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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钟表馆幽灵-第30章

小说: 钟表馆幽灵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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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绝了性命。

  那姑娘在这间屋里怎么度过一天天的日子呢?在那张大床上,每夜她会沉浸
在什么梦境之中呢?瓜生咬住嘴唇。

  忽然他的脑中浮现出那年夏天的情景。他和福西两个人在林中挖了一个陷坑。
“是你们杀死的。”几个红字像尖刀一样刺向他的心。

  “发疯了!”他又想起这句话。

  罪犯——光明寺美琴的确发疯了。也许造成那少女死亡的责任在我们,为此
她的姐姐也自杀了。她把怨恨指向我们,可以理解,但是……

  疯了。

  他感到自己的精神非常疲倦,这不是药的作用。

  罪犯真是疯了。这件事已一清二楚。“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发疯的人,任
何人身上都潜在着发疯的可能。”这不是我对小早川说过的话吗?

  突然,那个站在轮椅旁边,身穿短袖衫和短裤的男孩子吸住了瓜生的视线。

  “他发疯了吗?”

  这个仰慕姐姐,至今还认为姐姐活在人间的少年——古峨由季弥。

  第一天,他曾出现在客厅里,从表情来看,他似乎是一个与世隔绝,整天徘
徊在梦中的人。他认为姐姐就在身边,他曾对着客人说:“你们是来欺负我姐姐
的吧?”那时他的眼里充满了敌意。他甚至说过“我要杀死他”。他说:“……
要是那样我就干掉他。凡是欺负姐姐的,我都要杀死他。”

  如果,他要是知道姐姐的死因,他要是能够理解这件事……他如果不像人们
想像的那么疯?

  难道是他……他想否定自己的假设,从照片上转移开视线。但是,已经产生
的怀疑,无论如何以否定不掉了,疑问反而越来越重。

  接着,他的思绪又飞向了已死的摄影师的散乱的底片。罪犯是为了处理底片
才杀死他的,但是那上边到底拍摄了什么呢?

  突然,一个解释浮现在脑中。内海可能在无意之中拍摄了一个人,那是个不
应走进旧馆的人。很可能就在第一天夜里,他拍摄大家谈笑的场面时,正巧把一
个悄悄窥视大厅的人也拍了进去。不,或者实际并不一定拍上了,主要是那个人
感到了闪光灯的光亮。他觉得自已可能被拍上。如果是这样,动机也就成立了。

  如果这个推测正确,——那罪犯就

  正在这时,从开着门的寝室里,突然一个黑影跳出来,那人把手举到头顶上。
瓜生眼角的余光看见了那个黑影,他大惊失色,放下照片,站起身来,刹那间,
瓜生瞪大双眼,不知所措。

  那黑色的“灵袍”头上蒙着布,脸上戴着青白色的假面具。

  瓜生心里明白,这就是罪犯。他举起自己麻痹的手想祗抗已经迫近的袭击。
但是,由於药力作用,他的动作十分迟缓,一个拨火棍似的铁器已经更快地落下
来,一下砸在瓜生头上。他甚至喊不出一声“救命”,便推翻椅子,跪倒在地板
上。这沉重的一击几乎使他失去视觉,顺着额头流下来温乎乎的液体。他意识到
这是血。他用尽力气举起双手防备再次的袭击。

  杀人者的再一次重击,打在了前头部。与此同时,外面走廊上的挂钟齐鸣,
敲响了凌晨一点钟。钟声压过了音乐盒内持续放出的“结婚进行曲”。 江南好
不容易才把小早川扶起来,又好歹把他安顿到椅子上。一面哄着他,不让他再反
抗,一面把扎在他手和脚上的玻璃片拔出来。小早川不断嘟嚷:“钟的声音真讨
厌,不让我睡觉。”“我不想死。”“放我出去!”“不是我杀的。”说着说着
又要发作。江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按住。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於安静下来,疲惫地伏在桌子上。江南这才留下上司,
走出大厅。四周响起“一点”的报时钟声,似乎在催促他。他迅速朝瓜生去的
“钟摆轩”走去。

  鹿谷……,在长长的走廊上,江南一边跑一边想起鹿谷来。心中不断呼唤他
的名字。

  鹿谷,鹿谷……

  他深切感到,要是鹿谷在这里该多好。虽然说不清他能帮上多大的忙,但他
觉得在鹿谷面前,即使处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下,也可以推心置腹地商量对策。在
三年前的那次事件中,他俩一起东奔西跑,那段回忆好像是发生在幼年时代一样,
既遥远又令人怀念。

  他跑到“钟摆轩”,打开门,一跨进去,立刻惊叫起来,“瓜生君!”

