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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霹雳同人 [朱箫]千年桐 作者:忧郁仔-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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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无人点点头,望向窗口伸进来那几只带着细小花苞的桃树枝。
  
  朱闻见他没有动身的意思,回头吩咐侍女打水,自己俯下身来,拉开压在萧无人身上的锦被,两手伸到他腋下,笑着想要将人抱起来。
  
  萧无人眉头一皱,一手扶住他的肩膀,一手撑着枕头,坐起来,道:“我自己会来。”
  
  “等你起来,正午都过了。”
  
  “怎么会?”
  
  “醒着这样长时间躺在床上对身体不好啦。”朱闻并没有收回手,反而进一步靠到萧无人身上,将人环住,头埋进了他肩窝里。因长期栽种花草,各种各样的花香像是印染一般渗进了萧无人的皮肤,并且每个季节,这种味道都有略微的不同。这是一种难以言喻又独一无二的感觉。
  “昨天是不是又看书看到很晚了?”
  
  “昨夜跟三弟写了封信。”
  
  “信?”朱闻苍日来的时候就看到书桌上摆了封密封好的书函,但并没注意面上的名字。
  
  “普通家书而已。”
  
  侍女端水进来,朱闻仍然抱着人没放手。这些时日,这种明显表示不安的举动已经越来越频繁了。
  朱闻苍日如是,萧无人亦如是。只是彼此都没有摊开说而已。
  
  侍女将东西放下之后,回头走到门口,道了声:“大人早。”
  
  朱闻这才稍微退开了一些,只是手仍然紧紧握着萧无人。
  “你这样我怎么起床?”
  
  朱闻苍日没说话,转头见寂寞侯不知所措的站在帘子后面,愣了一下,对人尴尬地笑了笑。
  
  朱闻和太子的事寂寞侯先是听吞佛提起的,而后便直接问了朱闻苍日,对方当时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但他那时多少有点恍惚的感觉,今日亲见了才觉得世事还有与他所设想的完全不同的一面。
  
  “殿下,寂寞侯是来辞行的。”作为朋友来说,他与萧无人的关系算是很好了,撇开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不谈,他对于分别多少有点难过。
  
  “辞行?”萧无人从床上站起来,接过朱闻递过来给他擦脸的湿帕子。
  
  “进奏院出了点事,今早上朝时,我们一个大院的人都被贬了。我大约三日之后就得赶去临腾。”
  
  “临腾?”萧无人只知道那是极南的蛮荒之地,各方面的条件都十分恶劣。没想到父皇这一罚竟这么重。“究竟是什么事?”
  
  寂寞侯叹了口气,自嘲地笑道:“进奏院公文来往频繁,堆了许多废纸。我见那纸如此废着也是废着,便让人拖出去卖了,所换的钱用来给进奏院的同僚办了次酒宴。今早被冷相国参了一本,说是私用公款。”私挪公款在南国是很大的罪,纵然萧振岳没有让他的罪名坐实,他也难逃重惩。
  
  “冷霜城……”萧无人皱起眉头,想到冷霜城连日来明目张胆排除异己的行径,只觉得怒从中来。
  
  朱闻苍日很少见到萧无人发怒,但这次关乎他的朋友亲人,情况又有不同。就算没有接触,冷霜城的行为已经从各方面开始触怒萧无人了。
  
  “殿下,我来也就说这个事,这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寂寞侯一副早已厌倦仕宦生涯的模样,大概是被频繁的升迁贬谪弄得疲惫了。
  说起来,在这几人之中,他的确是调职最多的一个。
  走之前,他朝窗口看了一眼,笑道:“太子窗前的桃花今年一定会开得很好。若我懂得栽几株花,就告老归田去了,也省得整天四处奔波。”那时候他想到了在陵州时几人结伴同游的情景。
  
  在萧无人看来,今日朝野之混乱,寂寞侯离开未尝不是好事。只是以这种方式离开,谁也高兴不起来。
  “你若喜欢,挖几株去也无妨。”
  
