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之弄权 作者:云上糖(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4-22正文完结)-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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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恪落在耳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欲/念,还有些化不去的痴迷,令他的声音较平日的清朗多了几分诱惑。他的手在展宁妙曼的身躯上移动,激起展宁一阵阵战栗。他的唇落在她心口,那酥痒的感觉,逼得她眼里都蒙上了水雾。
她的身体在他的怀里软成了一泓春水。
这样的反应,令展宁在神思恍惚之间,忍不住生出些许庆幸来。
往日,她嘴上不说,也不肯承认,但对于自己与严豫的过去,她实则是有心结的。
她前一世对男女间的情/事极为抵触,甚至有着深深的恐惧,她害怕这种心结,会带到她与严恪之间。
好在她没有。
她的身体顺从了她的心。
她爱着身旁这个人,她信赖他依恋他,对于他的索取与热情,她只有沉迷与快乐,并无恐惧和抵触。
这样的认知倒让她的羞赧褪去了一些,她不再如方才一般只知羞涩躲避,她转过头,雪白皓腕主动勾上严恪的脖子,她附在他耳边道:“阿恪,我是你的。”
严恪原本就幽深不见底的眼眸因她的动作和言语,颜色变得更加沉浓,其间还有两簇火光跳动,炙热得几乎要将展宁点燃。
再往后的事情便越发失控。
此时天色并未完全暗下来,纵使闭了房门,又有屏风和纱帐重重隔绝,屋子里仍有朦胧的光亮。
而这点朦胧使得床上的一切增加了一种独有的魅惑。
严恪眼神幽暗,火热的唇舌在展宁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属于自己的印记,看着那雪白如玉的肌肤因自己染上绯色,他便觉得浑身更加炙热。
当彼此间所有的遮蔽都已褪尽,严恪火热的双掌扣住展宁纤细的腰肢,他用喑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道:“阿宁,别怕……”随后,他身子一挺,将自己深深埋入了展宁的体内。
身体被疼痛劈开那一瞬,展宁疼得忍不住低喊了一声,眼中凝聚的水雾也终于落了下来。
严恪一面温柔吻去她眼角的泪,一面柔声哄着她,但身下的动作却没有就此停下。
他固执地一次次侵占她,看着她在自己身下绽放,脸上的痛苦渐渐褪去,化作沉迷与欢愉,他只觉一颗心都被她胀得满满的,再装不下任何东西。
“阿宁,我爱你。”
似许诺又似宣誓的爱语不断,从爱人身上滴落的汗珠落在她光/裸的肌肤上,彼此的身体紧密结/合,气息交缠,展宁放纵自己将身上的人缠得更紧一些,继而引来又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掠夺。
她的意识益发模糊,在要逼疯人的绚烂到来前一刻,她听见自己心里的声音。
她同样爱他。
展宁第二天醒得很晚。
醒来的时候,严恪正拿帕子替她擦拭身子。
纵然昨晚已将自己交付给对方,但在严恪的手拂过她腿间时,她脸上仍是一红,身子也往后面缩了缩。
严恪见她的模样,不由起了逗弄之心,在她耳畔轻轻一笑,“阿宁这会才害羞,是不是迟了?你昨晚的热情,为夫可都记得。”
展宁这下子脸更加如火烧了!
