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鸣)宛如秋叶-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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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了云之国？”
看宁次抛过来一个疑问的眼神，鹿丸确认就算这是件麻烦的事情他还是得解释一下：“虽然很麻烦，不过毒药的症状我基本还是能认出来。雷忍下的手吧。”
“所以？”宁次总算是对这个话题有了点兴趣。
然而下一句鹿丸的回答却让他差点从病床上直栽了下来：“也没什么，只不过觉得有点奇怪。就我家有的资料来看，这种毒发起来虽然危险，但潜伏期应该是很不短的，以你的速度应该足够赶回来才对的。”
宁次看了鹿丸一眼，决定以静制动保持沉默。
日向家代代相传的柔拳奥义就在于此。
然而，虽然我们爱惜日向分家家主的形象，但义务使我们不能不将一切侦察分明昭示天下。
其实宁次这一次的任务实在是非常危险，这是一种奇妙的危险。
话要说回到半个月前。
一个形容前卫挑染碎发行径可疑精神据观察不太正常的年轻女人走进了木叶的业务接洽大厅。
此人看着工作人员咧嘴一笑，暗金色的隐形眼睛闪闪发光。
业务接洽员之一的海野伊路卡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我变卖了我的全部家当，想请你们去杀掉一个人。”女人‘啪’地把一张五国流通的忍界无敌商业银行拍到伊路卡面前，桌面抖了三抖。
伊路卡也抖了三抖。
对伊路卡来说，这个女人并不是生面孔。他清楚地记得，当年——是的，当年，正是他执教鸣人他们那一届的那年！
这个女人出现在了他面前，并提出愿意斥巨资购买他班上学生的照片——Oh初代目啊！海野伊路卡敢以RP保证，那张脸上的表情那是，十分地——他纯洁的语言无法形容啊。
伊路卡颤巍巍地伸手取了银行卡往ATM上一刷，余额十分地，不可观。
虽然说木叶是个通情理的地方，但生意就是生意。伊路卡把银行卡还给女人，摇了摇头：“虽然这样说很抱歉，但您是支付不起木叶的暗杀委托的。”
他本以为女人会就此知难而退。
“你不看一看我委托的暗杀对象吗……？”女人手中忽然凭空多出一把诡异的小扇子，在中央空调控温的大厅里扇出一小片阴风。
于是，本来不可能被接受的委托申请送到了火影纲手姬的手里。
“什么……找到他的住处了？？”纲手纤指一颤，委托书直接投进大地的怀抱。
“女士。”纲手一脸严肃地看着面前的委托人：“这个任务，我们木叶接下了。”
“是吧！”女人欣喜地握住了纲手的右手：“蛇鸣是王道啊！AB实在罪不可恕！”
纲手青筋。
谁跟你一丘之貉啊。
然而，纲手承认，那个叫做AB的可恶人士的确该死。
岸本xx，由于其经常性更换名字，木叶至今也未能确认此人的真实名字。在忍界大战的时候，此人被确认为雷忍成员。大战之后，据闻岸本毅然挂印封刀，抓起了画笔从此卖故事为生。以‘云之岸本’和‘火之自来也’齐名。
然，由于岸本此人性格变态，最好挑拨兄弟反目、父子成仇、亲友残杀并自诩为狗血大师，经常闹得四邻不宁恨不得PK之而后快；但正所谓狡兔三窟，想要捉到此人实在难如登天。
而纲手之所以对远在雷忍的岸本如此愤怒，盖因此人多次没有申请入境准许而偷入木叶进行取材——偷窥木叶机密兼以制造并传播流言为乐。
