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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钟表馆幽灵-第20章

小说: 钟表馆幽灵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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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永远小姐自己做的,还是父亲古峨伦典所为?

  江南把唱片交给河原崎,看了看唱片套里面,心想里面应该有附加的说明,
可是什么也没有。

  他提心吊胆地从架子上又抽出几张唱片来看。这些同样都是装在自制的唱片
套里,更换了标签,拿走了说明,虽然没有全部验证,但似乎这里的所有唱片都
是一样的。

  “真奇怪啊!”

  江南把唱片放回原处小声说。但是,河原崎并不以为然。

  “也有人把买来的新书书皮撕下来换上自制的专用封皮。这两种做法不是都
一样吗?”

  他嘴里这样说着,离开江南,向坐在书桌前面、正双手托腮的瓜生走去。

  “喂,民佐男,怎么了?不要紧吧?”

  瓜生头也没回,只是“嗯”了一声,仍旧呆呆地望着空中。过了一会儿,他
发现了桌子角处放着一个宝石盒似的小盒子,便漫不经心地伸手拿了起来。盒子
非常漂亮,深红的天鹅绒上还镶嵌着精细的银制工艺品。

  瓜生轻轻地打开盒盖儿,里面随即传出轻松愉快的音乐盒声,奏响了美妙的
旋律——。

  “是瓦格纳的婚礼进行曲吧?”河原崎用力耸耸肩。

  “这乐曲太激发少女的梦想了。哎呀,这种爱好可不怎么样,里面装的是什
么?”

  “啊,嗯。”瓜生点点头,从小盒里面拿出了飞鸟形状的优美银制发夹和同
样形状的精致饰针,以及一张照片。

  “请看呀!”瓜生把照片向朋友展示。

  “是那个女孩!”身穿白色连衣裙的美丽少女,面带寂寞的微笑。她的背后
是许多摆放在装饰柜里的钟表。照片似乎是在“旧馆”的大厅里拍摄的。少女的
身旁站着一名小男孩,身着浅蓝色的短袖衫和短裤,双手叉在苗条的腰间,紧闭
着嘴,表情生硬。这大概就是跟随公主起保护作用的少年骑士的风度吧!

  “这就是十年前在森林里遇到的那个女孩,对吧?”瓜生看了看河原崎的反
应。

  “嗯,啊,是的。那么,站在她身边的这个小男孩就是那位由季弥少爷了?”

  “也许是吧。——背面有字。”

  瓜生把照片翻过来,大声朗读了写在上面的文字。

  “一九七八年八月五日,十四岁生日时与由季弥。”

  “那么,这个发夹与饰针就是那天的生日礼物了?”

  “可能是吧。”

  一九七八年的八月,距今已是十一年前了。据说永远小姐死于一九七九年的
夏天,当时是十四岁。也就是说,在照了这张照片约一年后,十五岁的生日来临
之前,这位少女自杀了。

  “八月五日?”瓜生把照片放回音乐盒中小声说。

  “那到底是哪一天发生的事情呢?”

  “说不定元凶是我。”

  瓜生这么说是在三人回到大厅后不久。钟表的指针已快指向晌午九点半钟。
天花板上的天窗已经完全亮了。室外不知什么时候哗啦哗啦地下起了大雨。

  小早川已不在大厅。他们刚回来小早川说要回屋便离开了这里。走之前似乎
一个人喝了掺水的酒。圆桌上放着加冰块的酒杯和水壶,还有威士忌空瓶。

  “你怎么搞的又这样?”大叫肚子饿了要泡面的河原崎,着急地注视着瓜生
说,“从刚才开始,不知为什么你就突然吞吞吐吐的,想说什么你就痛痛快快地
说吧。这可不像你呀!”

  “一切也许都是因为我。”瓜生看着圆桌,痛苦地叹了一口气。河原崎皱起
鼻子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得具体些。”

  “这个……。”

  “你不是要坦白自己是凶手吧?”

