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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阿修罗 by:落花满架(落花架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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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对不起。”我捺下性子。说实在的,我最近对他真是丧失尊严啊。 
 
他的脸阴得厉害,朝我挥了挥手:“滚吧滚吧,你服侍你的爹妈去吧。” 
 
我摸了摸鼻子,决定还是离开的好。 
 
 
 
车子经过Fastlive时,我忽然猛踩刹车。原因无他,我居然在人群中看到个熟悉的身影:朱槿! 
 
她漂亮的脸没施脂粉,站在Fastlive的门口看似正在等车,我连瞅了好几眼才真正确认真的是她。正在那时,她也看到了我,微笑着朝我挥了挥手,浑若没事的样子。 
 
我几乎没有迟疑,直接把车子开到了门口。 〖Cissy〗 
 
 
 
 
 
21 
 
 
 
朱槿上了副驾驶座,我又特地看了几眼,她看来平平静静,真的不像个……私奔的人。 
 
她朝我微笑,眸光流转:“怎么?满眼见到鬼的样子。” 
 
“哈哈,你是刚从外太空回来么?” 
 
“不,我刚度假回来。”她打开手袋,为自己点了支烟,长发甩了甩,一些发丝甩到了我的脸上。 
 
“不是传说你卷了钟家的钱走了?” 
 
“我也听说了,刚听说。”她像是在说什么笑话似的,可惜实在不怎么好笑。 
 
“到底是怎么回事?朱槿,你也太不够朋友了,差点把我都拉下水。” 
 
“我也听说了,钟家找你麻烦了?对不起啊陆少。” 
 
“那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认为我真的会贪钟扬那么一百万的钱?我哪里下手搞不到这点钱?钟扬想整我,招数未免也太烂了点吧。”朱槿的脸迷蒙在烟雾里。 
 
“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刚说了,我度假回来,要说发生了什么事,我也很茫然。” 
 
“你刚回来就有雅兴到Fastlive,看上去实在不像是很茫然的人。” 
 
朱槿再度微笑。 
 
我大胆假设:“钟扬这次朝你发难,现在你又安安全全地回来……该不会是你又和哪个钟扬不能撕破脸的人看对眼了吧?” 
 
朱槿的微笑苍白了一分。 
 
“该不会是钟启楠吧?” 
 
她的笑容不见了。 
 
Bingo! 
 
朱槿把烟熄了,朝我扬了扬头:“陆少果然聪明。” 
 
“我只不过是喜欢瞎猜而已。不过……你为什么之前要度假?钟启楠上段时间也找你找得凶,甚至找上我了。” 
 
她扬了扬眉,这次真的是茫然的表情:“是么?我不清楚,我回来后没跟他联络过。” 
 
“发生了什么?钟启楠一脸搞不定你的样子。以朱槿你的脾气,你应该不会轻易得罪他吧。” 
 
“你心里怎么想我我很清楚,不管你信或者不信,我对钟启楠没兴趣。好吧,这次离开,一半是为了躲他,我嫌烦!虽然连累了你陆巡,不过钟扬现在不来找我了,倒也好,省心。”朱槿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我沉默了一下,本来不该继续再问下去,可是那些问题不知道怎么的就冲出了口中:“朱槿,你原来不是这样的。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现在满不在乎的样子?” 
 
朱槿也沉默了。 
 
我原以为她不会说,毕竟城市人少交心,尤其是像她那样的人,但是…… 
 
她居然开了口:“没什么,只是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所做的很没有意义。” 
 
这次我管住了自己的嘴,不问,不看她,但朱槿却继续往下说:“还记得我上次请你帮的忙么?其实,说来很可笑。我的一个朋友在请你帮忙的那家公司里工作,正好是当事人的下属。他事业刚起步,不能因为这种小事毁掉。我头脑一热就请了你帮忙。结果后来事情不知道怎么捅穿了,我的这位朋友跑来质问我,说我有什么资格帮他……我忽然间觉得自己很荒谬,心情不好就去度假,就是这样子。”朱槿无意识地抱紧了她那个小小的手袋,眼光一直看向前方。说完后她就紧紧闭上了嘴,霓虹灯下,她的脸很苍白。 
 
我叹了口气:“你爱他?” 
 
