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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嫡女重生之弄权 作者:云上糖(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4-22正文完结)-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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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哪个营的,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岁数?”
    “回主帅的话,小的叫赵五,今年十六,是左营的……”
    赵五脑门上一阵阵冒汗,整个人像被火灼了一样,猛地跳起身,忙不迭将主帅的问话答了出来。
    青年见他惶恐的模样,再听他的回答,竟然笑了笑。他笑起来的时候,身上的那种威严气度稍微淡了点,五官瞧起来温和不少。
    “十六吗?我第一次到萧关的时候,年纪比你小些,不到十五。”
    主帅说话这么和气,赵五一时间有点受宠若惊,再听主帅入营的年纪,心里忍不住犯起了嘀咕。他们这些穷人家的男儿,这个年纪进军营,到边关上前线,那是没办法找罪受,怎么这皇家子弟也这么小就到边关来了?
    不等他疑惑完,赵五听主帅又与他问道:“你为什么来边关?”
    赵五没读过什么书,但参军前还是在村里的先生那听过些故事,他知道这种时候,自己该说点好听话,说自己是为了什么保家卫国之类的,可话到嘴边,对着主帅脸上淡淡的笑,他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最后,他只有尴尬地挠挠头,低声道:“家里穷,没办法,当兵挣口饭吃。”
    他以为主帅或许会恼,又或许会看不起他,但他没想到的是,主帅再度笑了笑。
    “你倒是实诚。”
    这话题到这里或许就该打住了,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脑袋里抽了什么疯,竟然反问了主帅一句,“那主帅你是为了什么上前线的?”
    赵五问出这句话就后悔了。
    因为下一刻,主帅脸上的笑容明显僵住了。
    耳畔寒风呜呜吹过,风里夹着雪粒。萧关的雪不比京都,鹅毛大雪落下,纷纷扬扬似春天里的柳絮,带着雍容之美。萧关的雪是细碎的,如盐粒般洋洋洒洒,夹在可恨的北风里,恶狠狠刮在人脸上的时候,甚至能刮出细碎的血痕。
    主帅的脸上也是有这些细碎痕迹的,他喝了一口酒,抬眼遥遥望向京师的方向,目光里有些牵牵连连的东西,看得人心里有点不好受。
    就在赵五恨不得彻底缩起来,假装自己没问过这个问题的时候,主帅收回了遥望的目光,转而看着旁边的火堆,有些自嘲般一笑,低声道:“我是为了向一个人证明,我可以为她顶天立地,为她遮风挡雨,我不比别人差。”
    主帅这样的反应,这样的表情,赵五平日也是个老实到不开窍的,这一刻却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
    主帅嘴里的这个人,多半是个女的。
    而且还是主帅的心上人。
    赵五这时候心里就跟猫爪子抓似的,好奇得不得了。可他实在又没胆子再刨根问底,只能眼巴巴瞅着主帅,希望主帅还能透露点什么。
    然而对方却只是带着些嘲弄的笑意,一口接一口喝着酒。直到那一皮囊的酒喝完,才直起身来,朝自己的军帐走去。
    赵五目光紧紧粘在他身上,瞧他走出了几步远,又转回身来。
    这一次,主帅没有笑,面色很正经,“守夜喝酒,按照军规,应责十军棍,你明日自去领罚。领过罚后,到我营中取一坛酒,算是你陪我喝酒聊天的谢礼。”
    “啊!”
    赏罚一道下来,赵五这下子傻了,都说主帅治军极严,他还傻愣愣的,这下好,撞枪口上去了!
    可他怎么打完还给赏啊?
