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请自重 作者:碎在手心的阳光(起点人气vip2014.3.1完结)-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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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默言脸上强挤出比哭稍微好看那么一丁点的讪笑,额头却已经开始隐隐浮现一层薄薄的冷汗,花执念定是忘记了自己还抓着她的两臂,依他的力道,她的手臂都快要断了,可是她却不忍开口,只因相识了几千年,她几乎从未见他如此失控过。
“你这人天生犯贱,对你越好的人,你越得寸进尺的将其往死里践踏,就该每天照着三餐剥皮抽骨的狠狠收拾你,你才会学乖。”
花执念满腔的怨念都快化成怨魂厉鬼了,此时只见他紧绷着小脸,很是不屑的撇着嘴角冷哼,竟然会有股子说不出的动人心弦。
男人怎么也可以如此秀色可餐,这含嗔带怒的小模样,恁是无情也动人啊,管默言一时色心大起,完全忘记了自己此时仍是戴罪之身,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就扑上前去,照着那红艳艳的小嘴便啃了下去。
可惜距离垂涎目标仅有咫尺之遥时,却生生让人抵住了下颌,细白的手指渐渐用力,捏的管默言忍不住吃痛的蹙起了眉梢,果然是郎心似铁啊,不给亲亲就算了,这下手也太没个轻重了,如今她法力尽失,他这是真准备捏碎她的下颌吗?
“夫人莫急,不知为夫刚刚说的话夫人可曾听清楚了?”
花执念敛起狭长的凤眸,眼神犀利的逼视着管默言欲求不满的小脸,眼前这花容月貌的小女子,几乎误尽了他的终身,可他却仍执迷不悔的甚至甘之如饴,只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如今她既上了他的船,就要做好永远不能离开的准备。
“言之凿凿,刻骨铭心。”
管默言眯着眼眸几乎笑成了一朵花,识时务者为俊杰,自己相公发火了,她千方百计的哄他开心总没错吧!
“好!记住你今日说的话,就算日后忘了也没有关系,为夫会帮你让今日的经历永生难忘。”
“什么……”意思?
管默言脸色大变的还不等问出口,就已经天旋地转的根本分不清南北东西了,不要吓唬她啊!她才刚刚才好命的大难不死,可经不起太多大喜大悲啊!
还不等她回过神来,背部便已经狠狠的撞上了刚刚她仰躺过的那块大青石,突如其来的钝痛,疼得管默言眼前阵阵的发黑,她心中恼怒的刚欲张口与之理论,却早被花执念俯首过来堵了个严严实实,哪里还有张嘴说话的机会。
“呜呜呜——呃!好痛——”
管默言口齿不清的呜咽着挣扎,花执念毫无预兆的突然闯入,痛得她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真该死!这个家伙摆明了就是故意的,只是他这么用力的贯入进出,是想要生生撕碎了她吗?可怜她现在的身子早已破败得犹如风中残烛,怎么经得起他这般折腾。
“痛吗?痛就对了,你给我的痛远要比这痛更痛千百倍,你这点痛又算的了什么呢?”
花执念撑臂悬在管默言的头顶,青丝如盖,滑落两旁,将他俊秀如玉的脸庞遮挡得幽幽暗暗不甚分明,他低垂的眼睫下,明明灭灭,有莫名的火光稍纵即逝,光洁的额间亦是冷汗潺潺,其实她疼他更疼,只是至少疼得不止他一个就好,自此以后他要她永远陪在他身边,上穷碧落下黄泉,她休想再逃开。
第三章爱别离(一百六十)人面兽心
前所未有的爱欲狂潮,一波强似一波的将她推向欢愉的巅峰,就仿佛是置身于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在波涛汹涌的浪潮中浮载浮沉,心头好似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它时而收紧,时而舒缓,酥酥麻麻的战栗从头顶一直蔓延到脚趾尖。
身体轻飘飘得如同凤尾翎羽,在狂风肆虐中翻转起舞,紧贴着的胸膛滚烫似烙铁熔浆,而她却不由自主的只想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哪怕最后会被融化被焚烬,亦无半点怨尤,意识渐渐变得模糊,睫毛好似再也不堪重负,在意乱神迷的眩晕中,她终于彻底陷入黑暗。
朦朦胧胧的半睡半醒时,耳畔断断续续的传来一阵谈话声,细听起来这声音极为熟稔,想来应是她那无良的老娘和那黑心的相公无疑。
“念儿啊,为娘可以体谅你们的……呃……”似是斟酌了良久,管九娘才终是磕磕巴巴的继续道:
“呃……你二人小别胜新婚,又是这般的几经生死,难免有些情难自抑,毕竟为娘也年轻过嘛,自然是明白的,但是言儿毕竟身子骨虚弱,怕是禁不起这般折腾。”
要不是她刚刚支开花执念,不放心的查看过管默言的伤处,也不会恰巧看见这么尴尬的一幕,回想起自家女儿那一身骇人的青紫痕迹,甚至还有深深的齿痕,管九娘就忍不住的摇头叹息,现在的年轻人啊!哎!她真是老了!