  寂寞侯笑道:“不必了。一来这是皇家的东西,带回去了还不知会有怎样的麻烦;二嘛,无论多好的植物到了我手里,那都是必死无疑的。”
  
  寂寞侯走后,朱闻苍日服侍萧无人打点好了一切,看他心情不好,便问他还要不要出去。
  
  “你先去御膳房拿点吃的,我们再走吧。”
  
  ***
  
  朱闻苍日打了纸伞跟着萧无人一路往山上走。山上的树木并没有如钟粹宫的桃花一样吐芽,这个时节盛开的只有鹅黄色的迎春花。
  这是白水寺所在的这座山上迎春花并不多,一眼望去,除了漫山的枯枝,只有几处稀疏的黄色,像是暗夜里的星星一样。
  “我本以为我们是要去赏花,结果却跑到这里来了。”他握去萧无人的手腕,轻轻抚上冰凉指尖上镶嵌的薄如蝉翼的浅色指甲。萧无人指甲色泽透明的质感让他觉得这是柔软的,摸上去却有冰一样的硬度和触感。
  
  “这个季节能有什么花?倒是蒌蒿可以吃了。”
  
  朱闻苍日闻言就撅起了嘴。两人在陵州住的时候,那东西他是一点没少吃。在他看来,这种野草漫着一股古怪的药味,是非常难吃的。
  
  “今天我是来为大哥上香的。”走了一会儿,萧无人才道,“往年的春天,我们兄弟三人常结伴出游。”一早醒来,萧无人忽然生了这种事情再也不会有的感觉。
  
  “泷王还会回来嘛。”朱闻不知道怎么安慰萧无人,只好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地与他掌心相贴。
  
  萧无人没答话,手上也没什么反应。
  
  朱闻苍日见状又道:“那你还有我嘛。”
  
  再之后便是一路沉默了。朱闻苍日深觉挫败,开始对自己无法操控的未来担忧起来。
  
  自萧振岳走后,佛骨放进了塔里,白水寺总算恢复了往日的清净。
  这倒不是说寺里香火不旺。寺庙本身楼宇众多,虽不及昔日连云寺的繁华,但也可算举国第一大寺了。
  只是白水寺本身只开放整座寺庙的六分之一供香客走动,后面那三百多间房全供僧人清修,自然安静。
  
  两人入得寺门踏上台阶的时候,边听有姑娘在大雄宝殿上哭诉,周围围了一圈人,皆是哀叹。
  大师带着一个绿头发的少年,正匆匆从后院往这边赶来。
  
  朱闻苍日替萧无人拨开众人,趁他蹲下去安慰那姑娘的时候,回头跟剑雪打了个招呼。上次帮吞佛救下这个少年,也算一场相识了。
  
  “这位姑娘怎么了?”剑雪向朱闻询问的时候,大师已经上前去蹲到了萧无人旁边。
  
  “好像是在为冤死的兄长祷告一类的。”他看剑雪的眼中流露出悲悯的表情,面上却又不动声色,暗叹了一下这位少年人的修为品性。
  这一点从某种意义上跟萧无人很像,莫非所有修佛之人都这样?正想着,萧无人和大师已经扶着那哭倒的姑娘起来了。
  
  “其实鸣冤的话,可以去御史台啊。”朱闻苍日跟在萧无人后面,小声嘀咕着。
  
  萧无人闻言,将姑娘的胳膊托给剑雪,道了句稍后过来,便转身向朱闻道:“御史台接二连三地遭受打击,也不敢随意上奏了。不过这件事的确可以跟吞佛说说。”
  
  “吞佛?哦,对了,刚才那个少年就是吞佛的表弟。”
  
  “你认识?”
  
  朱闻一下子语塞了,要说这件事本没有什么问题,但他潜意识里想起了自己和吞佛以此为桥商讨的另一些事来。
  
  萧无人挑着眉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追问下去,“我以前隔几年就会来看一看他,只是没想到他就是吞佛的表弟。”
  
  朱闻苍日不敢就此话题再继续下去,忙转道:“刚才那女孩究竟怎么回事啊?”
  
