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个个都很拽 作者:浅铃儿(纵横2012.10.05完结)-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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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上,似乎是毫无选择——
端木阳一路静静地走着,踏着冰雪,踏着碎屑,冰的寒气,从脚下,从手心,从头顶,从脸颊,从身上的任何一个毛孔,席卷而来,令到端木阳就连呼吸,都艰难起来。可是,他还一直地挺着脊背,一直地,艰难地,朝前走着——
走地了这一种的冰雪寒冷,走过了这一季的泥泞坎坷,那么,此后的路,可否会平坦一些,可否会更加的好走一些呢?
不得不说,这一点,端木阳并不知道……
“爷,香满楼到了……”
端木阳的身后,查诺低低地说了一句。
端木阳抬起头来,就看到了那个古朴而且古拙的“香满楼,”三个大字。
香满楼,在这京城之中,是存在了上百年以上的存在,而对于端木阳来说,他的所有的记忆,都只是记得,这一家的菜品,着实不错。
可是,任何不错的菜品,也只是存在于某一段时间的评价里,就如端木阳,离开京城之后,他经历了太多,很多记忆,都已经模糊了,而他现在所能记得的,就只是那个老老的,旧旧的招牌,还有就是那一两款的拿手菜——香烧肘子,红烧豆腐……
一想起这两道菜,端木阳就想起了当年的自己,意气风发,呼朋唤友地来到这里就餐,然后,对酒当歌,好不自在,可惜的是,而今的他,再没有了当年的轻浮,还有当年的英气,而今的三皇子端木阳,只有这满身的风尘,还有逐渐沧桑的容颜……
而今,端木阳来到香满楼,也不是为了追寻当年的风味,而只是为了赴一个“鸿门宴”……
由于三皇子端木阳,还有太子端木齐,早已是敏感人物,所以,那措的此行,只和端木阳约在了香满楼里,谈他们合约里剩下的一个一切,而不是让端木阳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叶赫那拉的家族里的任何的一个地方。
香满楼是一个与政治无关的地方,所以,他们约在这里,任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将他们联想起来。换句话,即便是将他们联想起来,捉不到任何的把柄,又能有什么用呢?
“这位爷,您这边请……”
一看到端木阳前来,那个眼尖的堂倌儿已经从堂口里走了出来,然后,将肩膀上的不算是太黑,却也绝对不算是太白的那条毛巾往肩膀上一搭,拉着个长腔,开始招呼起端木阳来:
“这位爷,请跟小的来……”
知道那措应该早有安排,又看到阿伦此时正站在楼梯上,端木阳朝着阿伦点了点头,就朝着楼上的雅座里走去。
一楼的大堂里,人并不是很多。而且,看那神情,都是些吃吃茶,聊聊天儿的闲散主子,端木阳一眼扫过去,并未发现什么异样,可是,就在他转过身来,准备上楼的时候,却在那为数不多的人群里,快速地捕捉到了一束眸光,那道眸光,显然是追随着端木阳而来的。他暗中扫了一眼,可是,却没有发现任何的端倪。
不过,当端木阳转身,朝着楼上走去的时候,那道眸光,又开始追随着他,直朝着二楼走去——
那首眸光,甚是刺眼,似是窥探,可是,那窥探之中,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十分不舒服的锋芒,就仿佛是针的刺,正刺在脊背上,令到端木阳的脊背上,有冷汗,直流而下——
303——端木阳的靠山
303——端木阳的靠山
端木阳微微地侧过头来,可是,却并没有再刻意地寻找什么。他只是微微地对着查诺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就径直地朝着楼上走去/