朱槿好像是被人踩中了尾巴的猫一样叫了起来:“谁说我爱唐……!那种白痴我怎么可能爱他?又没有钱又没有地位!即使一起长大也好,只是一个小小的业务员而已我怎么可能爱他!” 
 
“但是,你就是爱他。”那一刻,我忽然同情起这个历来被人认为是女王的女人。 
 
朱槿的叫声止住了,她无力地垂下头,从我的角度看去,她的长发遮住了脸。我看不清她是不是在哭。 
 
大约过了五分钟,朱槿才抬起头来,那种歇斯底里已经收敛了,她苦笑着,眼波朦胧:“好吧……没准他真是我的劫数,没有办法,有些事你真的没有办法。”她指了指路边,“在这儿放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依言停了车,她下车的时候忽然敲了敲我的车窗,冲我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微笑:“陆巡!谢谢你!” 
 
车子滑出很远,我还看到她一个人孤零零站在灯光底下,黑色的发遮住她的脸,我想她在哭。 
 
 
 
大年夜那天父母去庙里拜神祈福,我趁机偷偷跑去找钟启越,再不找他,我怕那个疯子就会杀到我家来了。 
 
疯子果然是疯子,天寒地冻的他把我拉到城中广场去听什么新年钟声。在脚上新鞋被踩到如残花败柳之后,上帝终于看到了我的苦况,让那狗屁新年钟声敲响。我听着那钟声,暗中赌咒发誓以后再也不做这种傻事,不过下一秒,那个傻瓜一把拽住了我,趁着周围人正在欢呼时吻住了我。 
 
十秒钟后,我觉得没准下次再来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那些欢呼的人群里,只有钟启越的笑脸映在我的眼中。我拽住他的手,正如他拽住我的,很紧很紧。看着升腾起的烟火,我第一次以平静的心态看待这热闹。 
 
他的棕色的发在烟火里看起来很漂亮,我拈了他的发轻轻吻着,他抱了抱我,然后一把扯过了自己的头发,冲我做了个鬼脸,看起来真像个孩子。 
 
那一年的新年,我一辈子也没有忘记,不仅因为当时的快乐,还因为短暂的快乐之后,更快袭来的痛苦。 
 
 
 
22 
 
 
 
新年第一天,传说中的情侣是不是应该迎接新一年的日出?我们两个没那么浪漫,才到2点多就打算各自打道回府。我先送钟启越,车子刚到半途,钟启越可爱的字母根响了起来。他漫不经心地听着电话,然后突地挺直了背脊。我看着他的神色一瞬间变成苍白,心中有些不祥的预感。等到他放下电话时,我把车子停在了路边:“怎么了?” 
 
他直直呆了半分钟,一把拽住我的袖子:“我爸爸……脑中风,快去市一医院。” 
 
车子向医院驶去,那些霓虹变得冷冰冰地打在车窗上,他的脸青白,看起来很吓人。手扶住车门,一直都在颤抖。我安抚地把手放到他的腿上,可以感到他全身都在颤抖,对我的安抚仿佛一无知觉。 
 
我无言,只是加快了速度。不知道冲了几个红灯,终于到了医院。没等车子停稳,钟启越就要打开车门,我打开了车控:“等等,小心。” 
 
他踉跄着冲了出去。我停下车子,他忽然转头对我说:“你别进去,我一个人去。” 
 
我朝他定定看着,看着他颤抖的手,沉默地点了点头。 
 
他冲进了医院。 
 
午夜的路灯照着我的脸,我烦躁地摸了摸身上,居然没有香烟。在车子内翻找了半天才翻到包皱巴巴的香烟,点了两次火居然没有点着。 
 
钟启越啊钟启越,再嘴硬,总是血浓于水。 
 
我狠狠抽了口烟,然后用力地把香烟甩到地上。那一瞬间,天空升起不少烟火,哪里的欢笑声传来,飘飘缈缈。 
 
 
 
把车窗升起来,我感到有点冷。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回去,或者还是停留着等他,结果我只是竖起衣领,看着车窗外那个沉默的医院。 
 
缩在驾驶座上的腿一会儿就有些麻木,正要伸长腿的时候,我的手机也响了。 
 
接听后,老娘的声音传来:“赶快回来。”还没待我问怎么回事,那头已经切断了电话。 
 
我搓了搓手,今天到底怎么了? 
 