  “她兄长被冷霜城的手下打死了。冷霜城逼她三日之内跟自己回去。”
  
  “冷相国不至于吧……”朱闻苍日实在没想到冷霜城竟如此明目张胆地做这些事。在他看来,那小人虽是张扬跋扈,但也可算是心机深沉,如此行事,可见他的势力已经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了。
  
  “能有什么不至于?”萧无人冷笑。
  
  遣人送那姑娘回去之后,萧无人在会客室同剑雪喝了杯茶。朱闻苍日不喜欢两人谈佛经聊天的沉闷气氛,自己打着伞往山上走了。
  
  “这茶次次来次次新,实在令人感叹。”萧无人摇动茶杯,杯中还有残留的梅瓣碎片。茶是剑雪用梅花瓣自己做的,在别处还吃不到。萧无人尤为喜爱这茶中悠然安宁的香味。
  
  “我这前日里做了好几包,正打算留下送给公子。”剑雪细润的声音带着一股修佛之人的清冽之气,中气十足,说是少年人的张狂也不为过。
  
  “你要回去了?”
  
  “不,吞佛要送我去北国。”
  
  “北国?”
  
  “是啊,不知所为何事。”
  
  萧无人怔怔地看着他,感叹于他对吞佛无条件的信任,也感叹于这个消息带给他的震撼。在两国交战的敏感时间,吞佛却要送他最为在意的人去敌方所在之处——这错综复杂的世事,让他不想再思考了。
  
                  刺杀
  这几日钟粹宫已经开始披红挂绿地大肆布置起来。四处可见侍者忙碌的身影。
  
  太子妃的人选是在二十二日定下来的。萧无人嫌宫中太吵,这几日都携着朱闻在宫外流连。接连好几日,他每日都会买一些香豌豆花送去给上次在白水寺遇到的少女。
  关于这件事,吞佛已经递了奏折上去,只是萧振岳那边迟迟没有回应。萧无人并不想与冷相国起正面冲突,于是便自己往那女孩家里去,料想冷霜城的手下见他在也不敢贸然行事。
  
  这日朱闻苍日赶上了例行的月会,不能陪萧无人一道出行,虽知他身后总有侍卫跟着,但多少有点不放心。
  加上日益逼近的太子大婚,他手中拿着文书,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脑中回放的尽是昨晚和萧无人寝殿里的对话。
  
  太子寝房窗外的桃花已经开了,一起风就会有艳丽的花瓣飘起来。夜里萧无人在书桌上留了盏长颈灯,花瓣落进来时正好掉在铜灯上方,一会儿便被烫得发蔫了。
  
  朱闻看萧无人在书桌旁翻月漩涡的来信,而后便听他道:“这几天三弟一直没有回信。”
  
  “也许是因为战事频密吧。”两国还没打几场,场场都是满当当的败绩,可谓损失惨重。萧无人担心也是正常的。“泷王身手那么好,不会有事的。”若泷王有什么事,大约整个京城最先知道恐怕是他。
  
  “我担心的不是他会遇到什么危险,而是他跟恨不逢。”
  
  当时朱闻和萧无人就月漩涡的问题讨论了好一阵,没想到次日早朝就传来了休兵的消息。连连战败让主和派抓住了理由,萧振岳左思右考终于答应遣人去跟北国商量谈和的条件。不过人选还没定下来。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朱闻苍日的工作也算告一段落了。冷霜城和他的交涉他现在有点反悔。但这件事以后也不该他亲手处理,所以他大可当做完全与他无关。
  他总不能等到南国亡国了再走人。他有一种非常清晰的预感,今后亲自举兵南下的人将是他自己。
  
  他想傍晚之前就有可能收到父亲催他回去的信。
  
  到了这种时候,他反而不想走了。
  萧无人的事还没解决。
  
  是要坦白跟他说?还是将人带走之后再说?
  如果可以的话,他是想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但将人带走这件事是刻不容缓的,他不想眼见太子大婚的盛况。
  想了很久,他决定先说,说完之后,无论萧无人作何反应都要将人带走。
  
