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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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无赖!真的不知道简思他们看中你什麽!竟然给你当头头?!!”杰拿斯脸色开始气得发青,大概想不到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无赖的人。
“那个我也不清楚啊!我刚到这的时候,简思那帮家夥就来打劫我,为了保护我的钱财,我就和他们大打出手。毁了一间酒吧後我酒糊里糊涂地成为了他们的头头了。”
我听了摇了摇头。在流氓的世界里,谁的拳头大谁的话就是道理。而骆林看来就是靠著那拳头让那帮混混对他死心塌地的。
“流氓就是流氓!”杰拿斯低声骂了一句,不料却被骆林给听到了。
“小安,看来你对流氓有偏见。”
“难道流氓无赖还能做大事不成?!还有,谁准你叫我小安来著!”
“当然,你不见开国的皇帝大多数属於流氓或者豪强吗?因为流氓无顾忌、豪强有势力……”
“哼,流氓无赖也能得天下?那麽提督大人早就是一国之君了……”杰拿斯不以为然地瞄著骆林。
“安德洛!不要胡说!”我低声吼著阻止了杰拿斯继续说下去。这两个家夥吵架归吵架,为什麽硬要把火头烧到了我的头上?而且,如果那番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传到了兰度的耳中,可是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杰拿斯此时才注意到自己刚才说了些什麽,立刻住了嘴。但是骆林却没有理会,径自说著:
“小安,没错,提督的确很有才干,但是充其量只可以成为一个治国功臣,怎麽也不会成为一个开国的皇帝。因为真正的仁德才智之士是绝对学不到开国皇帝所必备的野心勃勃、势利、诡诈、机变、老辣、无赖、无耻、狠毒乃至丧尽天良的。”骆林的中指在杰拿斯面前摇了摇。
野心勃勃、势利、诡诈、机变、老辣、无赖、无耻、狠毒乃至丧尽天良?我不禁失笑。想不到骆林形容得还真够贴切呢。就拿兰度那混蛋小鬼来看,除了最後那点“丧尽天良”的要素以外,似乎全部都符合了。
不过听了骆林一番话,我对他的印象倒改观了不少,看样子他并非如外表那样吊儿郎当,他的确有他一套很独特的见解,他能当上头头,并非如他所说的那样简单。
“杰拿斯,我下机後要先回政治部一趟。”
“提督,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不了,你们也很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吧。你先带骆林回去我们的官邸,叫人为他准备好房间。我必须要回去向兰度报告一下……”
“干嘛还要向那种混蛋报告?”耳边隐约传来了杰拿斯的声音。
“恩?杰拿斯你刚才说什麽?”疑惑的泡泡浮上了心头。我刚才没有听错吧?怎麽我好象听到杰拿斯说兰度是“混蛋”?
转头看去,杰拿斯只是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道,“提督大人,我刚才没有说什麽啊。”
没有吗?难道真的是我听错了?我晃了晃头,还是自己太劳累才会有那样的幻听?失去记忆後的杰拿斯怎麽也不会把兰度叫做“混蛋”的。
骆林越过了我的身子抓起了杰拿斯的手,向我笑著说,“放心吧,提督大人,相信小安他一定会好好招待我的!”
“你这流氓给我放手!还有,不要叫我小安!!”杰拿斯红著脸低吼著抽出了手,并挥著空出的手刮向了骆林。
“喂!你们可要看著我啊!”我连忙往後靠,顺手格开了杰拿斯那挥过来的手。这对活宝还真的要开打啊?!我可是坐在他们中间呢!他们这样可是会殃及池鱼啊!
“提督,你竟然还要帮著那家夥!”
