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小妾种田记 作者:果木子(晋江vip2014.1.24完结)-第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宁笑笑,淡淡说了句:“白姐姐便只管取笑我吧。”
白锦看着她没吭声,楚宁也不再说话。
事实上楚宁与白锦二人自白锦有了身子后,二人间一直隐隐有种默契,一种隶属同种身份关键时刻唱红白脸的默契。当然,这种默契的前提是沈芳菲打压她俩每一个人。这种打压在白锦怀孩子是尤甚,因此那时二人的统一战线建立的水到渠成。
至于眼下嘛,楚宁想想白锦那至今仍不知能活多久的孩子,心中渐明。要说孩子现今也五、六个月了,可是不是便喘的厉害,尤其现在初春,更是容易闹毛病,前些日子楚宁去时,发现暮春轩里竟都不再养花草了。
二人就这么静静将一盏茶吃了约两刻钟的功夫,白锦才开了口,她似乎也了解楚宁的性子,便不再兜来兜去,直接问:“妹妹可还记得当初‘仙草’一事?”
楚宁心说我怎么会忘,嘴里却叹了口气回:“事情已然过去许久,姐姐今儿怎的忽提起来了?”
白锦脸上有些歉然:“实不瞒妹妹说,当初之事我也是隐约知道的,可毕竟无凭无据,只能给妹妹送花示警,可还是晚了一步,倒叫那丫头反咬妹妹一口,累得妹妹受罚,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姐姐万莫如此,是我自己愚钝,未能早些明白姐姐的示意。若不是后来八小姐点明,我怕是现在还不知姐姐曾有心相帮。”
说道燕敏,白锦目光闪了闪,但很快恢复如初:“时日虽久,我这个旁观之人仍是记得清楚,更何况妹妹深受其害。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七爷既如此宠爱妹妹,妹妹为何不。。。。。难道你能容了她对你所做之事?”
楚宁看她一眼,用杯盖避着茶叶,漫不经心的说:“不然还能如何,姐姐那般聪慧,当知道她不过是个卒子而已。”
这话点进了白锦心里,她冷冷一笑:“是啊,当日之事便是我都得了消息,更何况是那人,不过有心纵使罢了,端的一箭双雕的好法子。”
“姐姐既知,想这其中的滋味便也是明白的,身为贱妾,不过求个平安度日罢了。”
白锦手上一顿,眼眶发红,面有绝色:“我自入得门来一味做小伏低,不就是图个安身。可有人容不得。。。。。”
楚宁看一眼窗外:“姐姐这话可说的有凭有据才好,不然没的被旁人听去,又是一场麻烦。”
“妹妹当日差点难产致命,难道也只是巧合?加之后来种种,妹妹心中便不恨么?”
楚宁皱皱眉笑着反问:“姐姐今日难不成是来揭我旧日伤疤的?”
白锦平静的摇头:“不,我是来问妹妹想不想让自己过得更舒心些,最起码,。。。孩子能养在自己身边。”
。。。。。。
“蚂蚁撼树”,楚宁沉默一阵轻轻说。
“能晃掉些枝杈,脱它一层树皮,也是好的。”白锦目光定定。
楚宁暗想,这枝杈说的是叶蓁蓁?可她明明记得有次叶蓁蓁一脸焦急的跑到暮春轩,当是有求于白锦才对,白锦若帮她也指定是有条件的,怎会。。。。。
到这里,白锦此来目的已经说得明白,——咱俩需要联合起来,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楚宁半晌没说话,白锦也不急,她起身道:“我知道妹妹需要想想,不急,我等妹妹消息。”
“白姐姐便不怕我一回头将姐姐卖了?”
