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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哑妻 by 天使-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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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的细心是白费了,娘子阅读功力到家,眼睛没看花,倒是他一双眼已经瞪到快『脱窗』的地步。 

马车内的空间大,舒适宽敞,很适合他偷得浮生半日閒和心爱的娘子亲亲我我,心里有那麽一点奢望他主动的依赖。 

尹玄念放下书本,觉得马车内窒闷,解下披风,手里抓著它,不得不想他和他能瞒住别人的眼多久? 

宅院里,人人八成当他是阴阳怪气的哑子,就算别人心里有疑惑也不敢对他问出口;难道真的没有人怀疑他的性别吗? 

女人该有的特徵,在他身上可都没有,他若是站在弯腰驼背的管事身边,就更突显身材上的差别,在厨房和丫头们一起就更不用说了;只是和冷爷的昂扬七尺之躯相较之下,才显得纤细许多。 

至於阿生、阿青他们的个头几乎和他一般高,一看就知道是男性的面容,不像他……是祸水! 

要他帮他卖字画是希望挣点银两,是该准备寻亲之旅的盘缠。其心仍不改初衷,无法控制的是面对他的好,一颗心渐渐沦陷,累积埋藏了一份不为人知的在乎。 

面对他口口声声的情话表达,甚至要求两人在一起一辈子--他该接受吗? 

能吗? 

违反伦常的荒唐行为能见容於社会吗? 

这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纸包不住火,终有一天,人们会发现他的性别,届时该如何面对--他只是无名小卒,然他却有名气,他会害他走在路上都会成为众人的笑柄,人们茶馀饭後的话题。 

这种事可不能任其发生,他该娶的是一个能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而不是错娶他这名男子。 

尹玄念抬起脸庞对上他的眼,万分认真的凝视--喝!大爷的臭脸摆给谁看,又不是带他出门一起去讨债,敢这麽做就试试看! 

娘子终於肯看他了,哼!那是什麽眼神,好像他倒了他钱庄似的,有没有搞对? 

不过,没关系。他当是娘子深情款款的凝视,有点凶,要比是吧,就瞪著。 

『心偷偷放在你身上了,你发现没有?我给不起你一辈子,不愿对你产生依赖,不愿作出任何承诺,因为我们两人之中,最起码要有一个人保持理智来改变这一笔糊涂帐。』 

尹玄念放下披风,视线转移看著窗外景致一一掠过,懊恼的思忖--如果,没有他在身边会怎麽过日子? 

会不会反覆咀嚼他说过的蠢话? 

会不会不想睡,就为了等他回来…… 

娘子依然不理他,冷铁生索性大驾移到娘子身边,伸出铁臂把人扣来怀里紧靠著,贪恋的闻著他身上淡淡的书卷气,低头瞧他没反应的模样,他也不出声打扰他沉思,想著亲人吧,他这就带他去把家人接回来。 

过了半晌,尹玄念回过神来,男人的冷面孔就枕在肩上,有点重,美眸滴溜溜的斜睨他,发现他闭著眼,睫毛很浓密,人睡著了。 

此时,尹玄念的唇角漾起淡然的笑,男人不摆张臭脸的时候其实很好看。 

半眯起一只眼,冷铁生瞧见娘子的侧面,微勾的唇角是在笑呢。呵,他假寐来吃吃娘子的豆腐是挺贼的,谁叫他不理他。 

冷铁生又闭上眼,搂著心上人,无奈的暗叹气…… 

『玄念……不要不理我……』 

人是哑子,活在封闭的世界,说出口的话没声音,就算写出字来又有几人识得? 

谁能了解那心里藏些什麽抑郁,一个男人沦落到这种地步,是命运白白糟蹋了他。如果……人会说话,他能够幸运得到他吗? 

