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伴你左右-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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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他身旁,因为有人在一旁看着,所以秋哥才没有那么乱来吧?
或者情况完全相反,正是因为贵志川先生不在了,秋哥才会这么糟蹋自己的呢?
这么一想,我又不由得一肚子火起来。
那个叫做贵志川亮的人,的确比任何人都还要亲近秋哥。我真的是一点也不了解秋哥的任何事情。
重新认知了这项事实,让我更加忿忿不平了。
我想我也喝醉了吧?要是平常的话,我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但这时的我已经什么也搞不懂了。
我看秋哥睡得很沉,于是便开始在他的寝室里东翻西找了起来。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么大的房问里却没放什么家具。除了秋哥现在睡的床铺之外,就只有一个小桌子而已。
桌上的书架上放着几本书籍。我随手拿起其中一本,随便翻了几页之后,又放回原处。每一本书看起来都很新,都是一些小说和散文集。大概是出版社送来当做参考数据用的书籍吧。
总而言之,我太想知道秋哥的一切了。在翻遍了放在桌上的所有书籍之后,我还把抽屉给拉出来检查了一遍。这个桌子只有两个抽屉,其中一个放有印鉴和存折。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做出偷看他人存折的行为。于是我关上抽屉,将另一边的抽屉拉了开来。
这个抽屉似乎是专门放些杂物。有外国制的香烟和打火机。还有钢笔和衣服的扣子。在我的印象之中,秋哥应该是个不抽烟的人才对呀。
而在抽屉的最里面,还放着几张像是故意被藏起来的照片。
我拿出最上面的那一张照片,照片上的脸是我在三年前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人--穿着西装的贵志川亮。背景是公司的办公室里。他的双手放在像是蛮有身份地位的人所使用的大桌子上交握着,表情严肃地面对着镜头。
这张照片未免太假了吧?不管他再怎么佯装成一本正经的表情,我都了解他的真面目。越看他的脸就让我越生气。虽然他露出了一副稳重的职业表情,嘴边还浮现出一丝丝微笑,但是在我眼里,只看到一张可疑至极的脸。
那个三年前在秋哥住的公寓里见到面时,还对我爸爸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在下一个瞬间却又冷静地递出名片的贵志川亮。当时的印象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虽然我知道讨厌一个我自己并不了解、而且又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但我再怎么样还是不喜欢这个名叫贵志川亮的家伙。
「嗯……。」
忽然,由背后传来一阵小小的呻吟。我吓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猛一回头,才看见秋哥好像仍然睡得很熟的样子。
我还是别再继续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了。于是,我把拿在手里的照片放回去。
在抽屉里还有几张照片迭在一起放着。最上面那一张照片和我手中拿的这张照片,好像都是在同一个地方拍的,贵志川先生摆出一副不那么严肃的姿势。但是,我一个不小心瞄到下一张照片,这张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
胸口深处的鼓动快速到令我觉得呼吸困难。我甚至还害怕起自己的心脏跳动声会大到惊醒睡梦中的秋哥呢。
喉咙觉得干渴,呼吸困难,我明明知道这种东西千万不可以拿起来看,但我无论如何还是无法移开视线。于是,我战战兢兢地伸出手,将放在最上面那张碍事的照片拿了开来。
在照片里的是贵志川先生和秋哥。在看到那张照片的内容时,我的眼角不觉泛起了泪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虽然我早就知道事情是这个样子了,但、这未免也太过分了……。
他们两个人都浑身赤裸着。坐在一张大床上的贵志川先生,由背后紧紧抱住了秋哥。秋哥看起来像是拚命地抵抗着,但是贵志川先生的脸上仍然毫不在乎地堆满了笑容。
他伸出了一只强壮的手臂,压抱住秋哥的整个上半身。就连秋哥拚命想要阖起来的双腿,都被他的双脚用力扯开,那不堪入目的部分完全曝露在镜头面前,让人一览无遗。
秋哥像是叫喊般的唇大大开启着,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忿忿地瞪视着贵志川先生。在拍这张照片时的秋哥,短短的头发甩得乱七八糟的,看来这一定是在他拚命挣扎的那一瞬间被拍下来的吧。贵志川先生紧握住小摇控器的手,直直地指着镜头前面。他一定是用这个小摇控器,摇控照相机拍下这张照片的……。
我甚至忘了把抽屉里整理成原来的样子,将照片用力往抽屉里一塞,就慌慌张张地关紧了抽屉。
我刚才看到了什么?那种照片……早知道就别去看了。早知道就不要去追究秋哥的过去了。
秋哥……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他到底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啊?
