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鸣)记忆缺块-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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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救了鸣人阿…」
在侧的暗部欲想开口，却被钢手手一扬给制止了
「够了，伊比喜」
强迫自己挺着背脊，把所有倦色抛在脑後，她已经答应过鼬让他留下来，所以就该面对今天这种局面
当钢手低嘘一口气重震精神後，准备再安抚底下的忍者时，办公室的门倏地打开了
刹那间，所有人摒住气息，瞠大着眼惊中莫不是讶异，而原本就不怎麽好的空气，又再添上几分凝重和寒霜
依旧是披着黑底红云的披风，不管众人的眼光，大刺刺地走了进来，大胆的行迳让钢手不由得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诡异的红瞳环顾了四周一圈，而後敛下，缓缓地踱步到伊比喜的相对面，倚靠着後头的墙壁後，抿着唇凝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所有人
所有的动作仅仅30秒钟，一丝一毫全纳入所有人的眼底，下一秒，小小的空间里多了火药味，戒备和紧张的神情针对着他来
「你来做什麽？」
面对这愚蠢的问题，他抿着唇不发一语，眼波馀光注意到钢手难为的脸色，才不耐烦地微抬起眸子
「听结果」
「哼，当然就是把你杀了，或者关上一辈子」
中上忍们仗着人多，原本得害怕转为得意，上前跨了一步叫啸着，他们不相信凭他一个人能打赢所有人
冷漠的表情没为这情势而有一丝波动，生冷的眸子彷佛耻笑着他们的不自量力，不免为他们簇上一把火，转眼间，一名大胆的忍者出手攻击
「你这杀了我朋友的恶魔—」
失控地伸起手指，动手结了个简单的结印，待要喊出忍术名子时，却被突如其来的手掌按住
「住手，你以为这是什麽地方」
「卡卡西，我……」
依旧挂着轻挑的笑容，但笑意却没达到眼底，反而多了一股窒息的威严，压着失态的忍者喘不过气来
而後他转向以前的伙伴，「你救了鸣人和佐助确实帮了木叶，可是如果抵你的罪…」
恐怕不够，卡卡西示意地暗地说道，让原本抿下的嘴唇微微嚅动
鼬沉思一会，不难理解钢手的难处在哪，但他现又可以用什麽条件来换取他和鸣人安定的生活，除非…
「若透露敌方资料？」
话一出口，现场一片哗然，连卡卡西都讶异地变脸
鼬退一步！？他向来不肯和别人低头，难到最近中下忍沸沸扬扬的谣言是真的，若是的话，鸣人在他心中占有的份量让人无法想像
可惜，面对这群不了解你的反对者，肯定会起疑心的
「怎能确定你是不是来探查我们？」果然…卡卡西头疼地搔了搔头
反对的群众如卡卡西所说得一样，又开始窸窸窣窣起来，面对首当其冲的鼬，脸上罩着一层寒霜，显得有些不耐
「监视」
短短的两个字，脑筋稍不好得还真转不过来，所有人顿时呈现呆滞，叫钢手看了既无奈又好笑，忙不迭地解释
「意思是派人监视你」轻点了头
「我知道了」
「火影大人，请你再……」
「难不成你不相信木叶忍者的能力」
语气严厉地指责，反驳的声浪顿时消失
「伊比喜，这任务由你担任」後者低下头领命
「没别得事都下去吧」
火影的坚持，加上指派的又是暗部的队长，纵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摸着鼻子，忿忿不平地走出去，下一秒，室内只剩下鼬和钢手以及静音