以他的倔气,绝对不会甘愿跟在亲人身边卖粥,或许早有一番不同的境遇,他就不会成为他的娘子,这辈子,两人或许都碰不上面,就算遇见,也是各自处在不同环境的人--他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乾净;而他是黑得让人惧怕的污浊。 

他很有才华,那些字画练得风神典雅,笔墨秀润,若是卖出肯定有人要的;达官贵人喜好攀附风雅,他欠缺的是人际关系发展出一片天。 

还有另一途径可飞黄腾达,现代以科举办法选拔画家,若是考上可进宫廷翰林图画院,画院列在琴、棋、书之首;可见绘画在这时代所受到的重视。 

他若是肯栽培他;娘子不会只受限於他的宅院,不愿让他飞离属於他的世界,他有私心,恶劣的自私-- 

宁可埋藏他所有的才气,也不愿让他有爬墙出头的一天。 

他只能属於他,包括他的才华;那些字画不会流出市面,只能属於他--冷铁生一个人的『情画』。 

他果然坏--为了锁住一个人在身边一辈子,他表现出所有的好都是有目的;表面用一片深情掠夺他的感情,暗地耍手段控制他的未来,很卑鄙…… 

会不会有罪恶感? 

嗟!开什麽玩笑,娘子这辈子是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为了他--都注定得绝子绝孙了,能不索讨一点赔偿吗?他专开『黑店』,坏心得很--绝对压榨娘子的感情到尸骨无存为止。 

哼,被他爱上只能自认倒了八百辈子的霉--娘子,请认命,相公绝非善类,无法改邪归正,还会继续坏到底,就算一脚踏进棺材都要拉娘子一块来陪葬! 

先偷一个吻来偿还积欠的感情赔偿,冷铁生温热的唇贴上粉嫩的脸颊,尹玄念吓了好一大跳,杏眼圆睁的转过脸来,对上冷铁生噬人的眼神布满情欲,霎时一只手悄然摸到腹部以下,吓--『啊!』 

冷铁生一瞬推倒他,娘子的身下压住孔子了,肯定不舒服,抽出巴不得烧掉的书籍,孔子闪边去,别妨碍大爷办事。 

扬手一甩,「啪」书籍重重落在另一边的座位,躺平。 

冷铁生挑高眉,一手压在尹玄念的胸膛不让他挣扎起身,庞然的上半身带著十足的压迫感俯下,仅差几公分距离就贴上纤细的人儿,冷铁生表情严肃,开口的话颇有威胁意味: 

「乖一点,别乱动,别乱叫,不然让外人发现我在马车上对你干什麽,会羞死的人是你,我倒是无所谓。」说罢,他坏心的扯动嘴角贼笑。 

『喝,』尹玄念揪著他肩上的布料,质料好到扯不破--他气急败坏的骂:『你怎麽有办法讲出这种话来,不要脸!』 

大爷听不见,警告过他别乱叫--小嘴一张一阖煞是醉人的诱惑,很难控制自己不对他使坏,湿热的唇贴上柔嫩的唇瓣,撷取甜蜜的滋味…… 

尹玄念瞠然怒意横生,气得全身都冒火,红透了-- 

男人太不要脸,大白天,在马车上就对他胡来,抬脚往他身上踹去,「咚」发出声响是踹上了车门,此时才想到男人置身在他身体中间,把他的腿放在他结实的腿上了。 

手推不动、脚踹不到,该死的身体硬梆梆,强势的逼他就范--可恶透顶!噢……舌头被吸吮住,无法咬舌自尽,会咬到男人温热的唇舌,舍得用力咬人吗? 

不是不敢,是舍不得…… 

蓦然,没了火气,缓缓的垂下眼睫,揪在布料的手松开往宽肩扣住,感受到掌心分别在身上游移和握住欲望挑惹情欲,无法控制对他的亲腻有反应,快感冲击、溃散了所有理智,意识飘飘然,游走在清醒与恍惚之间,男人的唇舌离开,得以好好喘口气,眨著湿润的眼,映入略显模糊的影像,冷面孔在笑,坏心的提醒道: 

「别再对我视若无睹,我好喜欢你……」 

『……』坏东西就是坏东西,污染他了,愈来愈沉溺於他的吻、他的碰触,毫无招架之力的躺平在他身下,双瞳犹疑的瞅著他,心慌意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别再继续,他担心被发现-- 

彷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冷铁生将娘子扥起来坐好,凑唇在他耳畔说道:「剩下的,等晚上再继续。」 

看向窗外景致,快接近城市途中,前方不远热闹市集人群多,他还没那麽大方让娘子的身子给别人瞧见,得以防万一。 

拿起椅垫上的披风围在娘子身上,他脸上潮红一片,要恢复正常神色没那麽快。 

『闪开!』尹玄念推开他,挪到角落离他远一点,双手揪著披风,粉脸都快贴上车窗,无心看窗外景致,脑子想的全是男人刚才说的话。 

嗟!很懊恼,他发现另一个问题,如果没有男人在身边,他会不会去回味他们之间的亲密? 

