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请自重 作者:碎在手心的阳光(起点人气vip2014.3.1完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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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的分堂坐落在绥阳镇的中心地带,富丽堂皇的宅邸极尽华丽之能事,完全符合花执念那奢靡的调调,分堂主是一个矮瘦的中年男子,名唤花锦,虽然其貌不扬,但那矍铄的双眼却咄咄放光,一看就是个精明强干的人。
分堂主花锦以商家身份为掩饰,所以,当他以花员外的身份将三人迎入宅邸的时候,管默言还是小小的咋舌了一下,单看这花府白玉镶墙,琉璃金瓦的院落,雕梁画栋,巧夺天工的庭院,说是王孙贵族的气派有点夸张,但绝对算得上是富甲一方了。
一个小小的分堂都有如此的派头,不难想象花满楼总堂是怎样的贵不可言,这也难怪花执念那厮总是一副穷奢极欲的骚包样了。
再来分堂之前,花执念已经飞鸽传书安排好了相关事宜,是以到了分堂之后,他先将九儿派给专人照看,说是照看其实也就是看管起来罢了。
花府虽华丽,但花执念却并不打算落脚此处,而是吩咐花锦将他事前说好的人和东西带到后山去。
花府的后山群山环绕,郁郁葱葱,远远望去,似有仙雾缭绕般雾雾腾腾的,正中一处平地视野开阔,占地约千尺有余,一座小小的草堂孤零零的建在平地中央,四周却是连个围着的篱笆都没有,入目所及,一览无遗。
精通五行八卦之术的管默言当然懂得花执念带她来这里的目的,这里乃是难得的纯阳之地,汲取日月之精华几千年之久,若在此布下阵法,定然可以增益数倍。
将体力明显不支的管默言放在草堂中唯一的床上,花执念把管默言交予白逸尘照顾,自己就匆匆出去排兵布阵了。
白逸尘凝视着管默言苍白得几乎透明的小脸,不知该如何表述现在自己心中错综复杂的想法。
初闻管默言的说法时,他的心绪是异常混乱的,他想了很多是事,包括白家的血海深仇未报,但是他如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离开,就是这么一个女人,他遇上了,便再也割舍不掉。
感受到白逸尘在为她掖被脚,管默言抬起秀眼,虚弱一笑。
“小白,你怕死吗?”
白逸尘摇摇头,他略略有些粗糙的手掌情不自禁的覆上管默言冰冷的小脸,曾经的那些礼数和规矩此刻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有你陪着,我不怕。”
心里流动着莫名的悸动,管默言眉目舒展,苍白的笑容,竟美得倾国倾城,这样的笑容,白逸尘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累了就睡会吧,我守着你。”白逸尘的手指抚上管默言的眼眸,仿佛带着魔力,说不出的安心,竟让管默言真的阖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传来断断续续的刻意压低的声音,虽是极轻,但原本就心中有事的管默言还是醒来了。
“小默,你醒了。”花执念虽然满身的风尘,但不掩周身飘逸的气质,他俯身在管默言的床前,原本有些轻佻的桃花眼,此时竟盈满了深深的怜惜和深情。
