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错嫁冷傲毒君:倾世毒妃-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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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教主。”
吩咐妥当了,男人垂眸,他睨了一眼还在呻吟的女子……在她腹部的血,涌出了更多!
大护法严峰跟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这个半死不活的少女。
他连忙道:“教主息怒,属下这就把她丢去乱葬岗!”
“嗯……”
面上是这么应的,男人却想到另一件事情上了……
严峰刚刚弯身,男人开口阻止他的暴行:“别让她死了——”
“什么?”
“我说……我把她交给你,你负责医好她的伤,让她好好活下去,我倒想看看大巫师拉回来的亡魂,是怎么活下来的,还能活多久?”
大护法严峰一怔,很快他明白了教主的意思。
不错,这女人确实活了,万一这一口气只吊了半个时辰,后来还是一个“死”的下场,那么半年之后一切顺利的话,大巫师再让蓝花火起死回生……万一照顾不周也吊了半口气,到头来白白高兴一场。这不是要把教主逼疯吗?
做事要两全。
教主想得很周到,严峰一点头,他又再度抱起受伤的少女,不敢有任何的耽误,匆匆抱着她离开,去找药师治疗她的伤口。
教主希望她活着——
只要这个女人活着,就等于是蓝花火的希望!
另一个殷红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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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很奇怪的梦——她梦见她在吊脚楼的小桌下面小憩,耳边还有娘在嗔她:傻丫头,别在这里睡,当心着了凉。
娘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漂亮的有些过火。
家里好像来了客人,一个长得帅气潇洒的男人……黑衣劲装,霸道又狂妄!
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对她咄咄相逼,还骂她是丑八怪。
她想起了更多,她给他们做向导,她带他们上龙崖,他们要采青龙草——黑衣男人带来的高手攀附在岩壁上采着,采了很多很多。
她一个人在旁边,找她自己需要的草药,寨里同行的乡亲们在另一边拔着烟斗抽烟、聊家长里短的。
有一个女人走近了她,才说了几句话,她引她往悬崖边,趁她不备突然起脚把她踹下了万丈悬崖!
“不要!不要!”她从恶梦中吓醒,一声的冷汗……不仅仅是因为梦,还有她腹部疼痛的根源,少女倒吸一口气,她被一双手押回了床第!
“莫要乱动,药师刚刚给你上了药。”
“这里……这里……”她瞪大了眼睛,气喘吁吁的盯着头顶的床缦。
陌生的地方,这里依然飘散着苗疆特有的味道——
这是她喜欢的味道也是她能习惯的熟悉感。
“这里是圣火教。”男人的话很冷漠,严峰坐在她的床前,盯着她睁开的眼瞳,他说,“你昏睡了两天两夜,可算是醒了。”
如果不是教主吩咐,他才不会上心给她安排房间,还给她请最好的药师找最好的伤药给她敷上——
中年男子想了想,沉声冷蔑的一笑。
“你应该感谢你有这么好的命,居然能再活一次,还是教主特赦的你,能让你躺在床板上慢慢痊愈。”换了是以前,换了是别人,早就被他丢去乱葬岗,等着看那群秃鹫啃光她的血肉。
少女一口气一口气的喘着。
另一个殷红雪(2)
她静了一会儿,重复着严峰的话:“这里……圣火教……”
“对,圣火教。”他还是面无表情的说完简短的话,他问她,“说吧——你是谁?家住何处?”
“我、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严峰冷哼:“我问你的话,先答!”
少女支起身子,她胆怯地盯着一身蓬衣的奇怪男人——
这里,不是家吗?
“我——我在龙崖,他们在采青龙草……我不是在家吗?这里不是我的家吗?我娘呢?我爹呢?对……对了,我爹不在,我爹外出了,过两日才能回来……”
大护法讽刺的取笑她:“这里不是你的家。哦,顺便告诉你实情,你早就死了——是教中的大巫师把你从地狱拉了回来,你现在是解了另一个倒霉鬼躯体死而复生罢了,恐怕你说的‘两日’已经不知过了多少的岁月年限——”
“不……不会的……”少女皱眉反驳!
这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天方夜谭的大笑话!什么死而复生——她——
一瞬间,她身上的血液冰冷!霎那间到了谷底!
她的记忆只停留在龙崖上,她被那个女人一脚踢下去了!她没有了知觉,她掉进了黑暗的漩涡,又黑又冷,她好恨——恨那个夺去她性命的女人,她恨那个害死她的女人!
“她杀了我——是她害我掉悬崖的!”
“谁杀了你?男人还是女人?”
少女抱着她的头,在严峰大护法的引导之下慢慢回忆——
“女人,一个女人。”
“她是谁……”
“唐、唐宓……她跟着唐染……她跟着那个狂妄又自大的臭男人……呃,唐染……唐染又是谁……我呢……我是谁?为什么我想不起自己的名字?”越是回忆,越是在往空白处走!
