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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钟表馆幽灵-第17章

小说: 钟表馆幽灵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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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十年前我们在森林里遇到永远小姐是这个时候吗?抑或是在别的什么
时候?不,我更关心的是……

  “在森林里发生了什么事?” 鹿谷道。

  “小姐她……”

  纱世子停顿了一下,仿佛回忆往事极其痛苦。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在森林里掉到陷坑里了。”

  “陷坑?”

  构让级 扬起,福西也吃惊地屏住了呼吸。

  (掉进陷坑?)

  自从得知藤泽的堂弟死于摩托车事故之后,福西内心就时常掀起微妙的波澜。
这种记忆日益加深,好像与纱世子的话语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掉进陷坑。)

  “有人在森林里挖了陷坑,也可能是小孩子搞的恶作剧。小姐掉到陷坑里动
弹不得时才被人发现。”

  (陷坑。)

  福西闭上眼睛,推了推眼镜架。

  难道这就是刚才产生强烈不安的真正原因吗?

  但这一“真正的原因”并不清晰。福西感到似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将其封死在
心灵深处。

  “因此她就死了?”鹿谷问道。

  “没有。”纱世子把手放在右耳的助听器上摇了摇头说。

  “跌落时受的伤要不了命,只是脸上伤了一大块儿。

  太可怕了。小姐被救出来后长时间处于一种恍惚状态。等醒已是夜里很晚了。
她一发现脸上的伤就惊惶失措。医生安慰她说,不要紧,会彻底治好的。然而任
凭医生怎么安慰,她都听不进去。第二天早上就……”

  纱世子讲得有些厌烦了。鹿谷盯着她的脸悄声问:“是自杀吗?”

  “是的。”纱世子点点头。

  “这样的伤如果留在脸上,就难以成为她母亲那样的漂亮新娘。我想她是太
悲观了,以至于失去了理智。她用剪刀剪坏了挂在化妆室的结婚礼服。”

  “已为一年后的结婚典礼做好了礼服?”

  “是模仿她母亲的礼服做的。——之后,她把坏的礼服围在身上,将剪刀刺
进自己的胸膛……。”

  太惨了。福西不由自主地后腿几步,背靠在墙上。心想:那孩子竟然选择了
这样一种死亡方式!

  此刻,福西的不安达到了最高潮。

  这么说来,我们遇到她是在出事的七月二十九日以前。问题不在这儿。她跌
落的那个陷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或许是孩子搞的恶作剧?——这……

  尘封的记忆蜂拥而至,使他感到痛苦不堪。他拼命压抑住这潜意识中的压力。

  福西扶着眼镜架使劲儿摇了摇头。

  “伤的不是致命处,但她有病,出血不止。”

  纱世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结果第二天,即八月一日早上小姐就寻短见了。”

  “但留下的死亡记录说是病死的,这是为什么?”

  “是老爷请长谷川先生开的死亡诊断书。这与其说是在乎面子问题,莫如说
是担心非正常死亡会使尸体遭受摆弄,令人讨厌。”

  “的确如此!”

  鹿谷从胸前的衬衣口袋掏出那个戒烟拥的烟盒,然后回到放有烟灰缸的书桌
旁边,嘴里嘟囔着“今天的一支”,便叼起了烟卷。他慢慢地吐着烟雾,再次拿
起刚才那张照片盯着看。

  “寺井明江后来自杀是因为觉得自己对小姐的死负有责任吗?”鹿谷接着问
道。

  “老爷狠狠地训斥了明江,问她为什么让小姐一个人呆着。她为此烦恼,最
后便自杀了。”

  纱世子长长地叹了口气回答。

  “嗯。”

  鹿谷把烟灰弹到烟灰缸里哼哼着,深陷的眼睛忽然变得炯炯有神。

  “真是太不幸了!”纱世子继续说,“这之后不久,我们的女儿也死了。本
来只是受了一点轻伤,却患了破伤风,就这样死了。”

