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无悔今生错 作者:addison(晋江2013-11-11完结)-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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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多了,你让三哥那儿有孤本的事流传开来,给他惹了不少麻烦,他当然心里不舒服。逮着你的小辫子,就要数落数落你,不过,也就只是这样而已啦。”
“那个,八嫂要设宴了是不是?”
“是,我知道你不想去。”
“芷琪和我还是伴读的时候就认识了,也算旧交,嫁给你以后这是八哥府第一次设宴,不能不去。反正,我还没参加过这种家宴呢,去见识见识。”
王府这种东西,真的是大同小异。就好像同样作为水乡的周庄、朱家角、南浔、西塘、乌镇、同里,如果你真的都走一遍,就会发现越来越审美疲劳,怎么好像一直呆在同一个地方啊。
八爷府的特色就是大气,估计与八福晋的风格分不开。我和胤礼到的不算早,因为不常出席这种家宴,好些都是生面孔。
“呦,这位不是。。。。。。瞧我这记性,是十几弟妹来着?”
我一抬头,太子妃!做东的八福晋还没说话,她就迫不及待了。这夫妻俩,还真是一家人啊。明明看见我旁边站着十七,她又影射我和十四的事,这是故意让胤礼难堪。
我拉住十七的手,灿然一笑,“幽梦见过太子妃,这也不能怪您,太子爷府里十几位嫂子,您自家姐妹还记不过来呢,哪有闲心记着十七弟妹我啊。哪里像我们十七阿哥府,里里外外就妹妹一个人孤零零的,连个说知心话的都没有。”
太子妃脸上的笑明显僵了下来。
我不理她,推了胤礼一把,“这儿是女人们的地方,你该上哪上哪去,回头别又让哥哥们笑话我霸占你。”
胤礼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太子妃,又看了看我,明白这个女人还不是我的对手,了然的拍了拍我的手,转身走开了。
八福晋带着我好一通介绍寒暄,各府的妻妾来的着实不少。只是最后落座的时候,却没有叫我。连巴雅尔也是,热情的招呼之中透着一股疏离,她的眼睛告诉我她明明是很想和我好好聊聊的,可是好像有一张无形的网隔在了我们中间,阻止她走向我。
此时,四福晋那拉氏走过来,拉着我的手把我让到了她的身边。
我终于明白了,女人的属性是跟着男人改变的,无论再怎么不愿,此时的我,已经不算八爷党的人了。随着太子的逐渐失势,四与八之争开始浮出水面,早就不像之前那么隐晦了。十四福晋沛珊带着得意的微笑坐在芷琪和巴雅尔中间。好像在说,我拿走的不只是你的爱人,还有你的朋友。
“要说这小十七把你藏的够深的,这都嫁进门半年多了,姐妹们愣是只在除夕晚宴上远远的见过一回。”
我心中酸涩,只能勉强应付,“四嫂,您说哪里的话,是幽梦身子骨不争气啊。”
“对了,听说你和涵雅是旧识,她常常念叨你呢,可惜她现在有了身子,不方便到处走,不然今儿晚上,你们就能好好聊聊了。”
“是吗?她还好吧,什么时候生?”
“八月就该生了。什么都好,就是害喜害的厉害,吃什么都吐。大家都说,这胎肯定是个淘气的小阿哥,在肚子里就这么不消停。”
可不是吗,堂堂乾隆帝在她肚子里呢。
正说着,沛珊不知吃了什么,在一边狂吐不止。女人们乱作一团,几个丫鬟忙进忙出的。芷琪皱着眉要叫厨子进来问话,最后还是那拉氏说了一句,“看着情形,十四弟妹不会是害喜吧。”
第72章 心结难解(下)
正说着,沛珊不知吃了什么,在一边狂吐不止。女人们乱作一团,几个丫鬟忙进忙出的。芷琪皱着眉要叫厨子进来问话,最后还是那拉氏说了一句,“看着情形,十四弟妹不会是害喜吧。”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一般的开始恭喜她。
害喜?一般不都是早上吗?她这个喜害的真是时候,一下子就昭告天下了,我想不知道都不行。我觉得胸口闷得生疼,好像要窒息一样,略微向她看去,正迎上她苍白着脸带着胜利一般的微笑望向我的眼神。
“哎呦,十七弟妹,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会是不舒服吧?”又是太子妃,她故作惊讶的样子真是好滑稽。
我淡淡一笑,“谢太子妃关心,幽梦的确不舒服,八嫂,我离开一会儿,出去透透气。”
反正所有人都认为我会不舒服,又何必强装镇定?
