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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哑妻 by 天使-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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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回宅院来找人,就希望娘子会扑进怀里来表示--『我好想你!』 

有吗? 

如果有的话,他就不需要瞪著书房门,瞧那屋内烛火晕亮,映出一道影子透窗棂,纤细的人影静止不动,他不知道娘子在书房内做什麽? 

看书、练字,还是泼墨画? 

猜不出,他的手放在门上,没推门而入--惊觉自己像傻瓜似的处在门外,尚未洗澡呢,赫然想起娘子不爱他从外边所沾惹上身的味道,收回手,握紧成拳,为了他--他变得像什麽了? 

情窦初开的小夥子,每天盼望得到心上人的回应,小心翼翼讨好他-- 

什麽都不怕,就怕娘子不高兴,不愿见他柳眉紧蹙,一把将他推得老远,娘子总是让他感觉像在天边一样遥远,实在没必要再为了一些小事来增加彼此之间的距离,叹了气,冷铁生决定先去冲冷水澡…… 

回头匆匆一瞥那抹映在窗棂的影子,冷铁生喃喃念道:「玄念……你知道吗,不论你在屋内做什麽,我只希望你会想著我……」 

尹玄念手握小楷画笔,凝视画纸上的容颜,和自己有三分相似,称得上是美妇。 

岁月不饶人,美妇为了维持生计早已失了笑容,脸上总带著三分愁苦和七分无奈……,最大的痛来自於愧疚,忘不了她含泪奔来树下为他解开缠绕的绳索,一串串的泪水滴落在身上的伤口,是炙热的疼……。尹玄念仰起臻首深吸一口气,内心压抑的快要窒息,心头闷得发痛-- 

开口喃喃问著没有解答的疑问:『娘,你在哪?现在过得好吗?是不是还在卖粥?爹有没有戒赌?』 

最近夜里常常出现娘在哭泣的梦境,清晨醒来总会难受;不敢睡是为了娘、不想睡是为了等男人回来…… 

忐忑难安,提笔在纸上空白处题字--悬念。 

放下笔,走去开了门,微风扑鼻而来,抬头看著天上一轮明月,思念谁? 

亲人在何方? 

若要找起,一定像大海捞针,该从何著手? 

男人会放过他吗? 

没忘自己欠他的债没还清,剩几两? 

昔日,有一卖油郎独占花魁的故事流传,书中写道:卖油郎省吃检用三年存了仅仅十两银,就为了和倾心的花魁姑娘共度一宿……。 

然,他的债该怎麽算? 

只凭劳役以三年来算--能挣得一百两吗? 

很难。不过,他不愿将两人的亲密行为以议价衡量;因为搁在心里有一份莫名的在乎,沉甸甸的,有多重? 

他不知道……就像他不知道一百两抱在手里的感觉,自己可以孓然一身什麽都没有,男人却不可以没有些什麽…… 

想见他-- 

已是子时,平常这时候男人应该回来了,没见到人影是还没回宅吗? 

发不了话又能问谁? 

不愿回房等,顺著蜿蜒小径走往熟悉的地方,来到喜欢的这处小池塘,幽静的令人感到自在。 

待冷铁生踅返回藏书阁,书房门已开启,却见不到想见的人影。他逛了屋内一圈确定人真的不在,妈的!滚哪去了? 

心头乱糟糟,烦闷透了。冷铁生踹了桌案一脚,乍然一幅图画吸引他的注意,拿起它,一眼即可认出维妙维肖的画像--「这不是玄念的娘吗。」 

「悬念……」冷铁生喃喃自语,脸色一沉,原来他脑子想的都是亲人,那麽他算什麽? 

气死人…… 

倔东西思念亲人不会跟他说啊!冷铁生很恼怒的想,霎时又忘了娘子不会说话,就是这点糟糕,害他们俩培养不来深刻的感情,愈想愈生气--那个闷葫芦尽会写些废话来气他,心里的话都不愿意说,搁著能干嘛? 

生利息啊! 

还是很恼,他冲出门外鬼叫--「玄--念--」简直像月圆之夜的狼嚎-- 

吼完之後,人没出现,冷铁生的脸色一片黑,猜想八成是滚远了,该不会又去池塘凉亭? 