阿伦在梯口迎接,一看到端木阳过来,就立马上来迎接,两人也不多话,彼此点了一下头,就一前一后地朝着雅座的最后的一间走去——
雅座的里面,空间很大,名人的字画,酸枝的桌凳,屋子里点燃着柔柔的檀香,醒神而且令人心旷神怡。
看到端木阳昂首而入,坐在里端的那措站起了身——
“见过三皇子殿下……”
任何时候,礼仪不可废,端木阳是皇子,他就是天生的主子,而那措,虽然掌半朝兵权,可是,他是臣子,臣子见到主子,也是一定要行礼的。
看到那措下拜,端木阳缓缓地伸出了手去:
“那措将军,不必如此多礼……”
端木阳在上首的位置坐下了,而他坐下之后,就示意那措等人,都可以坐下了。当大家分宾主坐定之后,端木阳才缓缓地开口了:
“此次在京,多亏了那措将军,还有阿伦将军,在情在理,端木阳都无任感觉,那措将军,请受本殿一礼……”
端木阳说完,就从自己的座位上长身而起,然后,对着那措,微微就是一礼……
那措迅速地上前扶住了,他的话里,带着令人听得清楚的感动:
“微臣受不得三殿下的这一礼……”
不得不说,这照面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政治——
而端木阳和那措的这一举动,则又是在说明着令外人看不明白的道理。
那措之所以拜端木阳,一则,端木阳的身份是个皇子,臣子看到皇子,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见礼,所谓,礼不可废弃。
端木阳坦然地接下了这一礼。
那是因为,端木阳明白,端木阳永远都会是表面的主子——不理今日的皇子之争,还是他日,端木阳可以登上大宝之后的荣耀三生,叶赫那拉家族所有的荣耀,都需要端木阳来给予,所以,在情在理,那措看到了端木阳,不得不拜。
当然了,现在的端木阳,除了这个皇子的身份,可以说是一无所有,而他,若真想和太子决一雌雄,那么,除了他自己的这个位分之外,还需要借助叶赫那拉家族太多,太多。所以,虽然那措这恭敬一礼,可是,他对于端木阳,却并不是心悦诚服的。
所以,端木阳还了那措一礼。
端木阳还那措的这一礼,是想借这一个举动来告诉那措。他端木阳没有忘记叶赫那拉家族对他做过的一切,而叶赫那拉家族所付出的一切,端木阳都会记在心里,然后,永远都不忘记……
不得不说明的是,这一拜一还之下,双方诚意尽显,那么,接下来,就是商量下一步的计划,和他们双方所需要苛尽的责任了。
这一次,首先开口的,是那措,他望着端木阳,眸子里的精光,在微微地闪烁着,他当然知道,在对于端木灼的遇刺的问题上,是太子端木齐的嫌疑最大,可是,眼前的这个三皇子端木阳,就真的是没有一点的责任吗?不得不说的是,这句话,即便是告诉了那措,那措也是不会相信的。
其实,事实的真相究竟是怎么样,可能并没有太多人知道,若是彻查下去,那么,牵连甚广,这是许多人都不想看到的。所以,那措并没有就这件事情,再询问端木阳,真相等等的东西。而端木阳,对此事,也是心知肚明。所以,他也并没有急着分辩自己的无辜与清白,只是,一直地对这件事情,保持沉默着,不发表任何的意见——
而端木齐此次被召见,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虽然端木灼的死,在眼前来说,还是大家心照不宣地想要隐瞒的话题,可是,随着太子端木齐和端木阳的回京,这件事,还是无可避免地摆在了那措和端木阳的面前,令到两人,不得不再一次地就这件事情,做又一次的深刻的讨论。
那措的声音,并不是太高,而且,他坚持着自己的语调的平缓,以期自己的话,在端木阳的心里,不造成任何的阴影。
现在的那措,抑或是现在的端木阳,都是最需要对方的时候,所以,他们都尽量地克制着,都尽量地,小心翼翼地避免太过敏感的话题——