我竭力压抑内心的情感波动,勉强走到湖边,喉咙忽的一阵惺咸,赶紧拿出手帕捂住嘴。摊开一看,血!我竟介意到了如此地步。因为我还记得他绝不踏进其他女人房间的承诺,因为潜意识里,我还觉得他是我的,而我也只是他的。
可是我如今,明明已经没有了指责他的资格。
“幽梦!”胤礼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转过身面向他,赶忙把手帕往身后藏,“你怎么过来了?你那些哥哥们舍得放你啊?”
他眯着眼睛,如水的目光,再次像清澈的月光一般洒在我的脸上,荡去我心底的浮躁,里面仿佛涌动着千言万语。而他只是轻轻抬手,擦去我嘴角残留的血迹,另一只手拿过我藏在背后的手里的丝帕,塞进怀里。
一弯腰把我抱了起来,“来人,去和八哥说一声,十七福晋身体不适,我们就先回了。下次弟弟一定亲自请罪。”
伏在他的胸前,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可是这泪究竟为谁而流,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又病了,仿佛积压已久的各种历史遗留问题,由一根导火索全部引发了出来。这些东西留在身体里也是祸害,早点发出来也好。病的不重,只是迟迟不见好。
胤礼每天除了处理公事,关于我的一切都要亲历亲为,整个人都瘦了好多。有时候我甚至想,好在这府里没有别的女人,不然,这就是除去我的千载难逢的机会。男人有公事在身,不论他心里多么想要保护我,这种事都是难以周全的,防不胜防。毕竟,二十四小时和我相处的,是院子里的女人们。
我坚持每天练习无暇教我的防身术,手脚虚浮,常常练到最后就跟耍太极似地。胤礼默默注视我的时候越来越多,常常一转身,他就站在身后,满眼担忧。可是见我看向他的时候,又会立即回以温暖的微笑。
这一病拖了月余,完全打乱了我练习射击的计划。算算日子,秋弥越来越近了。我等不到病好了,必须立即开始。
“胤礼,你火枪使的怎么样?”
“比。。。。。。十四哥差点。”好诚实。
“那足够了,我不是从九哥那儿讹来两把吗?你教我射击吧。”
他有些不赞同的凝眉看着我,“还是等你病好吧。”
“不行,秋弥快到了,我还想去打两只兔子什么的呢?”其实,搞不好打的就是狼啊,熊啊什么的。
“我明儿个再请太医来帮你瞧瞧,看他怎么说?”他还是摇头。
“我就是医生啊,哦,大夫。我说可以,就是可以了。”
“呵呵,把自个儿身子调理成这样的大夫,真是可靠啊。”
你这个死小子,“你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多听几个大夫的意见总是错不了的。免得有些人讳疾忌医啊,自个儿骗自个儿。”
“我才没有讳疾忌医呢。”
“恩,你当然没有,所以,咱先听听太医怎么说。”
“你。。。。。。听就听,谁怕谁。对了,太子府又要摆宴了吧?”
“恩,我已经回了,不去。”
这夫妻俩的确是够我受的,只是,“月前才参加了八哥府上的宴,都是哥哥,一个去一个不去,不好吧。何况大家都看到了,那时的我明明好好的,怎么说病就又病了?还不好了?恐怕没有说服力。。。。。。”
“这回病的不是你,是我。”
啊?我上下打量这位面色红润,神清气爽的病人。
“那不知十七爷您得的是什么病啊?”
“选择性头痛。”
“呃,有这种病吗?”
