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妻 by 天使-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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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玄念点了点头。
冷铁生觉得纳闷,他的妻没离开他怀抱?
为什麽?
而且他抱起来软软的,没僵硬掉?
这是不是表示他的机会来临,他可以……喝!绝对可以!他做事一向快、狠、准出名。打铁要趁热,现学现卖--
冷铁生忘了自己之前是端饭来给妻子,因为他一直没出来大厅,人也没进厨房,那一定是在藏书阁了……呵呵……就乖乖的在他怀里呢。
现在什麽都不重要,饭可以恩爱过後再吃,比较重要的是美人在怀,他不是柳下惠,是他名正言顺的相公、丈夫、死鬼、天杀的……男人!
夫妻之间要先培养感情--这是他们两所缺乏的,比吃饭重要多了。
冷铁生捧起妻子清丽绝色的脸庞,对著他诉说情话--「呵呵……娇滴滴的心肝,你是我心爱的恶婆娘,我爱极了你的胸部、葫芦腰还有你那又白又翘的嫩屁股,我现在只想把你给全身扒光光……」嘴上说著恶心巴拉的闺房话,冷铁生不等妻子有任何反应之前,企图先扒了他的衣服再说--阙不偷特别交代过。
喝!尹玄念从适才的惊吓到搞不清楚任何状况--这男人是谁啊?
恶婆娘又是谁?
他身上哪来的葫芦腰、翘屁股?冷爷搞错对象了是吗?
乍然--脑海映出春宫册的煽情画面,冷爷收藏了不少画册,食色性也本是人的七情六欲,他不去抱他嘴里喊的恶婆娘,反而来抱他这个男人……
怔然了一会儿,内心在问著他听不见的问题--
『告诉我,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女人来抱?』
他知不知道--他侵犯到体内的时候让他有多不舒服,要不是为了还债,他才不会让他得逞!
尹玄念一动也不动的盯著冷爷正在解他的衣扣,双手紧握成拳,收了又放、放了又收,内心在犹豫该为了还债继续顺从?还是为了自尊来阻止冷爷的进犯?
身上的衣服滑落了地,他若继续犹豫都要被扒光了……
但是,被男人抱过一次、二次、三次和之後的无数次又有什麽差别?
松了拳头,尹玄念缓缓伸出手,止不住发颤的为男人解开衣袍钮扣,刚被褪光全身束缚的感觉好冷,男人的身体很火热,贴上身来似会将人给融化。
「玄念……」冷铁生吻著他的额际,心想妻子愿意主动碰他了;是不是他说的情话奏效?所以妻子不再讨厌他?
他没有答案。撩起他的发,习惯放在鼻尖嗅著,心里发誓--不管妻子爱不爱他,他一定会好好宠他--
尹玄念任男人将他抱往书房的贵妃椅上,乖顺的在男人怀里像个没有生命的洋娃娃任人摆布,他早已认清了一件事,穷人身上不需要有自尊这种东西。
习惯佳人在怀的清晨醒来,冷铁生只手扥腮,凝视仍在熟睡的人儿,内心依然感到失落……
他的妻好冷淡,不论他说了多少情话,妻子只是表面顺从的任他索求而已,他看不见他眼里的激情--简直像条死鱼似的。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麽了?为什麽不喜欢我?难道我对你不够好?』每次只要看见他,脑子就会有这些问题出现。
这场婚姻只是徒增闺怨--总是他在一头热,而他呢,可以对阅读在手的书中内容展现笑容,会对其他人点头是好,对他就是完全的漠视与木然。
他的家事愈做愈多,瞄到他身上的眼光是愈来愈少……
妈的!当他是死人没感觉啊!
冷铁生愈想愈火大,索性低下头去咬尹玄念的脖子,恨得牙痒痒,真想咬死他算了!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舍不得!
噢……痛!尹玄念瞠然睁眼,难看的冷面孔贴在侧脸,『滚开!』伸手将快要重死人的男人推开,最近总是被他咬醒。
他每夜等他回房才睡,早上爬不起来去厨房做一顿饭又饿不死他,瞧他精壮结实的身材也没少几两肉,需要跟他计较这麽多吗?
