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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重生之色授魂与.重生之媚授魂与 作者:九月轻歌(晋江vip2014.03.08正文完结)-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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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间,二夫人将汤圆切开喂给昊哥儿吃,昊哥儿吃得津津有味。忻姐儿看了,也要吃,不断地去拿筷子、调羹去够太夫人手边盛着汤圆的小碗。
  太夫人将碗拿开,忻姐儿就动手拍桌子。
  叶昔昭看得直蹙眉,吩咐了乳母抱着忻姐儿去里间。忻姐儿挣扎了一会儿,直到拿到新奇的物件儿才不再闹了。
  太夫人却是笑嗔道:“就这么把忻姐儿撵走了,难怪,难怪。”
  难怪忻姐儿不跟你亲——不需说,听的人却是都明白。
  “娘!”叶昔昭笑着拿过布菜的筷子,给太夫人夹了蝴蝶虾卷过来,“尝尝好不好吃,不合口的话,明日我做给您吃。”
  太夫人慢条斯理地道:“那就不用尝了,不好吃。”又抬手指着一席菜肴,“这些都不好吃。”
  众人与叶昔昭齐声笑起来。
  虞绍衡看着亲昵如母女一般的母亲、妻子,又隐约听到忻姐儿在里间童真的笑声,心底前所未有的惬意、安稳。
  用罢饭,喝了一盏茶,一家人转去后花园开阔之地赏烟火。
  叶昔昭见芳菲穿得有些单薄,吩咐芷兰去取了自己一件小白狐皮斗篷。斗篷拿来了,叶昔昭接到手里,走到芳菲身边,帮她披在肩上。
  芳菲觉出了衣物的重量,转头看向叶昔昭,眼中闪过意外、感激,“大嫂……”于她而言,发自心底的道谢似乎是件难事。
  叶昔昭报以温柔一笑,“夜里风寒,你又生得单薄。”说着话打量一下,“很好看。”之后便笑盈盈回了太夫人身边。
  燃放烟火时,叶昔昭与太夫人都没怎么往夜空看,只顾着看忻姐儿了。
  忻姐儿加了件大氅,由虞绍衡抱着,原本是裹得严严实实,等夜空中绽放出绚烂瑰丽的景象时,小手便从大氅里挣脱出来,指向夜空,还不时看一眼虞绍衡。
  虞绍衡挂着笑,耐心地告诉女儿看到的是什么。好一个慈父的样子。叶昔昭暗自腹诽,不亲眼所见的,谁能相信这厮还有这么温柔耐心得没有底限的一面。
  忻姐儿看向夜空的时候,脸上先是盈满惊奇,后来便漾出了璀璨的笑容,与空中烟火、星月相映成辉。
  叶昔昭就又想,如果自己小时候就是忻姐儿这个样子,还真是挺可爱的一个小女娃。
  太夫人则是担心夜间天气冷,怕虞绍衡纵容着忻姐儿,没完没了地让下人燃放烟火——不是为这个,她也不会来凑这个热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催着虞绍衡把忻姐儿交给乳母送回正房。
  太夫人的话,虞绍衡向来遵从,只是知道忻姐儿这时候是绝对不肯被乳母抱走的,便亲自抱着忻姐儿回房了。
  太夫人这才松一口气,又满意地笑了,之后便起身,吩咐二房、三房:“我也要回去了,你们看,看完愿意出去看灯也只管去。”
  两对夫妻恭声称是。
  太夫人又对叶昔昭与芳菲道:“你们跟我回房去,与我说说话。”
  老人家这也是担心她们受了风寒。叶昔昭与芳菲笑着称是。
  叶昔昭在太夫人房里刚落座,便有小丫鬟进门通禀,说是侯爷请夫人回去,正房有客。
  叶昔昭不由讶然,这个时候,谁来了?
  太夫人便道:“快去吧。”
  叶昔昭忙回到正房,进到院中,便见到两名少年站在厅堂外。
  凝眸细看,是萧旬的三弟萧哲、四弟萧远。萧哲十七八岁,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贵公子模样;萧远十五六岁,样貌清隽,却是透着懒散不羁。
  待走到近前,萧哲、萧远上前拱手施礼:“见过嫂夫人。”
  叶昔昭侧身还礼,问道:“你们怎么站在外边,陪萧大人过来的?”
