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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徒弟个个都很拽 作者:浅铃儿(纵横2012.10.05完结)-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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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最后的决定,影响着他们的下一步,乃至一生……
要么忍,要么残忍。
于是,端木阳和端木齐,乃至于那个看起来,什么都漠视不理的端木星,都怀着各种隐秘的心情在等待着,在等待着那个结果的到来。
端木阳又回到了他的三皇子府里,对于以前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仿佛都忘记了一般。包括他的被囚,包括他的所有的无妄之类,他甚至都没有想过,要去讨个什么说法。
而且,多日下来,端木阳甚至不曾有半点的抱怨,甚至是不安。而且,他开始夜夜笙歌,醉生梦死。就仿佛他这一回来,世间的所有的和他有关的纷争,都消失了一般,而他,也开始甘心做一个无所事事的皇子。
端木星仍然天天窝在自己的帐蓬里,除了整日欢宴之外,并没有看到他的人影出现。可是,有不少次,有人竟然看到了,在他的帐蓬之外,半夜三更的时候,有黑衣人频繁来往,似是传递着什么重要的消息。
端木齐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来自盛京的消息。他想知道,经过这件事之后,他的太子之位,会不会受到威胁。他不知道,他的母后,此时正在如何艰难地平衡着一切,又是如何艰难地抚慰着那个失去了唯一的儿子的贵妃。就如他不知道,此时的父皇,在失去了一个钟爱的儿子之后,会是如何的暴跳如雷一般。
可是,端木齐却没有办法得到来自京城的任何消息。
无论他派出多少人,无论他送了多少封信,盛京之中,仍然没有他要的丝毫的消息传来。
于是,万般无奈的端木齐,最终想到了落照。
于是,那个病弱的落家少主,在不知道和端木齐达成了什么协议之后,竟然挽缰上马,直朝着盛京而去。
这一次,她是受端木齐之命,却帮他打探消息的。可是,也只有落照明白,端木齐至所以支开自己,是因为他还有着另外的打算。
至于那个打算是什么,落照并不知道。就如她不知道,端木齐的下一步,究竟想要怎么样一般。没有人知道还没有发生的事情,结果究竟如何,你不能,我不能,天也不能。
当太阳,从草原的另一端,慢慢地升起的时候。当黑夜彻底地从这片草原上撤退的时候,当所有的从帐蓬里走出来人的,开始在这逐渐变成一片金黄的大草原上,辛勤劳作的时候,落照就带着她的一部分人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一片草原,悄无声息地朝着京城的方向迅速地移去。
端木阳依然从自己的帐蓬里走出来,在看到了太阳的脸之后,伸了个懒腰,开始回到帐蓬里睡去了。
端木星的帐蓬里,依旧是悄然无声的。就仿佛,那个从来鲜少在人前露面的二皇子殿下,仿佛是早就睡着了一般,任外面的世界天翻地覆,他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闲人心态。
仿佛,那个遇刺而死的,并不是他的弟弟,仿佛,那正在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的两个皇子,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一般。
仿佛,他就是个陌生的来客,只是在路过的时候,看了一场热闹,在曲终人散的时候,准离场一样。
秋的天,风清日,爽,万里无云。那样的一片湛水般的蓝色,就仿佛是海的另外的一重天,天的另外的一重海。
面一直地在这片草原上,安定地生活着的人群,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人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也没有人关心和自己生息没有关系的事情。就如在这个世上,最大的转折,最重要的转折,当你事后想来,也只不过是那些堆叠的岁月,平凡的时光而已。
那些抹不去的笑脸,回不去的日子,叫时光。那些看过的海,落下的夕阳,叫时光。牵过的手,留下的泪。也叫时光。那些流下的血,死去的人,也叫做时光……
陶心然一行,已经在积极地准备着离开这里。
在最近的几天,他们都走得特别的远,只为了备要过雪山的食物,还有和他们的以后的生活有关的东西。
今天的太阳很好,就仿佛是一层淡淡的琉璃一般,覆盖在天地万物之上。淡黄的草叶,黄了边缘,绿的仍旧透心,那样的两种颜色的搭配,就仿佛是镶了淡淡的金边一般,正在这秋日的轻风里,婆娑起舞。
陶心然站在秋风里,望着这一望无垠的原野,柔风吹拂着她的细长的发丝,掀动着她的衣裳。她的洁白得仿佛是峰顶白雪的脸上,在这暖阳之下,泛着玉一般的光泽。
她就站在阳光下,望着小小的帐蓬被收了起来,望着自己的两个徒弟,正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到了事先准备好的马匹上。她只是静静地望着某一个方向,神色之间,颇有些说不出的忧伤的味道。
本来,陶心然是一心想要离开这个草原,回到原来的地方,过原来的日子的。
本来,她的目标,一直就在中原,她总是想着,能将自己以前曾经走过的路,再重新地走一次,然后,将失去的记忆,重新地找回来。
本来,她以为,这一次离开端木阳,就会越走越远,越走越远,远得不必再回来,远得,永远都不能再回来。
可是,谁知道,才一转身,事情又多了许多。谁知道,她一直地朝着离她梦想中的大陆的相反的方向走去的。
于是,这种南辕北辙的走法,到了现在,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
就因为她不知道的原因,她失去了自己的记忆,她失去了自己的一切,而今的她,就要带着这已经缺失的记忆,朝着雪山的另一端,朝着一个比原来更遥远的地方走去……
虽然,诸葛英武安慰着她,安慰着她,以后,他们还可以回到他们想要去的地方去。虽然,唐方安慰着她,记忆失去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还在一起。
可是,只有陶心然知道,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就是失去了一部分的美好,到了现在,她还觉得遗憾,她还在怀疑着,诸葛英武所讲的精彩,她是否真正地拥有过?
可是,回到中原的路,是那样的遥远,是那样的坎坷,遥远得,只在这里望着云天,仿佛就是永远都回不去的距离。遥远得即使是在梦里,依然都没有办法梦到她想要梦到的东西……
没有记忆的人生,一定是不完美的,没有了过去的人生,一定是有缺憾的。可是,陶心然是个执着的人,她是真的不想,带着这种缺憾,走到草原的另一端,走到一个从来都没有去过的地方去。
可是,陶心然却知道,她不得不走,她不能不去。
要知道,唐方因为她,已经受了太多的苦,诸葛英武因为她,也受了太多的罪。而且,陶心然更加知道,目前,离开这里,离开这一片草原,才是最明智之举……