冷铁生老大又不爽,娘子又不甩他了?!锐眼瞪著他的後脑杓,纳闷的问:「玄念,你坐那麽远干嘛,还不过来?」 

尹玄念回头怒瞪他--『休想!』 



当马车停在熟悉的城郊外道上,尹玄念震楞不已,冷爷带他来这里找他的双亲? 

他们已经逃走了,他会不会察觉有异? 

冷铁生率先下了马车,娘子没跟著,探头进来问:「玄念,你还不过来?」 

尹玄念眼里闪著复杂的情绪,该不该下马车? 

他在车内犹豫;他在车外坚持,眼看铁臂伸长企图揪他出去之际,尹玄念钻出车外,直往小巷子里走,冷铁生跟在身後,瞧他在两栋民宅中间仅用木板隔著的屋子前面停下,动也不动。 

阿生仰起头来瞧,问道:「爷,这屋顶都塌陷了,是夫人的娘家吗?」 

冷铁生仅是使个眼色,示意阿生离开巷内,去马车驾驶座上等。 

察觉到气氛不对劲,阿生转身离开,没再多问些什麽。 

冷铁生仰起头打量破屋子一番--看来,人去楼空。这屋子之前能住人吗,会不会因为太破旧的关系,所以岳父母搬走了? 

毫无任何通知,也不知其下落,他的娘子不就会伤心……嗟!要给他惊喜的,却成了意外吃惊--搞什麽?! 

顿时疑心四起,他可不是傻子。仔细想来--「玄念,你有隐瞒我些什麽?」他不懂,岳父母知道他会娶错妻,为什麽没在婚礼当天出现阻止? 

是怕惹不起他这种人,所以将错就错? 

还是早有打算丢下娘子一个人去面对所有的後果…… 

冷铁生闷著气,直接闯入邻宅随便抓人就问:「老伯,你知道对面那塌陷的隔板屋原本住的一对夫妻何时搬走的?」 

「呃,这位爷,您问的是卖粥的尹大娘是不是?」 

「嗯。」 

「在她女儿出嫁之後,那破屋子就空到现在,再也没见到谁回来过。」 

冷铁生解了心中疑惑,转身就走,邻宅老伯此刻才认出人来--那不是尹大娘的女婿麽。 

冷铁生回到娘子身边,低头凝视他安静无语的模样,油然而生一股要命的心疼,更确定他是天生注定来让他疼爱的…… 

人是哑子,站在雪地里等他到来--哼!是用什麽心情嫁给他的,难怪人会不甘愿,让大爷活活为爱受罪--认为都是他的错吧? 

冷铁生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他喜欢娘子没有错,如果早知道娘子的性别,仍是对他一见锺情,大爷肯定装傻把人给娶回来。 

娘子不爱他才是大错特错,不过娘子渐渐知错能改;他不用计较太多,吃点亏就是占便宜-- 

大爷就忍耐点,克制双手不去把人揪来怀里好好安慰一下,娘子一定有怒气待发作,等娘子怒气发作完,还不是得乖乖的跟他在一起。 

他等著接受他含怨的眼神扫上身来,内心好渴望他会发出声音来骂人--尽量凶他都无所谓,只要别将所受的委屈闷在心里憋出病来就好。 

旧地重游,想起心酸事,他在这里被亲人抛弃,在巷外被迎娶,亲人在哪里? 

尹玄念一双似水幽瞳藏著深不见底的忧郁,闷在心里的悬念说不出口,却教男人发现了心事--缓缓回过身来看著正在注视他的男人-- 

锐利的眸子有丝怜惜,是针对他--带他来这里是要接他的亲人回去,他懂他的用心。 

然,他却不懂他们无法成为一家人,多可笑,一场错误造就了什麽? 