在贵志川亮还在的时候。在失去了贵志川亮之后。
我应该很希望能了解秋哥的事情才对,哪知道,越了解秋哥的事情,就让我越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了。
我仓惶地逃出了秋哥的房间,回到了自己住的客房,往床铺上一坐,心浮气躁地往头上就是乱抓一通。我觉得自己好像被放逐到一个莫名其妙的世界里,连现在该想些什么也不知道。
这个时候的我,除了颤抖着身子,拚命忍住想要奔泻而出的泪水以外,就只是一个无能为力的小孩子而已。
应该……被他看到了吧。
一面倾听着夏辉飞奔出房间的脚步声,我一面缓缓地支起了身子。
在夏辉打开抽屉的时候,也许我应该假装正好醒过来,阻止他继续看下去才对。但是,总觉得脑袋一片晕眩,才会懒得去阻止他。我想今天可能真的喝太多了吧。
多希望,可以看见,美丽的樱花在雪中飞舞
然而,那却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纵然如此,我依然期盼着
只因为,有了梦想,才证明
我
活着 …
…(欢迎你的到来,这里是樱花传说:wwwboys !温馨浪漫的耽美家族!)
在被抱着爬上楼梯时,其实我就已经清醒了。但是,如果被夏辉知道我醒过来的话,他一定又会继续滔滔不绝地对我说教吧。说我实在是喝大多了之类的。虽然我知道他很担心我,但是要我好好听他说话--就连要我好好假装听他说话,我都觉得麻烦。的确就如同夏辉所说的,我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加有气无力了。
我懒洋洋地由床上支起了身体,打开抽屉拿出了那张照片。
果然没错,让他看到这张照片还真是失策。等到明天早上来临时,夏辉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我呢?我的心中有些微微不安,但也有些……小小的期待。
「亮这个笨蛋……。」
事情都被你搞砸了啦,亮这个笨蛋。都是因为你拍了这种照片,才会被夏辉看到我这么不堪入目的模样。
这张照片,是亮在买了一台新照相机时,觉得有趣而拍下来的。
就和往常一样,亮跑来我住的公寓里,对我说着『我今天买了一台照相机哦!』还拿出来给我看。
正确地说来,应该是拿到我面前现给我看才对。
亮有个习惯,就是每当他买了一样新东西时,就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到处炫耀给别人看。像他买了新西装与打火机、钢笔时,都会这个样子。就连买车时也一样,当他拿到新车的第一天,就把车子开来我这里,还时常开车带我出远门。
这一天,亮一面玩弄照相机附赠的小摇控器,一面很开心地说着。
「这一台还能够自动对焦呢,对我来说有这些功能就很够用了。」
的确是很够用了。因为那台照相机最后也会跟其它的玩具一样,被他玩个一两次之后,就不晓得丢到哪里去了。
然后……啊啊,对了。亮就跑去洗澡了。虽然他有邀我一起进去洗,但我因为才刚洗过澡,所以就断然地拒绝了他。
「你还真是用心呢。」
亮一面说着,还露出了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其实事实上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只是在我接到亮打来说『我现在就过去』的电话时,我正好刚洗完澡罢了。
但是,我非常清楚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发展,于是我便脱下了袜子,一面玩弄着放在桌子上的照相机,一面等他洗好出来。
亮穿着浴袍走了出来,叫我到床上去,然后就如同往常一样把住我。
我当初完全没想过居然会这么习惯被亮拥抱。肌肤相触的感觉非常舒服,而且睡在男人的臂弯里,虽然一开始我还有些抵抗,但现在也习惯了。
不过,那一天却有点不一样。丢下累得瘫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我,亮径自离开了房间。原本想就这样直接睡去的,但是旁边的床铺忽然又重重地沉了下去。
「要喝吗?」
一罐冰冷的可乐压住了我的背脊,使我不由得发出了哀鸣。
一你干嘛啦!」
「我特地帮你拿来的耶,拿去。」
一面瞪着他,一面接下递过来的可乐,我的喉咙的确也蛮渴的,于是便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亮则是把他最喜欢的白兰地倒入玻璃杯里,一面喀啦喀啦地摇晃着杯子里的冰块,一面以品尝人间美味的表情啜饮着。
我喝下了可乐,好不容易终于松了一口气,亮突然不经意地对我说道。
「喂,秋也,把那个拿给我。」
我还以为他要把可乐掺进白兰地里一起喝,于是就把可乐罐交给他。但是,亮在拿到可乐之后,便立刻把它放在床头边的桌子上,然后又朝着我欺身过来。
「你还要做吗?」
他今天怎么这么积极?如果是平常的话,通常要等大概三十分钟之后才会开始下一回合,而在这段期间我们就懒懒地赖在床上。结果,没想到他居然把我抱上了膝盖,而且还说出了令我不敢相信的话。
「喂,秋也,看前面。反正机会难得嘛,我们就来照一张吧。」
在床尾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着那一台他才刚买回来的照相机,为了不使镜头晃,他还用辞典垫在下面。
「什么叫做来照一张?你到底打什么鬼主意……?」
「这可是用摇控器操控的哦,我们来照一张你的裸体吧。」
「你给我等一下!这个……应该不是拍立得相机吧!拍这种照片只是浪费底片而已呀!」
「不要紧的啦。我有个认识的朋友会帮我把这种照片冲洗出来的啦。」
开什么玩笑!要把照片冲洗出来……你那个朋友不就会看到这张照片了吗?
