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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红豆鸳鸯蜜+番外 作者:九井(jj2012-10-01完结,穿越,随身空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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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闭了闭眼睛,只是过了短短一年,却已物是人非。我早已不是傻呵呵跟在他屁股后头的十三妹小红豆,就连小师弟如花,都早就入了土,化作腐朽白骨,再也没了生息。
  我看着他,眼睛渐渐发疼,记得如花死前抓着他的手问过他为什么,我曾经也想问他为什么,如今我却不愿问了。向心爱的人讨要公道,无非是越问越伤,何苦来哉?潜意识的,我不想问缘由,甚至,想当做自己是另一个人,从来不曾上过苍山。
  我指了指他身后的某处,故作一脸惊讶地说道:“看,灰机!”
  他没有动,王大娘却手搭凉棚张望了起来,还不忘记扯扯我的袖子问道:“哪里有灰鸡?灰色的鸡?”
  夜长何又蹙了眉,深邃的眸子就这样将我看着,过了半晌终于一把抓起我的手,说了一句:“跟我走。”
  这时远处敲锣打鼓的来了一队人马,他们个个健美精装,面孔狰狞,粗眉毛大嘴巴。我赶忙冲着他们一挥手,高喊道:“非礼啊!强抢民女了!”
  那几个大汉立刻瞪着眼睛瞧了过来,我泫然欲泣地对他们拼命招着手,指了指夜长何拉着我的手。果然,他们马上就怒气冲冲地向我们走了过来,刷地将夜长何与我团团围住。
  我得瑟地对夜长何抖了抖腿,哼,看你还怎么抓我回去!
  “这位公子,今天下午‘天下第一美人大会’,广邀天下英雄豪杰才子佳人参与。”说着,其中一个大汉忽然恭恭敬敬递出了一张制作精美的帖子,我嘴巴张成“O”型,傻愣愣地看着夜长何蹙了眉头,接下了帖子。原来这些大汉都是些打小广告的!
  我对着天空吸了吸鼻子,就知道靠天靠人,不如靠我自己!说时迟那时快,我忽地探手一夺,将那帖子抓在了手里,夜长何下意识一挡,比我出手更快地抢回了帖子,我微微勾起嘴角,要的就是夜长何的这个“下意识”,我身形立刻向后急腿,袖子一挥。夜长何素来知道我喜欢带着些暗器,赶紧握着剑身一挡,我冲他咧了咧嘴,一边返身足尖轻点着向人群中掠去,一边落下一句:“那些暗器,早就被我卖了换钱买串串吃了!”
  那些暗器全是师父在我小时送我防身用的,我曾经以为师父不肯将上乘武功教给我,全是因为舍不得我吃苦,原来不过是觉得,不会功夫的我,才更好控制一些。
  我在人群里左冲右突,不多会儿便甩开了夜长何,今个不知为何,街上人山人海,我拿袖子擦了擦嘴角,拦住一个黑衣汉子问道:“大叔,唉,我打听一下啊,这么多人,都是要去哪啊?”
  大汉一把拍开我的脏手,尖声叫到:“你这没眼力劲的小乞丐!老娘哪里像大叔了!”
  我忙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脸上涂脂抹粉弄得跟刷墙似的,偏偏那青色的胡茬耀武扬威地彰显着他的性别!我缩着脖子抖了一抖,赶紧脚底抹油卖力地往前挤去。
  一路推推搡搡到了月老庙门口,人群密密麻麻挤得水泄不通,我本想赶紧回我的狗窝打点打点行李离开适灵城,可谁知竟是无论如何都挤不出去了。
  我一脸懊丧地跺了跺脚,不当心踩到了身后一个大妈的鞋子和一个小弟弟的脚丫子。这时,忽然有个嘴角上有一颗超级大痣的中年妇女扭着腰站在月老庙前搭建的一个台子上,一张面孔笑得几乎要抽了筋。大声宣布“天下第一美人大会”现在开始。
  我翻了一记白眼,继续拼命挣扎着想往外挤,不怎么的,左前方忽然起了一阵骚动,人群迅速向前涌了过去,我也毫不费力地被众人推了过去,我一边走一边挣扎,眼看着人是越来越多,忽然,我的腰上一松,慌忙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个子矮小的男子正迅速从我身旁向前挤去,我伸手一摸,糟了,我那装着一文钱的荷包不翼而飞!那可是老娘的全部家当了!