  据说,伊波裕作死于交通事故是在女儿死了一个月之后。为了忘却失去女儿
的悲伤,他天天借酒消愁,结果出了事儿。

  “和永远小姐订婚的这个青年现在在干什么呢?”鹿谷指了指手中的照片问
道。

  “阿智如今也已不在人世了。”纱世子静静地垂下眼帘答道。

  “第二年,他在老爷去世之前死于事故。是与朋友登山时遇难的。”

  “嗯。长谷川大夫死于火灾是在第二年的年底。又过了一年,服部郁夫也死
于交通事故。算上马渊智,一共死了八个人吧?那么阿智的父亲马渊长平也不在
了吗?”

  “不,马渊先生还健在。”

  鹿谷略显放心,摸了摸稍显大的鹰钩鼻子。

  “他住在哪儿?”

  “他在极乐寺一个名叫‘绿园’的养老院里。”

  “养老院?极乐寺在镰仓市内吧?”

  鹿谷把烟头捺灭在烟灰缸里,小声嘟囔道,“那么最好还是去拜访他一次。”

  时间快到午夜一点半了。

  深红色的厚布窗帘敞开着,窗外的夜风吹到钟塔上,风声突然变得尖利,使
福西身子紧缩。本不该感到冷的,但他短袖衫下的 膊陡然起了许多鸡皮疙瘩。

  “我想问一下由季弥少爷的情况。”鹿谷手扶书桌沉默了一会儿,回头对纱
世子说。

  “伦典先生是在九年前去世的,那时他八岁。而时代夫人去世是在十八年前。
那么由季弥少爷当然不是时代的孩子。伦典先生并未提过再婚的事儿,那么
他……。”

  纱世子神情稍显意外地说,“我记得你们问过这件事。”

  “由季弥少爷是老爷堂弟的儿子。他很早就失去了双亲,是被领到这儿来
的。”

  “是养子吗?”

  “是的。从他不太懂事儿的时候起,就是由我照顾。”

  “今年有十七岁了吧?”

  “是的。九月初的生日。”

  “在哪儿上学?”

  纱世子轻轻摇了摇头说,“自从永远小姐死后,他就一直没去上学。”

  “小学、中学都没上?为什么?”

  “怎么说呢,由季弥少爷从那以后一直远离现实世界,只生活在自己的梦幻
中。”

  鹿谷歪着脑袋“啊”了一声。纱世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也就是说,他一直精神失常。可能是因为表姐那样死去,使他受到了很大
刺激。十年前的那个早晨,是一无所知的由季弥少爷第一个发现永远小姐在房间
里自杀的。”

  “这么说他是受刺激后才精神失常的?”

  “脑子没有多大问题,只是感觉迟钝,心灵上的创伤太严重了。”纱世子把
手放在胸前说。

  “由季弥少爷最倾慕表姐了,不,与其说是倾慕,莫如说是崇拜。他坚信表
姐是自己的女神,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

  “嗯,女神?”

  “由季弥少爷从小受到老爷的教育——你生来就是为了保护姐姐的。姐姐遇
到麻烦时,无论如何也要帮助她。这是你的使命。”

  “的确。那个女神悲惨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一年后养父伦典也死了,他被独
自留在这所房子里……。”

  鹿谷把消瘦的面颊弄得象青蛙一样时鼓时缩的,眉宇间刻下深深的皱纹。

  “那么,由季弥少爷如今究竟是怎样生活呢?”

  “刚才我说过,由季弥少爷生活在梦幻世界里,根毛没有注意到现实世界。
他坚信永远小姐如今还活着,或者只是暂时看不到她,但她仍在自己身边,和她
说话会听到她的回答,她还和他打招呼呢。”

  “日常生活有什么障碍吗?”

  “不必时刻陪着。虽然有时他也胡思乱想,说什么姐姐遇到危险了,姐姐死
了闹腾一阵子,但只是偶尔几次而已。”

  “有恢复的希望吗?”