含怒的美眸一瞪,尹玄念掀开棉被迳自下床,穿上外衣,系好腰带,走去梳洗一番之後便离开房间。
哼!冷爷喜欢恶婆娘是不是?
他这个娘子会天天摆张臭脸--没给相公好脸色看。
还有,他坚持冷爷回家一定要去沐浴过後才可以上床,不然他宁可去睡地上。
「砰!」很不满的关门声音。
冷爷能怎样?
像个怨夫似的,终於可以体会属下们叫自家娘子『恶婆娘』,他心爱的妻子何尝不是……
冷铁生跳下床,往镜面一照,他又憔悴了不少……
好伤心……
春天快来了--他的心依然处在冰天雪地--冻僵。
「爷,您特地请人为夫人裁制的春衣刚送来宅里,足足有两大箱呢。」
「扛去房里搁著吧。」摆摆手,要春花马上离开,别来打扰他和妻子继续培养感情的时间。
春花将端来的几道小点心和一壶春酒搁在凉亭石桌上,瞧爷的心情依然不好,欸……她轻叹一声。爷和夫人的感情不好已是见怪不怪的事。
他们这些下人们都很纳闷,像爷这麽宠夫人,夫人到底还有什麽好不满的?
待春花离开,冷铁生转头去看他的妻子只顾喂食池塘里的鱼,毫无反应。
他没有马上回房去收纳、整理?「你知不知道我在讨好你?」没办法说话来表示些什麽,好歹眼神也露出一点喜悦之情来给他看会死啊!
亏他每次在两人亲热之前都会勉强自己照本宣科的说出那些恶心巴拉的闺房话哄他,结果……人是死鱼一条,害得他马上举旗投降,算了。
冷铁生的闺怨愈来愈哀怨……。
能怎办?
大爷只好喝闷酒,吹冷风,瞪著妻子的後脑杓,恨死池里的一群锦鲤都比他还受美人青睐。哼!他愿意等--妻子回过头来对他笑一个也好。
看到这男人只会让体内产生一股莫名火气。尹玄念将手里的饲料全数洒进水里,回过身来,凉亭的石桌上搁著笔、墨、纸、砚,尹玄念拿起笔来沾沾墨汁,内心在犹豫该写什麽?
他鲜少写字来跟他沟通,有必要吗?
真不想理他。把他当女人看……
心里总是闷闷的,不舒服。尹玄念握紧手中的笔,该告诉他吗,随便他当他是奴才、家伙或其他什麽都好,就是不要『恶婆娘』!
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把手中的笔砸到冷爷身上去,把人给惹火了,他宁可被逐出宅外也不要委屈自己让他践踏尊严。
尹玄念隐藏在骨子里的傲气再也憋不住,提袖,扬笔--洋洋洒洒的写下五个字送给冷爷--『我不是女人』
『拿去。』将纸张递给男人之後,尹玄念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要回房去整理衣服,顺便把衣柜里所有女人的衣服给通通丢出去,省得看了心烦!
冷铁生瞧了那五个字,呵,妻子的书法功夫愈练愈带劲,他会好好收著当情书。
不过,他到底写什麽废话来给他啊,「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女人!」冷铁生气闷的吼。他的妻子走远了,到底有没有听见?
男人只会说蠢话,『我忍你很久了……』尹玄念现在不仅想把女人的衣服丢出去,就连男人的衣服都想扔出去--放一把火烧了!
喝!他怎麽愈来愈坏?
尹玄念惊诧不已,跟男人在一起……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眨眨眼,不敢置信--他居然想做杀人放火的事?!
杀谁?
把每天身上带著脂粉味回来睡觉的男人给宰了算了。他可以忍受冷爷身上酒气薰天都无所谓,至於那些香味刺鼻的粉味……嗟!
冷爷存心臭死人--啊!他为什麽要等男人回来啊,不会先上床睡觉,不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冷铁生回到房内,冷眼旁观尹玄念闷在衣服堆里将女衫丢了出来,冷铁生走过去将成堆的女衫踹至一边,别挡路。
他凑近妻子,要好好跟他说清楚--
「玄念,你到底是什麽意思?我才没有把人当成女人看待,你是我的妻,不管你是男是女,我只当你是我的妻!」听懂了没?够清楚了吗?
