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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霜啼传说-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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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冷望了望天色,道:“你杀对了吧……呵!我也不知道,界从看样子在内部分裂成几派了,报憨子的仇,你方才是找对人马了,不过……”霜冷垂下头续道:“摆在前面的几条路就麻烦了。” 
“怎么说?”飙子咧着嘴问。 
“第一,可以肯定的是雍虞和六謦不是一对人马。”霜冷道。 
“操!这不是废话么!”飙子狠声道。 
霜冷笑了笑,道:“第二,六謦让我助她杀一个叫杨绝的人,而雍虞漠棱两可,可见雍虞是处在观察的角度,他即不反对我杀杨绝,也不表态我杀杨绝,看来这个叫杨绝的是最关键的。” 
“第三,这件事牵扯到季胤,臧和所说的界从是从催眠角度来说明的,真正的秘密还在于它们本身,如果季胤在界从所说属饿鬼,藏和是畜界,雍虞是地狱,那么杨绝和六謦就代表天和人。这形成了整个界从的渊源,我觉得这个六謦更像代表天的意味,这个女人很绝对,像她这种人,一切的意志都打着天的旗号,仿佛什么事情在她眼里都是理所当然的,当然,这是推测,在某些角度,人更是善变的,我想这个杨绝,再合适不过了,他一定有违六謦的意志,从而背叛了界从,甚至想推翻她。” 
飙子露出怀疑的表情道:“ 姓霜的,这些说的我不懂,但我一定要宰了雍虞!方才他也说了,他不想杀你!但是不代表整个云头集!这个仇是报定了的啊!” 
霜冷点点头道:“这个我明白,也是不明白的地方,他说现在不杀我,不代表以后,我想问题还在季胤身上,刚才在拼杀中,你注意他的胳膊了吗?” 
飙子摇摇头,霜冷道:“我倒看清了一些,从昨天与他交手,砍开他的一角黑袍,到今天看了个大概才知道,他身上绑了一种叫芳金的护臂,这种铠臂我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在云南的丛林里暗杀一个土霸,另一次是在南海的岛上,暗杀一个叛逆。这二人当时都有这种置料的盾牌,任何武器都没法穿透,相当稀有!” 
飙子深思道:“可是,怎么解释雍虞杀死的三百具干尸呢?这种置料能把人变干?像季胤用那二丈火轮龙似地把人烤死?” 
飙子这一问倒惊醒了霜冷! 
霜冷猛地一抬头,道:“我明白了!” 
飙子摸着脑袋急道:“啥呀?明白啥呀??” 
霜冷抬起单臂拍在飙子肩头笑道:“你这蠢牛!倒点醒我了!雍虞最大的克星是季胤,季胤本是炼火出身,而我是炼冰成刀的,冰克火,我就是季胤的克星,而雍虞正是练气的,那三百具枯尸定是被他抽了体内水份,而我的大雪切对雍虞根本起不了作用,雍虞定能将雪气化为乌有,这就是他们所说的宿命,一物降一物!哈!倒真的像模像样呢!” 
飙子丈二的脑袋不明所以,直到过了半盏茶才弄懂,他一拍大腿道:“这还不简单!你不用大雪切就行了!何必受制于人呢!” 
霜冷摇头道:“这不容易,如果我不用大雪切,与废掉武功没什么区别。” 
“那你不是肯定要被雍虞干掉了!”飙子急道。 
霜冷沉声道:“也不一定,就看造化了……” 
“哼!”飙子气道:“我看那雍崽子一身黑袍倒厌烦的很,袖里又藏着乾坤,想要防他真挺要命!最可气是他双腿也绑了这置料!不然我就像捏小鸡子似地捏碎他!” 
霜冷矢笑道:“真要克制于他,先要摸清他的功路,我看雍虞说是把人的体液抽走,不如说是蒸发更贴切,这对蒸袖手,得想方设法切下去才行。” 
第四十五话 地狱底的蒸袖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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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话 重返刀世界     
霜冷和飙子等人各自包扎了伤口,这时打闸口来的援军由鲁行本领着赶来接应,众刀手喘匀了气儿,将伤重不一的云头汉子撩上马,一行人马返回云头集,可到了闸口,霜冷却面无表情地勒住马,站在闸口前一动不动。 
飙子上前道:“怎个?再杀回去?” 