喂喂,没有搞错吧?我只是自卫而已,哪里有偏帮著骆林了?我只能瞪著眼无辜地看著气冲冲的杰拿斯。
“哼!老是这样……”杰拿斯喃喃地说著,转头看向了窗外。
一股熟悉感涌上了心头,我仿佛回到了两百年前还没有被急冻的时候……看来我真的是累过了头了,竟然想著这些有的没的。叹了口气,我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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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对不起,萧提督,统领大人他现在很忙,不能接见你。”才刚踏进政治部後的提督办公楼的大门,哥撒便拦住了我的去路。
“很忙?”我看了看办公大楼,只见三楼的窗户透出了明亮的灯光。那里应该是会议室的位置,但是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有什麽重要的会议要开到这麽晚?
哥撒点了点头,“是的,统领大人正在接见贵宾。提督大人,你刚从宁曼区回来一定很累了,不如先回去官邸休息吧。”
哥撒在撒谎!经过政治部的时候,附近并没有特别加强保安,说明了并非有什麽重要的人物到访。而那些停泊在政治部外头的,全部都是政府官员的车子,可见兰度现在极有可能和那些官员在一起。如果是那样的话,兰度就没有什麽必要把我拦在了外头。更何况兰度让自己的左右手哥撒守侯在外面,更加让我感到了彀中必定有什麽古怪。
“提督大人,下官送你回去吧。”哥撒说著,上前几步钳制著我的右手把我往外带。
要来粗的?哥撒的反应更加让我肯定了我的想法──果然是有古怪!
用力甩开哥撒的手,我一个闪身便跑进了大楼。
“提督大人!请你停下!不要再让下官难做了!”哥撒焦急的声音在身後传来。
你叫我停下我就要停了吗!笨蛋!我偷偷地吐著舌头,踏著楼梯就往三楼跑去。
才刚踏上二楼的地板,一大堆穿著制服的保安人员从旁边的侧门涌了出来。“把提督大人拦下,但千万不要伤到他!”哥撒在後面大叫。
不要伤到我?我不禁冷笑。本来我就不把眼前这些人放在眼里,现在他还要那些人不伤到我,简直就是钳制了他们的手脚让他们不能发挥全力嘛。当一个人有了顾忌,能做的事情就十分有限了。
“快拦著提督!拖著他!”叫骂声此起彼伏,但是很快便被惨叫声代替。一时间惨叫声响遍了整座大楼。我跳跃著闪过了旁边扫过来的警棍,用空踢扫平了涌来的人墙,继续向三楼进发。
五十步、四十步、二十步、十步、八步、六步……越来越近了……〖自〗
就是这间房间!我猛地推开了门,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呆立在当场:前几天还在我面前反对著我的计划的官员尸首横七竖八的摊满整个房间,血水汩汩的流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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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推开了门,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呆立在当场:前几天还在我面前反对著我的计划的官员尸首横七竖八的摊满整个房间,血水汩汩的流了满地……
“萧提督!救命!”国防部长连滚带爬地爬到了我的脚下,拉著我的裤脚苦苦哀求著。只见他其中的一只眼眶空洞无物,早被人挖去了眼球,整张脸扭曲著,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鞭子打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而且血水不断地渗出,从他脸上淌了下来滴到了我的鞋子上,哪里还有当初趾高气扬的样子?!
到底是什麽回事?!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眼前一道刀光闪过,一阵温热的液体的触感溅上了我的脸上,国防部长的头竟然已经被人砍了下来,滚落在一旁,那圆瞪著的独眼诉说著死者临死时的不甘……
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我倒退了几步,用力捂著了嘴才忍住了呕吐的欲望。
“你回来了?比预期的时间要早呢?”温和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我猛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兰度那温文的笑意,如果不是脸上还沾著红的鲜血,我还真的以为刚才的杀戮和他丝毫关系都没有。
“为什麽……”我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说话的能力,嘶哑难听的声音在空旷的会议室里空荡荡地回响著。
兰度没有回答,只是朝身後的哥撒下令,“哥撒,把这里清理干净。”
“是!”哥撒领命後退了下去。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什麽,兰度已经拉著我离开了会议室,进了隔壁的小房间里。
“你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什麽回事!”一进门,我便一把揪起了兰度的衣领。为什麽?为什麽我才离开了那麽几天,回来的时候竟然会看到那麽残忍的事情?!