  自从我从苍山派逃出来,身上盘缠迅速在我的胡吃海喝中用完,只剩下一文钱了,偏偏还叫人给偷走了!一定是那个小萝卜头干的!我咬咬牙,使劲向前追去,奈何他仗着自己的身材优势,前进速度比我快上太多,我只好手往身旁大汉肩上一撑,不管不顾地踩在了前面人的肩头,那人怪叫一声,我却脚下不停,又往前跨出一步踩在另一人肩头,于是人群中怪叫声此起彼伏,我则踉踉跄跄,一点也不潇洒地展示着我蹩脚的轻功。
  围观群众纷纷对我的高难度动作做出了评论,那个曾经被我踩过一脚的大妈捂住眼睛表示,我的动作太过惊险,对于一个年纪上去了的老年人来说,实在不适合收看这种节目;那个被我拍了肩膀的大汉红着脸说,我一定是天仙下凡,并且肯定以及确定我对他有意思,很想勾搭他;前面的一个抱着孩子的大姐推断,我小时候一定吃了很多壮骨粉以及脑白金,所以才能跳得比别人高,跑得比别人快,然后她对着她的孩子深情地唱着:“听妈妈的话……”
  终于,有个看似猥琐实则也还是猥琐的中年男子指着我大声问道:“这是谁啊?”
  众人沉默了一下,继续对我的一个摇晃、一个飞跃做出评头论足,但就是没人搭理这个明显大家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就在我头晕眼花脚抽筋,并且嫉妒接近舞台的时候,忽然有一个铁铮铮的汉子站了起来。之所以是“站了起来”,因为他身材过于高大威武,所以他其实一直是坐着观看的,见我一路跌跌撞撞往他这里“走”来,他竟然激动地站了起来,而恰在此时,我正一脚踩到他光滑的头顶,可想而知,什么叫抛物线,什么叫超越地心引力,我不由自主地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跌到了舞台那面屏风后头去了。
  我小心翼翼地张开了在半空中紧紧闭上的双眼,只见一年轻男子勾着嘴角,对我邪魅地眨了眨眼,他长发披肩,皮肤白皙,身上一件薄薄的白袍子还微微敞开了前襟。我脑子里立刻犹如万马奔腾一般跑过一长串惊叹号。
  我就这般呆愣愣地趴在一张雕花侧塌上,看着眼前的邪魅男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人家穿越是吃好的喝好的,我这穿越怎么除了悲剧,就是在悲剧的路上?!

  第二回 鹅毛飞飞菜叶飞飞

  看了一眼送到眼前的美色,我咽了咽口水,又舔了舔嘴唇,讷讷地说:“看你一眼,要不要给钱的?”
  那男子对我眨了眨眼,“光是看看的话,自然是不必给钱的。”
  我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对他拱了拱手转身就走,开什么玩笑,老娘还要去追我那一文钱呢!
  谁知他竟一把抱住我的腰,死命地往后拽着,一边使劲还一边冲我大喊:“女官人不愿意对奴家负责么?奴家……都叫你看光了!”
  我心里立刻一惊,完了,该不会我蓬乱的发型,邋遢的外衣把这美男刺激得神经错乱了吧?造孽造孽,人家说越是美丽的东西越脆弱,你看他好好一张皮相偏偏有那么脆弱的神经。
  我同情地拍了拍他的手,温柔地说道:“这位公子,小生是个男儿身,无法为你负责啊!”
  我心想这样一来你也奈何不了我了吧?据我所知,这个时代似乎还没有开放到龙阳之娱,无论是花街柳巷还是大官贵人的府邸,都不曾有过小倌的存在。若我是男子,这个责便无须再负了吧?
  只觉得腰间的双手一僵,但很快便加大了力度,抱得更紧了,我被他使劲一拽,便摔进了他怀中。温热的肌肤隔着薄薄的布料紧紧贴着,我不安地挣了一挣,他却唯恐天下不乱一般,直接把脸埋到了我后脖子上,闷闷道:“无论你是男是女,是人是鬼,我都要跟着你。”
  我嘴角狠狠一抽,便也就懒得同他废话,故意嘶了一声道“你弄疼我了!”