沉寂半响後，鼬丢下怀里的卷轴，离去
静音好奇地偷觑了一下，错愕地喊道，「这不是…」
是什麽钢手明了於心，八成是晓的一些行动，放下这个，等於间接代表着他对木叶的衷心，至於村里的人相信与否…
只能用时间去证明一切了
NO。41＜End＞
唧、唧、唧…鸟儿依旧地在枝头上鸣唱，一如昔日
从鼬来到木叶也三个月了，时光飞梭，但鸣人失去意识时，彷佛只是昨天的事，医疗忍者团队依旧想尽办法让鸣人从幻术中清醒，不断的开会、讨论和尝试，鸣人却一天比一天还消瘦，丝毫不见起色
白色的病房里，安静又冗长的走廊，冰冷冷的不带点人气，唯有偶尔传来答答答的脚步声，在走廊的最底端，鸣人就躺在那间特殊病房
经过了这三个月，村里的忍者渐渐得接受了宇智波的遗孤，敌意也不似先前的深厚
毕竟在鼬和佐助提供的消息，确实让他们免去了不少的麻烦
可是这好消息对他们本人来说，却没什麽感觉
鼬仍每天地陪在鸣人的身边；而佐助在精神状况稳定下来後，也处在无法自拔的悔恨中，消沉的他们和外头的世界呈现强烈的反比
蓦然，走廊上出现了脚步声，来人捧着一束鲜花，答答答地走到最底端，叩叩—
里面未见反应，来人直接地闯进去，印入眼底的画面不禁让他难过地蹙起眉头，睡下的鼬，眼下有浓浓抹不散的黑眼圈，倦态的面色在睡眠中显露出来
「他太逞强了」依鲁卡熟练地插好花束，喃喃地低语
——卡卡西深凝着苍白的小脸，迟疑开口
「鸣人…他为什麽走不出来」
以鸣人坚强的个性，不该会演变成今天的事情
——轻剥开额前的头发，说着
「或许是他儿时的事情吧，他在小时候经历过太多残酷的事了」
脑海浮起了当时和鸣人见面的情形，那对不相信任何人的眼眸，叫人为他心疼，湛蓝的大眼总会不经意地透露出哀伤和防备
木叶的人们对他的伤害太大了，他只是个孩子罢了
抚着日渐凹陷的脸蛋，依鲁卡双眸透露着担忧，心底念着
鸣人，赶快回来吧，大家都在等你呢……
※
幽暗宽广的空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透明小盒子，有着快乐；有着悲伤；有着愤怒，就像是电视萤幕般，盒子里播放着以往的回忆影片，但却传达不到主人的心底
在这之间，仅有一漆满黑色的盒子
而鸣人就躲在里面…
曲卷着身体，拒绝外来的一切讯息，空洞的大眼没有一丝的情感，他不清楚外界的时间，也或许根本拒绝知道，总之，他觉得这里很安全
这里，没有人会恨他、没有人会骂他、没有人会唾弃他…
倏地—
叩、叩，盒子被敲了几下，吓得他将身体更往里面瑟缩，抖着唇并不打算回应，可惜，对方却穷追不舍地直接把盒子打开，进入眼底得竟是与自己相似的脸
下意识愣愣地问
「你是谁？」
『他』发出咯咯的笑声，「我是你阿」
「不，你才不是」
『他』把脸皱了起来，小手奋力陡然地拉住鸣人，试图的想把他拖出来，奈何鸣人一紧张，将肌肉绷着更紧，抗拒的力量相对的也增加，本来就比他小一倍的『他』，当然不可能有力气拉他出来
「我是、我是，你出来我就证明给你看」边喘嘘嘘边拉着说
片刻後，盒里的人仍不动声色
『他』生气地坂起可爱的小脸，鼓着白里透红的脸颊，红润的小嘴也嘟了起来，手插着腰际，颇有妈妈管教小孩的样子
「你出不出来」
黑暗中的金黄色，用地的晃了晃
这下『他』可真火了，大有小的跟你拼得意味，往後退了十尺之远，小小得身躯快速地往那方盒子撞去，碰—
撞得『他』头冒金星，里头的鸣人也天翻地覆
但即使如此，两人固执的个性可是一模一样，坚持的不得了，外面的人继续撞，里头的人继续滚，这情况折腾的半刻之久，终於在盒子崩塌下落幕
鸣人倒在地上，直揉着敲到的地方，空洞的眼睛为这莫名其妙的人而有了生气，他抬起头来怒瞪着『他』