  两人称是,萧哲又道:“是大哥让我们候在外面,嫂夫人不必管我们。”
  叶昔昭也就没说什么,笑着颔首,款步入室。
  虞绍衡与萧旬分主次坐在三位罗汉床上,下手坐着乔宸、乔安。
  叶昔昭很想笑,除了萧莫夫妻二人,萧家人就到齐了。细究之下,察觉出室内一股酒气,见萧旬与乔安脸色苍白得厉害,眼睛却特别亮——喝醉了?
  萧旬与乔安、乔宸分别起身相见。
  还好,叶昔昭心说,还没醉到不管不顾的地步。
  继而,萧旬对虞绍衡偏一偏头:“去你书房说话。”
  虞绍衡颔首,两人相形离去。
  乔安落座后,拍了拍座椅扶手,“昔昭,拿酒。”
  乔宸剜了妹妹一眼,“也不怕喝出个好歹来!”
  叶昔昭想了想,对乔安笑道:“去西次间等着,我这就命人给你备酒菜。”
  乔安笑得憨态可掬,指着叶昔昭,“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乔宸抚额。
  叶昔昭忍俊不禁,又低声新竹、芷兰几句,让两个人服侍着乔安去西次间,之后才问乔宸:“怎么回事?她与萧旬都喝了酒?”
  “是啊。”乔宸苦笑,“两个人自午间就开始边吃边谈,一直到了晚间,又与一家人喝了不少。我们怕他们喝醉了又生事,便哄着他们两个出来看花灯,结果他们两个领着我们开始串门,侯府是第五家了。”
  叶昔昭又是惊又是笑,之后宽慰道:“我用果子酒款待她,那酒对她来说跟水没什么区别,你放心。”
  乔宸神色一缓,随即笑道:“我跟你说几句话。”
  叶昔昭就到了她身侧的椅子落座。
  乔宸道:“皇贵妃娘娘以身子不适为由,让我进宫去了几次,实则是为着将两名太医引见给我,让我熟知太医院一些调养的秘方,看看能不能改善之后用到你身上。”
  叶昔昭由衷道:“让你们费心了。”
  乔宸笑意温和,“太医院院使因着皇贵妃娘娘的吩咐,尽心竭力帮衬。有了这一节,再加上侯爷命人送到我手里罕见的医书,我胜算便又多了一些,只是需要时间。”
  叶昔昭微微笑道:“没事,我不心急,你也一样,不要为此太过劳累。”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乔宸说完,起身道辞,“乔安到了侯府,我也就放心了,先回去了,实在是陪她折腾不起。”
  叶昔昭见她神色有些疲惫,也就没挽留,命人去知会管家,派几个人送乔宸回萧府。
  送乔宸到了垂花门,叶昔昭折回来,转到西次间,就见乔安正坐在炕桌一侧自斟自饮。
  “好喝么?”叶昔昭笑着坐在乔安对面。
  “跟水一样。”乔安看着手里的酒杯,“也没事,只是想手里有点东西,不至于空落落的。”
  “倒是看不出,你也是借酒消愁的人。”
  乔安笑得毫无城府,“乔家人都有些酒量。而且酒这东西,一喝就停不下了。”随即给叶昔昭倒了一杯,“你做做样子,别只看着我。”
  “好。”叶昔昭和乔安碰了碰杯,“这酒我能陪你几杯。”
  乔安绽出愉悦的笑。
  叶昔昭喝了一口酒,问道:“大过节的,你怎么倒豪饮起来?”