“当然,就是见到太子夫妇就头痛的病。”
“。。。。。。这病,我也得了好些年,说好治也好治,说难治也难治。”
“学习射击要专心,旁的事交给我就好。早点睡吧。”言罢转过身,真的不再理我。
该来的躲不过,我最终还是带着临时抱佛脚得来的三脚猫射击功夫,忐忑不安的迈上了秋弥的征程。能做的也只有默默在心里祈祷,苍天啊,您最近就没对我做什么好事,这次拜托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吧。就我这水平,可能听到狼叫就不会动了,还射击呢?骗狼狼都不信啊。
“胤礼,咱们的马车呢?”
“你不是不喜欢马车,一直想骑马去吗?我叫人给你准备了匹温顺的母马。”
真的?狂喜啊,终于不必被马车折磨了;不过嘴上还是要推辞一下。
“我不好抛头露面的吧。”
“只要你想就可以。小福子,还不快把马牵过来?”
骑在英俊的小白马上,心情甚悦。其实,身体上我对马车已经不会有很强烈的反应了,短途完全没问题,习惯了么,剩下的纯粹是精神上的排斥。
可惜我忽略了一个问题,所谓规矩,未必全都是迂腐的。它们当中很大部分是前人的经验之谈。为什么出远门,一般都是女子坐马车,男子骑马?它是有它的道理的。因为女子的身体较柔弱,承受不了长时间马背上的颠簸。
比如我,才骑了两个时辰,屁股和大腿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肯定都肿了。队伍井然有序的前进,我怎么好随便喊停。骑马可是我自己愿意的,这个时候要求去和别的福晋挤马车?好丢人。我不好意思开口。
“胤礼,恩,我们能不能稍微骑慢一点?”
他眼角含笑,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
“我琢磨着也差不多了,小福子!”
很快,就像变魔术一般,小太监从后面赶过来一辆马车,我平时常坐的那一辆。
“你。。。。。。”我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有股暖流。
“就知道你这身板坚持不到围场,就算能我也不同意。马也骑了,还是去车上休息吧。这一路也没什么景色可看,我就在车外面,有什么事叫我。”
“你把车藏哪了,我怎么一直没发现?”
“呵呵,要是被你发现了,你肯定不让带着来吧?”
好像的确啊,我一直认为我可以骑到围场的,如果一出发就预备了马车,不是明显信不过我的实力嘛。理想和现实相差太远。
“好吧,既然你都准备了,怎么能浪费了你的心意呢?那个,我就勉为其难的去坐一会儿吧。”
他呵呵一笑,伸手接过我手中的缰绳;“快去吧,笼晴在车里等你。我就在外头。”
我黑线,一坐到车里就用目光凌迟笼晴。
“出息了哈,胆子不小嘛,跟着十七一起骗你家主子。”
笼晴满脸揶揄,“格格,您可冤枉奴婢了。奴婢哪句话骗您来着?”
“。。。。。。”
的确没有。我自己就没问啊。可是,真是不平衡啊,连笼晴都被他收买了,我还一个毛病都挑不出来。
我靠着软软的垫子,从来没觉得马车这么亲切过,马车一晃一晃的,很快的,意识就开始模糊。没听见笼晴在一边低声的叹息,“格格,您为什么不能选条容易的路走呢?十七爷对您真是。。。。。。”
第73章 秋弥木兰(上)
十分抱歉,我不能向各位转述打猎的场面有多么壮观,超有人气的几位皇子有多么英姿飒爽,身手不凡。因为从开始到现在,我都以身体不适为由,闷在帐篷里,咬定青山不放松,坚决不踏出帐篷一步。
老康不停的派不同的太医来给我轮流诊脉,这些胡子花白的老人家,每每疑惑的看着我,“十七福晋,五内俱伤,郁结于心,确实虚弱了些,然后期调养做的甚好,照常理。。。。。。”不至于连帐篷都出不了的。
“哦?那么敢问太医,您确定幽梦她的身体情况可以去骑马、打猎,完全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吗?”
