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作者:雁九(起点2012.6.29vip完结,种田,扮猪吃虎)-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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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算是〃八爷党〃的中坚人物,在一废太子前,因有带头谋立八阿哥之事被罢职,其兄弟族人亦都受累免官。四十九年,俄罗斯来互市,因马齐习边事。康熙命他总理,其弟马武、李荣保也跟着起复。
随着马齐被提拔为内务府总管,一时之间,颇有些尘埃落定之意,原本还打算观望的朝臣,往廉贝勒府跑得也勤些。
不想,到了十月初六。风头突变,康熙下旨:〃马齐等所管佐领,乃朕镶黄旗旧有佐领。前曾拨给皇八子贝勒胤。今彻回,仍著马齐等管辖。其族人一并随入本旗。马齐原系大学士,朕另有谕。马武、李荣保、傅尔敦,留职留用,不必复职。其余族人庄图法生等三十七人。俱著复还原职。〃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过是一道看似寻常的旨意。却将八阿哥门下,家族最显赫、官职最高的门人马齐及其家族给剥离正蓝旗,收回到镶黄旗下。
揣测八阿哥储位有望那些人不禁傻了眼,就连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等人都摸不着头脑。而一直盼着〃立长〃地三阿哥则看着淡定,谁知道私下又是如何张罗。
那些曾依附于太子或者八阿哥的朝臣,开始心里没底起来,生怕不知不觉得罪未来地储君,竟有些撒网的意思,往各个王府的人情走动就殷勤些。
雍亲王府这边,正好十月底是雍亲王的三十五岁生辰,这打上旬开始,送礼的人便开始陆续登门。
四阿哥向来行事低调,哪里会在这惹眼的时闹这个排场?早就同福晋交代过,除了亲戚至交,其他外姓官员的礼一概不收。
乌喇那拉氏虽然才三十三岁,但与四阿哥是少年夫妻,成亲已经二十来年,向来行事最是合其心意。今日收礼,想来也是有些缘故,所以四阿哥并没有多说。
乌喇那拉氏笑着将礼单奉上,笑着说:〃是郡主额驸曹的礼,使唤人打山东送回来的,与咱们先前给地满月礼的回礼一并送过。虽然不是咱们府的额驸,但是想着这些年,人情往来尽有的!又看着这礼不算贵重,我便做主收下了!瞧着这单子,可见他是个有心的!〃
四阿哥接过礼单,见上面不过是佛像、香炉等四样礼,便点点头,说道:〃打山东到京城还有段路呢!〃眼下之意,若是曹真是为〃站队〃送礼,也不会这般快,看来是用心准备了。
想想曹在京城时的为人行事,四阿哥摇摇头,不禁自嘲起来,自己怕是有些草木皆兵。瞧着曹的品性,也不像是想要攀高枝地样子;再说,就算真有这个心思,眼下也该往三阿哥与八阿哥府上去才是,哪里还会巴巴地投自己所好,费心准备这些个。
乌喇那拉氏见丈夫脸上露出寂寥之意,给他斟了杯茶,笑着说:〃前几个月晓得北边有茶树,还觉得稀奇,现下喝着这边产的茶叶,并不比南边贡上来的差!如今,京城爱茶地,都寻人托关系走几个王府的门路。咱们府上,因爷行事向来严谨,敢打秋风的不多。听说淳王府与平王府那边,被几个老王爷念叨得不行。幸好拢共也不大的地方,又是这几户人家把持着,否则内务府那边少不得有人要打这个主意。虽说不过几顷地,不值几个钱,却也是人情!好像曹额驸与十三弟很是亲厚,咱们倒是沾十三弟的光了!〃
曹啊,四阿哥想起他,不禁生出丝错觉,就好像时光又回转到十一年前,那时他还是个意气风发地年轻贝勒,身边跟着十五、六岁说起话来眉飞色舞地老十三。那年,嫡子弘晖才五岁,虽还没到上书房读书,却已开始启蒙。若是弘晖没夭折。今年已是十六了,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
乌喇那拉氏虽不知曹与十三阿哥亲近地缘故,四阿哥却是晓得地,也知道这些年来曹对这边的往来人情并不是看在十三那边,而是有些〃报恩〃的意思。
只是他不是多话之人。也不指望那点子恩情能够收回些什么。再说,当年打江南回来了。皇父已是赏赐了他们兄弟不少好东西。
想到这里,四阿哥不由一怔,皇父待曹家确实不凡,皇父是恋旧重情之人啊。
曹披散着头发,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不由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道:〃这个哪里在嘀咕?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他是十月二十打济南府出发的。今天午后方到京城。当初在路上,原想进京后,立时奔到塞什图家,将那小子先揍上一顿,随后再说道其他的;到路上这几日,反而思虑地多些。先要核实事情的真伪,也不能莫名其妙就去收拾塞什图;另外就是要晓得妹妹地心思。到底在觉罗家过得如何。
想到这些,他甚是后悔。如同父母那边一样,生病了怕儿女担心。家书里只报还好;萍儿这边,怕也是报喜不报忧,成亲这两年,还不晓得受了多少委屈?
