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个个都很拽 作者:浅铃儿(纵横2012.10.05完结)-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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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听得帐蓬之外,有杂乱的脚步声响起,诸葛英武神情一凛——莫非自己的行动不小心,所以,被人发现了?
正在这时,只听得远处有人唤道:“见过三殿下……”之类的话,诸葛英武这才知道,原来是端木阳回来了。
于是,他再一次握紧陶心然的手。然后,慢慢地松开,松开,望着陶心然的眸子里,有依依不舍的光,下一秒钟,他一咬牙,身子一转,也不见他如何的出门,就快速地转出帐蓬的一角,就消失在帐蓬之外了。
不得不说,今日的意外太多,一样接着一样,多得使陶心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看到灯光飘摇之下,诸葛英武就没了踪影。空空的帐蓬之内,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可是,年轻的王妃却再也坐不住了——原来,她并不是什么富家的小姐,而是邺城陶家的陶心然——
原来,她也不是因为家里遭灾而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而是因为被人刻意地下了药……
……
那么,端木阳隐瞒了自己的这些,是自己知道。在自己的身后,究竟还有多少,是端木阳隐瞒着她,欺骗着她的呢?
心里,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悲愤闪过。她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去记忆,而端木阳目的如何,可是,她却知道了,自己原来并不是他的口里所说的那个人。
刚才,陶心然也看过了,这个自称是自己徒弟的英武,身手非凡,那么,自己的武功呢,又是否高过他许多?那么相对于端木阳呢?自己是否有一击必中的把握呢?
手心握紧,再握紧,仿佛要在看到那一个人的时候,就要挥出——可是,始终是忍了下来,陶心然望着帐蓬的顶端,那着桌子上的那一方泛着铜质色泽的铜镜,忽然之间,深深地吸了口气——她终是不能动手的。因为,她还没有找到小唐,因为她还没有一击必中的把握。
249——那个女子,是不是王妃?
万千念头如潮汐,一闪而过,一闪而落,可是,在陶心然想到自己竟然被那个人欺骗了那么久,欺骗了那么多时,心里,还是忍不住地感觉到气愤——
端木阳,做了这么多,欺骗了这么多,那么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抑或你究竟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忽然之间感觉到头痛起来,陶心然紧紧地抱着自己头,开始觉得难受……
因为为期一个月的赛里克将这里举行,所以,这里平地扎起了无数的帐蓬。那些帐蓬里,有的住的是汉人,有的住的是蒙古人,更有的,住的是不草原的另一端的摩尔人。
草原上的人,都是非常的好客的,一看到有客自远方来,就喜不自禁,通常会拿出自己最好的东西来招待他们,热心地介绍着关于草原的一切,通常都是一醉方休。
一年一次的盛会,本来就是醉生梦死的日子。
此时,大片大片的帐里,有许多人早已经睡下了,牛油的蜡烛,也都渐渐地熄灭,只有遥远的帐蓬里,有一盏小小的蜡烛,还在点燃着,而住在周围的人都知道,那里面,住着两个远来的客人。那两个人,都是在赛里克开始的前一天,风尘仆仆地前来,包下这个帐蓬的。那两个人,都是年轻的男子,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一身的蒙古的袍子,身形磊落,气质出众。看得出,那两个人是主仆,因为其中的一个人,无论另外的一个说什么,他都是唯唯诺诺。