“娘亲说的极是,都怪念儿年轻气盛一时没了轻重,娘亲莫要责怪言儿,都是念儿的错。”
花执念心知管九娘必是已经自行查看过管默言的身体,倒也不去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是笑着一味应承下来,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这般的恭顺,管九娘便是再不悦,也发不出火气来了。
而管默言闻听此言后,简直是出离愤怒,哼!装什么大尾巴狼啊?她到死都忘不了他当日的那股子狠劲,两人淋漓的汗水混合在了一处,好似水乳交融般难分彼此,而他一下狠似一下的撞击,几乎要将她的魂魄也一并撞出身体,这样心狠手辣的男人居然还恬不知耻的假装谦谦君子?他好意思说。她都不好意思听。
“不过话说回来,言儿自幼身体不好,实在被我们家的那几个宠得不成样子。难得念儿肯大度包容也是她的福气,若是实在顽劣的厉害,适当的惩罚还是使得的,这丫头天生难驯,长得一身反骨。须得软硬兼施方为上策。”
所谓恶人还需恶人磨,这丫头早就看穿了她的色厉内荏,哪里还会怕她?现在总算有个能管教她的人,日后即使自己不能陪在她身边,至少也可以安心了。
“念儿驽钝,还望娘亲明示。”
花执念微微颌首。莞尔一笑,眉似弦月如钩,唇若夏花初绽。一时间满室生辉日月失色,聪明人懂得审时度势的适时低头,更何况是在岳母大人的面前,乖乖听话自然是好处无限的。
管九娘倒也不矫情的有问必答,这个女婿她是越看越顺眼。也只有这般钟灵毓秀的男子才堪与自己女儿匹配。
“别看言儿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很是有几分唬人的模样,其实最是心软不过。你只需捉住她这一处,她就是再大的本事也只能乖乖就范。”
“多谢娘亲关照,念儿定不会辜负了娘亲的苦心。”
这厢两人倒是母慈子孝得温情至极,那厢管默言却已然是气得七窍生烟,听听!听听!这是亲娘会说的话吗?莫非她是管九娘下山时捡来的不成?思及此管默言不由得一阵悲从中来,一时气息不畅竟眼前发黑的再次昏了过去。
听得管默言一度小心翼翼的屏息以待,尔后气息又是莫名的纷乱不已,花执念不禁挑眉与管九娘相视一笑,这小妮子心眼还不少,别的本事没见涨,倒是学会偷听了,可怜管默言自作聪明得兀自气恼到几乎吐血,自然也就听不到两人接下来的对话了。
“我们管家几千年来也就得了言儿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自然是眼珠子一般的捧在手心里疼宠,言儿虽然顽劣不驯,但本性却极是良善,今日我将言儿托付与你,念儿可万万不要让为娘失望啊。”
管九娘浅浅一笑,色若海棠凝露梨花带雨,声似淙泉蜿蜒山涧,徐徐道来,但眉宇间却隐隐含着不容忽视的威严,秀眉轻挑,不怒而威。
花执念何许人,管九娘的言外之意他自然听得分明,不觉站起身来,双手抱拳的俯首一拜。
“娘亲请放心,言儿是娘亲的宝,却是念儿的命,即便有一日念儿再也护不住她,也绝对会死在她之前,我二人早已定下鸳盟,生亦同生,死亦同穴。”
诺不轻信,故人不负我,诺不轻许,故我不负人,花执念从不许诺自己做不到的事,但一旦他说出口,便会以命相抵。
管九娘颇为欣慰的微微颌首,她相信自己的眼光,能将女儿托付良人,也算是了却了她的一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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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密的长睫轻轻掀起,好似花间嬉戏的彩蝶,轻轻的抖动着炫目的双翼,朦胧的视线渐渐清晰,管默言眯着眼眸慢慢适应室内的光线。
“夫人醒得可真不是时候,为夫见你久不转醒,正暗自心焦的准备渡口气与你,不想你却偏偏这个时候醒来了。”
眼前放大了的俊容虽然堪称仙人之姿,但是任谁甫一醒来就突然被这样鼻尖抵着鼻尖的压上来,都会被吓一大跳吧,况且这俊脸上还挂着不怀好意的邪笑。
“无缘无故靠这么近做什么?吓人吗?”