  在屋子中央偏左处的书桌前面躺着满脸是血的瓜生民佐男。

  “瓜生君!”也许江南此时应当想到,杀害瓜生的罪犯还潜伏在附近,必须
警惕。但是,事情来得太快。江南不顾一切地跑到瓜生身旁,跪在了他那裂开口
子的脑袋旁边。

  “瓜生!喂——”没了反应。闭着的眼睛,半开的嘴唇,都没有一丝的微动。

  他把耳朵贴到瓜生的嘴边,呼吸已经停止。摸摸脉搏,体温还和活人一样,
却完全没有心脏的跳动。

  “——多么残忍!”

  尸体旁边躺着椅子,江南把手放在座位上,仍有体温的感觉。可能他死前一
直坐在这个椅子上吧。

  他眼睛转向桌上。红色的天鹅绒小盒子开着,这大概就是那个音乐盒,但并
没有声音。好像发条已经扭断。

  江南起身去看那盒子,好奇怪呀,里面依旧放着银的头饰与胸针,却不见了
那张照片。

  这是为什么?这意味着什么?

  他立即发现:仰面朝天躺着的瓜生,右手正紧握着那张照片。江南重又俯下
身去,略略踌躇之后,他掰开了那尚未僵硬的手抬,拿出那张已经折弯的相片。

  他猜想,瓜生是坐在椅子上打开盒子,正在看照片的时候,遭到袭击的。可
是……

  看来瓜生头部的伤不是来自身后,是从正面打的。在看见罪犯冲过来的一刹
那,瓜生一定作了抵抗。在那种时刻却紧紧握住这张照片,显然有点奇怪。

  想到此,江南一愣,他吸了口气。很可能是瓜生在遭到罪犯袭击之后,断气
之前,有意识地拼命抓住这张照片的。他是要表示一种想法。这不就是推理小说
中常说的“留下临终告诫”吗?

  江南又看起照片来。坐轮椅的永遠身旁站着由季弥,照片的背景是这个大厅。
照片上只有美丽的姐弟二人。到底瓜生要通过照片暗示什么呢?他想告诉我们什
么呢?

  一个十分简单的答案,正要出现在他睡魔纠缠的混沌不清的头脑时,突然,
他的脖后受到了猛烈一击。不知何时悄悄溜到身后的杀人者,使用杀害瓜生的同
样凶器,又打倒了江南。他来不及回过头去看一下,只发出一声短暂的呻吟,便
倒在了地板上。正好和瓜生并成一排。这一摔,口袋中那个倒三角形的怀表也从
灵袍中跳了出来,滚到地板上。

  他听见暴风雨中混着一个人的叹息声,接着失去了知觉。这也许是幸运吧。

  凌晨两点半的钟声,使小早川茂郎清醒过来。

  由于知觉恢复正常,他感到周身疼痛难忍,这都是玻璃片扎破的伤口,沾满
全身的半乾的血迹也同样十分难受。

  他坐在椅子向四周环规一下,地上扔着躺倒的装饰柜,破碎的玻璃,还有砸
毁的钟表。

  “我到底干什么啦?”这个自问,实际只是自我掩饰而已。

  虽说失去理智,但并不是完全的发疯,也不是大醉得失去知觉,并没有歇斯
底里发作得失去人格。自已在这里干了些什么,虽然有些模糊之感,但在内心深
处仍有记忆。他明白,以理智的目光来看,自己的行为非常愚蠢,应当羞愧。