只要端木阳能登上大宝,那么,这个天下,便有了叶赫那拉家族的三分天下。到了那时,端木阳的帝王之尊,虽然是声名远天下,可是,若是叶赫那拉家族的手里,握紧着天下的兵权,那么,君臣之间,也并非是不可逾越的。
可是,在现在的现在,众敌环侍,两人都是独木难成林,现实,将他们绑在一块,那么,他们就必须团结一致,最起码,在皇后和太子一党并没有除去的这一段时间,那措和端木阳,必须要同仇敌忾,同气连枝……
“陛下已经召见了太子殿下,而太子殿下这一进宫,名为受训,其实,只是陛下只是为了对三皇子殿下封地的事情,做一个了解——而太子对于这一件事的态度,则代表了三皇子殿下以后的处境——”
那措望着端木阳,他的话,也可以说是开门见山。今日,才刚刚一下朝,端木术就召远归的太子,在御书房里见驾,他们两个所谈的内容,也并没有任何人知道,所以,那措虽然令人百般打听,可是,到了现在,还是没有听出个至所以然出来——
要知道,太子被召见,三皇子却还没有任何的消息,那样的冷落,就足以表明了帝王的态度,那样的态度,就证明了端木术心内的最隐密的看法。所以,这样的境况,对于那措这些如此敏感的人来说,就明白这是一个信号,帝王是准备舍弃三皇子,转而保太子的了……
要知道,若是太子见驾,并没有被治罪的话,那么,接下来,若是三皇子端木阳再被帝王召见,那么,很可能,就会是一个替罪羊的存在了。
当日,重围之下,端木阳力排众议地救出了太子端木齐,于是,所有的人都开始以为,太子端木齐很可能会为三皇子开脱,甚至是说情,可是,今日看来,这件事,却是不会发生的。
虽然,端木阳对于端木齐有救命之恩。可是,任谁都看得出来,端木阳至所以救端木齐,只不过是想要找一个证人而已,再者,若是太子死在自己的面前,那么,作为随行的皇子,太子端木阳,也是逃不了任何的干系的。再者,端木灼已死,端木阳随时随地都会获罪。若是端木齐再死,那么,端木阳即便是有一百张嘴,都再也说不清楚的了……
端木阳救下了端木齐,端木齐当然会感动莫名,可是,这感动,却无论如何,都是不可以和自己的锦绣前程,还有自己的一命之忧,相提并论的……
所以,可以肯定的是,帝王端木术,在见过端木齐,并就端木灼死的事情,对端木齐严厉地斥责之后。那么,那个向来怕惹祸上身的端木齐,就只会尽量的帮自己开脱,那么,到时,加上帝王对于端木阳印象不佳,很有可能,会将这件事,全部都推到端木阳的身上去。
那么,到时候,最大的可能就是,太子端木齐脱罪,而那个三皇子端木阳,将会因为这件事,承担最大的责任。而这些,正是无论那措一家,还是端木阳,都不想看到的结局——
、
304——凶手就是端木齐
304——凶手就是端木齐
端木阳本来就是个背天逆命的人,所以,对于他来说,这件事情的最差的结局,就是帮端木灼填命,又或者说,大不了,再一次被赶出京城,永远不能够回来——他已经经历过最可怕的,所以,无论如今结局如何,他都不再在乎。
只不过,端木阳不在乎,不代表那措兄弟不在乎。要知道,现在端木阳的命,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了。天下皆知,端木阳已经和叶赫那拉家族结盟,所以,端木阳的事,就是叶赫那拉一族的事情。所以,帮不帮端木灼填命,或者说,端木阳的下场如何。事到如今,就再也不是端木阳一个人就可以说了算的事情了……
“我明白的——”
沉默了半晌,端木阳终于说出话来。他微微地叹了口气,望着那措,语气淡淡地说道:
“我只能说,对于四弟的死,我也非常的难过,可是,我更加的明白,四皇弟的死,对谁,会更加地有利一些——”
第一次地,向来自恃身份的端木阳,在自己的臣子的面前,用了“我”的谦称,或者这就说明了,在端木阳的心里,真正地将那措当成了自己的人?当然了,端木阳的心里怎么想,其实,是没有人知道的。光和影交织的空间里,所有的人的脸,都有些模糊,就仿佛是被十丈软红包围着的,看不清代真正面目的凡尘俗世一般。