于是如上所述，暗杀岸本的任务落到了新升职为暗部小队长的日向宁次身上。
理论上来讲，这并不是一个太过困难的任务。
时间地点人物确实，对于暗杀来说这应该能够算得上得天独厚的准备充分。所以就算不是日向宁次这样出了名的周全，也应该是毫无意外的。
但前提是暗杀对象是个正常人。
这一点的重要性，在宁次悄无声息地潜入岸本家后得到了无与伦比的论证。
蘑菇。
不可食霉菌属毛茸茸黑色蘑菇。
当看见这样的生物出现在据粗略判断属于鞋柜的家具表面时，日向宁次的胃里无可抑制地一阵倒反。
——这绝对是妖怪住的地方！
基于敬业心理，即使在快要吐出来的状态下，宁次还是辨别出了那个坐在大画桌前正发出诡异声响的‘东西’正是他暗杀对象的背影。
于是宁次一个瞬身过去一掌劈在了该人的颈椎上。
秒杀。
近一年的暗部可不是白当的。
然而即使是当了一年的暗部而之前已经执行到了S级任务的日向家现任分家家主，据说是木叶十年一遇日向家五十年一遇的村宝级天才日向宁次，也还是没料到接下来的发展。
只听得那个应该被他劈断了脖子的身体阴沉沉地发出一阵嘿嘿嘿式的变态笑声，笑了没三声忽然整个身体都炸裂开来并散发出一阵怪异的烟雾。
意识到这是毒烟的宁次及时地屏住呼吸，这时候缓慢飘落的一张破纸条吸引了他的注意：
亲爱的暗杀君：
我对你现在的失望深表同情，但能劈到晓之青龙亲手制作的周年版超级爆炸人偶想必你也不虚此行了。
如果你是某村的暗部，请告诉你的委托者不必再费心找我了；
如果你是我的fans，为了奖励你，书柜里有密藏的新章；
如果你是‘x鸣’的支持者，请留下你的支持的CP和支援资金；
如果你是木叶村的自来也，请写下大名和联系方式，我认为我们很有互相切磋共同进步的积极需要。
宁次倒。
然而他并没有忘记五代目交代他的，附带在暗杀对象家里搜一搜岸本的连载新章。虽然说对于此人胡乱进木叶取材并将他们的形象扭曲十分愤怒，宁次自己也很关心那漫画的新进展——其实他也一直在看，当然，在人前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不幸的是，打开书柜的一瞬，宁次已经徘徊在抓狂边缘的脆弱心灵再次受到蹂躏和打击。
只见无数标上了‘佐鸣fans敬上’的礼盒礼包礼盘礼箱……等等类类已经塞得柜子门一拉开就往外掉。
我忍。
憋着气的宁次在三到五秒的时间里把忍者守则有关‘忍’的条文顺背了一遍又倒背一遍。
敬业的暗部队长扔开各种礼物包装继续查看。
请不要质疑宁次为什么能一口气憋这么久，据可靠大道消息说，在凯小组组内的素质测试里，他曾经在水下闷了整整十五分钟。
礼物障碍很快被除去，出现在宁次眼前的——半边是‘佐鸣剧本N，敬请岸本大人查阅’，N取值未定；另一半是纪念精装本的全套亲热系列。
拥有闭气十五分钟的骄人记录的日向宁次终于再也憋不下去了。
据说此次任务之后，宁次一看见亲热系列的书籍就有冲动先撕之而后快，并且因此和自来也以及卡卡西发生了不大不小的矛盾。
打断了宁次的痛苦回忆的是雏田有些怯的声音：
“宁次哥哥……身体还好吧？”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因为那一口没憋住而吸收的毒气躺在木叶医院的病床上，而面前是前来探病的宗家堂妹。
真是噩梦般的回忆。
宁次认真地走着神，而他面前的又是不善言辞的雏田；因此当天天拎着一小塑料带水果走进病房的时候，一屋子里全是尴尬的气氛。
难道我还要让这悲哀的冷场继续冷下去么？
天天自问不能如此无能。
