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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徒弟个个都很拽 作者:浅铃儿(纵横2012.10.05完结)-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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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那么,到时候,累的,辛苦的,还不是自己?

反正,自己就是想将陶心然逗笑了,将那些乡愁,还有离愁都抛到脑后去。而今,自己做到了,找些话给诸葛英武说说,也是对的。

所以,当诸葛英武用好笑地眸光望过来的时候,唐方干脆地耸了耸肩,然后,别过了头,不再去看这二人。

唐方摆明了,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陶心然的问题,又不能不答,所以,到了现在,诸葛英武只好苦笑着,指了指远处的雪山,对着陶心然笑道:

“师傅,要知道,在这草原之上,没什么可以阻挡视线,所以,看得比较远。特别是没有雾气的秋天,再下过一场雨的话,那么,就可以说是天高气爽,比起平时,更加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好象这座雪山,你现在看着,可能觉得并不是太远。可是,你听过一句话么‘看山跑死马’……那一句话,说的就是虽然距离极远,可是,你若是看去,就会发现其实是非常的近。可是,若真要走,却怎么都走不到……”

陶心然“啊”了一声。

说实话,这些,她还真没有怎么的想过。可是,那座雪山,在此时看来,是如此的明晰,是如此的接近,怎么,这么近的距离,诸葛英武竟然说很远?

陶心然有些不服气,望着诸葛英武,说道:“那么,我们一天到不了,又要多久呢?你不会告诉我,我们要走上个三天三夜吧?”

深知道陶心然的喜欢好强的心切,诸葛英武笑了起来。他一边笑,一边望着一直没有再出声的唐方说道:“若是星座兼程的话,怕是一天两夜就到了,可是,若是以我们这样的速度,日出而行,日落而息的话,那么,三天的时候,也就够了……”

“三天的时间?”陶心然再抬起头来,望着那在阳光之下,泛着璀璨光芒的雪山,不由地吃了一惊——万里草原,视线毫无阻挡,可是,这看来如此近的雪山,竟然还是要三天的路程吗?

虽然吃惊,可是一想到唐方在片刻之前对自己的捉弄,陶心然刚刚到了口边的话,又再咽了下去。于是,她点了点头:“那么,三天就三天吧……反正,我们又不赶。”

说这些话的时候,陶心然又再转过头去,对着身后的某一处静静地望了一眼。然后,她轻轻地吁了口气:

“好了,英武,我们走吧……”

是的,我们走吧。

离开的时间已经到了,再多的留恋,再多的不舍,也并不能构成我们想要回头的理由。决定了的走方向,就要一直地走下去,就如决定了的事情,绝不能因为心时的羁绊,而随意地做出改变一般。

“走吧……”诸葛英武的神情,也是有些复杂。他望了一眼始终沉默着的唐方,还有神色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不舍的陶心然,再重复了一句:“走吧,时间紧迫……”

陶心然点了点头。

可是,就在她要打马从唐方的身边经过的时候,那个一直地沉默着的唐方,忽然望着二人,淡淡地说了句:“可是,我们还是要回来的。”

我们还是要回来的。

家乡就是家乡,故居就是故居。无论人家的地方有多么的好,无论人家的风景,有多么的优美,可是,在我们的心里,只有自己的家乡,自己的故居,才是最好的……

陶心然就在唐方的这一句话里,悚然地回过了头——她一直以为,唐方是他们三个人之中,最想要离开的。而她,只不过想有一个相对安稳的人生,有一段相对安然的生活,所以,她才同意了诸葛英武的提议。可是,现在的唐方怎么说?

他说,我们还是要回来的?

那么,在唐方的心里,是否也有着太多的回忆,太多的不舍呢?又是什么,才是牵绊着他的内心的东西呢?

这点,陶心然忽然不能回答自己。

“是的,我们终究会回来的。”诸葛英武重复着唐方的话,两对对望的眸子里,同时地涌出一种说不出的复杂的感觉。

“……”

两个男子,两种情怀,可是,对于陶心然来说,她的心里,已经不单单是感觉如此的简单了。

他们一定会回来的。回到他们原来的地方去,然后,开始另一段好好的生活。三人面面相觑之下,都有什么在眸子里隐隐地闪动,唐方望着陶心然,陶心然望着自己的两个徒弟,忽然之间,对于即将开始的旅途,觉得充满了希望。

是的,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秋日的暖阳之下,有谁的身影正跨越草原,有谁的身影,正朝着远方的远方,快速地远去?

他们的身后,是青草蓝天,他们的前面,是早已选定了的目标,那一行人,抛开了世俗的一切,抛开了所有的羁绊,抛下了隐约的乡愁,正朝着另外的生活,朝着新的希望,出发而去。

乡愁,在谁的琴曲下柔成了一个千千心结?




191——极北之地的传说
191——极北之地的传说


月落乌啼,草长莺飞,那又是唱响了谁的风霜千年?