一半清晰的往事,一半雪白如纸。
她最恨的都记得,可关于自己的事情……她什么都忘记了!
“你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
另一个殷红雪(3)
严峰在床前抱着双臂,一边问着一边打量她。
不像是装出来的……她很焦虑,说到她的死亡,她恨那个杀人凶手,恨得咬牙切齿——大巫师说了,这个亡魂满是戾气。
少女惨白着脸色,她想不起……真的想不起,床前的男人穿得古怪,又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可这是唯一和她说话的人,她焦急的挪过去,抓上严峰的手臂追问:“你和我说话……你认得我,你知道我是谁?”
她只能看到大帽子下露出的一半脸,男人微微一勾唇角,挥手毫不留情的打开了她的手。
“你?你不过是圣火教里一个小小的奴婢——至于你以前是谁,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他抬手摩挲起自己的下颚,清冷的笑着,“我没听错……还是说,是你说错了?你刚才说什么?唐宓?唐染?你生前到底是谁?怎么会念起唐门宗主的名字?你认识唐染?苗疆的你——怎么会认得中原的人?”
“认……”她抿唇,不敢确定的摇头,“不认识……”她不过是对那个名字很熟罢了。
要说起“唐染”,她心里还有气嘟嘟的火气。
严峰摇摇头,这一次,他不信:“一个贫民家的小丫头,知道唐门宗主的名字——看来,大巫师真是给教主送来了一个宝贝,你像是很有利用价值嘛……”
少女小心翼翼的看他……
直觉告诉她,这个神秘又奇怪的男人很危险,他愿意和她说话,可他说的这些都是什么?
他说她死过一次,他还说她很有利用价值?
她不要被任何人利用!
“我——我不要和你说话了!”
她揭开被子,捂着腰腹上的伤口准备下床离开,“我要回家,我要去找我娘!我不要在这个奇怪的地方!”
一条手臂横在她的面前——下一秒,她被结结实实的撂回了床板!
毫不怜香惜玉的一下,弄疼了她,也让她脑海里闷响了一下!
另一个殷红雪(4)
这个男人想干什么?
“好,先说,你家在何处?”
“不知道……”她想不起来!
“那么你娘又是谁?”
“不知道……”
“你呢,你连你自己的名字都记不清了——还想去哪里?”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底线被触及,一腔的委屈和怨恨之下,还是存在少女软弱的一面,她痛着,哭出了声!
大掌翻过了她的身子,逼着少女仰望着他!
“圣火教的教徒不需要懦弱的眼泪,快些咽回去!”
她羞愤的瞪他一眼,怒着转开眼!
大护法低声一笑,他平静的说起:“你以前是个怎样的女子,是个什么样的身份,连你自己都忘了,我也无从下手,名字没了可以再换一个,身份没了可以再换新的。教众大小事务忙得我团团转,我没有义务做你的大善人,你若想给自己讨回一个公道,那就快些养好伤——做了圣火教的教徒,帮着教主做事,也许某一天,你失去的东西一眨眼又回来了——”
“你……你是说我的记忆?”
“我不是大夫,也不是巫师,我说不准——”他不过是要一个帮手罢了,他在少女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神色,很倔强。
光看她的眼瞳就知道……这小丫头不是一个省油的好东西!
满身戾气的孤魂野鬼呢——调教好了,她会不会闹得天下大乱?
“这样吧……先给你一个名字。”严峰想着……给人取名真是一桩费事的活儿,无从下手,他只能从她的话里找一找突破口,“你说,你们在龙崖,在采青龙草?”
“是……”
“青龙——青蓉——那就叫青蓉吧。”
“青蓉?”她不太喜欢这个名字。
“等你恢复记忆,你可以要回你原来的名字——青蓉就作为你在教中的名号,替教主办事,就要放弃过往,投入圣火脱胎换骨!”
“那么……你呢……你又是谁?”
闹什么王爷脾气(1)
对于这个问题,严峰情不自禁的冷笑——
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野丫头,现在他可真的相信了,如果这身子里还是原来婢女的魂魄,她不会不认得他是谁,更不会如此造次不计后果!圣火教里,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护法,人人都敬他七分有余,只有不懂事的傻子才会口不择言问这问那。
笑过了,严峰不予追究,他回答她:“我是严峰,圣火教大护法严峰——我给你一个月时间治愈你的伤,剩下的五个月里,你拜入我的门下,我传你武功——而你,替教主卖你这条捡回来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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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冬,天气渐暖。
江南的春色,来得最快——
大清早起床,红雪刚刚端开小铺子的门板,屋檐下那叽叽喳喳的黑衣燕子又飞来了……一个来回,衔来筑窝的泥巴,城外的秧田恐怕也有了一层蒙蒙的嫩绿色。
去年也有燕子在屋檐下筑窝,段锦秀起初还嫌弃燕子的叫声太恼人,偏偏绵爱喜欢,孩子总是捧着一张可爱小脸坐在屋檐下看着上头嗷嗷待哺的小燕子,等燕子长大了送走了一批又一批!