白锦绽出个多日不见的灿烂笑容:“我信得过妹妹”。
她早将楚宁的境地来来回回想了许多遍,在这种自古便存的身份等级前尽管楚宁不帮她,也不能站到沈芳菲那边去。更何况她们都领教了那人的手段,吃过她的亏。
前院迎来送往,贺新喜;后宅心思暗生,缔同盟。
*******
燕瑾进到浣秋斋正是暮色四合的时分,天际的最后一丝亮色在他身后沉沉隐去,随即完全黑了下来。
由于燕盈嫁得远,从京城至泯州路上便要折腾近三日时间,无法回门,燕府上午便早早摆好了酒席,招待穆冬亭一众人,权作回门宴了。
燕瑾同几个哥哥折腾了大半日,既高兴有有些怅然。在这些兄弟姊妹中,实际燕盈与他在感情上是最亲近的,虽平日里两人因性格颇像少有一般姐弟间的亲昵,但燕盈可说是最明白他的。今日这个姐姐终得以安然出嫁,燕瑾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他站在门口处,看着楚宁略显惊讶的过来扶她,燕瑾突然就笑了,心里那一点点怅然也被抚平,分外宁静起来。
经了这么长时间,楚宁也算对燕瑾的习惯摸出个大概。知道今儿日子不同,这位爷势必要多饮几杯的,本以为他肯定是歇在沈芳菲那,毕竟自上次据说被燕老爷罚了之后,楚宁一直都没见着他。
楚宁熟门熟路的去摆了条热热的帕子给燕瑾敷脸,微烫的帕子盖到脸上燕瑾“恩”了声而后嗤嗤一笑:“有长进”。
楚宁暗里悄悄撇嘴,知道这人嫌甜不爱喝蜂蜜水便吩咐青歌去煮碗醒酒汤来,话音儿一落,燕瑾抖掉脸上的帕子拉住她:“罢了,就沏杯。。。蜜水给我,你、你不是说那东西解酒。”
楚宁扭头十分怀疑的看他,这人怎么不大对劲?那根弦搭错了?欲要张口询问,燕瑾却一手扶着额,道:“让她们都出去吧,来来回回晃得我头疼,你去给我弄。”
若是在之前,楚宁怕是要找这那的借口的,近来却因她老爹一事心里对燕瑾存了几分内疚和感激。她想了想,便也摆手让青歌与寒丫都出去了,自己去调了杯蜂蜜水给他。
到了近前,燕瑾又犯了病,他有气无力的说:“日里酒喝的太紧,如今这后劲才犯上来,我头昏的紧,端不稳。”
“。。。。。。。”。什么是得寸进尺?这就是。
在楚宁炯炯有神的目光里,燕瑾淡定的抖了抖手,表示他现在真的很晕,真的端不稳杯盏。
经过长达半分钟的对视后,楚宁无奈的妥协,燕瑾成功。
不过,片刻后,他便知道,——任何微小的成功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低头看着湿哒哒的印着糖痕的前襟好个呆怔了一下,某人偷笑的眼神更是让他想到了未满周岁的娃娃流在前襟的。。。。。哈喇子。。。。
对此楚宁无辜的表示,这绝对不是她技术问题。着实这位小爷太难伺候,浅一点吧他皱眉说喝不到,深一点吧。。。。呃,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哎,这尺度真是好难把握哟。
眼见燕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楚宁忙收敛暗笑屁颠颠的找个帕子来帮他擦。可惜这水是兑了蜂蜜的,一旦撒到衣服上便会发粘,楚宁努力的蹭、努力的擦,直将燕瑾胸前擦得黏糊糊一片。
看这厮脸越来越黑,眼神越来越不对,楚宁抖着舌头说了一句:“七爷,把衣服脱了吧。”
正文 第48章 君子
楚宁发誓;她说这句话只是想让他将衣服脱下来洗洗;绝没有其他任何意思。
然而燕瑾听到这话之后竟然颇为怪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护了护衣领。是的;这厮竟然还护了护衣领!再然后他的声音也有点磕巴:“你今日怎的这、这般主动?”
