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色授魂与.重生之媚授魂与 作者:九月轻歌(晋江vip2014.03.08正文完结)-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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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昔昭不理他,与虞绍衡相视一笑,转身离开。回到正房,与孟氏说了一阵子话,将一番打算细细告知,得到允诺后,回了侯府。
更衣之后,叶昔昭去见了太夫人,将在相府的风波说了,话里话外,自然与先前对虞绍衡说的一般无二。
太夫人听罢,先是吃惊,之后便不屑地道:“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思忖片刻,目光微闪,“先前就与你说过,你三弟妹与冯五小姐是不是另有打算……眼下这件事……”
话没说完,丫鬟进门通禀:“冯五小姐过来了,哭哭啼啼要见太夫人与夫人。”
叶昔昭抚额,“儿媳在娘家被数落了一通,都说儿媳没心肝,结交了那样的人。儿媳脸上挂不住,没理会冯五小姐,就先回来了,这怎么还跟了过来?”
太夫人道:“自然是指望着你帮她向相府求情,压下此事。”
丫鬟又恭声道:“冯五小姐说有要事相告,还说她是一时鬼迷心窍被人哄劝才做下了蠢事。”
太夫人心念转动,看向叶昔昭,“不如让她进来细说?”
“儿媳听太夫人的。”
太夫人便吩咐丫鬟将冯慧萱带进来。
冯慧萱进门之后,恭敬行礼,之后挂着满脸的泪,跪在叶昔昭面前,哭着哀求叶昔昭回相府去帮她求情。
叶昔昭一张小脸儿写满厌恶、恼火,又强忍着不发作,太夫人看着都难受,便提醒冯慧萱,“好了,还是先说你的来意。昔昭听了之后,才能酌情而定。”
冯慧萱忙又跪倒太夫人面前,泣道:“是我不知天高地厚鬼迷了心窍,听信了旁人的怂恿,妄想成为侯爷的妾室,这才有了今日愚蠢的行径……”
论做戏的本事,叶昔昭得承认,冯慧萱已是炉火纯青。
冯慧萱一番声泪俱下的哭诉,硬生生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三夫人头上:“这两日,我无意得知三夫人小产之后落了病根,怕是再不能生儿育女,同情之下前来侯府探望。三夫人却百般诋毁夫人,说夫人待人已不似从前,心肠歹毒。恰好近来两次相见夫人又的确是推脱着不愿相见,我……我又确实倾心于侯爷……担心日后连进到侯府的机会都没有了,今日才因心思急切头脑发热,做出了那等事……却不想……”
太夫人听着这一番话,神色变了几变。让她最受触动的,自然是三夫人再不能生育的事。再往下听,对冯慧萱真是百般厌弃,心说这等货色,竟还妄想成为绍衡的人……
强压下心头厌恶,太夫人摆了摆手,打断了冯慧萱的话,将这件事交给叶昔昭处理:“你与她终归相识一场,事情又出在相府,随心处理便是。你又是长媳,理应管束你三弟妹,此刻便将这人带去三房,让她们两个在你面前对峙。事后只需给我个说法,看看你三弟妹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叶昔昭起身应道:“儿媳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章节标题:自作自受
三夫人倒霉的节奏很激烈,哈哈
☆、自作自受
听闻叶昔昭与冯慧萱先后去了太夫人房里,三夫人与李氏对视一眼。
打发了丫鬟,李氏问道:“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怎么回事?”三夫人满脸都是幸灾乐祸,“自然是侯府要有喜事了。”
李氏追问:“快与我说说,背着我做什么了?”
三夫人便将事情经过大略说了一遍。
李氏思忖片刻,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按你这说法,冯五小姐得逞了,可是,侯爷为何没跟回来?出了这种事,他难道不需回府给太夫人个交待么?”