端木阳望着窗外的点点光影,听着繁华人世间的种种喧嚣,他叹了口气,说道:
“当年,我被流放在外,就绝了回到京城的心——帝王之位,固然之令人垂涎三尺,可是,在争嫡夺位之间的兄弟相争,互相鱼肉,又是多么的触目惊心,这个,相信那措将军,都是明白的——再者,对于我来说,上无象将军这样的栋梁,下无好象太师一般的支柱,若是单单凭个人能力,我或者并不输于自己的兄弟,可是,若是归类种种的话,那么,我知道,自己是绝无求胜之理的……”
“有自知之明,一向是我的最大的好处,所以,在死了这夺嫡的这条心之后,我就想着,若是能偏安一隅,求得一世的安宁,也就够了。可惜的是,身为大皇兄的太子殿下,偏偏不给我这个机会,所以,这才导致了种种事情的发生——”
第一次地,在那措的面前。端木阳的眼神,是微微地疲惫。是的,争了那么久,夺了那么久,可是,到头来,兄弟相残,手足相残,踏着自己的兄弟的血走上皇位的那一位,是否真的可以心安理得呢?
端木阳微微的摇了摇头:
“当日,我被大皇兄囚禁于牢狱之内,与世隔绝。那时,太子就派人来对我百般盘问,及至到了最后,我获释而出,这才知道,四皇弟他……”
端木阳望着那措,沉着的眸子里,有沉痛的光。他说道:
“我知道,全天下的人,或许都不会相信我的解释,可是,有一样东西,却是可以证明我的清白的,而抿我推测,四皇弟就是因为这样东西,才遭受了大皇兄的毒手——”
端木阳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探往衣襟,再伸出手来时,他的手里,拿着一枚小小的印章,就是那枚小小的印章,就是当日放在端木齐的案几上的那天一枚,当日,陶心然趁着端木齐外出,将他的大帐内的东西席卷而空,最后,全部都交到了端木阳的手上,而端木阳,就是从中找到这枚印章的——
当日的端木阳,在准备和叶赫那拉结盟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筹码,他知道,如果说,别的东西,还不足以证明端木灼死于端木齐之手的话,那么,这一枚印章,就足以证明端木齐是有罪的——
因为,这一枚印章,是一只小小的貔貅,那样的纯鑫的雕饰,它的价值,并非在这一块金子上,而是在于那是端木术赐予太子的,所以,那措只要一看,就会明白——
那措顺手接过了那只小小的貔貅,放在手里,细细地端祥着,眸子里的光,渐渐地变得令人难以捉摸,他将那枚小小的印章放在手心里,转来转过,到了最后,又放回到了端木阳的手上,然后,忽然凝眉问了一句
“臣敢问一句,这物什,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要知道,太子端木齐持有这个东西,交不是太多的人都知道的。虽然,那措在这里看到这枚小小的貔貅,心里觉得诧异,可是,他还是有责任,将这件事情,问个清楚明白的。
端木阳微微地叹了口气:
“这是在四皇弟的帐蓬里找到的……”
“当日,四皇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太子殿下持有此物,于是,就要求借来观看……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
那措忽然没有办法出声。
话说到这里,有些东西,大家应该都明白了,应该是太子端木灼因为被拒而恼怒在心,偷了端木齐的貔貅出来。想要给端木齐一个难堪,可是,端木齐竟然狠下杀手,将端木灼置于死地——
要知道,端木灼的性格如何,那措都是知道的,此时,再听了端木阳的话,再想起当日端木阳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去护端木齐,那措没有办法不相信端木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