  “不是!和这事无关!”瓜生眼睛依旧盯着圆桌,慢慢地左右摇头。

  “就是那个‘黑洞’。十年前,是我——我们在森林里挖的。那是我们闹着
玩而挖的陷坑。”

  “陷坑?这种事情我怎么就不记得?”

  “咚!”这时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响声,震动了装饰柜上的玻璃门。原来是
一声响雷。三人不禁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外面有暴风雨吧?”

  河原崎鼻子里哼哼着,打开了已经放进开水的泡面碗盖。他看了一眼低着头
默不做声的瓜生,也不管他再继续说什么,就急忙皱着眉头吃了起来。

  “我要睡觉了!”

  吃过面,河原崎擦着脸上的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怎么样,民佐男,打算就这样一直不睡吗?”

  “光这样耗着也不行啊!”

  “如果谁都怀疑的话,最好也象摄影师那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河原崎打
着哈欠说,“我先去睡了。”

  “睡在那个房间里吗?”

  “啊!”

  “说不定睡在这里最为安全。”

  “我也不想与尸体睡在同一个房间啊。”

  “可是……。”

  河原崎无视瓜生的劝阻,又打了个大哈欠,信步离开了圆桌。

  “靠着房门睡觉不要紧吧?如果还不放心的话,找个东西把门顶上。”

  内海笃志醉了。

  他疑神疑鬼,惊慌失措,最后把自己关在IX号室里面。

  当他发现房门里面没有锁时,便把房间里的钟表陈列柜移到门前,牢固地顶
上房门。这样谁都无法偷偷进来了。如果有人胆敢打碎门上的玻璃强行进来,届
时可以大声呼救。只要其他人不是同案犯,就可以保证自身的安全。

  不要紧了,这下可不要紧了——他反复地告诉自己。可是尽管如此,还是无
法消除内心的恐惧。他想起了有人在这里行凶杀人,想起了时计馆里出没的幽灵。
尽管他已知道招魂会完全是弄虚作假……。但是他对这些超自然的幽灵之类的恐
惧仍然无法消除。

  为了逃避诸多恐怖,他把剩下的半瓶威士忌一饮而尽。大概是由于精神状态
非比寻常,他感到今天大酒味也与平时截然不同。这张不同不是表现在酒好喝不
好喝上,而是总觉得喝进胃里的是酒以外的其他液体。

  尽管他感到味道异常,他还是不知不觉陷入了空前的烂醉之中。这绝不是痛
痛快快的酩酊大醉,而是象做恶梦一般。大厅里那惨不忍睹的学生尸体,那四处
飞溅的鲜血与肉片,在他晃晃荡荡、游移不定的视野中时隐时现。这时,他惊叫
一声,双手捂眼,跪倒在地板上。

  ……突然,他感到房间里有一种连续不断的微弱声音。这种声音并不是无表
情的钟表走动时发出的齿轮声。

  起初,内海还一位是波涛的声音。他生长在一个面临日本海的海滨城市,从
小就在家里听着波涛的声音睡觉。这种声音太亲切、太熟悉了……。波涛声?不
对。一定是一种错觉。这里不是海滨,而是镰仓的山里。

  下雨了。这一定是雨声。外面下雨了,而且还下得相当大。

  记不清雨到底是什么时候下起来了。是刚才?还是更早些时候?如果现在让
他烂醉的头脑去考虑,说不定还会以为这雨是在自己进入“旧馆”时就下起来的。

  不久,他躺在了地板上。手脚麻木,意识朦胧。由于坐卧不宁,他在地板上
滚来滚去。偶尔响起的隆隆雷声,不仅把他带到了小时候去邻镇看焰火晚会的不
眠之夜,而且还使他想起了前几天在摇摆舞音乐会上欣赏到的吉他独奏。

  这时——。

  不知是在时钟敲过多少次之后,内海的部分意识才回到了现实之中。

  他狼狈地瞪着摆放在陈列柜里面的钟表。这个资料室里收藏的都是明治时期
制造的日本室内钟表。钟表都已无法进行正常运转。房间里唯一能走动的是房间
旁边的挂钟。此时,指针正指向正午。