    ——————————————
    老实地去领了十军棍后,赵五没敢到主帅的营帐里药酒。
    他屁股疼得厉害,脑袋也比昨天清醒点。
    他昨天是给冻傻了。
    不过他在床上趴了一天,主帅身边的人却亲自送来了两坛子酒,和上好的伤药。
    “将军许给你的东西,就是你的。”
    赵五傻乎乎抱着酒坛和药瓶,心里滋味更复杂。但从那以后,他便忍不住注意起主帅的一举一动来。他觉得,这高高在上的主帅,与他印象里那些当官的老爷,好像很不同。
    冬季过后,春日短暂,夏季芒草疯长,北漠的铁骑又来挑衅。
    赵五由于吃得苦又肯拼,大半年的时间,已经被收入了主帅的贴身卫队里。
    在一次与北漠铁骑对峙中,主帅率亲卫孤军深入,斩了北漠领军主帅,但自己也受了伤,身中两箭不说,还与大部队失散。
    赵五背着主帅在地形复杂的密林里穿行,凭着可怜的记忆和已经模糊的标记回营。
    主帅的情况不大好,赵五不敢让他昏迷过去,只能拼命找着话题和他说话,让他保持清醒。
    奈何他对主帅向来敬畏,可以说的话题太少,没多久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惊觉背上的重量越来越沉,赵五绞尽脑汁,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赶紧问主帅道:“主帅,你曾经说自己十五岁为了一个人上前线,那个人是你什么人?”
    背上的人猛咳了两声,“问……问这个做什么?”
    赵五壮着胆子继续道:“主帅,那是您心上人吧?她如今是不是将军夫人?我如今算救了您一命不是,您就告诉告诉我?”
    背上的人回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就在赵五以为主帅是不是已经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听见主帅嘶哑的声音,“我并未娶妻,她自然不是将军夫人……她也从来没有给过我向她证明自己的机会。”
    主帅一句话说得很慢很慢,那话语中似乎有着极重的寥落感,让赵五听得心里难受。
    而他还得继续用这个话题刺激主帅。
    “那她现在在哪里?”
    这一次,赵五等了很久,主帅也没有回答他。
    赵五知道,主帅如今已是二十有八,梁朝贵族男子在这样的年纪,不说妻妾成群,怎么也该有妻有室,甚至有儿有女。
    赵五虽不知主帅未娶亲的具体缘由,但直觉觉得,这事与主帅口中那人脱不了干系。
    他突然不明白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连主帅这样的人都求不到。而主帅又是因着什么,从十五岁到二十八岁,十三年的时间,却不能对对方释怀。
    “主帅,你的心上人一定很美吧?你有没有画像?等咱们回到军营,给我看一眼好不好?只看一眼,之后主帅您罚我一百军棍,我都认了!”
    又是长久的沉默,然后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一百军棍……也不怕打死了你……”
    ————————————
    赵五不知道自己是凭着什么毅力,终于在两天后背着主帅出了密林。
    主帅当时已昏了过去,军医紧急救治了数个时辰后,主帅才醒了过来。
    赵五救了主帅,立了大功,可他心里却有点后怕。
    他在林子里和主帅说的那些话,算是不要命了,主帅虽然不是爱记恨的人,可他问的都是些秘辛,主帅心里会不会有疙瘩?
    他还想继续呆在主帅的亲卫队里,不想被调去别的地方。
    主帅养了小半个月的伤,赵五也就提心吊胆了小半个月,旁人都羡慕他大难不死交了好运,只有他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种忐忑一直到主帅叫人来唤他。
    带他前去主帅营帐的人很快便退了下去,偌大的营帐里,只有他和主帅两个人。
    主帅重伤初愈,脸色还有点发青,而他看向赵五的目光炯炯,瞧得赵五心里打鼓。
    “主帅,您找我有事?”
    主帅从床边的柜子里取出一卷画,递给了她。
    “你救了我的命,你这是你上次讨的东西。”
    赵五一颗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讨的东西,不是要瞧一瞧主帅的心上人?