“就如你看到的,我把他们给处死了。”兰度露出了无所谓的表情,若无其事地从怀里掏出了雪白的手帕擦去了我脸上的血污,“如果你按原定的时间回来的话,你就不用看到这样的情形了。”
“你本来就打算瞒著我处决他们?”我感到一阵晕眩,“为什麽你要私下处死他们!你应该把他们先送去军事法庭……”
兰度拍开了我的手,“小泠,你实在是太天真了。你以为把他们送去军事法庭,他们就能得到应得的惩罚吗?!他们背後可是有著很大的势利支撑著,就算到了法庭他们也能轻易脱罪!”
“但是,你也不能这样把他们给杀了啊!他们这样不是很冤枉吗?”他们侵吞公款,用国家的资源来谋取暴利虽然是事实,但是绝对不用丢了性命!
“冤枉?!你可知道如果让他们上了法庭你会有什麽後果?”兰度一边冷笑著,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份东西,“光是这个,就能让你死一百遍了!”
“这是什麽东西?”我疑惑地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蝇头小字,“侵吞公款、勾结逃犯、私通外敌、叛国……”
“不要露出疑惑的神情了,这个就是那些官员的联名上书,上面写的就是你到任後的罪状。”
“简直是胡说八道!”我气愤地把那份东西砸到了地上,“这东西就算到了法庭上也没有足够的证据来支持,他们以为可以以这个来定我的罪?”
“就凭你那份开发计划书,他们就可以扭曲事实、凭空捏造很多东西出来。而且我可以肯定,到时候法官一定会相信他们的说辞,毕竟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提督,而他们,却和王室有著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们这样冤枉我还有王法的吗?”
兰度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萧泠,我都说了半天你为什麽还不懂──政治斗争中哪里有冤枉的?差别就在於有人死得值,有人是白死的罢了。这次不是他们死就是你亡,如果这次被他们溜走了的话,到时候倒霉的只会是你而已!为免日後夜长梦多,现在就要斩草除根!”
我厌恶地别开了头,“是的!我是不懂!我不懂得政治的黑暗,不知道他们有什麽背景後台!我只知道,法律是公正的!而你现在的所作所为简直就和魔鬼没有什麽两样!”
兰度冷笑了一声,“萧泠,你别忘了!当初要我来帮忙的人是你!而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保住你的性命!所以现在搞成这样的结果,你也要负上一部分的责任!如果我是恶魔的话,你也是恶魔的共犯!”
“我只是叫你来整顿,并没有叫你来大屠杀啊!”我震惊得瞪大了眼睛,想不到兰度竟然把责任推到了我的身上。
兰度耸了耸肩,“我只是用最直接最有效的手段来解决问题而已。我就知道你是这麽妇人之仁,所以才打算瞒著你。”〖自〗
“提督你是绝对学不到一个帝王所必备的野心勃勃、势利、诡诈、机变、老辣、无赖、无耻、狠毒乃至丧尽天良的”,我突然想起了骆林在飞机上对我说的话。难道这个就是帝王所要具备的条件吗?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残害臣子也是对的吗?如果有一天我对他再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他是不是也会那麽无情地了结了我的性命?!一时间,愤怒、厌恶、心寒直冲上我的心头!
“抱歉!你那种论调实在令我不敢苟同!我也无法忍受在你这样的人手下工作!你还是另请高明吧!”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的家夥!我生气地把肩上代表提督官阶的肩带扯了下来扔在地上。刚要转身离去,右手手腕便传来了一阵酸麻──右手被兰度给扣住了。
“放手!”我转头,冷冷地看著他。
此时兰度的脸色有如乌云盖顶般的难看,“你以为我会让你这麽容易离开我吗?”