  内海慢慢地爬了起来。他靠墙而坐,伸手去抓滚到地上的瓶子。一看瓶子是
空的,便一把扔掉,随手打开聚乙烯水桶的盖儿,张口就喝。这时,他的意识才
有些清醒。还有一天多的时间吧?他真想大哭一场。一想到要在这里一直待到第
二天下午六点,更是觉得自己不如去见阎王算了。

  他一边往墙上撞头,一边伸手拿起放在旁边的单眼照相机。用惯了的相机沉
甸甸的,这种感觉使紊乱的心情得到少许安慰。他看着观景窗,对准门前的障碍
物按动了快门。闪光灯的闪动声正好与传来的雷声吻合。胶卷正好用完了。他把
可以自动倒卷的照相机放在膝盖上,取下黑革软盒,准备更换胶卷。

  这时,他突然发现有些奇怪。这是什么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
样?他首先想到也许是因为自己喝醉了。过了一会儿,他又作了仔细观察。没错。
这种现象依然存在。

  吱啦吱啦吱啦……,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微弱的声音。既不是钟表
声,也不是下雨声,而是一种别的什么声音,是夹在雨声和钟声之间的一种声音。

  内海悄悄放下照相机,环视室内。这里除了自己之外别无他人。顶住房门的
障碍物也没有什么变化。陈列柜里的钟表依然静止不动。难道墙壁上……。他倒
吸了一口冷气。

  右边墙壁上镶嵌着一个大钟。一直固定在那里纹风不动的指针,现在居然慢
慢转动了。

  内海急忙擦擦眼睛,仔细观看。可是,好像不是幻觉。指针仍然在动。

  “喏,怎么回事?喂!”他战战兢兢地小声喊道。由于醉醺醺的,舌头完全
不听使唤。

  “为什么突然转动了?”

  过了一会儿,指针在钟盘上的罗马数字V处停了下来。同时,发出微弱的声
音。

  内海呆若木鸡地张大嘴,浑身发硬。

  大钟附近忽然出现裂缝。一个宽一公尺多、高不足两公尺的长方形开始向这
边移动,就像被人从马赛克墙面上切下来一样。

  “啊,啊……。”内海想站起来,但由于腿完全麻木而动弹不得。于是,他
就用背使劲儿顶住墙,伸开双臂,试图站起来。

  墙壁上出现一个门状的大洞。洞的对面站着一个身穿黑色“灵袍”的人。头
上扎着头巾,脸上啊,正如小梢所言,戴着怕人的青白色面具。面具上的眼睛呈
半月形,嘴巴向上翘……。就是这家伙!

  内海欠着身子贴在墙上,感到极度恐怖。

  这家伙已经杀了两个人!蒙面凶手戴着白色手套的右手里,拿着一个金光闪
闪的四方形凶器。原来是钟,是一个带手提把的灯笼型室内钟。一看到内海,便
用双手把钟高高举起猛扑过来。

  内海虽然想逃,但两腿站不起来。他把照相机踢向一边,一头栽倒了地板上。
凶手步步逼近,他吓得浑身发抖,在地板上乱滚一气,拼命地提着嗓门喊了起来。

  “救命!”

  凶手将手中的凶器向他头部砸去。

  “救命啊!”

  目标击中,喊声中断,顿时变成含糊不清的呻吟。地板上到处都是飞溅的鲜
血和钟的碎片……。凶手向全身痉挛的摄影师看了一眼。当确认了房门上方的挂
钟是十二点二十八分时,便开始了下一步行动。
第十章 沉默的女神

  八月一日星期二。

  鹿谷门实和福西凉太投宿在时计馆“新馆”里。当他们一觉醒来,已经是上
午十一点半左右。

  入睡的时间是凌晨四点钟,算起来已经睡了七个多小时。但从平日过惯了懒
散的学生生活的福西来看,依然显得睡眠不足。鹿谷似乎也与福西一样没精打采。
当伊波纱世子将准备好的早午餐端到客厅里时,他们还在不停地打哈欠、揉眼睛。

  “由季弥少爷已经起床了吗?”鹿谷向围着白围裙、在一旁殷勤伺候的纱世
子问道。

  “没有,好像还在休息呢。”

  纱世子这样回答着,抬头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钟表。此时正好是中午十二点
钟。

  “吃药的时候不要说过午,睡到下午很晚的时候也是常有的事儿。”

  “是吗?”