楚宁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扑在燕瑾身上。
燕瑾立即扶住她胳膊:“这么急吗?我衣服还没换。”
“。。。。。。。”。好吧;沟通出现严重偏差。
“我明日要去京营值守;估计半月不能回府。”燕瑾此时已将外衫褪下;结果里衣竟也被浸湿;只好再脱;如此便只着了亵衣了。他一面说话一面单手揽住了楚宁的腰。
微糙的掌心很热;瞬间环绕的男性气息让楚宁稍有些不适。她动了动;发现腰间的手掌丝毫没有挪开的意思;便也只好配合的点头:“那七爷要多注意身子。白日里虽是暖了;夜里可还凉的紧,这时节冷冷热热最易惹病。”
燕瑾心里一暖,想她还是记挂着自己的。他忽然牵住楚宁一只手,轻轻放在自己胸前,声音低沉却十分清晰的说:“我今日喝了酒。”
楚宁浑身僵硬,一只手隔着薄薄滑滑的衣料贴在他紧绷的胸膛一动也不敢动,听见燕瑾这话怔了怔,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废话么。
“可我也喝了你的蜂蜜水,你说,那东西是解酒的。”燕瑾已经单手揽腰变为双手。。。。。
“所以。。。。?”楚宁听的糊里糊涂,搞不清楚这人左一句右一句的废话是什么意思。
“所以,我现在,十分清醒。”燕瑾一字一句的说。
楚宁抬眼看他,此刻的燕瑾神色狡黠,眸光清明的甚至还透着亮,确未有半分酒醉的模样。
以他的酒量,本来就不算什么,不过是心中欢喜,由着自己而已。
——楚宁还是不明白。
燕瑾将她又圈近了些,觑楚宁一眼,脸却微微别开:“上次你不是说我是喝了酒才。。。。。。。。”
楚宁脑子转了半晌,才忽地想起上次他喝了酒在这发生的事。敢情这人饶了一圈只是想告诉她自己今日虽喝了酒却并没醉,就算稍稍有些微醺也让她刚才的蜂蜜水解了。
——呵,还真是个记事儿的人。
这茬一提,楚宁立即意识到眼下这情形可不适合将话题继续下去,遂顾左右儿言他:“七爷若是醒了酒,便给妾身讲讲外面的趣事吧,我这两日正闷得紧,这会儿再去给您泡壶茶来。”
二人离得极近,说话间萦萦气息丝丝缕缕呵在燕瑾脖颈,痒痒的。他心里乃至身体某处同时一动,这时刻,哪里还有心思说话喝茶,把人放倒才是正经。
“说是可以,不过。。。。眼下得换个地方。”燕瑾臂上用力,半夹半抱的带着人便往床上走。
楚宁心里一慌,推着他的胸口:“妾身今儿身子有些不爽利。”
燕瑾挑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而腾出一只手来解她的衣服:“是么,那让我看看身子哪块不爽利。”
这人!
楚宁扭腰往后退,然燕瑾手臂箍的死紧,丁点儿不松,他甚至还轻笑了声,说:“别扭了,一看你这腰上便没什么毛病,让我再看看别的地方。”
。。。。。。。这是一场势不均力不敌的战斗,楚宁不敢硬磕,只好再度开口:“妾身说过七爷是君子,也最重君子。”
燕瑾似乎认真想了一下,然后摇摇头:“君子那得分在什么时候,跟自己的女人上床睡觉这种事还讲什么君子不君子。”
楚宁有些吃惊的看着他,随即悲哀的发现,燕瑾今儿似乎是铁了心,她怕是躲不过了。
这次她猜得对,燕瑾今晚的确是抱着必定要睡了她的心思的。
他觉得自己给楚宁的适应时间已经太长了,况且本就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虽不是那么心甘情愿,但事实已如此。不出意外的话,她这辈子便会一直在这府里,自己现在也顺了父母的心意有了两个儿子,往后便多往楚宁这分些心思,好好对她就是了。时日一久,她自然会自己转过弯来。可倘若一直这么由着她,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所以,燕瑾今晚是做好了充分心理准备的,不论她说什么,脸皮厚些就是了。