但印入眼底的人儿，却叫他错愕地微张着嘴，久久无法言语
『他』，鸣人当然认识，不就是十年前的他，根本就是他的缩小版
但是…
为什麽『他』会出现在这里！？
鸣人正想开口问他的时候，脸颊突然感到疼痛，忿怒地瞪着，用双手拍打着他双颊的…
看似可爱却很『邪恶』的凶手
「笨蛋～～～～～」还说着骂他的话语
赫！士可杀、不可辱
鸣人气得提起『他』的後领，凑进他的脸发狠地说
「臭小鬼，你是找死吗？」
後者吐了吐舌头，朝他手掌用力咬下去，跳了下来，看着痛到弯下腰得鸣人後，发出咯咯的笑声
「可恶，连你也要欺负……」
「大哥哥，你终於有精神了」『他』高兴到手足舞蹈起来，叫说到一半的鸣人愣得结去话语，湛蓝的瞳孔写满N个问号
「怎麽回事？」
「你在这里呆好久好久了，还不赶快回去」
「我不要，外面的世界有没有我还不是都一样」
鸣人逃避地抱着头，蹲下来大吼着
——气氛降到零点，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低低的啜泣
须臾，『他』拍了拍鸣人的肩膀
「大哥哥，你抬起头看看」
闻言，鸣人挂着两条清泪，依着命令抬起头来，瞬间，从以前到现在在脑海如跑马灯般一幕幕得闪过，而上头每个透明的盒子里，有属於他美好的回忆
依鲁卡老师最初的关怀、第七小队的成立，之後还认识更多更多的朋友和伙伴，一起战斗、一起欢笑，这一切的一切，他居然忘记了
忘记了那群关心他的朋友，现在大家一定很担心他吧
小樱、井野、小李、牙、宁次、志乃…还有好色先人、钢手奶奶、老师他们，而最重要的还有——
倏地，泪珠毫无预紧的滚落下来，他怎会忘了在心中占最重要的人，鼬哥哥，他现在一定很担心他，如果他知道佐助做的事情，会不会—
鸣人紧张地环顾着四周，找寻着十岁的自己，扯着喉咙大喊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唤的数声，心底传出了声音
「快点回去吧」
「你怎会在我的身体里面？」
「我就是你阿，现在的我，他们正等着你」
鸣人抹去了脸上的水珠，湛蓝的大眼绽放出以往的明亮，坚定的眼神稳定的摆荡的心，迈起脚步向前走去
答答答…
脚步声再度出现在这黑暗空间里，迎面而来得依旧是一对对充满怨恨的眼睛，螫人的话语也回荡着，鸣人彷佛看到了幼时哭泣的自己
用力地紧闭着眼睛，握紧着双拳，而後松开…
他不再害怕面对，直视地望着前方，抿着唇开启，「我不知道九尾曾做过的事，但是…」
陡然提高音量——
「我很喜欢木叶村的所有人，所以、所以…」
「我绝对会当上火影，保护着所有我爱和爱我的人」
语毕，幽暗的空间里裂开缝隙，微微的阳光射了进来，鸣人不适地用手挡住，慢慢的，那一对对的眼睛蓦然变的柔和，成了片片的碎玻璃，在光芒中隐隐逝去…
眨了眨眼睛，终於看清处前方，睽违已久的笑容跃了上来
他所有的朋友就站在前方，而他所爱的人，伸起手往前站了一步，带着迎接他的笑容，揉了揉发酸的鼻头，兴奋地冲了过去…
※
昏暗的病房里，透露着澄色光线，掩下的帷幔随着午後的凉风飘起，躺在病床的人儿就像指陶瓷娃娃，如此恬静
蓦然，无波动的脸上有了变化，长长的眼睫毛开始抖动，垂在两侧的手也慢慢地动了起来，发出了一声低吟，眼睛缓缓地张了开来
微弱的光线仍叫鸣人把眼睛眯了起来，想抬起手挡住却讶异地发现手居然不听始唤，此时才感觉到整个身体沉重不堪，一点力气都没有，连动动手指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他到底怎麽了…
印象中，只记得佐助轻声的低喃，而後…