想了想,我开始拨打钟启越的电话,才刚响了两声,声音就被掐断了,再打过去,变成了“无法接通”的提示音。我猛然想起,医院内是不准接听电话的。算了算了,明天再说吧。 
 
发动汽车离开市一医院时,我从后视镜看着医院大楼,所有的灯光白晃晃的,看来分外冷酷。 
 
 
 
回到家时,只留着厅堂一盏灯的样子。我轻手轻脚开了门,刚转过身,眼前大亮。 
 
两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各各铁青。 
 
我皱了皱眉头然后试图笑着打开僵局:“怎么了?新年茶话会?” 
 
父亲把什么东西抛到了茶几上:“陆巡,你自己看。” 
 
僵硬的气氛让我止住了笑,坐到沙发上时,我看清了那叠东西。 
 
是照片。 
 
除了我和钟启越在公寓门口各拿着口袋相谈甚欢、我和钟启越在H市某几个情侣约会地点卿卿我我外,居然还有今天新年烟火里我和他相拥接吻的照片。 
 
心沉到了谷底,可是思路却分外清醒,我仔细看着那些照片,全部是毫无特征的镜头,看来仿佛是路过某人正好照下的产物,但是清晰而精致的取景让人知道,这些统统是耐心等待才能得来的镜头。 
 
我吹了下口哨,问母亲:“信件寄过来的?” 
 
我妈把一个信封狠狠甩到了我脸上:“自己看去。” 
 
信封上是宋体5号字,白纸上映着“陆剑南收”,那是我父亲的名字。除此之外,连个邮票都没有。 
 
“我们回来的时候佣人放在桌上的,说是在门口捡到的。”父亲的声音平白无齐,不扬不抑。 
 
我仔细地压平了信封,脸被信封一角砸到的地方居然有点疼。我近似神经质地把信封那一角狠狠压了压,然后抬起头:“是的,我跟钟启越在交往。” 
 
老爹的嘴唇抖了抖,最后无力地说出:“伤风败俗。” 
 
要是换个场景,我一定会为这肥皂剧的一幕大笑出声,然后当时我只是继续狠狠地压着那信封,然后说:“该怎么样怎么样,我爱他。” 
 
母亲狠狠瞪着我,什么也没说,但眼眶红了。我知道她平时虽然爱冷一句热一句地开我玩笑,但是真爱我。我知道此刻她的心情,但是我只能压着那信封,固执地盯着她,硬是不肯低头。 
 
父亲抚了抚母亲的手,然后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后果怎么样?你们两个……” 
 
“没想过,不想去想。”我近似顶撞地说。 
 
母亲的嘴唇抖了抖,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地站起来,往楼上去走。她的脚步有点踉跄,像是个还在梦乡中的人,上那楼梯时用力地握着把手,拖着脚步一步一步上楼去。 
 
父亲的声音响起:“你太伤我们的心了。” 
 
我沉默的时候,楼梯口传来一声闷响,我们父子两个转过头去的时候,就看到母亲从十几级阶梯的地方滑了下来,晕了过去。 
 
 
 
真可笑,送去的医院居然也是市一医院。我远远站在窗口,不敢坐到父亲身边。自从抱起母亲后,他就固执地不让我碰她,只是上急救车时他没推开我。之后,他远远地坐在急诊室外面,垂头丧气。 
 
我的全身都冰凉,心脏跳动的那么急,甚至有些耳鸣。我甚至以为自己听到了心脏跳出胸膛的声音。 
 
在那如同几个世纪长的十五分钟后,医生走了出来:“你们放心,病人没事,只是左腿有些拉伤。”那个医生的表情很有些埋怨,估计是嫌我们浪费医院资源。 
 
随后母亲被推了出来,她握了握父亲的手后,看到了他身后的我,用力地闭上了眼睛。 
 
那么多年来头一次,我觉得鼻子很酸。 
 
 
 