  他这才讪讪地放松了一些,我忙使劲一挣,脱离了他的怀抱向外冲去。
  恰恰就在这时,一股兵器破空之音让我猛地顿住了脚步,说时迟那时快,挡在我们面前的屏风被人一刀从中劈开,不知什么东西袭上我的腰,将我向后一勾,我便又落回了那男子的怀里,而方才我所站立的地方,有一道浅浅的刀痕,正是刀势所留。好险,差点被人给劈了!
  偏偏来人蒙着面倒也瞧不清楚,我心想许是这美男子的情敌杀他来了,不由万分欣喜。
  我看了看腰上卷着的毯子,又看了看那男子,眨眼道:“你会武功?”
  他轻轻一笑,摇了摇头,“你怎么这般心急,一把扯了我的毯子做甚?”
  这家伙该不会以为我会明目张胆地轻/薄他吧!我清了清嗓子嫌弃地看他一眼道:“公子你虽然是个美人,但我原有十三个师兄弟,撇开那些个长得不怎么认真的不谈,至少还有五个算得上一声美男子。你说我会对你起什么心,动什么念?”
  他挑了挑眉梢,勾起我下巴眼神凉凉道:“你那五个美男子师兄弟,可有及得上我的?”
  我被他看得后背凉风嗖嗖,只得认认真真打量了他一番,只见他已没了先前的邪魅慵懒,反倒有些像是别人家吃了飞醋的小相公,眼睛颇为清亮,灼灼地闪着“你若胡说我便吃了你”的目光,我正待一脸威武不能屈地推开他,却听得身后一人沉了嗓子道:“放开她!”
  无奈我下巴被美男勾住,没法子扭头瞧瞧到底哪个是救“美”的英雄,但既然有人替我撑腰,自然不好太过矜持,于是我将眼睛一瞪,得意道:“听见没的?让你撒手!”
  美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你确然要跟他走?”
  银白色的剑尖静静地靠在了美男颈侧,“放、手。”,身后那人似是用尽最后的耐心,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那一把剑,再是熟悉不过,剑尖上那道刻花,是我悄悄叫如花找人刻的,写得是一个“何”字,夜长何的何字。而这把剑,也曾经这般稳稳地横在如花的脖颈上,轻轻一划,鲜血便会随着寒光四溅,那永远也洗脱不掉的血污,是我一年以来的梦魔。
  我一把握住剑锋,手心一片凉意,紧接着,鲜血便顺由指尖一滴一滴落在美男的胸襟上。
  “夜长何,今日我要么死在你剑下,要么你便放我离开从此都莫要再寻我!”美男惊讶地松了手,我转过头去狠狠地迎住夜长何露那闪烁着惊诧的眸子,握住剑锋的手微微颤抖着,掌心的痛意伴随着深深的恼恨,偏要拼了命地不肯服输。
  夜长何颓然弃了剑,我手轻轻一挣,染了血的长剑就这般“咣当”落在地上。
  四下里人群立即从一开始的瞧热闹演变成了慌乱,人们你推我搡地都想尽快离开这个“疑似杀人现场”。我能看见那个大痣女主持跑得比谁都快,一边跑一边还喊呢:“杀人啦!”
  夜长何看着我,微微蹙了眉头,这神情如此熟悉,就好似早已刻在心头,我忽然笑了一笑,抬起鲜血淋漓的手冲他挥了一挥。
  他却是不走,深深看我一眼,张了张嘴。
  他说的是一句无声的“在哪里”,我知他想问的是什么,但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他。在他张口的一刹那我几乎天真的以为他要对我说一句珍重,却偏偏是一句在哪里。
  我笑盈盈地也对他张了张嘴。
  他黯然叹一口气,拾起地上的剑收回剑鞘之中,一个纵身便走了。
  阳光透过他的肩头,懒懒洒在我脸上,这般耀眼刺目,儿时的一个个片段仿佛是电影一般,回放不停。夜长何练功时替我遮挡的晨曦,夜长何抱着熟睡的我走过萤火虫飞舞的回廊,夜长何替我夹起的碎发,夜长何的每一个微笑,我都可耻地记得,闭了闭眼,仿佛这样一来,所有的阳光都可以被阻挡,所有的过往,都变得无从考据。
  再次睁开眼睛,美男放大了的面孔突兀地出现在眼前,我深吸一口气,又闭上眼睛再次睁开,依旧是这一张俊秀的面孔摆在眼前。
  “做什么?”我咬牙切齿地问出一句。
  “你方才最后同他说了什么?”他眨了眨眼,冲着我微微一笑,不知为何,从他脸上看到的笑意,总是带着一抹邪气。
  “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爹爹娶了几个老婆,娘亲生过几个孩子,家里都种什么树,出门做的什么车?我说这些无非就是告诉你,这些问题你不需要告诉我,我说了什么也不需要向你汇报!”我一把推开他,这才想起手上有伤,立时痛得泪水涟涟。
  “臭乞丐!敢搅了老娘的发财大计!我这‘天下第一美人大会’就这么被你给毁了!来人啊,给我抓住他!”