霜冷苦笑道:“这一仗打的结实,没个十天半月云头的爷们恢复不过来,我想趁这时候去见六謦。” 
飙子“呸”了一口浓痰!气道:“见个奶奶的!事情已然摸个八九不离十!何必再去见她!我看怀志伤的不轻,不如大家伙回去将他处理一番!” 
霜冷摇头道:“别忘了,六謦的人马是一个没动,到时候这女人真翻起脸,她那四千杀手可不是吃素的。” 
飙子摸了摸脑袋,又回头望了望云头集,想了半天才回头道:“你要在这里与我们分手了?” 
霜冷点首道:“不错,再回去见到宝月,我怕是出不来了……” 
飙子哪能想不出那情景,叹了口气道:“那你就别婆婆妈妈的了,要滚就快滚,云头这地界,你放心。” 
霜冷知道有大土在,飙子也干不出过火的事,更何况自己此去牵走了界从,云头集当可转危为安,心下一松对在旁的鲁行本道:“老鲁,唤人把曹能叫来,最紧要让他把那个竹箱子带来。” 
鲁行本领命亲自去了,这时只剩霜、飙两人。 
二人想到多年的生死交情,此刻又要分手面对变幻莫测的未来,不由相视无语,直到霜冷轻轻一笑,掉过马头后道:“兄弟,像一往一样信任我吧!” 
飙子轻蔑的“哧”了一声,大咧咧道:“滚你的球!趁早回来做我儿子的干爹,你那套大雪切总该后继有人吧?” 
霜冷摇头失笑道:“那你可是所托非人了,我这招把势可要带进棺材里的,别忘了,这本该是个没有刀的世界。” 
飙子意味深长的望向天际,罕有地正容道:“不错,有些东西到我们这辈结束了的好,还何苦去祸害下一辈呢,不如叫我儿子做个行医的陀家,想来多救一人也是为我们犯下的罪孽还了个良心。” 
霜冷探马上前拍上他的肩头,道:“老兄弟,就这么定了,不过要等我手刃了雍虞之后,现在起,别染了你的手,让我再做一次刽子手吧。” 
飙子想起憨子一时双眼红肿,哽噎地闭上双目,在分不清是细雨还是泪水的宽脸上阵阵伤悸…… 
当霜冷将竹箱子绑妥马侧后,拿了些钱票,便挥别众人趁着雨色消失在鬼松林内。 
与以往不同,他再次选择了只身孤影的方式,也只有这样,才能在茫茫未知的世界里安全的渡过难关,至少他了解杀手的本性,打他过了鬼松坡起,霜冷又变回了六年前的霜冷,或者更前一些,虽然不得以,却是摆脱宿命纠缠的最好选择,他可不想每天都生活在季胤与雍虞的三角关系当中。 
与其处处防备,不如迎头解决。 
杀手害怕困难,就不叫这二字了。 
不久,他与六謦派来的接官儿一起来到了鬼松林的东头,这条路他再熟悉不过了,当初就是这东头的云尾镇出了乱子,羽氏家族发动了最彻底的战争,如今想来历历在目,那铁蹄战吼仿在耳畔,此刻,眼前的山间野花一派安静的景象倒让他蹉跎了。 
拐过几道弯子,东路云尾镇的接迎石亭已在眼前,亭外的五十多名界从刀客显眼得紧,各个配着宰人用的利器,且奇形怪状令人看之生寒。相反,那六磬所说的四千杀手却了无痕迹,自然,在这兴献王初登大宝的年月,谁敢显山露水的拉出一票队伍呢。他细心瞄了这五十来个刀客,均是上乘的好手,这要是放进云头集,足可以拿一抵百。霜冷下了马,自有人牵了去,随后那接官儿领他进了亭子,正看见六謦漫妙的背影。 
六謦一身剖肩露骨的放肆紫裙,雨后的晌午微微吹送的松风正调皮地拉扯着她的裙角,正如今早在大堂的暗黑处一般。而让霜冷最好奇的是她似玉娓嫩的修长脖项,自古美女多妖项,想来丝毫不假。 
六謦幽幽道:“霜殿已来,想必已得承博了。” 
霜冷呵然一笑,甩袍端坐于石凳之上,道:“不假,在下好奇那杨姓之人,倒真想领教一二呢。” 
“呵呵呵……”六謦半转过身子,正展现出她无限美好的身端,就连霜冷也一时无两地为之一动。六謦微启红唇道:“这不必我讲,自会有人讲给你听的呢。” 
“谁?”霜冷突觉一丝不安。 
六謦挥了挥手,只见亭外的几名界从刀客点首后消散而去,正当霜冷莫名之际,只听亭外的林子里传来一记痛哼!这一哼不要紧!竟令霜冷一阵心悸! 