他们夫妻俩进了病房后,我如困兽般到处转悠。想抽一根烟的冲动如此强烈,我甚至想打碎一扇玻璃窗,让自己透口新鲜空气。 
 
终于让我找到了个小阳台,我一边摸着香烟一边推开了阳台的门,刚要迈过去的时候脚步停住了。 
 
另一头困兽缩在阳台的角落里,听到声音他抬起头,看到我时,眼睛里的光熄灭了。 
 
我默默关上了门,忽然领悟到他必与我遭受到一样的痛。 
 
那个拍照的人既然没放过我,自然也不会放过他。如此一来,新年第一天的中风就有了理由。 
 
这真是一个一点也不好笑的冷笑话。 【秋·银之月】 
 
 
 
 
 
 
 
 
 
23 
 
 
 
钟启越把头深深埋进了臂弯里,含糊说道:“他们知道了。”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猛地发现那包烟还放在自己车子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升起一阵绝望。 
 
“怎么办?”他的声音很轻,我没有回答。我知道他其实不是在问我,他只是无意识地叫了出来,而我,这三个字无意识地绕在我的心头。 
 
他又抬起头,看着靠在墙边的我,表情像个刚从噩梦里醒转的孩子:“医生说他还没过危险期……不管怎么样,他这辈子站不起来了。”他勉强笑了笑,那个笑容更像在哭,“我本来一直都在想……他怎么不死了算了……不过现在我才发现……这一点也不让人开心。” 
 
我伸手,习惯性地要摸他的头发,他偏了偏头,避过了。 
 
我的手停在黑暗里。他的表情也愣住了,仿佛做出那个动作的人不是他。 
 
他的嘴唇颤抖了一下,“怎么办?”再度把头埋进了臂弯。 
 
我沉默地收回手,往外看时,这个城市还有几个角落不时升起烟火。 
 
已经是凌晨四五点了,天居然没有亮。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那些人工伪装的明亮收拾着夜色。我知道今天的云必然压着这个世界,因为我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我们不够坚强,可是我从来不希望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我们的脆弱。 
 
那天那个小小的医院阳台只漏出一点点的光,我站在那里,好像在想什么严肃的问题,结果我的脑子只是一片空白,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干些什么。 
 
在我的脚旁,那个向来理直气壮到让人想要扁的男子蹲在地上,他不知道做什么,他只能在夜风中颤抖。 
 
 
 
天快要亮的时候,我终于冻僵了。手脚都痛得动不起来的时候,思绪却悲哀地清楚。 
 
我转过身,跪到那个人身边。钟启越动了动。我知道他也冻僵了,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按照他的眼神他会立刻逃离我的身边。 
 
我苦笑地捧住他的脸,近似呢喃:“我爱你。” 
 
他冻得青紫的嘴唇动了动,很久之后,我听到了个很轻很轻的“我”,然后他固执地闭上了嘴,就好像正在被强力扳开的贝类,固执地守着自己那块柔软的心脏。 
 
我闭了闭眼,然后朝他微笑:“我们分手吧。” 
 
他的眼睛瞬间睁得很大,仿佛听到了世界就要毁灭的噩耗。我松开了手。 
 
他的脸那么冰冷,我本来应该温暖他,正如他本应该温暖我已经冻僵了的手,但是……我们的体温都在流失,一个夜晚居然耗尽了我们的心力,我们不如想像中的坚强,我们只是脆弱的孩童,一个噩梦的夜晚就会把我们吓醒。 
 
他伸手,扯住了我的衣袖。我看着他。 
 
钟启越的眼睛很大,那么黑那么亮,他看着我,神色有些乞求。我知道他要我留下来,正如我也希望他能留在我的身边。他的眼睛里只有我,正如我眼睛里只有他一样…… 
 
但是,只要转过头,两个人的世界就会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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