“锁妖阵已经布好了吗?”管默言撑了撑身子想要起来,然而浑身软绵绵的却根本使不上力气,花执念见了,急忙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扶我出去,我要看看。”虽说她已经见识到了花执念祖上的睿智,但是现在三人的命都系在了一起,她不能等闲视之。
“我抱你出去。”花执念将管默言抱在怀中,漫步走出了草堂。
花执念知道管默言也是懂的奇门遁甲之术的,所以他边走边慢慢跟她解释着阵法的玄机。
“锁妖阵是由九九八十一名童男镇守的,这八十一名童男进阵之前,已经由光佛寺存了百年的金沙在身上画上了镇妖符咒,并用雄鸡血黑狗血还有童男血封住了周身大穴,以保一会进阵时不会被妖法迷惑。”
花执念说着,缓步走到了草堂不远的一处桌案旁,桌案上摆着香烛和指挥阵法的令旗,香案正中摆放着一座八脚支撑的方鼎,鼎身为青铜打造,因年代久远而显得斑驳,但管默言能感觉到鼎身散发出醇厚法力,一观即知不是俗物,想必是作为镇压阵眼之用的。
好似猜到了管默言的想法,花执念轻声的解释道:“此鼎名为司母戊方鼎,据说是女娲娘娘后人传下来的上古神器,是不是真有如此神奇,花某不知,但也确是花家的传家宝不假。”
管默言心中有些动容,此物确实是上古遗留的神器,想必一旦被外人知道了,必会招来不轨之徒据为己有之心,到时候江湖上血雨腥风,定又是一场不小的纷争,而花执念现在肯这样堂而皇之的拿出来,是真的要为了她破釜沉舟了。
管默言微微点头,努力撑起眼帘,细细的打量着已经布好的阵法。
(三十三)锁妖阵(中)
更新时间2012…4…20 19:00:32 字数:2025
管默言心中有些动容,此物确实乃神器,而一旦被旁人知晓,为贪念所促,到时候江湖上血雨腥风,又是一场不小的纷争,而花执念现在肯这样堂而皇之的拿出来,是真的要为自己破釜沉舟了。
管默言微微点头,努力撑起眼帘,细细的打量着已经布好的阵法。
锁妖阵不愧是专门对付妖魔的阵法,天地雷风水火山泽八种物质均是专为克妖而布,阵法由十天干与十二地支组合而成,呈四角形,全阵开四门,谓生、死、惊、开,因死字犯忌,常人是不开的,但花执念的这个阵偏偏是要开这个死门的,不光要开,且要打开,这样置死地而后生的做法,管默言颇为欣赏。
锁妖阵的内部结构为三行三斗九曲连,扎法有横连和纵连两种,迷门的设置为第一斗设一个,第二斗设两个,以此类推第九斗设九个。
九为数之极,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数,此阵回环往复,迷门跌出,变化万端。
管默言不禁暗暗咋舌,这锁妖阵还真是玄妙无比呢!以一个人类而言,将阵法幻化到如此威力,此人之智慧不可估量,只怕时至今日花家的先祖已经羽化成仙了罢!
管默言素手轻点,又加了三处迷门,虽然又只是寥寥的改动了几处,但是却使阵法更加玄妙,威力提升了不止一倍。
花执念不禁又多看了管默言几眼,当初自己演习这套阵法的时候,就觉得或许可以改动几处,但是却怎么改都觉得不妥,不想今日管默言只是看了几眼,就看破了这阵法的漏洞。
再观管默言脸色更加苍白,原本打算多交流几句阵法的花执念只能生生的忍住。
“小默,外面的风大,我们进去吧。”
管默言轻轻的点头,虽然她现在位于阵眼之内,但是锁妖阵的威力还是或多或少的伤了她的身,此时除了无力,她甚至觉得眩晕了。
将管默言放在床上,花执念细心的为她掖好被子。
管默言艰难的从锦被中探出手臂,从自己发上扯下了几根头发来,花执念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的动作,表情有些茫然。
“小默,你这是?”