即便后来意识都已模糊,但她并不能忘记,自己如何攀着严恪,在他的强势侵占中失去自我。
“我自己来就好。”
想要自严恪手中接过帕子。替她清理身体这样的事,由他来做,她更不好意思。
奈何严恪不肯放手,“你昨晚累得厉害,还是我来吧。”
替她清理了身子后,严恪又亲自替她穿衣。她本想唤丫鬟来,不过却被严恪阻止。
“阿宁现在的模样,我连一眼都不愿别人瞧了去。”
她从不曾想他也有这般霸道耍赖的时候,但奇怪的是,她心底竟然觉得满满都是幸福,险些都要满溢出来。
幸而严恪对替女子梳头化妆这样的事实在不懂,否则依他的,只怕还要替展宁绾发点妆。
但就这么折腾下来,两人出门之时,说是日上三竿也不为过。
何侧妃等人都是过来人,一瞧展宁走路的模样,再瞧她面上不自觉流转的娇媚,哪有不懂的?那意味深长的目光,瞧得展宁简直想挖个洞躲起来。
用过早饭之后,严恪让人备了车,道要带展宁去个地方。
展宁因为还有些羞恼,并没有多问。连安驾了车离了王府,一路往城外去。展宁初时还有些疑惑,可等马车落定,她瞧着面前的相连的两座矮墓时,一下子便反应过来。
她的身子蓦地有点僵硬。
一直坐在她旁边的严恪当即便感觉到了。他伸出右臂环住她的肩,左手轻轻拍拍她交叠放在膝上的手,“你之前一直要来瞧她,我担心你自己的身体受不住,才总不肯让你来。如今你来了,想必她心里也欢喜。”
“人死了以后,哪里还会有什么欢喜。”
知道严恪是为了安慰她,但展宁是死过一次的人,知道这样的安慰也仅止于安慰而已。
人生在世,活着才是一切的根本,一旦死去,便万般皆空了。
在严恪的搀扶下,展宁跳下了车。
瑛儿被葬在她弟弟的坟墓旁边。
他们两个是展宁和展臻从人贩子手里救下来的,除了彼此,再没有旁的亲人。瑛儿的弟弟跟在展臻身边伺候,在那一年钱氏谋划的意外里,就已经丢了性命。
之后,瑛儿一直跟在展宁身边,小心护卫着自家小姐,如今眼瞧着她弟弟的大仇得报,她却也没能熬得过去。
“她若没有跟着我,或许不会这么早就殒命。”
四周清风微凉,展宁闭上眼,那晚混乱之中,瑛儿扑到展臻身前,替展臻挡下那致命一击的画面,清晰得如在眼前。她似乎还嗅得到喷溅在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阿宁,瑛儿的事情,并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
严恪瞧着她眉宇间浮起的沉痛之色,忍不住牵住了她的手。
展宁听了他的话,重新睁开了眼,她望向他,清明眼里除了愧疚之外,还有一些分明的冷色。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
瑛儿的事,她自然有错,可更多的过错,在严豫身上。若没有他的步步紧逼,瑛儿怎会殒命?
祭奠了瑛儿,严恪又带着展宁去了一趟她在白水坞的别院。
展宁本还奇怪,严恪为何又来此处,结果却意外地在白水坞的别院里见了一个人。
那是个陌生的姑娘,身量不算高挑,相貌生得甜美可爱,但肤色却没有一般姑娘家的白净,反而带着些阳光的蜜色。她一笑颊边便浮起两个酒窝,圆圆的眼眯起,让人见之心喜。
“瑛儿不在了,你身边总得有合心意的人伺候。悬铃是连安的同门,你别瞧她这副小姑娘的模样,她的身手不比连安差。我不在府里的时候,有她在你身边跟着,我才能放心些。”
严恪这般安排,自然是怕展宁再遇上上次那样的事情。
展宁明白他的关心,而她也的确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在身边。
连安是严恪的心腹,这个叫悬铃的姑娘既然是连安的同门,又是严恪刻意寻来的,必定是可信的。
因此展宁没有任何异议,便让悬铃跟在了自己身边。
先是出城祭奠瑛儿,接着又转道白水坞,两人出来已有一段时间,瞧着天色不早,便又乘车赶回汝阳王府去。
回到王府的时候,恰恰是傍晚时分。
王府门口停着一辆马车,瞧车上的徽记,俨然是宫中出来的。
展宁和严恪不由多看了那马车一眼,但因汝阳王是太后亲子,景帝亲弟,宫中来人的时候颇多,两人也没怎么在意,径自进府去。
往常这个时候,王府中应当正在准备晚膳。展宁想着自己这段日子都在自个院里的小厨房用饭,这虽是严恪的安排,用的也是严恪的名义,但她初嫁入王府,这样特立独行总是不好,也就与严恪说了,一道去花厅用饭。
不过他们两人带着连安和悬铃尚未走到花厅,却瞧见汝阳王与一个宫人步履匆忙往王府外走去,那形容让严恪眉头一拧,他大步迎上前去,“父王,可是有什么事?”