  “我也说不准。”

  “可能是因为这个缘故吧,伦典先生留下遗言,让由季弥少爷永远留在这个
家里。”

  “很可能是这样的。”

  “平时他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每天睡到中午起床,然后必定到机械室给时钟上发条。这九年来从未间断
过。”

  “为什么?”

  “说不清楚。大概是老爷吩咐他去干的吧。老爷好像说过,‘钟塔修好后,
给钟上发条是你的任务’。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

  “去年钟针取下后他仍然这样做吗?”

  “是的。这是每天必做的事儿。此外,就是从早到晚眺望远处的风景,或在
院子里散步,以此来打发时间。”

  “看电视吗?”

  “几乎不看。”

  “晚上睡得很晚吗?”

  “是的。一般是在午夜一点左右给他准备晚饭,同时把药一起送给他。”

  “药?”

  “每年一到这个季节他的情绪就极不稳定,老向我诉苦说他失眠。大概还是
与过去的记忆有联系。因此,医生给他开了安眠药。”

  “嗯,那么,”鹿谷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确定一下时间。

  “现在已吃药了吗?”

  “可能吃了。我只把药送给他,并不管他什么时候吃。”

  “由季弥少爷的房间在下面三楼吧?可能的话想去看一看,行吗?如果还没
睡,还想和他聊一聊。”

  纱世子现出几丝困惑,但很快表示同意了。她请鹿谷他们言行要谨慎,不要
说“永远小姐已不在人世了”之类的话。因为医生曾忠告说,随便给他那种刺激
是很危险的。

  于是三个人离开书房,向钟塔三楼由季弥的房间走去。鹿谷希望和这所房子
现在和未来的主人交谈,但未能如愿。这不是因为由季弥睡下了,而是因为他不
在床上。

  由季弥不在房间里。然而令福西感到吃惊的并非这个,而是纱世子看到这一
情况时的反应。她没有惊慌失措地去寻找少年的行踪,相反却态度异常镇静地悄
悄关上了房门。

  “以后有机会再来和他谈吧。”她对鹿谷说。

  “会不会是去厕所了?”鹿谷满脸疑惑地问。

  “不,我想不会的。”纱世子只轻轻摇了摇头回答。

  她凭什么做出这么平淡的回答?

  “不去找找行吗?”

  离开房间,纱世子静静地返回楼梯处。鹿谷担心地向纱世子问道。

  “一到夏天,由季弥少爷就经常这样突然溜出房间。起初还很担心,到处寻
找,可是最近已经……。”

  大概已经习惯了,所以才不着急去找。

  “您知道他到哪儿去了吗?”

  “有时到院子里去,有事也到骨灰堂去。”

  “他精神不正常,在附近徘徊,不危险吗?”

  “他从不到远处去,也不在下雨天出去,过一会儿就会回来。难道房门还要
上锁吗?我曾找医生谈过,医生说如果只在院子里活动,就不必太担心。”

  “是吗?”

  尽管如此,鹿谷仍然感到疑惑。他又回头看了看由季弥的房间,心里想说,
如果这样的话就等他回来好了。然而他终于未能说出口。他瞟了福西一眼,耸耸
肩,随即向已下楼的纱世子追去。

  “今天打扰太晚了,我们该走了。”

  回到最初经过的大厅前面时,鹿谷静静地向纱世子告辞。这时已是午夜两点
半。

  “您能把‘沉默的女神’那首诗写在纸上吗?如果方便的话,请顺便告诉我
们一下这里的电话号码。”

  “啊,可以。”纱世子摸了摸助听器,“那么,二位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鹿谷摇摇头说,“说实在的,那首诗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也搞不清
楚。实在惭愧。我们在这里待这么久。”

  “不,哪儿的话。把你们请来也没有好好招待。”

  纱世子深深地鞠了个躬。

  “这就回东京吗?”