哼哼,大爷鼻孔喷著气,冷的很-- 

气呼呼的三步并作两步去找人,脑子转著该把那座池塘给填平--那群肥鱼是什麽东西?敢跟他抢男人,真火大! 

乾脆用毒死更快,彻底解决娘子搞不好将鱼捞去别处养,若是丢去河里放生,三更半夜,娘子不就跑得更远了? 

果真,远远就瞧见一抹白色的身影坐在凉亭之内。冷铁生悄然来到身後,存心吓吓他…… 



尹玄念只手托腮,视线锁在波光粼粼的水面,偶尔激起一圈圈涟漪,是池中鱼儿游来水面;想起每次来喂食,男人总是安静的坐在旁边位置,冷然的面孔藏不住一丝怨气,恼些什麽? 

尔後,他就出门,一天之中,近中午至午夜,没他跟前跟後倒也怡然自得。 

实在不愿承认,没了他在一旁纠缠,难免寂寞…… 

宅院里的人几乎目不识丁,他索性画图来表达,大致上都还勉强能猜透图中意思,可惜他发不出声音,不然可以在宅院教人识字,当起夫子,暗中可以多扣一些账,是一举两得…… 

如果……如果等他还清债务,想要离开这里踏上寻亲之旅,男人会让他离开吗? 

「玄念,记住这句话--我好喜欢你……」脑海响起男人低沉的叮咛,是情话。 

面颊一热,不是没感觉,心灵被打动了吗? 

扪心自问--除了还债之外,他还给得起什麽? 

微恼的站起身来,心里明白都是这张祸水容颜所害,怨自己害人不浅…… 

有股冲动想敲醒人的脑袋;看他要荒唐到什麽时候才会结束这笔糊涂帐! 

『冷爷,看你对我做了什麽好事,你害我除了亲人之外,还去在乎你这蠢男人做什麽!』 

尹玄念兀自羞恼,突的-- 

庞然的压迫感包围身後,在他还来不及反应之际,两条手臂分别捂住他的嘴和扣在他的腰际,一瞬闷入一具胸怀,是谁敢这麽放肆? 

喝!尹玄念没乱动,猜想--身後之人是不是冷爷? 

可,来人捂住他的嘴,冷爷知他不会说话,何必多此一举? 

会是谁? 

该不会是宅院里的其他人,难不成见色心起、意图不轨……。尹玄念冷静的思考可能性,认为不是冷爷,花容倏地难看,他最恨别人碰他,真是恶心透了!不再多想,自由的手摸到脑後,抽起银簪,出奇不意的往身後猛刺-- 

冷铁生瞥见银光一闪,立刻出手拦截,赫!倒抽一口气,娘子要谋杀亲夫?! 

真狠哪! 

没扭断他的手是舍不得伤他,冷铁生要吓人反倒被吓,锐眼一眯,娘子回过头来瞪他,美眸含怒,凶巴巴。 

「你把我当成淫贼了?」冷铁生怒意横生的指控。 

『呃,你不是吗?』尹玄念张嘴、愕然…… 

紧绷的身子瞬间松软,手中握著银簪被抢了去,「匡当。」伴随清脆的声响抛上石桌。就著月光,男人的脸色隐约难看,八成是快气炸的模样。 

男人冷冷的问:「宅院里,你以为除了我之外,有谁敢对你乱来?」 

喝!尹玄念浑身一震,听他在说什麽蠢话? 

是含沙射影自己的胡思猜测,还是大方承认他存心故意恶作剧? 

『别吓我,绝对发火!』 

尹玄念气恼的扳开缠在腰际的铁臂,搂著他做什麽,大爷的脾气乱发作,他也是有怒气-- 

伸手抓回桌上的银簪,摊开掌心,银色的光亮在黑夜中显得特别亮眼,缓缓将手中物递出去,交给他。 

「咦?玄念,你……」冷铁生讶然的看著他,不了解他的意思。 

尹玄念傲然的面对他,『冷爷,我无法解释些什麽,看来你似乎不解我有多讨厌让人触碰到什麽地步……』 

尹玄念解开衣襟,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膛,握住他的铁腕,收紧他的指节,将银簪对准自己心脏的位置,希望它刺进去。 

『懂了没有?看见了吗?除了你以外,我不让人碰的。』 

尹玄念万分认真的凝视他,到底了解多少? 