287——我在看天,我在看天
287——我在看天,我在看天


取舍之间,是如此的艰难,取舍之间,又是如此的难过。陶心然只站在这清风蓝天之下,就感觉到一种黯然神伤的感觉,由心而生。

又或者说,我们所追求着的,永远都是我们捉摸不到的东西。又或者说,这人世间的是非对错,并不是我们一直所认为的天平,可以衡量的。

要知道,对于我们来说,若只想朝着对的方向走去,那么,就要舍弃自己想要的。同样,若是想朝着自己想要方向走去,那么,我们同样,也得舍弃更多,更多。

陶心然就站在这碧色苍黄的万里大草原之上,忽然之间,轻轻地叹了口气。

陶心然还是一贯的一身的浅色衣裳,衣衫的外面。包裹着诸葛英武专门为她买来的,当地的蒙古族的人们经常穿的袍子。草原上的气候,变化多端,白天,可能还是艳阳高照,可是,当太阳去到山的那一边,寒气,就仿佛是肆虐在这片草原上的恶魔一般,毫不留情地将这一片草原占据。

白色的衣衫,在无边无际的大草原上飘散着,兽皮的衣领,竖起细细的绒毛,如细长的草叶一般,柔柔地飘着,不时地,拂动着陶心然的面颊,就仿佛是俏皮的小童,正在开着幼稚的玩笑一般。

秋日的阳光,水润通透,衬托着陶心然的苍白得仿佛是白芷花一般的脸,令眼前的两个男子觉得,他们的师傅,就仿佛是神仙般的女子一般,站在这满地的秋色里,在做秋日前的最后一次凝望,接下来,仿佛要乘风归去一般。

眼尖的唐方,看清了陶心然的眼底的落寞,还有怀念。知道陶心然一心要回归中原的他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侧过头来想了一想,随即放下手里的东西,拍了拍手,朝着陶心然走了过去。

以往的一年里,他也是这样,当陶心然有说不出的乡愁的时候,唐方总是想着办法,令她将心思转移。虽然,有时会令陶心然不开心,或者不满,可是,在唐方的心里,只要陶心然能开心,也就是了。

自从认识这个女子之后,唐方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女子而活,所以,这个女子的快乐,就是他唐方的快乐,她的忧伤,就是自己的忧伤。

“师傅,你在看什么呢?”唐方来到陶心然的面前站定,一年来,高了不少的他,站在陶心然的面前,足足地高出了一个头。望着这个曾经以师傅为名,陪伴了自己许久,可是,却也离开了自己许久的女子。唐方的唇角的弧度,微微地弯了弯,他的俊美无俦的脸上,阴霾散去,渐渐地浮一抹说不出的,温柔的、浅淡的笑意。

唐方甚至觉得,就样看着陶心然,他的心里,就有一种隐秘的喜悦还有满足。有一刹那的天长地久,天荒地老的感觉——就仿佛是那个女子,就是他的一切,就是他的全部。只要不能这样望着她,他的人生,就再也没有遗憾,从此就完美无缺。

陶心然下在细细地想着心事,想着,想着,她微微地低下头来,不想让那两个还在忙碌的徒弟发现自己的忧伤。

再一次抬起头来,陶心然是被唐方的呼唤唤醒的。从懵懂到清醒,也不过是用了一瞬。她静静地抬起头来,望向了那个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的徒弟。

然后,她望定唐方。可是,在触到唐方的微微低下的头时,她的心,忽然无可抑制地、剧烈地跳了一下。

草草碧草之下,在风里不停的挥舞着的长叶子这下,唐方的一张俊脸,挡在了而已的面前。因为长高了的缘故,唐方往陶心然的面前一站,就挡住了照在她的脸上的大部分阳光,然后,陶心然就对上了自己最小的徒弟。

一刹那浮上的念头,似乎根本就不用思考,望定唐方的时候,陶心然的心里,不由地浮上了一抹感叹——这小唐,可长得真好看啊。

应该是象草原上的人,经常说起的天神吧?