两个人在这个帐蓬里,一住就是半月,平日里,除了去赛里克到处晃一下之外,宣少看到他们周转来去。可是,每到了晚上,他们便会走出帐蓬的门口,和那些同样来自四面八方的人痛饮一场,然后,一醉到天明。
日子就这样过着,转眼就是七日过去了,此时,那个帐蓬里的两个男子,却罕见地没有出去。他们正窝在自己暂居的帐蓬里,摆上了两壶酒,开始慢饮细酌。
“陛下,我今天看到了王妃,可是,她却已经完全地不认得我了,而且,我听她身边的侍卫,也叫她王妃,而她身边的婢女,也说什么三殿下,怕这说的,就是端木阳……”
“王妃竟然成了端木阳的王妃,而且并不在王府,而在他的一个不起眼的牧场里,这也怪不得,我们的人,这么久,都还没有找到她的踪迹……”
说话的人,正是白天和塔斯畅饮的那一个。也就是随着袁烈一同来寻找陶心然的徐素,此时,他正将白天的事情,一一地向袁烈传述清楚。他说:
“陛下,我今天遇到的那个人,叫做塔斯。后来,我们一起喝酒,他喝到八成的时候,就开始吹了起来,他说,在他们的牧场里,关着一个中原人,而且,那个人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怕是这一两天,就会死去……所以,属下想,那个人,应该就是唐方……”
徐素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他发现,袁烈开始用手敲击着桌面,脸上的表情,由冷凝,变得若有所思。在袁烈的身边长处犯久待的徐素知道,袁烈一有这种表情,就是正在殚精竭虑地想着各种办法,分析着各种的可能,然后想要将一切汇总,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度过眼前的这一关——
要知道,人,他们是找到了,可是,这跟着,若是要将那个女子安然无恙地带出这片草原,才是最大的问题……
“我听说,端木阳的旭国的太子不和,而这一次赛里克盛会,那个太子也来了?”过了半晌,袁烈终于开口了,可是,他说出的,却不是什么惊人之举,而是忽略过了徐素今日所看到的陶心然,甚至可能是唐方的事。而他的脑子,其实在极速地转动着,在想着,要怎样的利用太子端木齐来拖住端木阳,然后,他们可以顺利地带走陶心然。
到于陶心然的事,袁烈是今日下午就收到了消息的。一如他所料,如此盛会,太子端木齐一定会来凑热闹,表面上是来捧端木阳的场,可是,这暗地里进行的事情,又有谁知道呢?
皇室之争,向来只讲结果,不重过程,所以,要各出手段,或者无所不用其极,也是在所难免的。
自从来这里,袁烈就将他带来的人,全部都分散开来,或者扮成客商,或者扮志艺人,或者扮成前来观光的远客——林林总总,无一重复,而他,就坐镇在这里,等着要坐享其成。
要知道,在今日,那一场盛世之舞,就是由他来导演的,为的就是吸引端木齐,引开端木阳的视线,然后,趁机潜入到端木阳的府里去,打探情况。
陶心然被人下了药,才消除也记忆,这是毋庸置疑的——要知道,若是换成袁烈,也觉得没有什么出奇。
因为这样的事情,也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好在这一次的端木阳,还手下留情了,下的并不是什么夺命的毒药,而只是忘记以前的“忘忧花”。不过,这样也好,依那个女子的性子,若不是忘记了以前,怕她也是很难活到现在的……
“是的,陛下,不但太子端木齐来了,就连二皇子,四皇子,八公主,九公主他们都来了……”
袁烈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地问了句:“那么,常风和落照呢?”
那个少年苍白的男子,没有想到会有如此出众的舞技,一舞惊动四座,而已那个男子的姿色,想要迷惑向来好色的端木齐,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所以,布置好一切的袁烈,到了现在,就只等着坐山观虎斗了……
要知道,落照是女子之身,这是袁烈早就知道的事实,可是,他却没有揭穿。一则,对方为了助他而来,无论是男是女,都无伤大雅;二则落照至所以女扮男装,自然有她的理由,若她不想说,在没有影响到袁烈的情况下,他也是不想追根问底的。再者,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隐私,若对自己没有威胁,又何必一定要知道真相呢?