汝阳王瞧见他,又看了看他身旁的展宁,英武的眉间是一些掩不住的忧思,“你皇祖母又晕倒了,你回来得正好,随我一道进宫去。”
☆、第一百四十一章
寿康宫内灯火通明。
太医院一众医官忙碌了大半宿,卧榻之上的太后才微微睁开了眼睛。
从除夕夜宴上的突然晕厥,到今日的再度昏迷,明眼人都瞧得出,太后的身子骨是越发不行了。
生老病死最是无常,又最是寻常。有时候来得突然,但仔细想来,全都遵循天理。不管你是天潢贵胄,还是街角乞儿,都逃不过这自然之力。
展宁这一次陪着严恪进了宫。
太后未醒之时,她紧紧握了严恪的手,感受着从对方指尖传来的罕见的凉意,她心里禁不住有些心疼严恪。
在别人眼里,这位汝阳王世子出身贵重,人才品貌样样拔尖,还深受景帝倚重,年纪轻轻已是朝中二品大员,可旁人大概都瞧不见,他也有他的苦处。
生母早逝,父子间礼重于情,独独一个宠他护他的太后,却已是风烛之年,如今更是病魔缠身,只恐年寿难永。
“阿恪,皇祖母会没事的。”
她捏了捏对方的手,小声安慰了严恪一句,即便这安慰来得无力,但严恪看着她眼中的关怀,指尖的寒凉仿佛消了一些。
而屋子另一侧,严豫伴着德妃站在一旁,视线在展宁与严恪相握的手间停留了一阵,移开眼时,眼里的一片冰雪封寒。
待到太后醒了,陪在太后跟前的景帝和皇后与她说了会话,便又让几个皇子并汝阳王父子进去。
德妃等妃嫔和展宁未曾听宣,便仍在外面候着。
侯了一阵,太后身边的素锦姑娘款款走出来,道是太后精神仍不大好,暂不见其余人,让德妃等人先各自回各自的寝宫去。末了,她特地走到展宁跟前,与展宁小声道:“世子与王爷今夜恐要在寿康宫里多呆一阵。世子担心世子妃身子初愈,枯等难熬,已交代了我,世子妃且先随我去旁边屋子休息一阵。”
太后如今的情况,汝阳王和严恪要多在旁边陪伴一阵,早在展宁预料之中。而经历了上次的事情,即便悬铃和怀安都在宫门口候着,严恪也不放心她夜间一个人回府。毕竟方才,严豫那不善的目光仍总落在他们身上。于是,展宁颔首与素锦微微一笑,谢了素锦,便随素锦去旁边屋子休息,一边等着严恪父子。
人是严恪亲自交代的,又是在太后的地方,展宁想着不会有什么岔子,待素锦离去后,她在屋子的软椅上坐着,思绪却飘了老远。
她知道严恪对太后的感情,也不愿以悲观的态度揣测太后的病情。但现实摆在眼前,太后的身体,恐怕熬不住多久。
而严恪失了太后的庇护,又因自己的关系与严豫交恶,以目前的状况而言,只要严恪没有谋反篡位的意思,那么趁早为今后的事情做打算,避开严豫的锋芒一事迫在眉睫。
她前次昏迷苏醒之后,朝中局势已然又是另一种局面。
严豫私自回京之前,萧关一役,先后擒了北漠主将蒙哥父子,又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令蒙哥父子承认与端王严懋勾结,端王严懋意在皇位,而北漠则求萧关以南两省之地。
景帝震怒,将端王严懋软禁,又着人彻查此事。如今案情尚在进展之中,但景帝对严豫越发倚重,严豫在一干皇子之中可谓一枝独秀,朝中有眼之人都看得出,未来的新皇,□□不离十便是这位睿王爷。
严恪之前与她提过,要请改易封地。但这封地易往何处,如何改易,汝阳王府与靖宁侯府诸多人又如何安置,一件件一桩桩,都得详细计量。而且这件事,最好在太后身子尚撑得住的时候,敲定下来……
展宁思索间,有人推门进来。
她只道是严恪,转眼过去,眼中的柔情却在看清门口的身影时一瞬间化作冷寒。
她皱着眉看着来人,眼中是掩不住的憎恶,她冷笑道:“睿王爷为何阴魂不散?这可是皇祖母的地方,皇祖母才刚苏醒,你这做孙儿的不在病床前伺候,却来寻我这做弟妹的麻烦,若被人得知,就算睿王爷如今再得圣心,也堵不住悠悠众口吧!”