呃,不,好象比传说中的天神,更加的漂亮……

陶心然怔忡地望着眼前的唐方,望着他的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这,这哪里是人,这根本就是童话中的白马王子嘛!

嗯,是的,若是真有匹白马给唐方的话,那么,一身蒙古袍子的唐方,可真是童话中的白马王子呢——骑着白马的王子……

不由地,被自己浮上来的念头逗笑了,陶心然的眉眼弯了弯,望着唐方,也不自觉地微微一笑:“小唐,你怎么了?”

相处的时间久了,陶心然慢慢地知道,小唐的名字叫做唐方。可是,大家在平时的时候,就只唤他做小唐——陶心然到了现在还记得,她第一次唤小唐作“唐方”的时候,那个俊美的少年的脸色,蓦地宛若就要落下雨滴的天空一般,黑得不成样子。

经过诸葛英武的提醒,她总算知道了,原来,唐方的小唐,还是她自己给起的。自从唐方来到陶心然的面前之后,陶心然还从来没有唤过正正式式小唐一句“唐方”过。

也是从那时起,陶心然但开始注意起来,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她最容易忽略的东西。没有人知道,当她对着唐方,感觉到手足无措的时候,又有多么渴望回到那个所谓的中原,去找回自己的所有的记忆?

可是,眼下,她离那个中原,越来越远了,那么,是不是她离自己的记忆,也是越来越远了呢?

这些,陶心然当然是不知道的。

看到陶心然怔忡在那里,唐方微微地摇了摇头。如果说,陶心然这一次再见之后,还有什么变化的话,那么,就是她比以前,更容易发呆了。

几乎每一次,陶心然在看到唐方的脸时,都会不由自主地开始发呆,都会不由自主地愣上好几分钟的时间。

刚刚开始的时候,唐方还以为陶心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就任由她呆头呆脑地看个够。可是,到了最后,唐方才知道,陶心然至所以如此认真地看着他,只不过是觉得自己好看……

呵呵,每每一想起陶心然呆愣着的表情,唐方就觉得啼笑皆非——好看是什么?美是什么?

人的外表,真有那么重要么?重要到可以忽略人的本质?

说实话,唐方从来没有认为自己长得好看过。她总是觉得,自己的身上,伤痕累累,自己的心里,也是千疮百孔。再想起自己的不堪回首的经历,他总是觉得,站在陶心然的面前的时候,特别是对上陶心然的那一双亮如秋水般的眼睛的时候,有很多次,唐方都会自惭形秽地将眼神转开去。

说实话,对于陶心然,他就只能仰望,当每一次陶心然望着他的时候,他所能看到的,也只是自己的卑微,还有渺小。

他那样渺小的人,怎么配得起师傅如此痴迷的眼神呢?

望着陶心然依旧是一副呆呆愣愣的样子,唐方微微地笑了一下。

他的这一笑,陶心然的脸,蓦地红了起来——没有办法啊,谁叫她的小徒弟好看呢?好看得,令她妒嫉,令她转不开眼神……

就如此时,她看着唐方,那样的微微一笑,真的是倾国倾城——浅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立在微风之中,微微飘拂,衬着悬在腰间的那一块美玉,就仿佛是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无以伦比。




288——师傅,我知道
288——师傅,我知道


那个男子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衬着身后的高天远秋,更令人可以看出一种根本就无法捉摸的美丽。

对于一个如此美丽的男子,陶心然除了欣赏,还有不平,为什么,她竟然没有一个男子好看?

看到陶心然的眼神,由痴迷变得欣赏,由欣赏变得愤愤。唐方不由地乐了。他再叫了声:“师傅,你在看什么呢……”

“呃……我……”唐方的突如其来的一问,陶心然又呆了一呆。她的脸,蓦地红了起来——她在看什么呢?

她总不能告诉自己的徒弟,她在看美男吧?

于是,表情讷讷的,脸也红红的,陶心然清了清喉咙,指了指远方:“你没有听过吗,秋天的天是最漂亮的……有一句什么来着‘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说的就是现在的景致——所以,我在看……我在看天……”

陶心然转过了头去,指了指头顶蓝得不象样子的天,还有那正在烈风之下,剧烈地起伏着的草叶,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摊开了手,掩饰似地又说了句:“看你哪里是懂的样子啊,咳咳,算了,你干脆就当我没有说过吧……”

唐方的唇角的弧形,再一次弯了起来,弯啊弯得,就象是天上的月亮,好看极了。

可是,陶心然已经没有心情自己这个美得不成样子的徒弟了。望着唐方的带着微微笑意的眸光,有些心虚的陶心然的脸,再一次地红了。

要是被自己的徒弟问得说不出话来,她这个徒弟不是“迂”死了?

可是,陶心然并不知道的是,在以往的在一起的日子里,本来还算是伶牙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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