“将我的头发每根缠于一只信鸽的脚上,放飞到各处,飞的越远越好。”
虽然花执念不明白管默言这样做有什么目的,但仍然顺从他的意思,招来八只信鸽,分别在信鸽的脚上缠上管默言的发,然后再放飞去八个方向。
做好这一切的时候,管默言终于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刚才她用尽了自己最后的一点法力,将自己的气息封在了头发里,由信鸽带到各处,目的就是迷惑一些道行尚浅的小妖前去追寻,此法虽然瞒不了真正的大妖,但至少可以分散他们的攻击力,这样总比他们群起而攻之要强得多。
若只是普通的小妖,管默言倒是不急,依她刚才的观察,这个锁妖阵足以镇压几百年道行的小妖,而真正让她担心的,却是那个千年的蛇妖。
之前管默言并未全言说谎,确实有一只千年的大妖要找她报仇,百年前,管九娘刚刚度过了千年一劫,就赶上管默言的生辰,当时她身体极是虚弱,加上她对自己阵法的自信,所以难免有些疏忽,而一只千年蛇妖居然趁着这个疏忽,偷偷的潜入了阵内,若不是管九娘发现及时,管默言早就成了那蛇妖的盘中餐了。
管九娘当时震怒,与那蛇妖大战了三天三夜,虽然管九娘刚刚历劫,但是威力仍在蛇妖之上,最后蛇妖落败,管九娘怜她千年道行不易,便饶了她一命。
蛇妖重伤,虽然管九娘饶了她一命,但是千年道行也折损了大半,她并不感激管九娘对她的仁慈,反而一直怀恨在心,这些年来每逢管默言生辰的日子她都会赶来,虽然并不露面,但管默言知道她对自己一直不死心。
如今娘不在她身边,此等良机她是绝计不会放过的,所以明天她一定会来。
锁妖阵再强,但毕竟蛇妖有千年的道行,且她还略懂五行阵法之玄机,不然当年也不会抓住娘的疏忽而潜入阵中了,料想明日里这阵防的了别的妖,却是防不住她的。
罢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她已经尽力了,若真是注定她就此命丧于此,黄泉路上她也有伴了。
随着夜幕的渐渐降临,管默言终于彻底陷入了黑暗中。
……………………
次日
管默言果然如她之前所说的一般无二,整个人都陷入昏睡中。
花执念令白逸尘为他护法,他则亲自坐于阵眼处,指挥阵法的演变。
白日里虽然有几只小妖跃跃欲试,但是毕竟道行太浅,再说还有很大一部分的小妖被管默言引到了别处,所以此时对他们完全构不成威胁。
花执念严阵以待,始终不敢松懈,虽然他并没有亲眼看到所谓的妖,但是坐于阵中,他可以感受到有多股莫名的力量在冲击着阵的边缘。
若是看得见倒也罢了,这样看不见的更让人心惊,花执念不禁有些疑惑,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有妖魔鬼怪,看来古人诚不欺我也。
入夜
花执念的心绪开始紧绷起来,这一日以来,攻击的妖魔越来越多,显然很多小妖禁受不住管默言体内香气的诱惑,明明冲不破阵法,还是要放手一搏的硬闯之。
心中虽然不能说一点都不震惊,毕竟于人类而言鬼神之说确实可怖,但是花执念却并不畏惧,仍镇定自若的指挥着阵法的变幻,以一个人类而言,他冷静的可怕。
亥时
冲阵的妖魔到达了巅峰般,疯狂的,不顾死活的冲击着阵周,阵脚已经有些呈溃败之色,显然破阵以成定局,唯一的区别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
仿佛蚂蚁抱成团过河,外层的蚂蚁注定是要被河水冲走死去的,但是他们无所畏惧的前赴后继,所以不会水也不会飞的蚂蚁可以过河,这便是牺牲的力量。
兽不懂人言,但有时候却比人更可怕!
(三十四)锁妖阵(下)
更新时间2012…4…21 19:01:16 字数:2120
亥时
冲阵的妖魔到达了巅峰,他们疯狂的,不顾死活的冲击着阵周,在他们的疯狂肆虐之下,阵脚已经有些呈溃败之势,显然破阵以成定局,唯一的区别就是时间早晚而已。
仿佛蚂蚁会抱成团过河一般,外层的蚂蚁注定是要被河水冲走死去的,但是他们无所畏惧的前赴后继,所以不会水也不会飞的蚂蚁可以飞跃属于它们的天堑而休养生息,这便是牺牲的力量。
兽不懂人言,但有时候却比人更可怕数倍!
一波又一波猛烈的冲击,持久的,不知疲倦的,看似毫无章法,却又诡异的遵循着某些轨迹,好似猛兽的尖牙一般,要硬生生的要撕扯出血淋淋的伤口才作罢。
仅仅一炷香的功夫,阵脚便毫无悬念的被冲破,一口鲜血没有预警的喷薄而出,花执念左手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右手轻轻的抹干净嘴角殷红的血迹,明明是狼狈的模样,却偏偏优雅的让人心折。
“花执念,你没事吧?”白逸尘有些担忧的上前一步扶住花执念几欲前倾的身体,虽然他不懂阵法,但是多少也可以从花执念面如土色的脸上猜到点什么。
花执念摆了摆手,示意他自己没事儿!