冷铁生怔然了一会儿,轻「哼」一声,腹内火气全消,仍拧眉,斥责道:「玄念,你把发簪移错了位置,你很聪明,难得也有犯糊涂的时候。」施力甩开他的手,温柔的撩起他的发,缠绕成一个结,将发簪归回原位。 

尹玄念仰起脸来看他,不了解他的意思。 

「这是让你成为我结发妻的心意,别著它,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他有私心,象徵他是他的人,永远。 

至於心脏的位置,该放的是他入心里…… 

仔细瞧他绝美的脸庞是错愕的模样,随即咬唇又懊恼些什麽? 

仍怪他吓他吗? 

暗中发誓,以後再也不做故意吓人的举动,因为他也被娘子的反应吓了一大跳。愕然之馀,很纳闷他冷静的连命也不要的行为,是维护尊严? 

乍然想起洞房花烛夜的那晚,他也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样,呵,轻声一笑,娘子的骨子里究竟藏了些什麽? 

不管是什麽,重要的是他已经成为他的人;从不甘愿到心甘情愿的转变,有那麽一点点的情意存在,该偷笑了…… 

心中焦急,再不满意也得适应他的无声言语,或许终有那麽一天,他会愿意点头答应跟他过一辈子。 

难掩满怀情意对他吐露:「我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双臂将人抱进怀里,缓缓俯下身子,凑唇吻上他的胸前,「玄念……把我放进这里悬念……」是请求也是命令。 

『啊……』整个人被搂得紧,尹玄念心慌慌的快要跳出胸口,无言的看著黑暗中不甚清楚的轮廓,唯有那一双眼,瞅得他浑身炙热,理智纷飞,细碎的吻沿著寸寸裸露的肌肤一路下滑,快站不稳,闭上眼,忘情的扣住他的肩崁,檀口微启,不断轻喘气,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没阻止男人以唇舌在身上点火,对他有反应,顺从体内窜起的渴望,追逐急流涌上的快感,沉沦於两人的荒唐…… 

眷恋他的一切,即使不够了解仍是日积月累加深情意,吻著他的身子,将人抱起轻放在石桌上,欺身贪婪的为所欲为,怀中人儿乖顺的迎合他的放肆,昏暗之中,凝视他扑朔迷离的美,令他迷醉了心智…… 

「玄念……玄念……」冷铁生意识迷离之际,搂著心上人,不断在他耳畔呢喃--搁在心里的悬念。 

在这一对主角身上,经常性的,我会思考该怎麽写两人之间的亲密?常常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我任性的依照个人感觉写,很情境式的h,不会煽情,如果写得不尽人意,请原谅我吧,仍秉持写文当好玩,谢谢读者支持,就算令读者对这篇文感到失望,我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最近满怀疑虑,读者想从文章之中看见什麽? 

一份刻骨铭心的感情?激情洋溢的床戏?还是…… 

重点是--会不会搞不清楚我在写什麽啊?! 

吓!我会滚远点,请别对我发火…… 

「阿生,去备马车。」 

「爷,您要和夫人出去?」 

「嗯。」 

阿生领命就走,心中不禁纳闷爷带夫人出门不都是骑马,为何今日要乘坐马车? 

冷铁生打算给娘子一个惊喜,带他去将亲人接回来住。这样一来,娘子一定会更喜欢他;反正娘子的亲人就等於是他的亲人,他一定会好好伺奉岳父母。就不知岳父母大人肯不肯搬来让他一并照顾? 

他之前给了一笔为数不少的嫁妆,起码可以让岳父母未来衣食无虑,好好的过下半辈子。基本上没有人娶妻会附带娘家那边的活动陪嫁品过来,他一直不愿在娘子面前提到岳父母两人,是怕娘子心里有疙瘩,不愿让娘子想起这椿买卖的婚姻,暗地里--他还搞出黑吃黑的手段才得来的姻缘,俗话说--强摘的瓜果不甜、强来的姻缘不圆……嗟! 