三夫人神色微滞,随即便放松下来,“您也不想想他是在哪儿出的事,相府中人怎么肯立时放他回来?叶昔昭带着冯慧萱回来,自然是找太夫人诉委屈装可怜去了。”
李氏还是觉得有些不对,正要细细思量,叶昔昭与冯慧萱过来了。
三夫人与李氏皆是一愣,想不通这是所为何来。
叶昔昭径自进到寝室,容颜紧俏得透着寒气,优雅落座后,漠声质问三夫人:“我自认从不曾为难过你,可你却为何做出这等下作事!?”
三夫人瞥一眼垂首而立的冯慧萱,又看了看站在叶昔昭身后的鸳鸯——鸳鸯是太夫人房里的大丫鬟,不明所以之下,和声回道:“大嫂何出此言?恕我愚钝,着实的不明所以。”心里却不屑冷笑:你房里出了龌龊事,却来找我兴师问罪,这是什么道理?
李氏也帮腔道:“是啊,有什么话好好说,这般疾言厉色的,保不齐就会伤了和气。”
叶昔昭冷冷看住李氏,“我奉太夫人之命前来处理家事——既是侯府家事,还请夫人回避。”
李氏一张脸涨得通红,全没料到叶昔昭会这般不留情面。偏偏言语又在理,她无从反驳,僵了片刻,只得讪笑道:“我只当你们是前来闲话家常,是我考虑不周,我……”
三夫人却受不得这情形,出声道:“娘只管安心坐着。您是好心来照顾我的,这又是我的住处,我倒要看看,哪个敢把您赶出去!”
叶昔昭明眸微眯,似笑非笑看住三夫人,“你的住处?这府中有什么是你的?你自作孽弄得小产,说轻了是你年轻不懂事,说重了就是你娘教女无方。太夫人允许你娘进门是情分,将之拒之门外是本分。眼下又事关侯府颜面,容不得外人在场。你敢再口无遮拦,我可就发话撵人了!”
三夫人被气得脸色发白,“你……”
李氏预感不妙,慌忙上前打断了三夫人的话,“夫人说得句句在理,你还不赔礼认错!”之后又转身对叶昔昭道,“是我考虑不周,我这就回府。”
这话说得客气,叶昔昭也就报以一笑,待李氏出门之后,吩咐冯慧萱,“说吧。”
冯慧萱抬头看向三夫人,念及整件事的经过,情绪从不安愧疚慢慢转为憎恶。若不是被出言威胁,怎么会这么急切,若不是急切之下失去理智,又怎么会落得这般下场。都怪眼前这个蠢货!
由此,冯慧萱轻声道:“三夫人,事已至此,你该向夫人下跪赔罪才是,再不可出言挑衅。”
“……”三夫人过度惊愕之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冯慧萱转而对叶昔昭说道:“就是这个人,百般诋毁于你,想尽办法要帮我成为侯爷妾室,意欲破坏你与侯爷的夫妻情分,前日为此屡屡出言威胁于我……”
三夫人就算是个傻子,此时听了这几句话,也已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因着恼恨急怒,探手取过床头柜上放着的茶碗,猛力砸向冯慧萱,“胡说八道,让你胡说八道!”
冯慧萱知道三夫人有多蠢,自然也知道三夫人在这情形之下会有何举动,早有防范之下,侧身躲过。
茶碗落在地上,支离破碎。
叶昔昭斥道:“不知认错,还敢造次!”
三夫人却厉声回道:“她胡说八道,也只有愚蠢之人才会相信!”这件事,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的。
这时鸳鸯接话问道:“那么,三夫人倒是说说,之前为何隐瞒与冯五小姐早就相识?”
三夫人险些就脱口回答“是冯慧萱的主意”,张了张嘴,强咽下这句话。
冯慧萱却道:“这是三夫人的主意,说这样有益无害,妨碍她算计夫人。”
鸳鸯看向三夫人,目光多了一份轻蔑。
三夫人要被气疯了,拖着虚弱的身子下了地,走向冯慧萱,挽起衣袖,“我打死你这个下贱的东西!”