在这七房里,他是绝对的权威。那次并非他不敢,只是他不想而已,如今既一门心思楚宁再怎么躲避也没用。
其实以楚宁的身份,若非燕瑾这么久以来在府中日子着实不多,不然再如何她也不可能妥到现在的。楚宁闭着眼想,以后可能都要在这府里过,她难道还能躲一辈子?不过早晚而已。。。。且她眼下不是孤身一人,她还有个孩子,便是不为自己,也要为这孩子想想。
本就是个庶女,她若再真将燕瑾惹急了,孩子将来还不得如何辛苦?想到这,她心里疼了疼。
其实之前孩子没养在自己身边还好些,楚宁虽也心疼,但一时还适应不了一下当了别人妈的事实,尤其她现在还是个十七岁的身体,有时感觉上难免模糊些。
如今这半年来,日日相处,让楚宁这个角色代入感极慢的人也开始真的入了戏。
眼下情势如此,楚宁告诉只能默默自己她试图逃避过,鸵鸟过,可是这些之后她终究得面对。罢了,就当被狗啃了一回,只望女儿日后能不像她这般身不由己。
燕瑾看她虽闭眼皱着眉头,却不似上次那般决然,以为这女子终于有了良心,这些日子里对她的好也算没白费,他心中一软,手下的动作也不由轻柔起来。。。。。。
暗夜生寒,帐中却生春。
青歌和寒丫在门外对看了一眼,远处不知哪个院子里养的猫在这微凉的春夜里呜呜叫了几声,随即没了声响。
*******
上京城入了四月,正是草绿花红,春、色如许的时候。燕家九小姐对母亲说这时节应该出去踏踏春,并给燕夫人指了一处极好的去处——兰安寺。
据她说,兰安寺里香火卿然、景色独幽、师太们更是有慧根大智。燕夫人似笑非笑的看女儿一眼,将下人们都支出去,关起门好好跟女儿探讨了一下兰安寺的好处,然后。。。。。细细选了个日子,带着女儿去寺里上香了,顺便赏一赏上京城的春日景致。
许是因为这日子是细细选过的,是个好日子,所以那天去上香踏青的并不只燕夫人一行,如此的春、色中,人的心情也是极好的,最易攀谈结交。
燕府里的女眷们并不知道兰安寺景色到底如何,但显然燕夫人是极为喜欢的,因为隔了不久她便又去了一次。
府内另一个去过兰安寺的人就是楚宁了,不过她没心思管寺中此刻的风景到底好不好,因为燕瑾不在的这十来天里七房中发生了两件事:
一件是七奶奶让楚宁与白锦将孩子送回她的揽月阁;
还有一件是白锦屋里的荀哥儿在抱到沈芳菲的揽月阁第二天夜里就犯起了毛病,连燕夫人也惊动了。
那天已近子时,燕夫人赶到时荀哥儿一张小脸已经憋得发紫,眼看一口气喘不上来孩子就要断气,沈芳菲在惊呆在一旁,白锦更是急得满脸是泪,那情状估计孩子要是断了气她也就跟着走了。
燕夫人也给吓了一跳,好在是经过事的,立即命人取了针来,绑住孩子中指,狠狠扎了一下,荀哥儿受了疼,哇一声哭了出来,这才稍稍缓过劲儿来。等大夫匆匆赶来一看,原是沈芳菲房里放了盆水仙,开的正盛,花粉被荀哥儿吸进气道,差点致命。
燕夫人一听脸便沉了,荀哥儿自打出身便是有气喘的毛病的,这别说在七房里,便是燕府中也都是晓得的,沈芳菲怎还能如此大意!
当时有人不好发作,第二日便将沈芳菲叫去单独谈了谈话。众人虽不知内容,但见其出来后发白的脸色便也猜个大概。
沈芳菲当然不会说是自己的过失,所以当下被罚的还有据说送花的叶姨娘。
楚宁最挂心是第三件事:昨日刚匆匆回府却未作停留的燕瑾告诉她,现今灾民已分批在各地安置分了田,慢慢便会安定下来,而她父亲的案子也已过了稽查院交到大理寺,预计快的话下个月便会有结果。
楚宁虽知道结果不会好,但事情一日未定,人心里总还是会抱有一丝丝希望,她听丫头们说起燕夫人去上香的事,心里只恨恨的想燕婧与姓季的快点搭上关系。
此时,晷东街季府里也有一个人正忧虑这燕家九小姐的事情——季夫人。
她手里拿着一封帖子,不过这帖子上拜的名并不是她,而是季家二小姐季馨月。
燕夫人看着帖子眉头微蹙,对着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