这是屁话!哼,大爷的姻缘绝对迈向幸福美满之路,他打算等跟娘子的感情到达彼此没有对方就活不下去的境界,然後就去买一打的小罗卜头回来养育,呵呵……他羡慕别人上有老儿、下有妻儿的平凡生活实在很久、很久了…… 

蓦然,有人在他背後戳著,满脑子一家团圆画面瞬间变成泡沫,冷铁生回头准备开口骂人,话到喉咙倏的住了口。 

娘子柳眉倒竖、两眼圆睁--瞪著他呢,为什麽? 

『还不滚开,尽杵在中庭拱门口干什麽。』也不看看他块头粗,一尊像门神似的,挡了他的路。 

尹玄念手里提著一桶水,正咬唇瘾忍往冷铁生的身上泼去--这人讨厌死了…… 

「怎麽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问著得不到解答的问题,娘子就算随身携带纸笔和一小瓶装的墨水,都不太愿意写些什麽告诉他。 

他们俩人总是这样,他问,他闷。「你提水要去那儿?」接过他手握的水桶,眼尖的发现娘子的衣袍下摆有一片湿,「你在井边提水的时候,水溅到自己了?」 

凑近眼前的轮廓很深,男人温热的气息喷上脸,尹玄念推开宽阔的胸膛,离他远一点,别害他跟著热。 

视线挪到种植在庭院花花绿绿,杜鹃花开的妍丽,小径两旁是一片粉色点缀,凉亭就在前方不远处,之前才去喂过池塘锦锂。 

「玄念……」空腾的手触碰他粉色的脸颊,掌心的温度高烫,细看他由粉转为红潋的面庞,想不透他羞赧些什麽? 

尹玄念张嘴就喊--『闪开!』揪紧手里的抹布挥开男人的手,接著抢来冷铁生提在手的水桶,快步离开这个会令他脸红心跳的男人。 

冷铁生杵在原地,没跟上前,看著娘子的背影,迷恋的视线从未移开,破天荒的--脸上跟著冒热气…… 

「爷,马车已备妥,您何时要出门?」阿生在身後问道。 

冷铁生故作镇定的摆摆手,「要出门的时候,我会喊你一声,下去吧。」 

「喔。」奇怪,爷办事不是一向快、狠、准吗,怎这次下了命令却没马上行动?带著疑惑,阿生离开中庭,走往帐房方向,要去跟管事要银两,以防出门不时之需。 

听到细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冷铁生脸上也已恢复正常神色,他疑惑道--「搞什麽啊?!」他竟然莫名其妙的被娘子感染…… 

远远观望白色的身影在凉亭之内,原来娘子在擦拭石桌。冷铁生的薄唇勾起一抹笑意-- 

呵,原来是清洗昨夜留下的痕迹…… 

步上前去接近,冷铁生站在凉亭石阶等待,尹玄念转身看见他到来,抬手将手中水桶和抹布递出去,冷铁生伸手接过,随口交代:「去房里把湿掉的衣裳换了,我去门外等你,我要带你出门。」 

尹玄念对他嫣然一笑,男人要带他出门呢,逛街、买书籍吗? 

男人没告知,他也不问。出门走著瞧不就知道了。不管他们出去目的是做些什麽,他也有事想出门一趟。 

尹玄念解开系在腰际的一只锦袋,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和小瓶墨水,把东西放在石椅上,提笔写了几个字,拿去男人眼前--『我想卖字画,好不好?』 

冷铁生点了头,道声「好」。面无表情的看著他,瞧他娘子葫芦里在卖什药?腹中有一把在烧,沸腾滚滚--妈的! 

卖字画是吧,哼--宠他到有求必应的地步,大爷愿意给他两个惊喜。 



嗟!连孔老夫子都带出门了。冷铁生哀怨的眼神里冒著两簇熊熊火光,望眼欲穿--能透过书页看到绝色容颜吗? 

如果可以,他就不会摆张冷然臭脸,老大不爽的双手环胸、翘著二郎腿,心里埋怨娘子不会靠来他温暖的怀里梦周公去啊! 

尹玄念兀自沉迷在文字行间,没抬头多看对面的男人一眼。若是该下马车,男人会提醒他。 

他们从宅院出发到城里的距离遥远,冷铁生交代阿生不用将马车速度驾得太快,怕一路上颠簸,娘子会吃不消。 

结果,他的细心是白费了,娘子阅读功力到家,眼睛没看花,倒是他一双眼已经瞪到快『脱窗』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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