  “是的。这时候路上不挤,回去好好考虑考虑。”

  “要不就住在这儿吧?”

  “不,不必了。”

  鹿谷过意不去地摆摆手。

  “不过骨灰堂你们还没去看呢。刚才你们说好要去摆放马渊先生?那么……”

  “您不要费心了,明天我们还会来的。我们先去极乐寺,傍晚顺便再过来。
我们还想好好看看钟塔,也想见见由季弥少爷。”

  “哎,当然可以。”

  “那么,就这么说定了。今晚告辞了。”

  “嗯。”

  纱世子去取纸和笔抄那首诗,她让鹿谷他们先到门口等着。

  “鹿谷先生,”福西与鹿谷在走廊上并排走着,福西说,“那个叫由季弥的
少年不在

  刚才的房间里,可是……。”

  “你担心吗?”

  “是的。尽管伊波女士那么说,我还是有些担心。虽说没有危险,但毕竟是
精神失常的少年,一个人在夜里出去。”

  “说是在院子里。”

  “这个院子和周围的林子间好像没有栅栏。……啊,我知道了!”

  说到这里,福西终于想起来了。昨天,不,是前天晚上,在走出这个院子的
大门时看到过一个人影,在院子的一头晃晃悠悠。那不是少女的幽灵,可能就是
由季弥少爷。

  他把这话说给鹿谷听,脸上露出意思苦笑,仿佛想说我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呢。

  “好像是这样。”

  “附近的人们一到傍晚或夜里,就可以在院子里或林子中看到由季弥的身影。
于是便有了‘时计馆幽灵’的传说。”

  “嗯。我想幽灵传说的真相可能就是这样。由季弥这孩子是个美男子,从远
处看很容易被人误认为是女孩子。”

  “可能吧。”在昏暗的门厅里等纱世子时,屋外开始响起哗啦哗啦的声音。
福西不由得抬头看看天花板说,“哎,下雨了。对了,广播还说要来台风呢。”

  “噢,嗯。” 鹿谷含糊其词地回答着,眼睛则向从大门往右眼神的走廊张
望。这个走廊好像通往“旧馆”,从前天开始,采访组的一伙人就住在那儿。现
在那伙人在干什么呢?福西一边猜测,一边也从鹿谷身后向那边张望。走廊很长,
黑着灯,远处暗极了,什么也看不见。

  一会儿,纱世子把抄有费解的诗的纸条拿来了。鹿谷接过来放进口袋里,又
看了一眼纱世子小声说道,“伊波女士,还有点事儿想麻烦您。这事似乎与刚才
的事情无关,但我想证实一下。”

  “什么事儿?”

  “在我昨天接电话的房间隔壁住着一个女人。公寓叫‘绿庄’。”

  “噢。”纱世子歪着脑袋,神色有些紧张。

  “说起来也真巧,那个女人就是那位光明寺美琴小姐。她是现在住在这儿的
那位招魂师。”

  “啊,这个。”

  纱世子无言以对,似乎相当吃惊,一个劲地眨巴眼睛。鹿谷则满意地看着她
的反应。

  “她住在我隔壁,所以我曾帮她收过几次包裹。我记得有一个包裹上收件人
姓名与门牌上的‘光明寺美琴’不一样。写的是‘光明寺转交’下面写的是收信
人姓名,这个人就是——”

  过了一会儿,鹿谷说出了名字。“她叫寺井光江。”

  纱世子掩饰不住自身的狼狈。福西则吃惊地盯着鹿谷说:“那么,鹿谷先生,
寺井光江这个名字可能是……”

  “可能是自杀的护士寺井明江妹妹的名字。昨晚她还向我们提到过呢。”

  光明寺美琴、寺井明江、光江——这些名字放在一起就知道它们之间是有联
系的。福西一边回想在电视和杂志上看到的那位女招魂师的风貌,一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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