虫让她想起了黑多她不应该想到的东西。    “我想看雪。”  “现在?”明衣疑惑地看着她,他停止了前进的脚步。  “是的。”    明衣把她抱在怀里,屋子里的一切似乎也想随他们一起去看雪,听雪花落地的声音。慧兰第一次这样被男人认真地抱起,这是真实的,不需要任何虚幻的想象加以修饰的真实,他的手是那么有力,这是多么可爱的一双手啊,是那么富有创造力,它们可以捕捉一切生命内部的灵感,创造着源源不断的快乐。她要好好疼爱那给自己快乐的一切,他的胡须他的手还有他的眼睛,她有些义无返顾,因为她知道自己需要,需要他这样的男人,他可以让自己忘掉一切,也许是的。    在门口,明衣看到了两只虫子躺在一起——他们都被冻死了,他暗暗发笑,自己和慧兰会像这样死去吗?  


焚花记 长篇小说《 焚 花 记 》(15)

15    “冷吗?”  “有点,我以为不会冷的。”  “你好美。”    他们躺在雪地上,感受着彼此的体温。明衣的手伸进她的身体,那是一片海,安静却又有韵律地荡漾着。  明衣看到了她的乳沟,白皙的两座山峰在红色胸罩后面呼之欲出,真有点咄咄逼人的气势,明衣没想到在慧兰厚实衣服包裹下的双乳尽然有这样的分量,他看到的第一眼着实吃了一惊,虽然那一眼仅仅看到的是乳罩后面的那一抹。他的手似乎有点颤栗起来,像竹竿一样渐渐挑开紧紧贴在她身上的障碍,一个谜就这样渐渐被揭开了面纱,裸露是一种张扬,压抑着男人的呼吸。    他开始感觉自己卑微的存在,一种震撼贯穿自己的血液,那似乎是一个魔鬼在自己的周身乱串,但始终没有找到出口。    慢慢地,他变得贪婪起来,他不能就这样呆板地去面对面前的美丽,不能只是做她的奴隶。他要用眼睛去目睹雪莲开放的全过程,他要用双唇去品味花朵的芳香,他要用心去等待她彻底绽放的那一刹那所迸发的声音。。。。。。她现在就是他的全部,是圣母玛利亚。    明衣的唇像一把桨一样在大海里划行,耳根、脖子、眼睛是一个个港湾,小舟在那里驻足,嘴巴是一个小小的旋涡,他在那里开始眩晕,开始迷失自己,那里有一种力量把自己吸引进去,然后把他丢弃在岸边,让他在平静中继续流浪。当双唇抵达她的双乳,一浪高过一浪的力量轰击着海岸,那是一种迸发前的窥探。再往下,经历了宽广地太平洋, 他似乎来到了美丽的夏威夷,那里有太阳,黑色的太阳,散发着更为炽热的光芒,他不敢轻易靠近。    他的手掇着她的腰肢,太阳像终于完全升上来了,那光华在白色的雪地上更为突出,那又像一只注视着自己的眼睛。套样周身布满了藤蔓,张牙舞爪地向海洋延伸,他用手轻轻地去触摸它,他的中指像是掠过那沟壑的一只有力的夜莺,黑夜似乎是它的领地。    

    

 


焚花记 长篇小说《 焚 花 记 》(16)

16    明衣想和慧兰说话,瓜田李下,难免以后自己会背上偷香窃玉的罪名。但她那么安静,他不忍心去打扰,明衣看到她的脖子往上挺着,眼睛紧闭,她很痛苦吗?明衣微笑着摇摇头,随后便把身子压了下去。用嘴再一次去吻她的脖子,同时夜莺不停地在与沟壑中的太阳搏斗,每每短兵相接那一刹那,慧兰的身子都会抽搐起来,腰间的太阳进一步升起,她那么敏感,这让明衣有了用鼻子去吻她身上味道的念头,也许她是一朵尚未开放过的花苞。    慧兰忘记了寒冷,她变成了白雪公主,她头上戴着嵌着黄色花朵是花环,正和王子一起骑着马穿过浩瀚的草原,那一望无际的绿,叶尖上的露珠是千万个太阳。在王子有力的手臂里,她的呼吸成了叛逆的奴仆,完全不由自己控制,她开始有点慌乱,生怕王子看出自己的心思。    雪花在他们落在他们身上,是无数个吻,然后慢慢融化,和汗水一起渗透到大地。明衣在吻她的时候、拨弄她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在主义着慧兰脸上的每一个幸福的笑容。    慧兰的双唇微微地开了,呼吸在冰冷的空气里有了颜色有了形状。明衣探身上去,用自己的双唇去迎接她,他的舌头伸进了蛇穴,去挑衅那里面最妖艳的花蛇,慧兰也似乎苏醒了一样,也迎合着他的挑战,这场战斗谁能赢呢?她是更深沉的迷醉,醉在自己双腮上的红云上,云朵后面是一个失去自我的灵魂。人是动物,但是有多种交配途径的动物。    “啊。。。啊。。。”明衣听到了她的呻吟,梦幻一般的呻吟,那是来自千古的历史回响。明衣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夜莺更加猛烈地向太阳啄去,太阳也更加急促地上升,凶猛地散发着光。他闻到了花香,清冷的花香,在湿润的泥土里散发出来的花香。明衣的双手托着她红晕的乳房,期待着慧兰和自己的会合。他再也无法按捺自己,他打发走了夜莺,把箭搭在弦上,一次有一次地向太阳射去。    他们挥汗如雨,他们飞翔在云端。慧兰用嘴紧紧咬住明衣的胳膊,也许她真的很痛。这个时候谁都没有分心,他们都在为完成一项上帝交由的杰作而努力。慧兰把双腿抬起,明衣直捣龙潭深处。。。。。。    弓最后折断了,在后羿的最后发出的那一箭之后。在一声惨叫之后,太阳升到了顶点,高高悬着,在他们心中停留着一片温暖的光亮明天们终于胜利会师。海慢慢平息了,余韵继续拍打着海岸。    雪地上有几滴丹红,结束——没有牺牲,没有血流成河。    “你冷吗?”  “冷。”  “我也是。”  “你真的很漂亮。”  “怎么漂亮?”  “胜过我的妻子。”    慧兰似乎毫不在意,有妻子,能怎么样呢?他们身体的接触如这次偶遇完全来不及思考,那是灵魂出壳之后的疯狂,在颠覆着所有的束缚。    这不是结束,这是一次美丽的开始。    

    

 


焚花记 长篇小说《 焚 花 记 》(17)

17    明衣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他突然问自己生活是什么,仅仅是和女人做爱吗?好象是的,自己的生活从来都离不开女人。但真的是吗?每次做爱之后总感觉自己在往某个角落下坠,是上升到极点之后的跌落,那时候自己什么也抓不住。做爱和女人两者对自己来说哪个更重要呢?做爱可以随心所欲,但对女人却往往不能,做爱的时候是流氓,面对女人的时候却要做君子,即使是装出来的君子。    和慧兰在雪地上的做爱经历将会是明衣毕生难忘的,他喜欢雪,也喜欢女人,特别是慧兰这样的,因为她让自己随心所欲。所以那一次,明衣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几乎完美的满足,那是全身心的。    慧兰在家里不大爱说话,她爱自己的妈妈,但她更多的是同情她,妈妈这一辈子是受了不少罪的,先受活人的罪再受死人的罪的。只要下班回家,慧兰常常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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