许是之前用嗓过度,是以管默言的声音还有些暗哑低沉,明明是板着小脸的冷言冷语,却竟别有风味的好似撒娇嗔怨一般。
不愿再看到花执念似笑非笑的揶揄神情,管默言扁着嘴巴撇过头去,这一动不要紧,却勾起了全身的痛楚,如同被车轮碾压过一般,腰膝酸软得浑身无力,难怪古之帝王皆短命,纵欲无度果然害人不浅啊!
脑袋不受控制的又想起当日的情景,管默言不禁又羞又恼得气不打一处来,转又想到刚刚自己听到的谈话内容,更有了雪上加霜之嫌。
想来她做人果然是很失败,不然何至于自家老娘都胳膊肘往外拐的跟着外人一起欺负她,呜呼哀哉!逢时不详啊!
“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总算是醒来了,可担心死为娘了,呜呜呜……”
管九娘一袭红袍似火,环佩叮当的逶迤而至,浑身珠光宝气艳光四射得管默言亦很是不适的眯了眯眼睛,自家老娘尚且如此美艳无双,反观自己却好似枯萎了的花骨朵似的破败不堪,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我的亲娘啊,您可饶了我吧!任谁听见您这般的哭天抹地,定还以为我已经翘辫子了呢!”
管默言毫不领情的翻了个白眼,她这眼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也忒收放自如了些,这般演技不去唱戏委实有些可惜了,单看她此刻咬着手帕哭得梨花带雨的小模样,她就很不孝的想起一句话,貌似叫什么猫哭耗子啥的。
“呸呸呸,童言无忌,你这死孩子,再敢说什么死呀活的,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管九娘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此时这凶悍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刚刚跟花执念谈话时字字珠玑的威严,管默言惊见她此时立着杏眼大发淫威的母老虎状,不由得暗自摇头喟叹,她家老娘还是这么急躁,一旦被人家拆穿了伎俩,立时便会恼羞成怒的直接翻脸,哎!她这都当人家娘亲了,怎么还这么不知长进啊!
管默言正无语凝咽的不知该如何应付自家老娘的余怒,却见着花执念竟端着银盘飘飘然而至,远观着那氤氲升腾的热气,应是粥汤之类的吃食,只是不知他是何时弄的这些玩意儿。
“夫人这几日都未进食,想必饿坏了吧?这是为夫亲手为你熬的米粥,夫人且尝尝是否可口。”
花执念一副十足了的孝子贤夫状,看得管默言嘴角抽筋了似得抖动不已,不等她出言拒绝,管九娘早已起身接过了花执念手中的银盘,由着他坐到了管默言的床前。
在床头垫以软枕后,花执念才小心翼翼的抚着管默言坐起身来,看他那般万分爱惜的模样,就仿佛她是什么易碎的瓷器,生怕稍有不慎便出了什么差错一般,岂不知那日她的骨头都差点被他捏碎了,真真是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禽兽啊!