已经打发人去觉罗府那边,寻曹家过去的那两房陪房探问究竟去。他自己则回梧桐苑。洗了个澡。换了身上的脏衣服。
梧桐苑正房,摆设物件早已收起入库。又因长时间不住人,显得有些阴冷。虽然屋子里放了好几个炭盆,但是曹还是觉得有些暖乎不过来。
这边只留喜雨、喜雪两个大丫鬟带着两个小丫鬟看院子,对于曹的突然回京很是意外,里里外外的,便有些张罗不开。送水慢了,寻不到上房的梳子,等等。
曹正思量着如何解决萍儿之事,自己出口恶气不算什么,关键是要萍儿日子过得美满。若是觉罗家的日子过得不爽快,不过了就是,大不了再给她找个好人家。
曹心里终是叹了口气,这个时代封建礼教发展到极致,没有几个男的不是大男子主义。想要为萍儿再找户门当户对的人家却是不易。不过,也不能因此委委屈屈地过一辈子,大不了就让把萍儿接回来,让她坐产招夫。
即便如此,也不能便宜塞什图,正黄旗护军副参领这个缺,若不是他托平郡王讷尔苏出面打了招呼,哪里会落到塞什图身上?
喜雨与喜雪两个,见曹披着头发坐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谁上前是侍候他梳头。
想着畅春园时遇到地那个圆脸护卫,热心地给自己领路,曹的心里一阵烦躁,立时站起身来,对喜雨、喜雪两个吩咐道:〃去二门问问,曹忠家的回来没有!〃
因要顾及到曹颐脸面,不好大肆声张,曹便让曹忠家的去觉罗府走一遭。
喜雨与喜雪两个俯了俯身,应声要下去问话。曹皱起眉来,摆了摆手,道:〃算了,我直接过去前院吧!〃说着,便要往外走。
〃额驸,头发!〃喜雨小声提醒道。
曹听了,伸手往脖子后一摸,方晓得头发还没梳。他只得止了步,让喜雪上前给编辫子。
辫子刚编好,便有小丫头来回话,曹忠家的求见大爷,在院子里候着。
曹忠家的娘家侄女,正好是曹颐陪房的媳妇子。这番特意过去寻她问话,开始还吞吞吐吐,支支唔唔,后来才道,是姑娘早发下话,不许他们做下人地,往娘家那头瞎传话。
塞什图收了个通房是真,曹颐去年腊月小产亦是真,还有个消息,那就是觉罗府那边最近这大半个月正在为塞什图寻二房。
曹越听心越冷,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悔恨不已。这门亲事,纵然是觉罗家主动,但若是没有他的推波助澜,也不会这般就应承下来。可是他却是认错了人,瞎了眼,让自己的妹子受了这般委屈。
曹忠家地见曹恼了,原想要劝两句,想了想还是没有多嘴。觉罗家虽然是红带子,但是竟然敢这般怠慢曹府出去的姑奶奶,就是她们做下人的也跟着不忿。
这次随曹进京的,除了魏黑、小满,还有张义、赵同两个。张义与赵同并不知曹进京的内情,只当大爷是回京公干地。
魏黑却是在道台府时隐隐听过风声,因关系到曹颐,知道是曹最惦念地,便让香草仔细问过,所以知道原委小满向来跟在曹身边,因此也晓得些个缘故,对三姑爷在心里也骂了好几遭。