  他不愿积极承认自己做出的丑态,所以在稍稍恢复平静之后,他故意自我掩
饰,反覆自问:“我干什麽啦?”他感到十分空虚,紧紧地抱住了头。

  在四周的钟表报出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在那些钟表发出的奸笑声的漩涡之中,
我失去了勉强保持住的理智。於是,自己……。

  现在,大厅中除自己以外,谁也不在,既没有说话声,也不见人影。

  “江南——”小早川叫起部下的名宇。

  “江南——瓜生——”

  没有人回答,听到的只有敲打屋顶的雨声,怒吼的风声和那些幸存的钟表发
出的窃窃私语。

  “江南——瓜生——”又叫了一遍,他才忽然想起来——噢,他们去寻找跑
出去的小梢了。

  “我也去追他们吗?”这个念头刚一闪过,他马上又摇了摇头。那么黑的长
廊,一个人过去,他可没有这种勇气。

  过一会儿他们会回来的。在这里老实等着吧。要不然,还是把自已关进屋子
去吧。

  小早川叹息着,又深深吸了口气。然后仰起头来。半球形的天花板上,排列
着天窗,就像一个钟表盘一样。十二块厚厚的有色玻璃,包围着漆黑的夜色。

  他突然想到能不能从那些圆窗出去呢?

  要设法从那里出去!

  这是刚开始讨论逃跑计划时,大家已否定的方案。因为每个窗子的直径只有
二十公分左右,就是五、六岁的孩子也很难钻出去。但是——

  就没了办法吗?

  小早川就像即将淹死的人抓住一根稻草一样,继续盯着那漆黑的窗子。

  总之,应当先打破窗户。那样,旁边的灰泥就会脱落下来。只要一点点地扩
大口子,就能勉强把头伸出去呼救了。

  “对,只有这一个出路了。”可是,即使能够那样呼救,声音能否传到外人
的耳中呢?时间这么晚,外面下着暴风雨,成功的希望,几乎是零。——不过,
现在的小旱川已顾不得冷静思考这些,“总之,要先打破窗子!”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现在的心理活动和刚才在大厅砸毁钟表时的情况完全一
样。

  小早川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重新穿上丢到一边的拖鞋。他想起储藏室内有个
长柄的拖把,用它肯定能够达到目的。

  他急忙从小梢寝室的隔壁那间储藏室拿来拖把,爬上桌子。拿着拖把柄手,
可以不费力地够到天窗。他双手紧握住柄手的一头,用另一头对准上面的一块玻
璃,猛力一捅。第一次没捅上玻璃,只掀起一块边上的水泥。第二次还是不成。
可能身上还有酒精作祟吧,脚跟不稳,目标老对对不准。

  第三次,好不容易打中了玻璃。“叭”地一声,手上震了一下,深绿色的玻
璃出现了裂痕。

  他擦擦头上的汗,重新握紧拖把,继续捅下去。

  又不知捅了几卜,终于一下子使玻璃片哗哗啦啦掉下来,他不由得闭上眼睛
急忙向旁边躲闪。这一下可坏了,刹那间脚已离开桌边,咕咚一声,横躺着掉在
地板上。

  有几秒钟,小早川好像失去了知觉。睁开眼时,头部和肩头感到剧烈疼痛。
可能自己咬破了舌头,他尝到一股铁腥的血味。小早川喘着气,使劲要站起身来。

  伸出去的左手按在一件软绵绵的东西上。扭过头一看,渡边的尸体就在睑旁。
盖着的毛毯已被掀掉,被打破的头颅露在外边,白色的鼓出来的眼睛,充满怨恨
地瞪着自己。可能尸体已开始腐烂,散发出一股奇特的臭味。

  小早川慌忙抽回手来,他连滚带爬离开尸体。一阵恶心,带着酒气的胃液冲
上口中,他受不住,重又爬伏在地板上。

  一阵翻肠倒肚地呕吐之后,小早川慢吞吞地抬起头来。

  “啊?”突然,就在他刚刚掉下来的桌子下边,他看到一个从未见过的束西。
他一下呆了。

  “这是什麽?”那桌子是圆形的,上面有个钟盘,小早川钻到桌下趴着去看,
他想这可能是钟的机械部分。中央是四方形的盒子,盒子的侧面贴着黑色的小东
西。这是什麽呢?