“夫人若是仍有怨气未消,尽可以打骂为夫,但却万不能伤了自己的身子,乖,张嘴,吃饱了才有力气责骂为夫不是?”
花执念纤长玉指擎着乳白色的瓷勺,遥遥举在管默言的面前,软糯香甜的米粥散发着浓浓的米香,若有似无的勾引着她的食欲,虽然管默言很想装得有骨气的不食嗟来之食,可惜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个不停,只是犹豫了一眨眼的功夫,她便遵从了身体的渴望。
第三章爱别离(一百六十一)男颜祸水
一大碗软糯甜香的米粥下肚后,管默言的怨气也随之消化了个七七八八,眼前一个是生她养她的老娘,一个是被她捧在了心尖尖上的人,每一个都是惹不起的狠角色,她除了敢怒不敢言还能怎么样呢?
许是那碗热腾腾的米粥起了效果,管默言原本苍白如纸的脸颊亦染上了些许的绯红,眉若远山不画而黛,唇若红缨不点而朱,浓密的长睫小扇一般的低垂于眼睑处,映衬着她脸上淡淡的愁容,竟别有一番我见犹怜的风韵。
眼见着管默言竟难得孩子气的扁着嘴巴兀自生闷气,管九娘不禁莞尔浅笑,都说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但在娘亲的眼中,自己的孩子不管已经多大年纪,不管有了怎样的成就,依旧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
侧身轻轻坐在管默言的身边,管九娘握住她略显冰凉的小手,牢牢安放在自己的掌心,她眉目舒展如雨后初霁碧空若洗,笑意融融似冬日暖阳遇雪则化。
“胸口的伤还疼吗?”
管默言低垂的长睫剧烈的颤抖了几下,眼中突然泛起了些许莫名的涩意,焚身之痛她可以咬牙忍着,生死关头她亦只是嗤然一笑,可是当听见自家老娘一句再简单不过的关怀时,她竟突然就觉得自己脆弱得不行,仿佛千钧一发危楼欲倾,用力吸了好几口气,才强将眼中氤氲的雾气逼散。
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管默言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顺势偏过头去,低声笑道:
“那点皮肉伤早就无甚大碍了,只是不知那临渊使了什么手段,竟令我法力尽失,如今我手无缚鸡之力。漫说是莫铘,便是一个稍微有些力气的凡人只怕我也对付不了了。”
一念及此事,管默言就忍不住的想要跳脚骂娘,偏偏此人她还真就是骂不得,他竟然还恬不知耻的自称是什么邪王殿下,简直是无耻小人奸佞鼠辈,这般出尔反尔的事他都做得出来,实在没有半点值得人敬畏之处。
“那日为夫人疗伤时,我发现夫人胸口处有一个玄色的蛇形图腾,想必就是临渊施法时留下的印记。不过夫人也无需太为此事烦忧,凡事各有利弊,虽然如今你法力被封。但至少魔性也一并被封在了体内,说来也算是因祸得福了,现在你只管好好休养身体便是,其他的事情交给为夫就好。”
早在为管默言疗伤的时候,两人就发现了她胸前这诡异的印记。虽然初时两人皆是大惊失色,不过事后细细想来,却又有了不同的理解。
依着临渊的法力,他若是真的想杀了管默言,哪里还会容得他们去救人,只怕他们还没到她便早已经魂飞魄散的连渣都不剩了。而他之所以封了她的法力,想必其实也是想帮她抑制魔性罢了,只是此人来历不明且行事作风又亦正亦邪。所以他们仍不得不防。
花执念能想到这层深意,管默言未尝就想不到,本来她也想过要承他的情,可惜他最后偏偏又打了她一掌,害得她吃尽了苦头。既然元凶她舍不得责怪,这笔账自然就要一并算在他的头上了。
“言儿。那日临渊可还说了些什么?”
虽然知道临渊绝非多嘴之人,但管九娘仍怕他对管默言透露了他们之间的约定,管默言虽看似无拘无束得劣猴一般,实则却极其孝顺,万一被她知道了内情,绝对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