可是,那却是个如此优秀的女子……
“他们已经进了王府……”说不出为什么,在提到落照的名字时,徐素罕见地沉默了一下,又停了半晌,他才开口道:“其他的八大高手,也用尽方法,混入了端木阳的府里,所以,现在端木阳的府里,我们可以首尾响应,绝对不会顾此失彼了……”
“嗯,那就好……”袁烈微微地点了点头,却不再说话了。要知道,接下来的,他就要看端木齐的表现了,毕竟,眼下对于端木阳来说,他最忌讳的,就是这个身为太子的端木齐,相信现在的端木兄弟,个个都是心怀鬼胎,然后都在想着,怎样籍这一次的盛会,将对方一网打尽,再无翻身之力。
那么,既然因为陶心然,袁烈已经和端木阳撕破了脸皮,那么,他又何尝不能助那个好大喜功,且喜欢女色的端木齐一臂之力呢?
那也是因为,相对于端木阳这个劲敌,袁烈更喜欢和端木齐这种酒色为生,爱江山也爱美人的主儿共事,最起码,只要有美人在怀,那个喜欢安逸,喜欢酒色美人的端木齐,是绝对不会想着侵占别的人国家的……
王府之内,一派的祥和。
会客厅中,琉璃的灯盏高高悬挂在头顶,宾客欢聚一堂。衣香鬓影之间,环佩叮当,好一派详和的皇家聚会。
因为一年一度的赛里克开始了,所以,太子端木齐从盛京赶来,当然了,太子一动,天下皆动,这一次,跟随他前来的,还有几位公主,还有皇子。而他们都是太子一党,除了想要参加这一次的盛会之外,更多的,是想看看这一位远道归来的三皇子,而今是何种的风采……
端木阳坐在上首,望着这满堂的宾客,表面上笑语宴宴,可是,他的隐藏在眸子底下的冷光,却令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寒意。他一边对着太子殷勤地劝酒,另外,却令人唤了十余个年轻漂亮的歌伎上来,陪着年轻的太子开怀畅饮。
端木齐向来是一个对美色来者不拒的人,此时一看到那些娇嫩得仿佛白芷花儿一般的年轻女孩儿们,顿时将刚刚针对端木阳的话题都忘记了。他伸手一指,两个最漂亮的女子就上来,一左一右地偎在他的身边,开始软语劝酒。
而其他的皇子们一看到太子都放开了心胸,于是,也都放心地将那些个歌伎们拥在怀里,尽情地玩,弄。一时间,厅堂之内,到处都是女孩儿们的欢颜笑语,还有那些个皇子们的高谈低笑。
而八公主,九公主本是女子,早被人带着去休息了,所以,看到火候差不多了。端木阳就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而一直地跟在他的身后的管家公羊,一看到主子离开,连忙跟在端木阳的身后,静静地退了出去。
250——端木阳的损失
走出很远,还依稀听到厅堂之中的各种笑声。而一走出会客的房间,端木阳的脸,蓦地沉了下来。他在廓角处站定,冷冷地望着尾随而至的管家,冷冷地说道:“你派去的看守那小子的人,全部都是废物吗?竟然让一个完全失去武功的逃跑,还烧了我的马棚?”