“锁妖阵已经支持不住了吧?”白逸尘暗暗叹息,只差一点点,过了子时,就是明日了,苦苦的支撑了这么久,就这样功败垂成,白逸尘无法不心怀遗憾。
“白逸尘,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虽然脸色苍白的吓人,但花执念笑起来依旧那样颠倒众生,仿佛前一刻吐血的人并不是他。
“这句话该我对你讲。”白逸尘冷哼一声,“我原本就是该死之人,我的命是小默给的,我也早就置生死于度外。”
花执念完美的唇角扯起一丝苦笑,这个白逸尘,还真是死心眼的人呢。
“现在说死还为时尚早。”
说着花执念执起摆在桌案上的短匕,挥手毫不犹豫的向自己的手腕斩去。
“你……”白逸尘有些惊讶的看着他的行为,不知道他此时缘何突然要如此自伤。
花执念却并不解释,而是将手腕伸到司母戊方鼎之上,殷红的血迹顺势而下,点点滴滴的流淌到鼎底。
而原本已成败势的锁妖阵,突然卷起一阵黑色的旋风,狂风肆虐,飞沙走石,遮天蔽日,一尺以外,完全看不见人影,若不是白逸尘武功深厚,及时稳住两人的身形,两人几乎险些被那陡然掀起的腥风卷走。
在阵中各处迷门中游走的黑色旋风此时越加的肆虐,它们又似乎再卷积着什么看不见的力量,然后有些贪婪的收纳在自己的鼎中。
而那些受伤倒地的阵童,此时也如同回光返照般的腾的站了起来,勇猛程度更甚最初,只是他们眼底已经没有了光彩,而是彻底被血红色所掩盖。
白逸尘稳住自己的身形,他有些担忧的望着花执念,他再不懂,也知道花执念现在是在以血喂鼎,他这是在玩命呢。
难道之前他看错了,花执念是真的对小默一往情深的?
但不管无论如何,此时,他不能看着花执念白白的送死,就算他这样救了小默,小默一辈子也会不安心的。
“住手,花执念,再不止血你会死的。”
花执念突然扬起未受伤的那只手,阻止了白逸尘想要上前的脚步。
“白逸尘,你还不懂么?”花执念含笑望着自己的血从伤口一点点流失,他的笑容好似奈何桥上的彼岸花,凄迷而绝美!
“现在,我不能停,否则我们三个都要死,而且会死得很惨。”
耳畔呼啸着的是被阵困住的妖的嘶吼,有撞击声,有尖爪拉扯声,甚至还有哀鸣声,声嘶力竭的让人毛骨悚然。
花执念没有告诉白逸尘的是,从戊时开始,他就察觉这波的攻击有些奇怪,他们似乎变得更有规律了,这情形同最开始的一盘散沙截然不同,就仿佛有人在幕后操纵着一般。
直到亥时开始的一波强似一波的攻击,更让他确定自己的猜测,真的有人在指挥着这帮散乱的妖魔,而且是深诸阵法之人。
花执念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了,他惨白的如同厉鬼,而那个吸收了大量血液和魂灵的司母戊方鼎则慢慢的摇晃着浮在了半空中,它慢慢的旋转,仿佛餍足了一般,缓慢的旋转着。
猛烈的攻击戛然而止,看看头顶上的诡月,被遮天的乌云慢慢蔽住光亮,花执念冷笑,终于正主要出场了吗?
这样大肆的用那些小妖的魂灵来喂鼎,就是等待着这一刻吧?
子时快到了。
花执念一手捏着受伤手臂的上侧,手腕处那狰狞的伤口像一只丑陋的血蛇,弯曲延伸。
抬眼看看已经因吸取大量魂灵而显得摇摇欲坠的司母戊方鼎,花执念无力的垂下眼角。
大势已去
不管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