  他伸手去摸,想弄清究竟。正在这时,露在桌子外边的腰部遭到猛烈的一击,
一直震到脑部。小早川立时发出凄惨的、杀猪般的叫声,同时扑倒在地。接着同
一个地方又连续被打了几下,衣服下的皮肉顿时裂开,骨头已经断裂。

  他已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小早川在难以忍受的疼痛与恐怖之中,尽管已经绝望,还是把身子缩成一团,
从桌子下面滚了出来。

  “别打啦!”

  泪水模糊的眼睛终於看见了袭击自己的黑影。疼痛与害怕,使他站不起身来,
小早川叫着:“别打了!救命啊!”

  但是,杀人者毫不留情,重又高举起带血的凶器,朝着爬来爬去妄图逃命的
小早川头顶狠狠砸去。

  几分钟之后。

  “混沌”杂志的副总编一命呜呼了,杀人者把视线从小早川身上离开,抬头
看着天花板。排在钟表盘上的一个圆个已被打破了。

  该干的事情还有许多,收拾起来相当费力吧。不过……

  那个人又把毫无表情的目光落在桌面的大钟上,看一看时间。

  凌晨二点四十分。完全来得及。
  第十四章 失眠的功过

  福西凉太关上灯,上了床。可是怎么也睡不着。暴风雨已经停息,整个宅院
处在寂静之中,和几个小时前大不一样了。这种寂静反而妨碍了睡眠。

  三人离开钟塔书斋时已是深夜三点半左右。回到新馆的大厅之后,纱世子又
端来白兰地,说是喝了可以快些睡觉。鹿谷表示十分感谢,立即喝了下去。可是
福西却不想喝,他几乎没沾一口。不一会儿,到了四点,他回到昨天住过的这间
屋子。疲劳不堪的身子一下就倒在床上。

  可是,辗转反侧,过了好久还是睡不着。他只好作罢,索性打开台灯坐起来。

  书斋中发现的那张纸片——古峨伦典日记上的那段文字总是浮在眼前,难以
消失。这是他在失去爱女的悲痛与愤恨之中写下的文字,其中竟有我们四个人的
姓名。

  瓜生民佐男

  河原崎润一

  渡边凉太

  樫早纪子

  从这段日记写下的时间来看,古峨伦典早就知道十年前那个夏天来过这里的
四个孩子的姓名。这么说来,福西好像也记得那天由树丛中送那少女回到家时,
在这个宅院确实看见过一个男人。他大概就是父亲。他曾问过我们的姓名。但是,
当时并未仔细说明,他为什么会知道四个名字的汉字写法呢?

  仔细想想,只有一个答案。

  他曾怀疑,或者确信,造成女儿死亡原因的林中陷坑,就是那四个孩子挖的,
于是把他们当成杀害女儿的“嫌疑犯”进行调查。结果便查明了一切。

  “我不能不恨他们。”福西咀嚼着最后的这行文字,黯然摇头。伦典对我们
的憎恶,恐怕不是这点文字所能表达的吧?他大概想杀死我们吧。

  鹿谷门实对新发现的这段文字未作任何评论。他也许因为看到福西紧张的神
情,有意回避的吧。他只说了句,“今天该休息了,明天再慢慢谈。”就回了自
己的房间。

  福西坐在床边上,从床头的靠背柜上拿来眼镜重新戴上。他朝窗子看了看,
这窗子面向后院,从白色的遮阳帘缝隙中露出漆黑的夜色。外面一个路灯也没有。

  瓜生和河原崎他们在干什么呢?他们是否也想到了我们过去的行为给这个家
庭带来的不幸呢?也许在光明寺美琴(寺井光江)说出暗示的话后,他们已回忆
起过去了吧?但想到哪些内容呢?福西的目光离开窗子,他闭上眼睛,极力想把
刚才在塔内书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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