“兰度,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果你是君子的话你就给我放手!”我用力地想挣开他的手,但是却徒劳无功。
“萧泠,你实在是太不了解我了。本来身为皇帝的人就不是一个君子!而我也从来都不自认为自己是君子!你说君子会做这样的事情吗?”
危险的警报猛地在心里敲响,兰度的脸突然在我眼前放大数倍,接著唇上感觉到了温热的触感。
不要!我不要被这充满血腥的唇碰到!心念才转,我整个人已经反射性地向後猛退,然而却碰到了背後的墙壁,同时脑後被一只大手牢牢地固定著,丝毫不能动弹。就在我倒抽了一口凉气的同时,对方的舌头已经如鬼魅一样侵入了我的口腔当中。
不同於以往恶作剧般的浅吻,兰度此时的吻纯然是报复性的占有和入侵,异常粗暴。我立刻便毫不留情地狠狠咬了下去,血腥的气息立刻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啧!”兰度一把把我推开,退开了几步。
血,从唇瓣中渗出来,衬著兰度那俊美的容颜,竟然他有一丝妖的感觉。他露出一丝让人心寒的笑意,伸出舌头舔去唇边那丽的红色,“果然是一只泼辣的小野猫。我倒很有兴趣看你这小猫被拔了牙齿利爪在我怀里娇吟的样子……”
“你下流!”想不到兰度竟然说出如此下流的话语,我从腰间拔出了我配枪。
没来得及打开保险匣,兰度的手已经闪电般地扣住了我拿著配枪的手,然後用力地敲在身後的墙壁上。剧烈的宛如脱臼般的疼痛感立刻从右手扩散开来,我手里的配枪的“铖”地一声坠在地上。
“你以为我会让同一枝枪指著我两次吗!”兰度的笑容著透露阴冷,让我浑身打了个冷颤。
落入兰度手里的右手被紧紧钳制,紧接著又被他毫不留情地狠狠反扭到身後,动作刚猛得象是要把手骨生生折断,我咬牙强忍著手臂的传来的痛楚,努力地不让自己的精神因为剧痛而处於游离状态。耳边传来了兰度的冷笑声,接著衣领被他用力一扯,薄薄的制服衬衫应手而裂,被扯得褪到了臂弯之处。
“你在干什麽!快放开我!”肩膀上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令我不禁痛叫出声,“死兰度!你竟然敢咬我?!”
“不乖的孩子就要接受惩罚……”兰度说著,唇舌离开了我的肩膀,不断地在身上游移、啃咬、轻舔,同时右手四处流连,坚硬的手指深深陷入了我柔软的肌肉里,不用看就知道一定留下了淤痕。
一阵深深的恐惧感、厌恶感笼罩著我,一股恶寒从脚底往上蔓延,让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我奋力地挣扎著,“放开我!”
没有回应我的呼喊,兰度紧紧地把我禁锢在双臂当中,并继续著他的暴行,“你为什麽如此不识好歹?我做那麽多到底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要维护你!你现在竟然还要离开我?你说!你到底有什麽不满!你到底还要我做什麽!”
“放开我!让我走……”本能的挣扎,无意识地反击,反踢,竭尽全力地反抗著。我已经厌倦了,不想再对著如此肮脏、黑暗的政治斗争,更加不想对著眼前宛如野兽般的人。
几乎是同时,原本是紧紧环绕在身上的手臂骤然收紧,仿佛两道坚硬无情的钢箍紧紧勒住了我的胸膛,一瞬间我感觉到胁骨几乎碎裂,呼吸几乎停止,从肌肉到骨骼乃至内脏,无一不承受著几乎无法负荷的压力与痛楚。“不可以!你这一辈子都别想离开我!离开火星!如果你敢离开的话,我首先会全宇宙通缉你,让你寸步难行!天天都在躲避追捕的恐惧中煎熬!吃不下、睡不香──因为你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必须不停的逃跑,随时都会有人为了自己想要的任何赏金来打你的主意!”
“你……这卑鄙……的家夥!”缺氧的难受感让我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