当年一笑惹痴情,注定红尘里,要与在你纠纠缠缠中走过千年。今宵的我,无由得却饮醉在了前世的那一场晓风残月里。雪山深处,长草莺啼,烟雨楼台依旧是沧海茫茫。






就在陶心然一行,正离开驻地,开始朝着雪山的方向前进的时候,有一行人马,正簇拥着领头的一人,越过这秋水长天,越过这草丛绿野,带着仆仆的风尘,正沿着陶心然曾经走过的路,就沿着他们的足迹,分辨着方向,正朝着陶心然一行的方向,远远地追来。

领头的一个,一身的黑衣黑发,玄纹云袖,外面包裹着蒙古人常着的兽皮袍子。正扬鞭驰马。朝着远处飞驰。细长的草叶,在秋风里飒飒作响,远天之中,有白鹰呼啸着闪过长空,越过他们的头顶,直朝着远处飞去,慢慢地,慢慢地,变成一个苍白的点,消失在远天之中,再也没有办法追寻。

秋日的阳光,是水润通透的。在晴天湛海之下,仿佛镀着一层浅淡的琉璃色的柔光,将他完全地笼罩着,乍一眼看去的时候,就仿佛是被包裹了一层薄薄的膜,有一种恍如隔世的迷离。

领头一个男子,正坐在马背上,他的唇,紧紧地抿着,他的眼睛,闪着急切的,还有不顾一切的冷光,令任何人,只要在这草原的一端,看到他急切而过的身影,无论是谁,都只会感叹这个男子的飒爽英姿。

近了,再近了,一身黑衣的男子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此时,他的沉稳而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他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前方,仿佛有什么猎物,会随时地从天而降一般。

那个男子,有着刚毅的轮廓,大气威严的五官,还有包裹在厚厚的蒙古袍子下的一身的黑衣,只是远远的看着,就会感觉到一种慑人的气势,扑面而来。然而,你再细看,正是从中原起,就千里追踪陶心然,却屡次不得的袁烈。

袁烈追随陶心然而来。

他们一行,在经过了端木灼遇刺身死,端木阳脱身囹圄的时候。袁烈本来就是将一切都算好了的——他们计算着,若是唐方再出现,陶心然必定会随着他远归中原。而陶心然帮了端木阳脱困,所以,若陶心然执意要走,以端木阳的性格,虽然难舍,可是,也必不会阻拦。那么,只要陶心然离开,只要她回归中原。而袁烈一行,只要在回中原的必经的路上,以逸待劳地等待。就必定会等到陶心然一行的。

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

陶心然在临走的时候,从端木齐的帐蓬里,帮端木阳拿走了一样不应该拿的东西,然后,转手给了端木阳,所以,端木齐才会对陶心然穷追不舍,誓要追回那样东西。于是,受了伤的陶心然和诸葛英武,只好远遁极北之地。本来,他们的打算,还是要回到中原的,远的不说,唐方还没有找到,所以,两人的打算,也是要等风声一停,就转道的。

可是,恰巧不巧的是,他们在中途,遇到了被落殇袭击的唐方。

唐方的出现,三人的会合,就彻底地打消了诸葛英武和陶心然想要回归中原的打算。三人一商量,就打算越过极北之地,朝雪山之外的另一处世外桃源奔去。

袁烈一行,仔细地算着陶心然的行程。可是,等了这许久,却并未看到陶心然一行的踪影。

于是,心知有变的袁烈,于是连夜派人回到了端木阳的驻地,百般查询之下,却得到了他们的三王妃早已离去的消息。袁烈不信,于是,便夜潜三皇子府,也只看到了那个醉生梦死的三皇子端木阳。望着憔悴无比的端木阳,望着颓废的外表之下,痛苦不堪的端木阳。于是,袁烈断定,陶心然是真的离开了。

可是,袁烈一行,并没有看到过陶心然的身影。

那么,离开了的端木阳的陶心然,并没有回到中原去的陶心然,又能去到哪里呢?袁烈十分了解陶心然,更知道她是急于寻找自己失去的记忆的。可是,一切的缘起,都在中原,而陶心然必定会回到中原,踏遍以前曾经走过的第一寸土地。寻找以前的自己。

可是,袁烈却始终寻之不遇。于是,万般无奈之下,在分析了各种可能之后,袁烈就派人开始了四处的搜索。最后,还是从一直跟随在端木齐的落照那里知道,陶心然曾经被端木齐数度派人伏击。曾经,陶心然还身受重伤,而今,下落不明。

听到陶心然受伤的消息,袁烈的心里“格登”了一下。虽然,他并不知道,端木齐手下的人,为什么要对陶心然下手,可是,他却知道,自己必须要找到陶心然,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要知道,在这大草原里受伤的人,通常会因为缺医少药,通常会因为医治不当,而导致伤口发炎,最后,无辜地死去。

于是,心急如焚的袁烈,循着这一条线索,开始朝着北方的方向,一路走,一路打探地追踪而去。经过了为数不多的蒙古包,见过了稀少的牧人,袁烈一路打听,最后才知道,原来,陶心然一行,被逼去了草原边缘的极北之地。

袁烈也是听过极北之地的传说的。在这片草原上,流传极广的传说之中。隐藏在那座雪山之后的地方,是一个家家有花,户户有水的世外桃源。

那个地方,没有饥饿,没有贫困。而你,只要跨越那道横亘在草原之北的雪山,就可以达到那一个极乐之地。

数百年来,在这些逐水草而居的牧民之中,一直地流传着这个传说。可是,却从来没有得到过证实。因为,到达过那里的人,因为贪恋幸福,早已不再归来,死在茫茫雪山上的人,更是连前生后世都没有了。所以,那个位于极北之地的乐土,慢慢地,就变成了一个神话,一个传说。

可是,就是那个传说,竟然令陶心然一行不顾一切地想要攀登雪山,去向一个虚无飘渺的世外桃源么?