  做下这样的决定之后,他几乎一整天都是恍惚的。脑中不断设想萧无人听他袒露身份之后的反应。
  
  月会之后,他趁萧无人还没回宫,加快步伐一路往宫外跑。
  然而行至正阳门外便被手下的武士拦住了。
  那武士挑着卖荷花糕的担子,让斗笠掩去了大半张脸,在他面前晃晃悠悠地问要不要荷花糕。
  
  朱闻苍日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而后道:“荷花糕不是用担子挑着卖的,你下次还是换一样东西吧。”说着便蹲下了开始挑他担子上的糕点。
  
  “客官,事出突然,我没来得及换。”
  
  “什么事情让你连糕点都选错了?”朱闻苍日将做工细致的糕点举起来,像挑鸡蛋似的迎着阳光看了看。
  
  卖糕点立马换了种语言,低声道:“萧振岳要彻查冷霜城杀人抢人的事,冷霜城刚叫了我们几名兄弟去做掉那姑娘一家。可殿下您的朋友也在那儿,我们不肯,他就让自己的手下去了。”
  
  这话还没说完,朱闻苍日手中的荷花糕已经完全变形了。
  “他还真敢。”说完,他眯着眼睛站起来,急急朝那姑娘家奔去。这卖荷花糕的担子也不要了,赶忙跟在了他身后。
  
  往民女家奔去的路上,朱闻苍日忽然感到一阵心悸。眼前闪过一片血光。
  萧无人有事。
  他莫名地感受到这一讯息。因此而加快了脚步。脸色和眼神变得凌厉而痛苦。
  
  那民女家在城西的一堆烂瓦房里。那附近非常荒凉,人烟稀少。
  女孩家门口有几级石阶,石阶边缘时小小一圈篱笆,篱笆上绕着几根牵牛花。
  
  朱闻苍日赶到的时候,初发的牵牛花苞已经染了红色的血。
  他几乎可以根据这院子里凌乱的血迹描绘出当时的情景。
  
  那时萧无人必定在跟这女孩聊这几朵花什么时候能开,怎样栽种才能让花开得更好。冷霜城的手下此时便忽然从房子后面窜出来,一刀砍向这女孩。
  而此时的萧无人必定会仗着自己不会死而替女孩挡下一刀,而后负伤携着女孩一路逃窜。
  
  朱闻苍日沿着血迹来到屋内,地上趴着两个人,朱闻苍日深吸了口气,蹲下去探二人的鼻息和皮肤的温度。
  已经死了,但皮肤还是热的。想来事发不久。
  也许当时萧无人拉着女孩往屋内跑,一撞开门就看到了量具尸体,于是从东面的厨房穿出去,一路往后院跑去。
  
  朱闻苍日来到后院,院子里仍然四处是血。这些血应该不只是萧无人一个人的了。
  
  他仰头看向后山的竹林,对身后的三个武士道:“他们应该还在山上,把人救下来。这是任务。”
  
  “是!”
  
  对北国武士来说,任务就意味着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成则成矣,败将殒命。
  朱闻苍日此刻已是气极怒极,万分着急了。
  
  他一路砍去挡事的竹枝竹叶,总算在半刻之后听到了刀剑之声。
  闻声奔去,却见那姑娘背着浑身是血的萧无人惊惶地看着周围的杀手,眼中竟是不顾一切的决绝。
  
  朱闻即刻拔剑上前,他那三个正在别处搜索的武士也在此时赶了过来。
  朱闻也不管其他人如何,一步上前将萧无人从那姑娘背上捞过来扛到自己身上,回头对姑娘道:“要命就紧跟着我。”说着,让他的武士杀开一条血路,从包围中逃了出去。
  
  那女孩日前所见的朱闻苍日总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较之冷淡疏离的萧无人,她更愿意和朱闻说话。以至于今日见朱闻没来,还略微有点失落。
  她实在没想到,真正冷淡的其实是朱闻。她甚至有种感觉,朱闻苍日对她并没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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