“怎么?你熟悉这套刑法?”六謦笑问道。 
霜冷只觉头皮发麻,这一声惨叫非是一般的惨叫,声中即沙且回余哽噎,做到这一点的是强制控制心脏的血流速度,用特制的竹签插入连接心脏的血管中,那竹签便像一个阀门,有时控制血液激流,有时控制血液静止,对人而言,一旦血流过快,势将影响大脑和周身的循环速度,痛不欲生不必提,光是那心理被人操纵就非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在杀手而言,这是行内完全被禁止的逼供手段! 
“是谁?”霜冷怒火中烧,拼命克制自己的怒劲狠声问道! 
六謦也没作答,等那消而复还的几人回到原地时,间中夹着的一人令霜冷好一阵不知所措! 
这哪还是威风凛凛的季胤!除了那掩在口上的面罩和遮羞的底裤外,周身赤裸,且满身布满鞭待的伤痕! 
可汉子还是汉子,他瞅了瞅自己胸腔上的三根细如发丝的竹签,又恍惚地晃着头看了一眼霜冷,努力地挤出“咯咯”的笑声,道:“你……敢来……不怕……我……杀你……” 
霜冷呆在原地,背后的冷汗已经悄然冒起,堂堂二丈火轮龙,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季胤竟被界从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那冲心的震撼足让他一阵窒息!可事实就在眼前,他看到季胤这副惨相,竟糊涂地忘却了房鬼之死! 
这一刻,那复杂难明的感受像两把锋刀在豁着他的心脏! 
六謦不知何时已然附上霜冷的后身,那酥香的乳房足够说明它的弹性,但这一刻令霜冷感到的却是前所未有的痛苦和尴尬! 
“早晚都是要面对的,你看那季胤,不也是界从失败的作品吗。”六謦贴在他耳边喃喃道。 
“失败的……作品……”霜冷在心内重复着这一句话,突然!那阎修的声音蓦地回荡在他的耳中!不错!阎修也对他说了同样的话,这一切就像换了个立场与角度,在诡变漠测的杀手世界里,一切仿佛都是一种作品,杀什么人,被什么人杀,都是作品的问题,霜冷呆呆地盯着痛苦呻吟的季胤,那孤独的单臂竟不由自主地晃动起来…… 
“你不是想知道杨绝是什么人吗,你只要上前将他胸下的第三根竹签插入一点,他就老老实实地说了呢。”六謦说着推了一把木纳的霜冷。 
霜冷一个趔趄上前迈了一步,紧盯着季胤,季胤痛苦地哼声道:“你……杀了……我吧……霜……” 
霜冷圆瞪着双目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做好。 
这时季胤猛地撑起身子!甩开左右界从!向霜冷直直地冲了上来! 
霜冷只觉季胤在眼中的形象越来越大!直到他被一只纤手抓住了头盖骨!才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六謦拧着季胤的脑袋按在土中!那狼狈的样子震醒了霜冷!是那季胤紧盯霜冷的双目,他说不出季胤是想求助还是盼望自己宰了他! 
六謦一手拧着季胤的脑袋!一手戳下他胸前的竹签!季胤痛嚎一声!双目泛起白浆!黑眼仁在向上抽去!而口中却喃喃道:“杨……杨绝……在……在……在襄阳……襄阳府……” 
六謦拧着季胤的脑袋,回首露出与动作极不相称的笑脸盈盈道:“霜殿,你听到姓杨的在哪里了吧!” 
霜冷紧咬腮帮!猛地探手抓住六謦的胳膊!周身寒劲相交!狠声道:“我……知道了!” 
六謦左手松开竹签,闪电般拍开霜冷的单手,向后飘去后面目狰狞地尖声道:“他撒慌!!!杨绝根本不在襄阳府!!!” 