额边隐隐放疼，不舒服的感觉让他蹙起眉心，开口想发出声音，奈何喉头乾涩彷佛有异物卡住，种种不寻常的迹象，鸣人慌了，用进全身的力量移动身子，不期然撞到床旁的小桌子，一阵晃动，上头的杯子掉落下来
匡啷！惊动了沉睡中的人
鼬陡然睁开眼，面无表情得脸瞬间呆住，瞠着目，颤巍巍地伸起手指触碰着鸣人的脸蛋，顺着轮廓滑过抖动的睫毛，和开启的唇瓣
他醒了，这是在做梦吗？
「鸣人…」低吟了他的名字，猛然用力抱住他紧紧的，滴水不露，瞳孔难得浮上情感，他不止轻颤显示他内心得激动
这样怪异的举动，让还处在状况外的鸣人一愣一愣的，不解的想开口问话，可是长时间未使用的喉咙，只能发出轻微的气音，鼬见状，连忙递了杯水给他，滑下来的滋润，终於让鸣人舒服许多
「鼬哥哥…」
原本爽朗的声音，此刻却像老公公似的，沙哑乾涩，叫他皱起了整张脸
下一秒，他又回到了鼬的怀里，感受着大手在他背膀抚摸着，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旋绕，叫他心安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鼬将他推开了一点，眼睛在鸣人身上游移，他要好好确认，证明他不是在做梦，这几个月来的心里的不安定，不是说消失就能消失的…
「鼬哥哥，对不起我误会了你和小玲姐姐…」
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鼬怔了怔
蓦然——
鼬笑了开来，红瞳恙着水波，「傻瓜…」
「不要再离开我」
鸣人绽放出最曜眼的笑容，埋进了属於的宽扩的怀窝，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体温，蓝色眼眸弯成弧形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这天，死气沉沉的病房，格外的亮眼、柔和，简短的承诺，道不尽他们心中无止尽的爱意，橘黄色的阳光荡漾着，为他们心喜，它见着了这幕—
想着
他们未来一定会很幸福的…
尾声~
「我不管、我不管」鸣人鼓着双颊、嘟起嘴巴咕哝着
「鸣人…」压下嗓子警告意味浓厚
「佐助改变很多，为什麽我不能去看他」蓝色的眼睛慧黠地转了转，心底暗笑着
鼬从来没有制止他跑去找佐助，但前提是，他要陪在旁边，所以他希望藉由去找佐助的理由，来改善鼬和佐助的关系，毕竟所有的事情都解开了，他不想看到自己最爱的人和伙伴有芥蒂，更何况，他们还是兄弟，彼此都是对方最後一个亲人
「你明知道」
「就陪我去一下下嘛」鸣人撒娇地挽住他的手
「一下下就好了」
可惜，鼬一点动静都没有，只冷冷回道
「你昨天不是才去过」
「我…」
鸣人一时穷词，只能发出单音，不满地由下往上瞪着鼬，嘟高的嘴唇彷佛可以吊一斤猪肉，脑袋同时转着
半响，他勾起诡异的笑容
「鼬哥哥，你喜不喜欢我…」
「……」
「喜欢我就带我去」
「……」仍然不语
鸣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声，往外一看，今天的木叶村依照热闹不已，喧腾的人声反而有平静的感觉，鸣人和鼬之间的佳事，已经是木叶村口耳相传的故事，再没有人反对，毕竟他们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
太阳依旧散发出热源，满意今天又是和平的一天，须臾，他见到两抹人影从房屋走出，不禁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