  乔安笑意一点点敛去,瞥过在一旁服侍的人。
  叶昔昭轻一摆手,让丫鬟退下。
  乔安这才道:“自我回府之后,他每日再忙再累还是抽出些时间,打理家中一切,约束三个兄弟。我去哪里、去见谁,他也不再干涉。我对他还如在岛上,高兴了就跟他说说话,不高兴了就冷脸相对,他也不计较。”
  这不是很好么?叶昔昭不明白的是,乔安说起这些,一丝愉悦也无。
  “有时候我想,就这么下去也好,做他有名无实的妻子,耽误他一辈子,也算是报复回去了。”乔安语声一路转低,“可是想想你与侯爷说过的话,我又觉得,他似乎没做错过什么。是我选了他,不是他选了我,那么我抱怨什么记恨什么呢?”她抬手托住脸,“原来有些帐要究其根源,开端之后的一些事,都是咎由自取。”
  叶昔昭知道乔安此刻只是想与她倾诉,而非听她做出评判,也就只是侧耳聆听,静待下文。
  乔安看向窗外,看着大红灯笼的光影倾泻在窗纱上,“这段日子,我父亲在官场上惹了是非,同僚无中生有,蓄意弹劾。他一直在忙着这件事,确保我父亲安然无恙,且一心要帮我父亲进京为官,说这样的话,我在京城就不会总觉得孤单了。”
  萧旬已经是从方方面面去呵护乔安了。叶昔昭很想对乔安说,别再僵持不前了,和他重修旧好吧。可转念想想,她觉得乔安心中已有定夺。
  乔安喝尽一杯酒,又给自己斟满,“今日是我找他喝酒,算是感谢他这段日子为我娘家费心费力。我问他,如果我还想分道扬镳,他是不是会用我全家人的前程作为要挟,他说不会,一如既往。他说如果我还如当初那般,想离开,那就走。他说我可以再嫁,但是他萧旬这辈子只有一个女人。”语毕,她无奈地望向叶昔昭。
  叶昔昭问道:“还有呢?”
  “还有什么?和他喝酒啊。”乔安的无奈更重,甚至有些懊恼了,“其实我是不习惯跟他推心置腹的说话吧?我想说的不是还想离开。而他也看不出我想说什么,误会了。”
  叶昔昭听了都为这两个人心急沮丧。
  乔安无力地摇了摇头,“陪我喝两杯,这样心里好受些。”
  叶昔昭端杯与之相碰,喝尽余下的酒,起身给彼此斟满。
  要倾诉的都说完了,乔安的醉意渐浓,又喝了两杯酒,伏在案上,半晌一动不动。
  叶昔昭走过去,拍拍乔安的脸,才发现人已睡着了。想了想,要唤丫鬟做一碗醒酒汤,这时候,虞绍衡与萧旬过来了。
  叶昔昭出门去,对萧旬道:“乔安睡着了。”
  萧旬笑了笑,“没事,我带她回去。”
  虞绍衡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去了东次间。
  叶昔昭引着萧旬到了西次间。
  萧旬拍拍乔安肩头,乔安没醒,只是换了个姿势。他问叶昔昭:“与你说了什么没有?”
  叶昔昭想了想,委婉地道:“她说,与你做友人的时日已久,也不想再离开,却不知如何让你知晓,总是词不达意。”
  萧旬一愣,随即才漾出了微笑,“真的?”
  叶昔昭白了他一眼,“就是这个意思。只是可惜,有些人在她词不达意的时候,竟顺着她的话锋说话,也不知道出言挽留。”挽留的话说出口,乔安不也就有了台阶下么?
  萧旬尴尬一笑,“她想什么,我哪儿猜得出。以后我注意些。”之后俯身抱起了乔安,“我带她回家了?”
  叶昔昭笑起来,转身拿过一件披风递给他,“别让她着凉,去吧。”
  萧旬将披风裹在乔安身上,笑着抱她出门,唤上三弟、四弟,丝毫也不在意一路上丫鬟婆子惊讶的视线。
  上了马车,萧旬一直将乔安抱在怀里,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
  回到萧府,被抱着下了车的悬空感,让乔安醒了过来,蹙眉掐了掐额头,对上萧旬的视线,一时茫然,不知是怎么回事,便只挣扎着要下地。
  萧旬没有放下她,大步流星走向正房,“已经到家了,别折腾,否则只能把你扛回房里。”
  “……”乔安蹙眉思忖半晌,才想起了之前去过永平侯府。她一时间觉得昏昏沉沉的,也懒得费力挣扎,直到被他放在床上才说话,“渴得厉害。”
  “等着。”萧旬转去外面,拿过茶壶、茶杯,吩咐丫鬟,“都退下吧。”回到床前,倒了杯水递给乔安。
  乔安一口气喝完,才又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还不回房?”