于是她一拍双手放开了嗓门：“告诉你们一件超级好玩的事情啊！”
气氛终于不再沉默无音。天天满意地点了点头，她有信心，只要他们听，这绝对是一件具有可听性的事情。
事情发生在两天前天天到任务接洽大厅去看自己的新任务的时候。
才一进门，天天就发现大厅里的气氛明显不对劲。
一位身材火辣穿着水手服超短裙却不知为何梳着故作loli的团子头的漂亮女人站在接洽台前，手翘兰花指笑得十分夸张；而这一天恰好也在这里的身材同样很火辣的五代目纲手大人明显很不爽地脸都青了。
“哎哎，fans太热情也实在让人困扰丫……”女人继续着很夸张的手势，“我们家小杰跟奇牙不过出场慢了两回，居然有fans就扬言要挟持我老公！这群坏孩子应该让月亮好好地惩罚他们才行！”
纲手青筋。
“请说委托内容，女士。。”
“啊呀，这还用说么？”女人很不可思议地眨了眨大眼睛，“当然是委托你们保护他啊。”
……我忍。
纲手强压下自己砸桌子的冲动。
“请问你的丈夫是？”
“您居然不知道富坚狗？”
“抱歉我只知道忍犬！”
“……抱歉我由于太过惊讶所以失态了。”女人动作迅速地把原因不明地飞起的发卡插回脑袋：“外子就是旅游大国greed　island的旅行会社董事长，人称拖搞一匹狼的富坚。请你们派最优秀的忍者负责他的安全，钱的话是不成问题地！”
说话的同时，女人特有魄力地把一箱现金砸在了接洽台上。
伊路卡面前的桌面又抖了三抖。
天天清楚地看见五代目的脸从青化黑了。
纲手自问自己应该还没有神经衰弱到白日做梦的地步，天知道为什么跟漫画挂上边的就没个正常的？
想想还横在医院里的日向宁次，纲手确认自己绝对不能再拿精英型战斗力往这种诡异任务里扔了。要做这种任务，没有超越凡人的韧性那是绝对干不了的。
定了定神，纲手向静音招了招手：
“你给我把鸣人跟木叶丸叫来。”
“所以说啦，这回鸣人可出了个超特别的任务了，等他回来一定要他好好讲！”天天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地笑，“你们想啊……”
天天在瞟到宁次脸色的时候不禁一顿：
“宁次……没事吧，怎么脸都青了……”
“宁次哥哥……”
“……以后别再让我看见或者听见漫画家这种东西……”
“……”
＇KUSO完毕，谢谢观赏=w=＇
预告之章：
封印着牺牲了四代老师性命才制服的妖兽的孩子，眼睛头发的颜色和四代老师一样的孩子，嗓门太大而实力太差得就象带土一样的孩子。卡卡西可以数出两只手都算不完的讨厌鸣人的理由。
或许人大抵如此，最害怕看见昭示自己软弱的东西。卡卡西不愿看见鸣人的理由与其说是仇恨九尾倒不如说是害怕看见自己无能的过去更为贴切——他想明白这件事情是几年以后了。
而当时三代目对十九岁的卡卡西这样说过：“如果你觉得那个孩子的存在是无法被容忍的，那么卡卡西，你可以杀了他。”
十九岁已经开始慢慢消退了锋利神情的卡卡西一脸无辜地摸着自己的头发，想起那年自己从战场上抱起的那个襁褓：“如果我要杀他，他早就不在了。”
他已经快要记不起那年冲天而起的烟尘什么模样，唯一隐约能够想起的只是十四岁的旗木卡卡西左眼流泪右眼干涸，跪在没有生气的大地上看那个对一切一无所知和所有婴孩一样哇哇大哭的孩子。
那是四代火影唯一留给木叶的，唯一留下的。曾经是他无比想要逃避的过去竟然褪消的如此突然，竟然消失得如此干净，剩下的只有一个他不知道是愿意看见还是不想看见的孩子。
那是唯一有的了。
卡卡西不必刻意也能轻易想起那时宇智波佐助带着一种幼稚的凶狠说让我把你重要的人杀了你觉得如何。他当时只是依然庸懒温和而掩着尖锐锋利地微笑，说那也无所谓不过那些人都死了。