这话问的秒,意外,谁说一定是身体原因引起的,但是,一旦真的发生了,却可以以此为托辞。再说,健康这种东西,是没有人可以百分之百担保的。
只见太医的小眼睛在胤礼似温和实森然的注视下,迅速转了几圈。
“照常理。。。。。。还是继续用心调养的好。”
“如此,有劳太医多费心了。”
胤礼带着招牌式微笑,十分满意的一一送走了太医。
我有时候怀疑,他是不是特别练习过微笑啊,被他这样和善的注视,心里说不出的舒服。就算明知道是威胁,仿佛也恨不起来。
“胤礼,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我自然的走上前要帮他宽衣,妻子的义务省了,别的多做点也累不着不是。谁知他一下子推开我的手。
“我,我是来告诉你,今儿个晚上我去别处过夜,不用等我了。”
嗳?难道有奸情?我这才注意到,他满脸通红,呼吸紊乱,似乎,不太对劲。
“胤礼,你喝多了?”
我边说边伸手要摸他的脸,谁知他又是一躲。
“没有,总之,就是这样,我先走了。”
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我一把拉住他的手,不曾想他的手温奇高,身体也在接触到我手心的一刻剧烈颤抖了一下,更加不对劲儿了。
“不许走,老实交待,到底怎么回事?”
他背对着我,任由我拉着他的手,“我今儿猎了一头鹿,皇阿玛不知为何特别高兴,命人当场宰杀,还把第一碗鹿血赏给了我。。。。。。”
鹿血,味甘、咸,性热,能益精血,补阳气。翻译过来就是能增强性能力。
对于根本不需要这类进补的胤礼来说,刺活鹿以生血饮之,无异于一剂强劲的催情药。
康熙,这是你的意思吗?
我沉默了片刻,心中一声长叹,这也是必然的发展,放开他的手,缓缓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头轻轻靠在他挺拔的脊梁上。
“我在这里,你要去哪里?”
他从前方抓着我的手,呼吸越来越沉重,明显拼命压抑着什么。
“我不要你这样,幽梦,我没事的,真的,你现在不要靠近我,我,我很快就好了。。。。。。”
他有些语无伦次,我感觉得到他的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一半。我只是更用力的抱紧了他。
“你不要我怎样?我是你的福晋,这是理所当然的。”
下一个瞬间,我就被他压到了床上,完全被剥夺主导权。连他什么时候转的身都没看清楚,这厮还是这么直奔主题啊,连一点过渡都没有。
他像疯了一般的狂吻我,就好像要把某种生命、某种信念、某种心情灌注到我的身体里。这个浓到窒息、烈到缺氧的吻再次向我证明了,平日里谦和有礼的十七阿哥,到了床上就一禽兽,勇猛无比。我怎么也无法理解,反差太大了。
此刻,我倒宁愿他经验丰富一些了,起码也能稍微懂得点怜香惜玉。照这样下去,我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是个问题啊。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嘶”的一声,身上一阵凉意,这厮连解扣子的耐心都没有,从外到内,我的衣服被一次性扯碎。肌肤相亲,才感受到他的体温有多高,像一团燃烧的火,你真的只喝了一碗鹿血吗?
我感到,有一股灼热带着我在惊涛骇浪中颠簸,无法回头,无法停留,只能一直向前。无力的抱紧胤礼,脑海里想到的却是,胤祯,你和我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天。过了今夜,我就是名正言顺的十七福晋了。
一滴泪,自眼角悄悄滑落。
趴在我身上的胤礼像被烫到了一般,呼的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满眼伤痛的看着我。
“不要,我不要这样,这不是我要的。”
他赤着上身就冲了出去。留下我,紧紧抓着被子,放声痛哭了出来。
笼晴默默走进来,帮我重新穿好衣服。
“格格,十四爷。。。。。。有封信给您。”
信?来的可真是时候,此时的我,意志薄弱的很,没有一丝抵抗力。如果看了信,我会做出什么举动?我没把握。
笼晴见我只是定定的注视着她手里的信,并不去接。
“格格,您还是和十四爷见一面吧。。。。。。”
心口堵得发闷,口中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