“娘亲!”奶声奶气的一声呼唤,拉回了红雪飘忽的思绪,背后压来一股小小的力道。
她笑着把手里的门板搁在一旁,回身执起绵爱的一双小嫩手!
“洗脸了没有?”
“嗯……阿爹给洗的。”
“是吗?”她摸摸儿子粉嫩又可爱的脸颊……
绵爱长得像锦秀,原以为小时候像等长大了就会有绵爱自己脸模子,没想……这几年,孩子就尽往“段锦秀的方向”长了……害的小家伙在街上逛一圈回来总嘟嘴,说是那些人人喊他“妹妹来吃糖”——
这糖果蜜饯不用给绵爱买,但是他们夫妇俩总要花上大半个时辰给儿子顺顺气。
最后,锦秀也发话了:“男生女相有什么不好,你不长得美一点,以后怎么骗一个像你娘这么美的小王妃?”
PS:今日更完,明日继续-1月10
闹什么王爷脾气(2)
每一次想到段锦秀的这话,她又气又恼。
居然教坏小孩子……
指尖摸到一个疙瘩,孩子的下颚还残留了一点脏东西。
“真是的……给绵绵洗脸也不洗干净!绵爱过来,娘再带你去洗洗——”她起身欲走,绵爱倾身过来抱上了红雪的腿,小男孩儿忙不迭的摇头,“不要不要——”
“什么不要?不洗干净娘不要你哦!”
“可是……阿爹刚刚好凶……”
“什么?”红雪一怔,她不是听错吧?段锦秀对着绵爱凶?宠孩子都来不及呢,怎么好端端发火了?
绵爱一抿粉粉的小唇,小声嘟哝:“不知道啊……才擦了一小下,阿爹就让绵绵去外面玩。”孩子缩回小手指了指自己的小脸,“绵绵说阿爹还没洗完……阿爹的脸色突然好凶好凶……他让绵绵滚……”
最后几个字,绵爱已经低下了小脑袋,委屈极了。
他也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什么爹要发脾气,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爹发脾气……有点恐怖。
红雪难以置信的张嘴,想说什么说不出!
段锦秀让孩子“滚”?
这么严厉的一个字,他居然说得出口?
“绵爱来——坐这里。”她搬了小板凳,扶着绵爱坐在门口看屋檐下的燕子筑窝,“娘过去看看。这个段锦秀,一大早闹什么王爷脾气。”她暗自骂着,又抬手揉着绵爱的小脑袋安慰,“绵绵不怕——慢点娘让你阿爹来给绵绵道歉。”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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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井下,就他一个人站着——兀自发愣。
红雪盯着他的背影看了片刻,段锦秀仰头看着天上薄薄的浮云,过了片刻又在搓水盆里的布巾,他在想什么,她不清楚。
红雪只知道,他沉浸在他的遐思里,听不见她走近他的脚步声。
“你又闹什么?”她悄悄过去,在他肩膀上稍重的落了一巴掌。
闹什么王爷脾气(3)
“一大早对着绵爱撒气,瞧把你的小世子委屈的——”
用他以往玩笑的口吻叱责他,换来的不是段锦秀的嬉笑,而是……他惊吓之余的吸气声。
男人没有很快转过头,他依然背对她!
“没什么,不过是被他缠的有些烦。”
“烦?”红雪瞪大了眼睛,这是今天第二个让她觉得震惊的字!
烦谁?烦绵爱?段锦秀会烦自己的宝贝儿子?怎么可能!
“喂……”她偶尔的撒气,从男人的腰间穿去手臂缠着段锦秀,“锦秀,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会烦绵爱?”
伏在他的背上,这一身的衣料算不上上乘……以前雍容华贵的王爷,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粗布麻衣,难以想象,他愿意为了她和孩子一穿就是好几年。
他不是当年的锦王爷,除了偶尔还会撒撒娇气——那些暴戾之气都烟消云散了,不是吗?
段锦秀抚上身前的一双手,他和她……早已到了心照不宣的默契,他的秘密,红雪都知道,他告诉她今日他的异常:“我……已经写妥了信,慢点送去驿站。”
“信?给谁的?”
“克伦。”
抱着他的双臂缩了一下,他不许她退开,段锦秀的声音……太苦涩太苍凉:“对不起……红雪,我们要把绵爱送走了。”
“送他……去九王爷那里?”
“是——那个约定已经到时间——”他感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