曹忍着怒气到前院时,张义与赵同两个都回家,看各自的父母家人去了。他们两个是这边府上地家生子,父母都是曹家的老人。
听说曹要去觉罗府,魏黑与小满两个心里有数,小满道:〃爷,早就该去了,不过是瞧着老爷在南边,大爷也不在京里,娘家这边没人为姑娘做主,他们方敢这般欺负人!小的这就去招呼人,将咱们府这些人也拉过去让他们瞧瞧,省得还真当咱们府是软柿子!〃说着,便要去喊人。
魏黑到底看事长远些,晓得这事情闹大了,曹颐那边实在难做人,便一把拉住小满,说道:〃咋呼什么?且听公子的!〃
曹正是怒火中烧,根本就没听进去小满的话,已经大踏步往马房去。
塞什图用了晚饭,到前院陪母亲说了会话,便听门房来报,道是平郡王府使人来请。
明早看下一章吧,大家,小塞肯定要打,这个没悬念。
继续碎碎念,
第八卷 青云路 第二百四十七章 舅爷
西华门外,觉罗府。
听说平郡王使人来请,塞什图微微皱眉,看了妻子与母亲一样。不好让人久等,塞什图便吩咐人去马房牵马,自己与母亲又说了两句出去。
待儿子出去,喜塔腊氏牵着曹颐的手,在炕边坐了,带着忧虑道:〃瞧你,又见瘦了!纵然孝顺父亲、为父亲守孝是天经地义,但是也不好如此糟蹋自己个儿的身子!厨房我叫人熬了燕窝,一会儿先喝上一碗!〃
曹颐听了,心下甚至感动,想着这两年喜塔腊待她的情分,心中一软,说不出话来。
喜塔腊氏拍了拍媳妇的手,叹了口气,问道:〃媳妇,你同额娘说句实心话,到底是咋想的,为何巴巴地要说起二房来?〃
曹颐面上一怔,慢慢低下头,道:〃媳妇还需为父守孝大半年,爷孝期已满,身边总要有人侍候。再说额娘已经是花甲之年,早点添个孙子、孙女,承欢膝下,也是我们的福气!〃
喜塔腊氏看着曹颐,道:〃若是二房进门,生了子嗣,这家里还有你的地方吗?媳妇,额娘能护你一时,不能护你一世,就算你与你们爷置气,也不该这般任性,拉扯进其他的女子进来,否则将来你想要后悔也晚了。咱们女人都是命苦,不能像男人那样肆意,这就是命啊!〃
曹颐将自己的手覆在喜塔腊氏手上,喃喃道:〃额娘要是媳妇的亲娘多好?〃说话间,眼圈已经红了。
喜塔腊氏听了,略带嗔怪道:〃傻孩子,婆婆不也是亲娘吗?是你丈夫的亲娘,同你自己个儿的有什么区别?这世上虽然听惯了恶婆婆,但是也有亲如母女的婆媳!〃说到这里,略带迟疑,问道:〃是图儿先前的糊涂事。伤了你的心了?那你自己个儿,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曹颐眼神有些迷离,是啊,自己是怎么想地,怎么能让自己这般狼狈?
喜塔腊氏不知该如何开导媳妇。却也晓得若是再这种任由小两口自己做主闹下去。就算最后不至于〃和离〃。怕也难免要成为相敬如冰的一对怨偶。因此,狠狠地将曹颐给说了一顿,恼她不将丈夫放到眼中,否则怎么容其他女子指染。
要知道,丈夫可不仅仅是丈夫。还是以后自己孩子的父亲,这般轻易地就要将丈夫送出一半给人,怎对得起自己的孩子?