    他没想到,主帅居然真给他看。
    赵五心里乱得厉害,理智告诉他,上次密林里是迫不得已,如今可别再去触主帅的逆鳞。可那双手却像不受控制似的,微微抖着伸了出去,结果了画卷。
    展开画卷,那是一副女子的小像,画上的女子浅浅笑着,眉眼精致得不似尘世中人。
    赵五看得几乎呆了。
    他从未见过比这还要好看的女子。
    不过吃惊归吃惊,对画上之人他不敢有半点亵渎,又扫了一眼后,赶紧卷了画轴,毕恭毕敬还给了主帅。
    主帅收了画,没说什么,便让他回去。
    赵五出了营帐,被外面的日头一照,莫名想起那卷画卷之上,还有一行小字。
    他如今已识得一些字,认得出那是主帅笔迹。
    ——“夜深每梦少年事,唯梦闲人不梦卿。”
    他对那行小字的意思似懂非懂,可抬头望着头顶明晃晃的日头,他却忍不住响起第一次与主帅喝酒的那个雪夜。
    主帅遥遥望向远方,脸上浮起的那个苦笑。
    这一刻,他隐约有些懂了,主帅那是目光里缠绕的情绪,是什么。

  ☆、第一百二十六章

皇太后的情况并不乐观。
    从她在晚宴上晕倒,直至严恪父子离宫回府之时,她都未曾转醒。
    景帝仔细盘问了替太后诊脉的太医,以及太后身边伺候的素锦姑娘,原来太后半个月前就有心慌气短和胸口疼的症状,太医替她把了脉,也开了方子。
    因为近日朝中事情颇多,太后不愿景帝烦心,便没有让人声张,却没想到突然间会这么严重。
    景帝为此震怒,将太医和素锦都痛责了一顿,又命太医院太医替皇太后会诊。
    这一番瞧下来,太医院一干太医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院首上前与景帝回话时,颇有些吞吞吐吐。
    “观太后娘娘的症状,是因心虚邪乘、血脉闭塞引发的心痹,这一次发作得凶猛,微臣只能谨慎用药,若无意外,太后娘娘明日应能转醒。但太后娘娘毕竟年岁已高,精气神不比以往,此症又凶猛,药石只能治标……”
    院首的态度惶恐,话也说得委婉,但其中意思清楚无比。
    太后娘娘这病症,并无根治的办法。
    这世间什么事都谈不上公平,只有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即便是大梁朝最尊贵的女人,在生老病死面前也无能为力。
    对于这突来的意外,严恪心中的感受可想而知。
    展宁听他说完情况,再设身处地替他一想,原本到嘴边的万千问话全都作罢,最后只是握紧了严恪的手,安慰他道:“阿恪,太后娘娘会没事的。她老人家喜欢你,你有空便多进宫去陪陪她,她心里欢喜了,身体也会好得快些。”
    “会没事的。”
    严恪点点头,与她轻轻一笑,奈何眼底的愁绪太重,连笑意都被掩去。
    在太医院的诊治下,太后隔日倒真的转醒。
    可她心慌气短、胸口疼,甚至头晕的状况却没有改善,卧床的时间越来越多,身体也越来越弱,福寿宫里渐渐染上了药味。
    景帝为次还杖责过太医院院首,但打完之后,景帝自己也明白,自己这是在迁怒。
    严恪进宫陪伴太后的时间越来越多,展宁也与他一道去过两次。
    太后待人还是一贯的温和,但展宁明显看得出来,老人家的精神与她俩初次相见相比,明显差了许多。
    在太后染病的时间里,与梁朝对峙已久的北漠三万铁骑,终于在元宵节当晚对萧关发动奇袭。
    厮杀持续了大半夜,熊熊烈火和鲜血几乎染红了萧关半片天空。
    两军伤亡惨重,梁朝主帅萧陌中了冷箭,负伤败阵,萧关失守,梁朝大军被迫后退三十里。
    之后,梁朝为夺回萧关与北漠几番交手,但都无功而返,只能退守钱平镇,踞燕寒山与北漠相持。
    咽喉重地落入北漠铁骑之手,北漠恭帝随之狮子大开口,要求梁朝将边防线从萧关后撤百里,将这百里土地划入北漠版图,同时向北漠进贡五百万两岁银,以补偿心玉公主及北漠使团在燕京受到的屈辱。
    消息传回,满朝震惊,景帝本就为太后的病情心烦,闻讯后在御书房里气得摔了军报,并将远在边关的萧陌骂了个狗血淋头。恰逢德妃前往御书房寻景帝,不免便糟了池鱼之殃,为着兄弟吃了败仗一事,让景帝呵斥了一番。
    这样的局势下,沉寂已久的端王党敏锐地嗅到了机会。
    弹劾萧陌的奏折开始出现在景帝案头,换帅的声音也开始在朝堂之上响起。