“放肆!”叶昔昭重重一拍座椅扶手,实在是懒得看这种闹剧,冷声斥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分明就是个泼妇!”
鸳鸯也在同时举步上前,拦下了三夫人,将之推到一张座椅前,“三夫人已然落下不能生养的病根儿,你不爱惜身子,奴婢却不能不顾及,坐着回话吧。”
这话犹如一记闷棍,使得三夫人立时没了气焰。她惊慌之余,看向冯慧萱的目光多了一点恐惧。这件事只有她娘家人知情,冯慧萱是从何得知的?这样看来,冯慧萱对她是一点情分也无,甚至于从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利用她。
“居然打探我这些底细!好歹毒的心思,冯慧萱,你……你也不怕遭……遭报应……”三夫人说着话的时候,身形簌簌发抖,话至末尾,语声已是微不可闻,人也慢慢地倒了下去。
鸳鸯唤人帮忙,把三夫人抬到床上。之后对叶昔昭笑道:“夫人,奴婢回去禀明太夫人,给三夫人请太医过来。”
太夫人房里的大丫鬟,哪一个不是精明聪慧,这话的意思自然是借这缘故让太医给三夫人把脉,以此验证冯慧萱的话是真是假。叶昔昭会心一笑,点一点头,转而看向冯慧萱,“你娘还在相府,你去看看她。其余的事,我会尽力周旋,你等我命人传话给你就是。”
冯慧萱觉得这话说得敷衍,不由更加担心叶昔昭只是利用她惩戒三夫人。是,从开始她就怀疑叶昔昭根本不肯放过她,可是又能怎样?她何尝不明白那件事可大可小,为人妾室的确算是噩梦,可真闹大了,她就是身败名裂被浸猪笼的下场。眼下虽是万般惶惑,却也不敢说什么,挂着泪水道谢离开。
叶昔昭走至厅堂门外,将这院中的下人唤到台阶下,视线游转在众人脸上,漠声吩咐:“今日事,不论你们知情与否,皆不可与外人提及。日后你们好自为之,三夫人若有冲动之举,你们不知提醒反倒助纣为虐的话,后果自负!”
人们齐声道:“奴婢谨记夫人教诲。”
叶昔昭又去太夫人房里坐了片刻,将方才情形大略提了几句。
太夫人只是为虞绍桓伤感,“那孩子虽说比不得他两个兄长,心思却不糊涂,明白事理,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人?”
“说的就是呢。”自心底,叶昔昭对虞绍桓并不反感,想到三夫人挑衅时虞绍桓的百般阻拦百般为难,也是很替他不值。
太夫人以前的确是不怎么在意虞绍桓的子嗣问题,因终究是嫡庶有别,可到眼下,就只剩了不忍,“只好日后从长计议。若是你三弟妹落下病根儿的事情是真的,就给他寻个出身过得去的妾室。至于那个蠢货,等我细细斟酌之后再发落她。”
唏嘘片刻,太夫人看了叶昔昭一眼,道:“快回房去歇息,这小脸儿都发白了,累坏了吧?这些事别放在心上,过日子就是如此,把心放宽,知道么?”
叶昔昭称是告退。
太夫人思量很久,吩咐下去:“将绍桓找来,我有话跟他说。”
虞绍桓这两日歇在了跨院,因为面对着三夫人,实在是气得厉害,却又看得出她心里也难受得厉害,索性避之不见。过来见过太夫人,落座后问道:“母亲唤孩儿前来是为何事?”