  萧旬却拿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到床头的小柜子上,大喇喇躺在她身侧,“今夜开始,我就歇在这儿了。”
  乔安坐起身来,胡乱将头上的簪钗首饰取下,信手丢在一旁,之后躺下,背对着他,“随便你。我醉得厉害,要睡了。”
  萧旬笑了笑,起身熄了灯,宽衣之后又上了床,将她身形板过,三下五除二褪掉了她的外衣。
  乔安全程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在昏暗的光线中凝视着他。
  她想偏了,以为他又犯了以往同房时的习惯。萧旬无奈,“穿这么多歇息,你不累?”
  “你管得着么?”
  萧旬拉过锦被,给她盖上,末了才将她揽到怀里。
  乔安很不习惯,身形动了动,“你到底让不让我睡?”
  “先跟你说几句话。”
  乔安不耐烦地嗯了一声,阖了眼帘。
  萧旬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日后,我们好好地过日子,你别走了。”
  乔安睁开眼睛,“你不是说我来去自由么?”
  萧旬理直气壮的,“你如今这么爱喝酒,又容易醉,把你放出府去,我怎么放心?”
  “就为这个?”
  “当然不是。”萧旬托起她的脸,凝视着她,“我已经对不起岳父岳母了,不想亏欠更多,不想他们继续为你伤神。最重要的是,我舍不得。话说得漂亮,让你来去自如,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乔安陷入了困惑之中。怎么出去了一趟,他的态度就变了?由此,她不由怀疑,“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萧旬明白,如果此时把叶昔昭搬出来就太傻了,自是否认,“怎么会。”之后实言相告所思所想,“是我欠你的,凡事我自然尽量遵循你的心思,我没资格让你怎样——以前一直这么想,就一直不曾与你把话说明白。”
  乔安思忖片刻,便又陷入了挣扎。该怎么回应他呢?如果还是说想走,那就太矫情了,心里分明早就被他这么久的呵护照顾暖化了。可是说同意,又觉得别扭。
  萧旬则是道:“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
  乔安想,那就默认好了。反正这一辈子心里也放不下别的人了,跟他耗下去吧。哪天他又变成了那个让她恨得牙根痒痒的,再以牙还牙就是了。
  “就这么定了?”萧旬语声带着沁人心脾的笑意,不等她应声,灼热的吻落到她唇上,手滑入她衣襟。
  乔安急了起来,一把推开了他,“你是不是酒后乱xing才用这话敷衍我的?”
  “担心我骗你?”萧旬笑开来,“你何时见过我醉得神志不清?”
  “……”
  萧旬再度索吻,手势强势地扯落她余下的衣衫。
  这个人!乔安懊恼地蹙眉,当他是她不成?一下子怎么能接受这么多事!她要起身,却被他按住。
  萧旬看住她,“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我还云里雾里的,分不清。”
  “你把我当你狐朋狗友的日子久了,也难怪分不清。”萧旬安抚地吻了吻她,“不做点儿夫妻间才能做的事,你岂不是要一直半信半疑?”
  乔安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又觉得他根本就是在胡搅理。愣怔之时,他已将她一颗耳垂含入口中,吮吻轻咬,手亦在她身上恣意游转。
  她觉得脸颊腾一下热了起来,身形似是被人戳中软肋,慢慢柔软了下去。
  可这般的感觉总是让她心存抵触,在他一心让她给他生儿育女的日子里,这件事让她极其厌烦,没反应,就是身体受罪,有反应,又觉得屈辱。而他,又不是温存体贴的性子……
  可今日的他却是不同,竟似多了一点怜惜之情,手势甚至是带着几分温柔地轻抚她。
  最终,他的手停留在她心口处,指尖碰触着她那颗小小的红痣,流连片刻,游转到一旁丰盈的顶端,温柔摩挲。
  乔安双腿蜷缩起来,下意识地推拒他。
  萧旬悬身看着她,目光焦灼,语声愈发沙哑:“乔安,我不是以前那个混账萧旬了。”
  乔安又陷入了是矫情还是坦诚相对的挣扎之中——若是拒绝,便是屈指可数,也曾与他同床共枕;若是坦诚相对,便是真的要与他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这是个令她憧憬的字眼。是以,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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