尹玄念没理会他,闷在衣服堆里,他当作没听见?冷铁生脑火的命令:「看著我!」大手一揪,将人抓来眼前,「看到没有,我的认真与认定。」
『放手……』放在肩头的大掌似要捏碎了骨头,尹玄念清澈的美眸映出男人的冷面孔--看得出来冷爷正在隐忍怒气。
「你都已经不会说话,为什麽还要对我听而不闻、视而不见?你就真那麽讨厌我?」我们相处一段时间了,我竟然连你喜欢吃什麽、穿什麽、用什麽都不知道。你毫无喜怒哀乐的表情一点也不愿给我机会去察觉。你真忍心让我天天过著沮丧的日子,我娶你回来不是要你每天替我烧饭,打里宅院琐事,屋里有成群的仆佣可供使唤,我还会稀罕你做那些吗?我对你放任是不想让你感到跟我在一起有诸多限制,不然我哪舍得让你做这些杂七杂八的琐事,结果我的放任只是让你更不搭理我,你知道我有多忌妒那些能获得你青睐的东西吗?我只想放一把火将藏书阁给烧了、把你擦过的家俱摆设给捣毁、甚至将池塘的锦锂通通都杀光!」
他在他的心里有什麽地位?
再也忍不住压抑已久的怒气和满怀的妒意,冷冷的语气问著内心最想知道的问题:「我比这宅院里的任何东西都还不如,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麽?」
什麽和妻子培养感情,他甩都不甩他,充其量不过是个会活动的木头人……好想把他的脑袋给劈了,看看他脑袋里都装了些什麽;那些孔子、孟子、庄子、老子大概会跳出来笑死他吧--男人喜欢男人--作孽也。
一个心里没有他的男人要来干什麽?
只是徒増他满腹牢骚罢了……
「为什麽你就不能喜欢我?」冷铁生拧眉沉痛的问,真想把人直接丢上床去狠狠爱他一回,不过他八成又是一副没感觉的死样子。
「玄念,不要以为我一直不知道你的不甘愿!」松开手,本大爷没『性』趣『煎』尸。冷铁生转身离开,怕继续待著会做出伤他的事。
尹玄念把衣服紧紧握在手上,在他身後喊道:『冷爷,我虽是哑子,眼睛可没瞎!』
男人没回头,庞然的身影充满怨懑,「砰」的甩门离去。
尹玄念浑身一震,不会比男人好受的开骂:
『臭男人,跟我说了一大串蠢话就走,你要我如何发出声音让你回头看我,如果可以说话--连我都想要问你--为什麽莫名其妙娶我进门,莫名其妙要我生孩子,莫名其妙对我好,你一定不知道,现在连我都莫名其妙被你感染,如果我们之间少这些莫名其妙……我早就选择上吊来还债,你知不知道!』
他跟他非亲非故。常言道:父债子还,他才不要欠他些什麽,他用做杂事来还债不行啊,至於跟男人睡觉,臭男人害他选择放弃自尊都主动帮人脱衣袍,也没再跟他算帐扣款,他还有什麽好不满的!
尹玄念懊恼的蹙眉,不自觉的咬紧唇瓣,手里搂著衣服,仍是想把男人的衣服丢去烧了,气死了……
甩甩头,暂时抛却那些坏思想,继续整理衣柜,这堆女人的衣服送给丫环们好了。
半个时辰过後--
尹玄念踱出房外,左右张望,没见到冷爷,遂走往藏书阁的方向,沿途不断轻叹气--他需要修身养性,进了书房,把门闩上。慎防有人突然闯入--冷爷。
把自己搞得像做贼似的,为什麽?
偷偷在纸上画了男人好看的冷面孔,这已经是第几张了?
男人唯妙唯肖的跃然浮出纸面,凝视他,尹玄念羞红脸,潋艳的唇畔勾起一抹笑--
呵,臭男人刚才的情话说不少,甜甜的化开憋在心里好久的闷气……。
冷铁生对妻子发作了闺怨之後,索性到马厩去牵出一匹马,心烦意乱的想要出去走走--打算带著妻子出门,或许两人散散心、买礼物讨好他之後,夫妻之间的情况能够改善一些。
可,心中郁闷未消,愁更愁--他骂他做什麽?