太夫人看着他苍白憔悴的容颜,很是不忍,可三夫人的现状又不能瞒他,犹豫片刻,还是细细告知。
虞绍桓越听越生气,末了,眸中尽是火气,“这个蠢货、毒妇!”说着话站起身,跪在太夫人面前,深吸进一口气才道,“母亲,孩儿无能,致使您与大嫂平添纷扰……”
太夫人慌忙亲手搀扶,“这是做什么?我告知你这些,是要你日后有个打算,也多留意身边人的行径。”
虞绍桓闷声道:“孩儿谨记。”
两个人说着话,鸳鸯从三房回来了,禀道:“太医来了,说三夫人日后想要孕育儿女,是难上加难。”语毕瞥过虞绍桓,眼含同情。
虞绍桓无声叹息,随即告辞,回了房里。
三夫人刚醒来,正在担心太医有没有诊断出她的病根儿,随即想到冯慧萱,气得周身血液几乎倒流,在心里百般诅咒谩骂着。
虞绍桓到了寝室,已是面沉似水,到了床前站定,语声沉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伤风败俗的东西!我一再告诫你不要无事生非招惹大嫂,你却当做耳旁风,而今居然做出了那等事!你还是个人么!?”
“谁跟你胡说八道了?”三夫人因为他言语想到了叶昔昭,心头怒火更盛,说话还如以往口没遮拦,“是不是叶昔昭跟你告我的状了?我是被她陷害的!一个狐媚放荡之人,你大哥娶了她也就罢了,你怎么也处处偏袒,你到底知不知道个亲疏远近!……”
虞绍桓忍无可忍,手掌猛力挥了出去。
响亮的耳光声响,打断了三夫人的话。
三夫人初时被打懵了,头部嗡嗡作响,脑海一片空白。随即,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回过神来,情绪陷入了歇斯底里。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虞绍桓,“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你居然为了那两个贱人的污蔑栽赃而打我?!”
虞绍桓反手又是重重的一巴掌,“到此时还不知错!我早就该打醒你这个蠢货!宋歆瑶,你给我听好了,再继续胡言乱语,今日我就将你活活打死!你尽可一试!”
三夫人嘴角淌下了鲜血,抬头凝望着面前的虞绍桓,眼中慢慢生出恐惧。此时的虞绍桓,神色冷峻,目光如刀,险些让她错觉是虞绍衡站在了她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不胜酒力
虞绍桓思忖片刻,道出心绪:“日后你安分守己的话,念在往日夫妻情分,我容你继续留在我身边。若再闹出丑事,你我也只有分道扬镳一条路。”语毕拂袖离开。
三夫人抬手擦了擦唇角鲜血,呆滞多时,想想前因后果,匆匆忙忙下地,唤丫鬟服侍自己更衣,“快!我要去见太夫人!”
事实的确是她尽力帮衬冯慧萱进入侯府,但她绝不能承认,眼下一定要在太夫人面前洗清罪责。再者,太夫人怎么就不想想,怎么会那么巧,虞绍衡、叶昔昭、冯慧萱在同一日出现在相府,分明就是叶昔昭与相府联手设下的一箭双雕的圈套。即便是她有错在先,叶昔昭这般歹毒的报复已不是以牙还牙那么简单了,太夫人就能容忍这样的人么?
但是,三夫人这番话无从说出——太夫人已经懒得见她。
鸳鸯走出来,对三夫人道:“三夫人身子还虚弱,回去好生将养吧。等身子痊愈后,再来太夫人面前领罪。”
“不,太夫人误会我了,你让我进去与太夫人解释……”三夫人一面说一面举步,要强行闯入室内。
鸳鸯倏然冷了脸,命小丫鬟将三夫人拦下,又冷声问道:“太夫人怎么说的,你们可曾记下?”
一名小丫鬟脆生生回道:“太夫人说了,近日不想见到三夫人与冯氏女,若此二人不知轻重扰人清净,尽可拖出去掌嘴。”
鸳鸯满意地点一点头,对三夫人道:“三夫人还是请回吧,不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了。”随即,视线定格在三夫人脸颊上清晰的手掌印迹,又加一句,“掌嘴的滋味不好受,掌嘴之后的样子不好看,三夫人说是不是?”
话说到这个地步了,三夫人的心沉到了谷底。颓然转身返回,满心无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