端木阳的话里,有隐忍的疯狂,有狂暴的怒意,他望着自己的最得力的助力,怒道:“你可知道,那一万多匹马,是我花费了多少的心思才得回来的吗?现在可好了,那些马,死伤大半不说,剩下的,全部都是没有用的……”
在马场里呆了三个月,精明过人的唐方当然知道那些个骏马里面,究竟哪些,才是百里挑一的。所以,在他离开马场的时候,竟然将那一万多匹马下了毒,放了火,于是,情急之下的骏马,便开始了自相残杀,到了结果,死伤大半不说,剩下的,更是在草原上四散开来,几乎花了一昼夜的时间,才全部驱赶了回来……
可是,一万二千多匹马之中的三千匹上好的马匹,就这样的,消失殆尽了,这还不算,除了死去的,伤的,残的,丢失的,整数算起,生生地折损了三分之一有多。
那一万匹马,可是端木阳的数年来的心血,可是,唐方如此一来,就将他的心血毁灭殆尽了……
公羊站在端木阳的身后,一句话都不敢说。要知道,看守小唐的人,是他挑选去的,原来一队十二人,可是,看着那个武功尽失的小唐已经没有一分的能力,再加上在备受折磨之下,那个少年,数次都是奄奄一息,所以,公羊便听从了自己的表弟的索那图的话,说是那个小子随时随地都会死去,留着一班人在那里闲吃饭,真是不应该。
于是,在赛里克开始前夕,公羊就自作主张地将人手调回,只留下了塔斯和塔尔多两人。
而一万多匹骏马,原来也不是在一起的。可是,太子派人前来,说是要参加赛里克盛会,而其他的两个牧场发现有人正在暗中偷窥。而且,那个地方的季候风也就要来了,如果马匹继续驻扎在那里,难免有所折损。于是,公羊惊醒之下,就将这个消息报告了端木阳。而端木阳就令公羊将马匹驱赶一处,然后等这个月的季候风过去了,再将他们赶回去。
而公羊左思右想之下,忽然想起了关押小唐的那个牧场——因为,也只有那里,水草最是丰美,也只有那里,背靠着阿里那河。于是,在更远的地方无法到达的时候,就都将马匹赶到了那里。可是,却不料,昨天下午,赛里克的一端发生了骚动,于是,公羊请示了端木阳,又擅自地将那一小队人调出,想不到,只不过是隔了两个多时辰,那里,就已经天翻地覆。
看到端木阳怒气冲天,公羊始终低着头,始终不敢出声。因为他知道,他的主子是注定要做大事的人,而且,他曾经是这样的相信自己,可是,由于自己一时之间的乱了方寸,所以才直接导致了今日之祸……
几千匹骏马啊,从挑选到培育,这其间,只有公羊知道,他的主子究竟用了多少的心血……
“主子,你看这事儿和太子有没有关系呢?”过了半晌,看到端木阳仍然没有消气的痕迹,可是,公羊已经忍不住了。他垂着头,静静地说道:“要知道,在主子没有回来之前,太子殿下曾经派人询问过马匹的事儿,可是,当日主子不在,奴才便没有告诉他——而这几件事,都是在他来到之后发生的,谁知道是不是他在背后搞鬼呢?”
是啊,太子忌讳端木阳之心,向来有之。而此次端木阳归来,更为太子所不悦。所以,是否因为太子怕端木阳会威胁到自己,所以就暗中下了毒手呢?
可是,公羊的小心的询问,却换来了端木阳的一声冷笑。端木阳苍白着一张脸,望着这个最得力的下属,冷冷地说道:“公羊,想不到你还真是长进了呢——自己的错,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推到别人的身上去了呢?可是,这罪,这几千匹马,你以为真推得了吗?”
是啊,几千匹马,都是端木阳的几年的心血的凝聚,当然了,这其中,更有公羊的努力,若非如此,怕是折损了这几千匹马,砍十个公羊的头也不够,哪里还容得他在这里胡言乱语呢?
听了端木阳的话,公羊跪了下去。
“主子,你想想啊,前些日子,我看到那个中原人,已经奄奄一息了,可是,他怎么还会有力气将上万匹马放走呢?这分明就是有人在暗中作怪,然后嫁祸给他的啊……”
公羊一边说,一边将头叩得响响的,“咚咚”有声。他说道:“要知道,去年的时候,太子殿下的马场里,被人放了一把火,然后也是喂了毒,所以,他的马场去年损失惨重,听说太子殿下为了这事,竟然连斩数人——那么,殿下,请您想一下,我们的马场的今日之祸,可不是太子殿下的去年的马场的翻板吗?”
“……”端木阳沉吟起来。
要知道,最近的这一段时间,他得到情报,说是有一股中原人潜入了草原之中,可能想趁着赛里克盛会达成什么阴谋。
再者,他更听说,那个和自己撕毁协议的袁烈,竟然在前一段时间派人潜入太子端木齐的府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