袁烈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心里愤怒不已——他只不过是和世间的所有的男子一样,爱上了一个平凡的女人。可是,那个女人,却为什么,一直地对自己躲避不及?

为什么?为什么?

是他的爱不够深?还是那个已经失去了记忆的女人的心里,仍然固守着不应该固守的东西?是因为唐方的存在?还是因为端木阳的曾经对她的好?

每一次,当袁烈觉得,自己和陶心然的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那么,就是他们的心,越来越远的时候。

他从来没有得到过那个女子,不论是在以前,还是现在。可是,袁烈是不甘心的——他拥有着五湖四海,拥有着万里疆域。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自己会输在一个一无所有的唐方的身上。

就算是输给端木阳,也不可以。他袁烈看上的东西,就只能是他一个人的,无论任何人想要染指,他都绝对不会放过,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他,袁烈,不在乎那个女人的心,究竟在哪里,他只知道,只要他是爱着那个女子的,也就够了——被折去了羽翼的雀儿,被敛起了锋芒的宝剑,他要那个女子的美丽,就只为他的一个人绽放……





      192——致命追赶

192——致命追赶

他袁烈的女人,是不可以被任何人染指的,总有一天,他,袁烈。要将曾经守候在那个女子周围的男子,一个又一个地手刃,绝对不会留情。他要那个女子的生命里,从此以后,就剩下他一个。

可是,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的现在,眼前的眼前,他还得先找到那个女子。因为,只有找到了那个女子,一切的一切,才能再继续下去……

于是,一心想要知道为什么的袁烈,决定不顾一切地找到陶心然,然后,对着她问个明白。

可是,眼下的情况是,伊人芳踪渺渺,无处追寻。这万里草原,绿野遍地的,想要找到她,又哪里有这样的容易?

“陛下,方向应该不会错的。想来王妃他们一行,就在前面不远处了……”一直地跟在袁烈身后的年轻的侍卫长徐晃,望着远处,忽然静静地说了句。

要知道,这一种千里,已经是将近一年的时间,而他们,只知道主上还是第一次为了一个女子,而如此的不顾一切。

袁烈应声抬头,只看到了远处的秋水长天一色,无数的金黄的草的长叶子,正在这秋日的浅风之中,轻轻地摇曳,轻轻地晃来晃去。

袁烈低头望着自己手里的地图,然后,冲着徐晃沉声地说了句:“我们追上去,一定要赶在他们进入雪山之前,将他们截下……”

是的,只要陶心然他们一行,进入了雪山之中,那些潜在的危险,就更加的难以保障,于是,袁烈知道,若真要进行一场胜券在握的伏击,那么,就只能在陶心然没有进入到雪山之中——要知道,草原上的伏击,固然之比平日里艰难数倍,可是,成功的机率,也是同样地超出平日里数倍的。

袁烈不出声地叹了口气——不是他想将这一行人逼入绝境,事实上,对于袁烈来说,如果说陶心然肯和他回宫,那么,所有的仇恨想要化解,也并非不可能,可问题是,那个女子,天性就是那样的倔强,那样的不受人威胁,所以,若想要陶心然乖乖地就范,那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陛下,眼下,天色已经接近黄昏,我们是要连夜赶路?还是就地安营?”徐晃望着袁烈,眸子里的暗光,隐隐地闪了一下,他当然知道自己的主上,对于那个女子的志在必得。虽然,他并不明白,这个貌不惊人的女子,究竟用了何种手段,令袁烈如此的死心塌地。可是,在徐晃的心里,只要是袁烈想要的,就是他必须要做到的。

“传令下去,前前夜休息,后半夜赶路……”

冷冷的话,从袁烈的唇边,淡淡地逸出,仿佛还带了几分说不出的冷厉的味道。袁烈望着远处,雪山的身影,已经成为遥遥在望,却不知道,那样的一片的洁白晶莹之下,究竟埋下了多少的死人骨灰。而今,又一行人,不顾一切地想要通过。于是,就连袁烈都开始困惑起来:——那座雪山之后,真有传说中的世外桃源么?

那么,若是不能在进入雪山之前将陶心然拦下,他们是否又要越过雪山去,去到那一片传说中的净土之中,将陶心然截下?

这些,袁烈并不知道。

可是,他知道的是,无论陶心然的身影在哪里,那么,他的人,就会追到哪里——到了此时,他甚至已经分不清楚,如此的不遗余力的追逐,究竟是因为爱多过恐惧,还是因为恐惧多过爱。他只知道,那个女子,将会是终生和自己一起绑在王座上的人,他,袁烈在生一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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