就算因伤心。不稀罕夫妻情分了,难道连着孩子的那份情分也剥夺?等到二房真进门,长子是庶出,分了一半家产不说,若是真讨了父亲欢心。欺负其嫡出地弟弟妹妹。就她这个绵性子,哪里是能为儿女做主地?若是二房妾是心黑手辣之人。谋害嫡子也是有地。
这期间,又插了几个宠妾灭嫡、嫡庶之争的,听得曹颐的脸色变了又变。她原来在闺中,曹家七大姑、八大姨的长辈女眷又少,哪里听到过这些?平生所知的,不过是曹家那些事罢了。到了觉罗家,因喜塔腊氏门风严谨,往来地也都是甚重规矩的人家。
曹家长房这边,前些年因曹寅溺爱幼子,琉璃很是张狂了一阵子,却也不敢在李氏面前有半分失礼。最后儿子死了,自己疯了,也算是下场凄惨。
二房那边,兆佳氏素来是要强的,曹颐生母这块就不用说了,单说对府中其他妾室,也是任意捏拿,无人敢反驳半分。
曹颐只是被丈夫之前所为伤心,想着给他安排房妾室。她自己,则可以落得个清净,陪着婆婆安生过日子,省得闹出些是非来,传回娘家让父母与哥哥担
如今,听喜塔腊氏讲得血腥,曹颐心乱如麻,喃喃道:〃额娘,有您在呢?哪里会到这个地步?〃
喜塔腊氏摇摇头,说道:〃我还能硬实几年,过两年瘫了、没了都保不齐,哪里比得过你们这些年轻人!就算还在,两边都是我地媳妇,都是我的孙子,断没有偏着一头的道理!〃
曹颐听得心里发冷,道:〃媳妇不是嫡吗?规矩呢,礼法呢?喜塔腊氏道:〃别说是咱们这种小户人家,就是皇家,前些日子被废的那位,是元皇后所出,嫡得不能再嫡了,又如何?规矩礼法,不过是摆设,自己想要过舒坦日子,可不能指望别人的好心肠!〃
曹颐想起出嫁前母亲地谆谆教导,又听着婆婆此时地话,脑子里有些浆糊。
喜塔腊氏正色道:〃丈夫是你的,这个家也是你地,你到底是想要看着别人与你丈夫过恩爱日子,自己做个正房摆设;还是做个名副其实的女主人,将丈夫的心收拢到手心里,这些都由你!这些话,往后我不会再劝你,若是你真拿定主意,要做主动为丈夫纳妾的贤惠人,那我也懒得再说。只是我素日清净惯了的,经不得这妻妾和美的热闹日子,明儿我便使人收拾行李,回老宅住去。这边你们是闹腾也好,是恩爱也好,老婆子懒得再理会!〃
〃额娘!〃曹颐听出婆婆恼了,忙道:〃额娘,是媳妇多事了!要不,就任爷去吧,纳妾也好,通房也罢,媳妇就在婆婆面前孝敬,婆婆别将媳妇一个人扔下,行吗?〃说话间,眼里露出祈求之色。
喜塔腊氏想起前些日子听塞什图提过的曹颐养在大房的缘故,心里很是怜惜,也晓得媳妇是真当自己是亲娘般孝敬,但是为了治治她这遇到事畏畏缩缩的性子,仍是硬着心肠冷脸道:〃胡闹,你才多大,便说这样的话!难道你要跟着老婆子吃斋念佛,守活寡不成?若是你真待图儿没情分,连着夫妻和好的念头都没有,那我老婆子就做主,让他写…放妻文书,使你们和离〃
曹颐进门两年,还是头一遭受喜塔腊氏的脸色。见话中连〃和离〃都出来,一时之间煞是慌乱,伸手拉着喜塔腊氏的袖子,急得说不出话来。
喜塔腊氏甩了甩袖子,扭过头去。不看曹颐。略带惆怅地道:〃说起来。还是我老婆子没福气,当初头一遭见你,就打心里亲近,喜欢的不行,想着要是能够求来做媳妇。那我老婆子也没再盼的!不想图儿这混账行子,两次三番闹出这些,别说是你心冷。就是老婆子看着也寒心!终究是我的过错,他阿玛去的早,我这个做额娘地,没有管教好!如今,也没有脸面再留你!〃
曹颐泪如雨下。摇头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都是媳妇不好。惹您生气了!爷他……不过是媳妇小气,口里虽大度,却让指望爷能只对媳妇好……没想到,突然有了秋萱的事,外加上肚子里的孩儿没了,媳妇心里好委屈……〃说到这里,已经是哭泣不已。
喜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