难过又後悔的要命是自己--
真是犯贱……
冷铁生深感懊恼的一抓,拔下了一撮马鬃毛,他的骏马不敢嘶鸣发火,因为恶马恶人骑,牲畜懂得看主子脸色--比它吃的青草还要绿。
冷铁生迳自思忖--万一他刚才把人给骂哭了怎麽办?
他又不会哄女人,更别提去哄男人。愈想愈舍不得把人弄哭了,都可以想像妻子那梨花带泪、我见犹怜的凄楚模样……噢,他一定会心碎成千千万万片……
得赶快回去安慰、安慰心爱的妻,他会跟他道歉--『都是我的错』
立刻,上马奔回坐落在宅院的东侧厢房,冷铁生匆匆下马,像赶忙灭火似的急步回房去,只差没喊出口--『玄念,别哭,我这就来安慰……』
咦,人呢?
房内空无一人,妻子该不会想不开去跳池塘了吧?
冷铁生的脸色登时像冒芽的竹子『青笋笋』,又匆匆赶到池塘边,差点二话不说跳下去水里『捞鱼』,看著水中平静无波,脑海终於想到妻子最爱去藏书阁,於是他来到了阁书阁--
不管三七二十一,冷铁生大脚一踹房门开--能找到人要紧,书房门坏了再请人来换新的即可。他担忧、害怕的是一场闺怨造成无法弥补的遗憾发生。
冷爷一到,尹玄念来不及将桌案上的画像藏起,只好赶忙将它塞进衣袖内,怕被冷爷发现了他最近的行为,他做贼心虚的不敢面对来人--撇过脸去,是害羞。
冷铁生终於松了一口气,以後再也不敢骂他,瞧自己心急如焚的到处找人,多累啊。
「你躲在这里干嘛,我四处寻你不著,急都快急死了。」适才想的道歉话已被怒意取代,找到人,心里踏实,冷铁生说话语气难免冲了些。
尹玄念静默的踱致他身前,仰起脸来仔细看著那刚硬的冷面孔,抬起手来食指往他眉心轻压,清澈的眼凝住了男人担忧的一面,心里抱怨道:『真是笨死了,你以为我会上哪去?搞不清楚我还欠你一笔债呢,是多少?你莫名其妙的让我算得不清不楚。铁生……』
不会吧,他的妻竟然靠近他了,就在眼前--简直像作梦……
冷铁生拉下他的手来放唇边,轻唤了一声:「玄念……」
低沉的嗓音伴随著手上的温度暖暖的窜入心里,牵动了他的感情线,能够没有感觉吗?
尹玄念扪心自问--冷爷为什麽发现他是男人而没杀他,为什麽照顾他,为什麽陪他站在雪地里用披风和身体温暖他……这个男人对他的好--他了然於心。
这世上没有人会这样对待他,『冷爷,我不是瞎子,我只是不能说话。』
「玄念……记住这句话,我喜欢你,好喜欢你。」冷铁生锐利的眼仔细看著他,内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就怕瞧见妻子柳眉深锁--代表讨厌与无法接受的情绪。
尹玄念没有抽回手,继续让他握著,温热的唇印在手背上,男人说的话像发誓--他会记住他说的话,轻点一下头,以示他的回答。
冷铁生看著他安安静静的不会说话,绝色的五官脸庞融合了虚幻的美和真实的肉体存在眼前,为他拨去了散落在前额的发,最爱看他站在字画前,专注赏画的神情带著浓浓的书卷气,每当接近他的身子,对他的迷恋又加深了一分……
把他揽来怀里靠著,贪恋的汲取他身上散发的书卷气,是喜欢到无可自拔,想让他了解他的心情,「玄念,我只想让你喜欢我,我想让你明了我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跟你这个男人求爱,夫妻只是名义上的称呼,我要的人只有你一个。如果不讨厌我,可以接受我,就让我明白你的心有放在我身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