展宁刻意咬重了皇祖母和弟妹两个词,一来提醒严豫这是太后的寿康宫,让他不要轻举妄为,二来也有些隐隐的报复之意,严豫对她不肯放手,那她就刻意提醒他,自己已经是严恪的妻子,纵他千般歹毒手段,仍然棋差一招。
展宁话中暗喻,严豫如何不懂?
他当日百密一疏,竟然在生母德妃的手里中了招,被德妃迷昏,昏睡三日,待醒来之时,展宁已嫁入汝阳王府。
他上一世富有天下,独独一个展宁是心中遗憾。这一世重生而来,本以为江山美人都是囊中之物,却不想老天给他开了天大的玩笑,江山离他越来越近,美人却已入他人怀抱。
他有几次妒恨入了心,甚至想不管不顾,直接到汝阳王府将人劫了出来,自此后强扣在手,终此一生也不放她任何自由。
可最终仍旧是理智占了上风。
这个天下,尚是景帝的,由不得他做下这等事。若做下,太后与景帝饶不了他,群臣也会以死弹劾。
可理智占上风的结果,却是对自己的无尽折磨。
他始终觉得展宁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得不到展宁的心,先困住人也是好的。而且他还寻到了忘忧,总有办法让展宁忘记严恪,呆在自己身边。
他从未去深想过,展宁就这么嫁给了严恪,成了严恪的人。
他只要一想到,前世展宁在他身下露出的所有模样,都让严恪得了去,甚至还是展宁心甘情愿的,他便觉得心头有一股难以克制的妒恨在翻滚,再想想他回京那晚,他给展宁喂饭,展宁乖乖张嘴一口一口吃下去时的宁静乖巧,错觉与真实交错,竟让他真切地感受到以前从未有过的心痛之感。
心里像被一根巨木撞着,一下又一下,不能要人命,可也不能停歇,逼得他心底的嗜血之意都翻腾起来。
“呵……弟妹?你这副早就习惯了我的身子,严恪能让你满足?”
说着那些粗鄙的话时,严豫发现,自己没有丝毫的痛快。他似乎变成了自己最看不起的一种人,对身边的一切无法掌控,只能以口舌讨一些虚渺的安慰。但他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特别是今日再度见到展宁,看着她更换的妇人装束,看着她与严恪恩爱亲昵,以及她雪白颈项上露出来的一点可疑红痕,全都在提醒他,她是严恪的。
严豫的话令展宁气结,但在看到严豫那双眼里泛起的血丝后,她突然扬眉一笑,眼波流转,清丽绝伦的脸上浮起的笑里,带上了几分妩媚,又隐隐有几分刻意。她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娇媚,“这就不劳睿王爷担忧,阿恪让我欢喜得很。我爱他,他能给我的欢愉,岂是王爷给得起的。”
明明是个清灵剔透的人,如今一副媚态说起这些闺房里的事,展宁那模样刺痛了严豫的眼。
他气得咬牙切齿,“你简直无耻!”
展宁听得好笑,明明是严豫自己挑了头,倒反过来责骂她无耻,真是好大的脸!
不过她瞧着严豫怒不可遏,自己心里倒越痛快,冷冷笑了回道:“阿恪喜欢就好。”
一句话噎得严豫一双眼几乎变了赤红。
“展宁,要不了多久,你就会为今日之事后悔。你爱严恪吗?好……我便让你看着,我如何令他生不如死。皇祖母已经护不住他多久,我倒想看看,一辈子风光无限的汝阳王世子,若因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