  “今天您有什么安排?”

  “是啊,我还是想去见一下极乐寺的马渊先生。”

  鹿谷一边烤面包,一边将视线转向窗户的外边。只见庭院里无人修剪的杂草,
在暴雨不断敲打下东摇西摆。天空中乌云翻滚,不时传来隆隆的雷声,越来越呈
现出暴风雨来临的势头。

  “据说,台风就要登陆了。”纱世子透过鹿谷的视线说。

  “如果去极乐寺的话,乘车大约需要四十分钟。不过,这种天气最好不要勉
强。如果需要的话,不妨再住一夜。请不必客气。”

  “谢谢。”鹿谷微微点头说道。

  “但无论如何得先想个办法把爆裂的汽车轮胎修好。”

  “把钥匙给我,我让田所去修。”

  “不,下这么大的雨修车可够呛。实在不好意思。”

  “您不必担心!”纱世子斩钉截铁地说。

  “我去找田所。因为你们两位是贵客。再说,雇佣田所也是因为他会干这一
行。”

  “是的。那么,如果可以的话,真是太感谢啦!”

  “请交给我来办吧!”

  别的不说,可以先让田所嘉明换个轮胎。据说,田所是五年前来到此地的,
这里的所有杂活都由他一人承担。

  听到纱世子呼唤,田所来到客厅。他五十岁左右,身材矮小,有些驼背,但
肩头宽,胸部结实。然而,无论如何他毕竟属于长相丑陋的男人,那张螃蟹似的
脸上毫无表情,不知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听了纱世子的吩咐,他十分顺从地点
了点头,默默地接过车钥匙,然后略施一礼就出去了。

  “雨好像变小了。”目送田所走后,纱世子望着窗外说道。

  “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请两位参观一下骨灰堂。”

  “那当然。”鹿谷立即答应,并对福西使了个眼色。

  “我想亲自见识一下那首诗。”

  “既然如此,那么我来为你们带路。不过,饭吃好了吗?”

  “吃好了。啊,对了,您让我们喝一杯咖啡吗?平常很少起这么早,所以眼
睛还没有睁开呢。”鹿谷说着,随手用纸巾摺成一只“蝴蝶”。

  下午一点前。

  三个人从“新馆”的后门出来,向后院的骨灰堂走去。

  雨虽说变小了,但落下的雨点依然很大。值得庆幸的是没有刮多大的风。如
果风雨交加,那么借来的雨伞也就无济于事了。别看是穿越庭院这短短的路程,
也一定会淋成落汤鸡的。

  “院里的树丛长得真奇怪呀!”鹿谷停下来一边望着宽敞的庭院,一边在纱
世子身后说。

  无人管理的草坪里到处生长着深绿叶子的黄杨树丛。然而,这些树丛的大小
和形状各不相同。从排列的形式来看,既不是一条直线,也不是等间隔,使人感
到非常杂乱无章。由此看来,人们很难认为这个庭院具有一种和谐的美感。

  福西想,这大概是因为当时庭院还没有建造好,古峨伦典就去世了,以致后
来无人再过问此事的缘故。

  “这是日晷。”纱世子解释说。

  “噢,是吗?”

  “这边的庭院位于住宅的北侧,天气好时塔影可以延伸过来。”

  “的确。那么,这些树丛是不是会起到钟盘上的数字的作用呢?”

  “时的。如果从塔的上面看就会发现,树丛具有表示不同时刻的罗马数字形
状,只是不那么准确而已。”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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