  我勉强睁开眼睛一瞧,就见那刚才还跑得屁滚尿流的大痣女主持不知何时又杀了回来,身后还带着十几个精壮汉子,个个虎目圆瞪,摩拳擦掌,听得她一声令下立时向我们扑了过来。
  “走!”美男毫不犹豫地拉起我就跑。
  我们一路踢翻了两个菜摊子,踹飞了三只大白鹅四只小黄狗,又撞坏了五只空马桶,在适灵城里向城南郊外狂奔。
  “花在枝。”美男突然莫名其妙开口说了一句。
  我被他吓得一愣,登时一脚踩到路边的西瓜皮差点摔倒,“你说什么?”
  “我叫花在枝。”美男勾着嘴角又说了一遍,同时抓着我的手紧了一紧。
  我翻了一记白眼,对他大吼一声:“关我什么事!你这害人精,我差点死在一张西瓜皮上!”
  他却笑得极是开心,不以为意道:“是你问我,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爹爹娶了几个老婆,娘亲生过几个孩子,家里都种什么树,出门做的什么车。我正是在回答你呀。我家住在东郁古城郁都,爹爹娶了三个老婆,娘亲生了两个孩子,家里种了许多古树,出门不是坐车,而是坐船。”
  我脑海中顿时狂奔过一排字:“他母亲的!”
  “如此,你便可告诉我,方才你最后与他说的是什么了吧?”他说的一派认真,仿佛与人在摊前降价,一分钱来一分货。
  “你去死!”我继续咬牙切齿。
  他立时“啧”了一声,“你当真是,讨厌我至极?”
  “砰”地一声,我猛地撞在一块横在街边的木板上,脑门子上起了一个大包,我一边揉着脑袋,一边狠声狠气道:“我对他说的是,‘你去死’!”
  花在枝这才满意地笑了,一把将我抱了起来,施展起轻功向前掠去。
  “花在枝!你方才为什么不用轻功?害得我跟你两个人傻呵呵跑了一路!”我气得冲他直瞪眼,手上疼,脑袋也疼,自从遇见这个花在枝,我便无时无刻不接受着命运的摧残。
  “花某只是觉得,偶尔与人在街上相谈甚欢,亦是一件美事而已。”他无所谓地笑笑,仿佛我是一只炸了毛的待养宠物。
  相谈甚欢?我低头看了看领子里夹着的菜叶子,袖子上插得几根鹅毛,点了点头,确然甚欢,甚欢!是旁人瞧着甚是欢乐才对!

  第三回 爹爹亲亲花爷亲亲

  一只胖乌鸦站在枯枝上满意地吼了几嗓子,扭了扭屁股。
  我坐在城南郊外树下一脸茫然,方才去我落脚地破庙里一瞧,不但仅有的一些家当全无,就连庙里的破神像都被人给清空了。那路过的歪嘴大叔怎么说的来着,对,破庙要改造了,据说要建成方圆十里最大最气派的财神庙,县老爷说了,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想不到我不但没抱上佛腿,反倒叫人给劫成了穷光蛋,剩下的家产仅有身上一件乞丐套装,手腕子上一串佛珠,以及脖子上那颗红玉豆子,如此狼狈,真是枉为穿越人,羞煞羞煞!
  花在枝依旧是妖娆的样子,斜靠在树杆上,瞟着媚眼问我:“小乞丐,手可好些了?“
  我看了他残破的衣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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