我慌慌张张地想要逃离亮的手臂,但是亮好像早就猜测到我的一举一动了。在我要逃走之前,他就用力环住了我的胸口,连我两只手臂的动作也一并制住了。
「好了,快点看着照相机。机会难得哦,笑一个给我看看。」
「我……我才不要!要是你敢照的话,我就绝对饶不了你!」
尽管我拚命挣扎着,想要逃出亮的手臂,但是他强壮的手臂却根本连一动也不动。不仅如此,他的手指还能抚上我的胸部,游刃有余地刺激着我的乳头。
「好了好了,动作别这么粗鲁嘛。」
他在我耳边吐出了灼热的气息,还低声细语着,甚至用舌头舔了我的耳朵。我的身体内部突然用力抖了一下,连寒毛也竖了起来,虽然这时我真的觉得丢脸至极,但连原本萎缩下去的东西都开始有了反应。
「好乖好乖,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哦,秋也。」
将修长的腿往内弯,亮的脚踝卡住了我的脚踝。强迫我将双脚伸长,然后朝着左右两边大大地敞了开来。
「亮!住手……我叫你住手呀……。」
我继续拚命抵抗,亮则一副要说服我的样子,随着一阵按下快门的声音,闪光灯也跟着闪了一下。结果我这副丢脸的姿势便被拍进了照相机的底片里。
在那之后,亮便继续一股作气地想要再次抱住我。但是,我却快要气疯了,趁着亮的手臂稍稍松了开来的空档,啪地一声赏了他一记巴掌。
然后,我冲了出去想要抓起照相机,但是却被亮一把抱住而动弹不得。
「喂喂喂,你想做什么?」
「那还用说!当然是把底片拿出来呀!」
不然的话,要我把照相机摔烂也行。
虽然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但我这时已经气到几乎快要脑充血了,拚命伸长手臂想要拿到照相机。但是我的力量再怎么样也敌不过亮。
我被亮半拉地抱了起来,再度坐回他的膝盖上。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嘛。我知道了,你冷静点呀。」
「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呀?」
面对高声怒吼的我,当时的亮只能报以苦笑。他露出了一副虽然很伤脑筋,却还是乐在其中的表情。
看到亮的表情,更是让我的愤怒一发不可收拾。
「我不会拿去给别人冲洗的啦。我会自己冲洗,不让其它人看到,这样总行了吧?」
「你要自己冲洗?你会吗?」
虽然我仍是非常生气,但还是为亮所说的话而大吃一惊,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瞪着他。
「会呀。在大学时朋友教我的。我说的朋友就是刚才说要拿照片请他帮我冲洗的那个人。」
「你有那些器材吗?你有暗室吗?」
「没问题啦,公司的宣传部有间摄影棚,只要用那里的器材就行了。」
听说亮说出了如此孩子气的话,连我也不由得呆掉了。看到我仰望着他,脸上一副惊讶的表情,亮则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对我说道。
「怎么了?看我的脸看呆了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呀?我只是……有点……。」
我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再度吞回肚子里。我觉得有这种想法的自己似乎有点坏心眼。但是亮却一直催促着我说下去。
「没什么啦,我只是觉得亮什么都有,很羡慕你而已。」
「什么都有啊……。」
好像是我说了什么出人意料的话似的,亮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而他的表情反而令我觉得更加意外,难道他真的一点自觉也没有吗?
「你不是什么都有吗?一般人哪能这么轻易地说出只要使用摄影棚的器材就好了?我看那间摄影棚一定也是属于亮家里的财产吧?」
「正确地说,应该是我们公司的财产。」
这么说着,亮紧紧抱住了在他膝盖上的我,用他大大的手掌抚摸着我的头。
「是吗?原来你对我一直都有这种想法啊?」
「你在说什么呀?」
「你说我什么有……对呀,被人羡慕应该是一件很令人高兴的事情才对呀。」
这么说完之后,亮笑了笑。我讶于他的反应,也失去了反驳的力气,只是乖乖地任凭亮抚摸着我的头。
亮紧紧的抱住我,然后一直笑个不停。他发出了笑声,露出一副打从心底就很开心的表情。
第三天
即使清晨来到,眼睛睁了开来,我的脑子里还是一片朦胧。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叹了好几个沉重的气息。
都是因为昨晚看了那种照片,害我这一个晚上都睡不好。即使闭上了眼睛,脑海里还是不断浮现出那张照片中的秋哥,害我不断翻身翻得累死了。
在贵志川亮生前,他们两个到底是维持着什么样的关系呢?不管我再怎么想,脑子里净是浮现出一大堆不清纯的昼面。好可怜的秋哥,贵志川亮这个大混蛋……。
明知道不管我再怎么胡思乱想都是毫无意义的,但还是会不知不觉地钻牛角尖。也许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