    即便是吃了败仗,阵前换帅仍然是兵家大忌,景帝心中虽对萧陌有所不满,但一开始并没有采纳这些建议,反而将提出换帅的官员斥责了一顿。
    谁知萧陌不争气,那一支冷箭伤了他的肺部,萧关天寒地冻,他的伤势竟然恶化起来。
    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不可一日无帅,换帅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一次,景帝再没有斥责谁。
    他再三思量后,在朝臣提出来的主帅人选中,圈出了睿王严豫的名字。
    严豫与萧陌乃是亲舅甥,临时接替萧陌,不会引起萧陌麾下将士不满。
    而且严豫身为皇子,在军中也有一定威望,阵前换帅,对士气的影响最若。
    不管从哪方面考虑,严豫好像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合适到端王党似乎都没有找出反对的理由。
    事情就这么敲定,展宁从展臻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不知为何,隐约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她有一种奇怪的直觉,严豫此去萧关,定然会有一场大的风浪等在后面。
    眼下的燕京,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而严豫也在离京之前,刻意找过展宁一次。
    那是在展宁从博古斋返回侯府的路上,严豫的马车拦下她的,然后不顾瑛儿的拦阻,径自上了展宁的马车。
    这是自九曲湖云外水阁的有意挑拨之后,他们俩第一次单独见面。
    严豫看她的眼神出乎意料的平静,而在这平静之下,还有一些不容忽视的冷厉。
    “阿宁,我会去萧关一段时间。”
    严豫说话时,手指从展宁面上划过,欲挑起展宁的下巴,却被展宁嫌恶地避开。
    “睿王爷说话归说话,还请守些礼法。”
    被展宁用这种态度对待,严豫难得没有动怒,他只是轻轻一笑,笑容冷冷的,“你知道,我从来不守礼法。不过我倒有些奇怪,以阿恪那种眼里不揉沙子的个性,连你是我的人这样的事实都能接受下去,阿宁,看来他倒是真心喜欢你。”
    严豫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展宁心头几乎要恨出血来。她上一世就曾绝望地想过,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惹上严豫这么个魔障。到今世她终于明白,自己并未造孽,只是严豫的存在,本身就是她的劫难。
    “他的真心我知道,我的,他也明白。”
    知道什么话是严豫最听不得的,展宁特意挑了说。
    不过严豫这一次的容忍度出乎人意料,他闻言勾唇一笑,笑得很是讥诮。他将一封信递给展宁,“阿宁,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展宁自然不会伸手去接。
    严豫将信放到展宁身旁,说道:“我把东西放在这,不妨拆开来看看,或许你会喜欢也不一定。”
    说罢,严豫便下了车,径自离去,爽快得展宁都有些不习惯。
    这人这次来,难道真的是单纯来向她辞行?
    这绝不可能!
    展宁带着疑惑拿起身旁的信封,拆开来一看,脸色却陡然变了。
    信封里装的,是一张房契。
    严豫给她的,是一处园子。而这处园子不是别处,正正是上一世她被困在严豫身边时,每每去的地方。
    严豫送来的房契,展宁回府之后便给烧了,烧得连灰都不剩。
    可房契没了,严豫的举动仍然给她心里蒙上了不安,她甚至忍不住恶毒地希望,严豫能这么折损在边关,永远不要再返回燕京来。
    严豫走后的第二日,是个极好的艳阳天。
    暖意驱走寒意,将春日气息带近了一些。
    太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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