霜冷单手扶起季胤,银发无风自动,这一刻他比谁都恨透了这个眼前的女人! 
“你其实知道他在哪!不是吗!” 
六謦仰天痴笑道:“不错!他根本不在襄阳!但我知道他的女人在襄阳府!哈哈哈哈哈哈!”六謦旋过身躯飞上亭尖,单足稳稳踏上诡笑道:“捉了他的女人!还怕他不出来吗!” 
霜冷提起奄奄一息的季胤,打心底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眼前的种种,不就是他想结束杀手生涯的体现么!在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圈子里!他真的看透了!此刻!面对这个疯狂的女人,他倒真的从心里想看看杨绝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第四十六话 重返刀世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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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话 六謦的屈辱     
京师顺天。 
明世宗朱厚熜继大统的第六个年头,这位大明天子正在御书房瞪着面前跪着的四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霜冷的“老朋友”严嵩,这老家伙虽垂着头,可在朱厚熜眼里,他那瘦削低垂的猴脸仿佛是个奸诈在笑的魔鬼,他不免扫兴的转过身去,好让这些猥亵的人看不到他紧皱的眉头。 
“陛下,臣以为……”严嵩永远不曾消逝的声音像张搅过马桶的抹布,在空空书房内刺着朱厚熜的心头,他知道严嵩又在压迫他,这奸贼的目的不就是将首辅杨廷和来个赶尽杀绝么,其实这也愿不得严嵩,三年前的大礼仪之争,若不是他朱厚熜看在杨廷和有拥皇之恩,早已将他斩了。 
朱厚熜深深闭上双目,耳边萦绕严嵩的柬言早像苍蝇一样,被他捏死在耳朵外面了,他只是在心底叹道:杨廷和呀杨廷和,你知道你最愚蠢的是什么吗,那就是你的才智,你就该像霜冷一样,助朕一臂之力后,功成隐去,可惜你不识时务,结束了三年的大礼仪之争,你仍要旧事重提!难道你忘了三年前被朕治了罪的二百二十个朝廷命官了吗?我知道了,其实是朕的不是,当时我就该把这二百来口全杀了!这样你就明白朕的意思了啊…… 
“杨廷和虽已被罢去官职,但朝中威信尤存,臣恐日后会对陛下不利,不如……”严嵩这最后一句“不如”,令朱厚熜的心脏一阵剧烈的跃动,他咽了口吐沫,缓缓睁开双眼,问道:“不如什么?” 
严嵩微微抬起头,看了看左右自己的嫡系朝臣,又瞧了瞧朱厚熜宽厚的背影,那皇袍上的一双龙眼仿佛已看穿了他所想的一切。 
“臣恳请陛下为天下着想,将杨廷和……” 
“朕知道了。”朱厚熜挥了挥手,随后整个御书房静得落针可闻,直到朱厚熜问道:“锦卫中谁可办妥此事?” 
严嵩低垂的猴脸咧过一丝冷笑,不紧不慢道:“伺刀郎尉……悠痕。” 
朱厚熜颌首道:“是那个来自辽东都司,曾横枪拦挡鸭绿江的悠痕?” 
严嵩称是,续道:“此人武艺高强,做事干净利落,由他胜任,该无异恙。” 
朱厚熜心内一阵厌恶,唯有再挥了挥手,严嵩等人怎会不识趣,他们知道,扳倒了杨廷和足以让朝野再次对他们刮目相看,武宗不能对他严嵩怎样,现在,世宗照样对他严嵩言听计从。 
带着满心喜悦,严嵩和那三个傀儡退了下去,这时新任首辅张璁从御书房的偏殿走了进来,这位张璁正是朱厚熜慧眼独识的大计之才。 
朱厚熜气恼道:“你听见了吧?这群狐党!若不是他严嵩朝内党羽仍盛,朕第一要斩了的就是他!他就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朕会灭了他的九族!” 
张璁垂首道:“陛下切勿为这等小人损伤了龙体,只是臣以为,若真杀了杨廷和是不是有些不妥?他毕竟是对天下社稷有功之人。” 
朱厚熜深吸了口气,叹道:“朕怎会不知,他死后,他所制定的政法朕不会撤销,就当做对他的补偿吧……”说完,一手甩过龙袍,探目望向窗外秋末的高天,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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