就好象在巨大而无人的电影院里，只有他看着银屏上一幕幕的嘈杂和喧哗。然后，就那么突然地变成一幕单色无声的电影。除了巨大幕布上活蹦乱跳聒噪吵闹而他听不见丝毫声音的孩子，这世界终于只剩他独自一人。卡卡西看见年少的自己和脱了色的银幕上灰白的孩子在寂寞的空气里隔着看不见的距离无声无息地相望。
他从梦中醒来，听见了纺织娘在晴朗夜空下的歌唱，还有人轻而慢的说话声音。夜风中一切显得如此静谧，尤如在梦。
“我爱罗，现在可以请你做一件事情吗？”
“什么？”
“笑一笑吧。你的笑那么金贵，我想看。”
我爱罗扭头，鸣人正看着他。皎银色的月光下，他脸上带着微笑的表情坦率而诚挚。
它百无聊赖地又在他碰不得的封条栅栏门后缓慢地打着滚，蹭过来，再蹭回去。忽然想起二十一年来居然就是靠这么滚着把时间打发过去的，九尾就忍不住想要叹气——我可是九大尾兽的老大啊啊啊——
——因为害怕居住在一个舒适的容器里太过无聊吗？
有人用温润而清亮的嗓音把这句话灌进了它的耳朵，九尾猛地转身想看看清楚是谁不要命地闯进这个禁忌的危险领域，甚至还敢说这样一心刺激它这个危险品的话。然而扭过头的时候九尾很难确定地说自己这个决定一点错误没有，毕竟它并不想看见这个年轻人。或许他们之间该用死敌来形容，九尾可不曾忘记是谁把自己弄进封印里。
那个年轻的火影就站在栅栏门的几步之外，没有戴火影斗笠的脑袋上金发和蓝眼都格外刺眼。
这个颜色刺着它的眼睛多久了呵。
宁次不再说话，他站在水里，看着已经变成紫色的霞光在鸣人的身上染出神秘而幽暗的大片颜色；那些光与影在水花激荡的河谷中交错反复，甚至给人一种凝固而安静下来的错觉。
那些天空上的鸟，那些自由的鸟。它们究竟要飞去哪里？
“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很久了。鸣人，那一天你去看我练柔拳，那个时候……你看见了什么？”
霞光褪尽之前，他看见细碎的水珠从鸣人的刘海上划着顽皮的弧线掉下，在接近夜色的晚照里意外地璀璨。
鹿丸终于做了一个自己也没预想到的动作。他伸出双手在她的肩头用力一按，那是同朋友告别时候很寻常的做法。
“我果然该找鸣人算帐啊，拜他所赐，我算是知道克星是什么了。”然后他抬头，仔细地看了看眼前漂亮得简直象有刺的女子，微微笑。“别输了啊。”
“我又不是你。”手鞠瞪他一眼，然后忽然顽皮地一笑：“不如这样吧。如果我活着回来的时候你还认为自己没有放弃那个自诩中庸的理想，那么我可以给你生不多不少两个小孩，拿不高不低的薪水，然后给你送终。”
鹿丸微微一挑眉。
“不好，你太漂亮了。”
本已走到他前面的女子缓缓停下了脚步，转回头来，温柔俏皮却清亮犀利地，微微一笑。
你说这是个无厘头的胡搅蛮缠的故事吗？
我很高兴你会这样开心，但我会告诉你，不是。
那么你说这是个悲哀的让人想流泪的故事吗？
我想我也会对你说，不，你可以微笑着看完它。
我想我努力地在写这个故事的时候传达着一些我的想法，但我并不能保证它们一一都被吸收。因为毕竟，这只是作者在倾诉。
如果将来，有人说，这个故事值得她看完，那么我真的就很开心。
或许，也就是那样的话：
秋天掉落的叶子对人来说是毫无价值的，但就是这样的毫无价值的东西，当它在渐凉的秋天里慢慢的发黄，渐渐卷曲，当秋风大起来的时候它从枝头缓慢落下，那个时候，它是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