『我好喜欢你』-- 

脑海盘旋他常说的话,刚硬冷然的面孔有著无比的坚定眼神,彷佛任谁也撼动不了其意念,像磁铁般吸引他去依靠,就在他内心最脆弱的时刻-- 

尹玄念伸出双手,慢慢搭上他精悍的腰,不管有没有邻家好奇的眼神在探究,现在只想亲近他,暂时让他依靠一下就好,脸颊贴上他宽阔的胸膛,听著他规律的心跳,感觉他浑身震了一下,眼神一暗,内心乞求--拜托别在此时推开他…… 

「玄念……」 

冷铁生眉心一拧,站在原地任他抱著,心里明白要倔强的他在别人面前抱著自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靠在怀里的温度证实他并非做白日梦,但是大爷根本高兴不起来-- 

俯头凝视他主动闷在怀里的模样显得万般脆弱,他无言的伤心令他心头也跟著发闷…… 



怀里的人儿一直没动静,冷铁生凝视那银色发簪别在发结之中透著白净光亮,想著娘子每天载著他给的心意,到底有没有接受? 

冷铁生撩起他的黑瀑般的发,握紧纠缠。「玄念,答应我,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听起来是温柔的请求;就在心灵最脆弱的时候诱惑他去依赖如钢铁般的男人,可以吗? 

理智立刻窜出脑海来提醒--必须将他排除布满荆棘的道路,做不到害他未来受人耻笑。 

他们俩站在道德边境,仅以一件披风束缚就想掩人耳目,谈何容易。双手圈在他的腰际,指缝间的衣衫能揪紧多久? 

这具温暖、宽阔的胸膛不该由他来依靠,沉稳规律的心跳声声传达这位置放著无可自拔的情感。闷在男人的胸前,尹玄念只敢对著那心脏的位置诉说--『冷爷,如果我下辈子有幸能够为你生儿育女,我一定让你知道我的愿意。』 

黯然的垂下眼睫,不得不松开手,强迫自己离开温暖的依靠,湿润的眼不敢再看男人眼里流露的怜惜,他就算一辈子都发不出声音,也不愿在他身边害他成为受人耻笑的把柄。 

无法给男人任何承诺,最起码还给得起男人一份尊严。尹玄念抓开男人握住发丝的手,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出巷道外,上了马车。 

冷铁生看著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怅然所失……。跨步跟在身後,先去驾驶座跟阿生交代几句,随之上了马车,坐在娘子身边,盯著他低垂著脑袋,将车上的画卷捧在手里,是暗示该带他去卖画。 

冷铁生不禁叹息-- 

『明明有心,看似无情,为何对我的心意置之不理?』 

闷葫芦究竟在倔些什麽? 

别告诉他是欲擒故纵,娘子可没蠢到会对他来这套! 

妈的!冷铁生很恼火的想不透个中原因--大爷的整个人跟整颗心都给他了,他还不肯要,这究竟是什麽道理?! 

这世上绝对没天理!冷铁生决心坚持到底-- 

『哼,大爷的一辈子硬塞也要塞给你!』 

张开手臂去搂住娘子的肩膀,怀里的位置空得很,娘子不靠入怀,他低头去吻著他的头发总行吧。 

「等会儿,我去奉澐斋帮你跟老板接洽,你在马车上等我,别让人误以为字画出自於『女子』之手。懂了吗?」 

尹玄念点了点头,心中猜测他应该是顾忌世俗所提倡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打压,女子难挣一片天。 

尹玄念殊不知冷铁生不让他下马车的真正原因--大爷要漫天过海,娘子的字画只能卖给身为相公的他。 



冷铁生捧著几卷字画进入奉澐斋-- 

奉澐斋专门收集文人墨客的字画,老板是个年近四旬的中年,名叫扬奉天。 

扬奉天的眼光独具可锐利的很;凡是近代名人的字墨画他小有研究,不论真迹或赝品均逃不过他的眼。也由於此,乐好风雅的文人墨客、达官贵人都喜欢上奉澐斋来买画,或是聚集在此品茗,互相切磋、交流画坛新鲜事;严然成为一个上流社会的小天地。 

杨奉天平日除了卖字画之外,私底下他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消遣--玩牌九。 

因为这项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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