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鸣)记忆缺块-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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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鸣人睡着後她走了出来，唤了正在了解房子四周环境的鼬，慈爱的笑脸在下一秒变得严肃，「你们是叛忍？」
「是我。」
「说的也是，那孩子并不像。」
婆婆垂下了眼皮低下头淡淡的说，她的心思似乎飘的老远而鼬也静静地呆在他旁边，一直待婆婆抬起头再开口。
「我以前也是个叛忍，会过这样隐居的生活也是咎由自取…」
长长一叹，道不尽的无限感慨。「但是人老了还是想回到最初的地方，这是人的归依的本能吗？很可笑吧……」她说完背着腰站起身子，拍拍鼬的肩膀。
「我虽然不晓得你为什麽选择这条路，但是那孩子是个单纯的孩子，你要好好待他。」
语重心长地朝屋里看去，婆婆又回到了慈爱的模样，微微笑着，「希望你们能平安，也希望这地方能给你们快乐。」
她拿起了用树枝做成的拐杖缓缓地离开，背影逐渐被树林叶片给遮住了。鼬不发一语地望着婆婆的背影直到消失，才缓缓地又开始进行他确认环境的工作，为了避免地达罗他们闯入还做了些小小的陷阱。
并不是什麽会致命的陷阱，基於多方面的考量，做太多复杂、具杀伤力的陷阱，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只要能让他知道有外人闯入就行了…
待鼬一切都用完後，太阳也落下山头了，澄黄的光茫扎醒了睡梦中的鸣人，傻呼呼眨了眨半开的眼睛，睡眼惺忪揉着，蹒跚的顿步走到门外。
「鼬哥哥，我肚子饿了。」
鼬没理会，只迳自做着收尾的动作，忙碌地身影不断在树林间穿梭。鸣人无趣的蹲在泥地上，眼睛咕碌碌的转。
「婆婆呢？」
「回去了。」
「回去哪里阿？」鸣人不解地偏着头，婆婆的家不就是在这里吗？
时而皱眉、时而嘟嘴、时而敲头，鼬看了不禁好笑，他走到他的面前包裹着鸣人的手。
「她回原本的地方了。」
什麽原本的地方？大人的世界好难懂，回去不就是回家的意思吗，难到婆婆还有别的地方有家吗？不过他是没听过有人有两个家的，那到底是……
越想越复杂、越想头越痛，鸣人烦闷的用力摇了摇头，把所有的问号甩出去，摸摸哀叫不停的肚子，嘟着粉红小嘴鼓腮帮子，「我肚子饿了。」
「嗯。」
鼬熟练地嘱咐鸣人用捡些木材，自己则到附近的溪边捕些鱼来，打算烤鱼来度过他们的晚餐。很快的，在两人通力合作下香喷喷的烤鱼很快就完成了，噗滋的木材爆烈声持续响着，鸣人顾不得烫嘴大口地咬下去。
滚烫的油立刻肆虐上他的嘴角，他连忙伸出来用手煽动，湛蓝的大眼蓄积泪水和红肿的嘴唇样子好不可怜。
偏偏在他对面的人颇冷血的，只抬起头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又低下去默默的吃着鱼，鸣人只好摸摸鼻子把委居往肚里吞。
认命的拿起烤鱼仔细地吹了吹，但无论他再怎麽吹，刚烤上的鱼还是有一定的热度，想当然，一碰到他的伤口自然哀痛不已。
「哎呀…痛…痛…好痛」果然哀声连连。
鼬独自啃着他的烤鱼本来不打算理会鸣人，但是原本属於宁静的夜晚不时发出烦闷的哀声，听久了，可是会让人抓狂的。
他不发一语的拿起鸣人的烤鱼，先是仔细地用小树枝分成好几小块，细心地吹凉後把它放在一大片绿叶上递给了鸣人。
鸣人先是怯怯地觑了鼬，得到鼬的同意後才小心翼翼地接过来。鼬哥哥的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吃了第一口，他很开心地笑开了脸，「鼬哥哥你好厉害喔，我不会痛了欸。」
又吃了第二口，这次满足地闭上眼睛，享受烤鱼香味缠绕在他口腔里，但嘴巴能不忘的说个几句。
「虽然刚刚鼬哥哥把口水吹到上面，不过这鱼还是好好吃喔！」
显得多馀的赞美，鼬危险地眯起眼睛，苍白的额边隐约可以看到血管在跳动。他明知到鸣人不是故意的，但是他还是很想――把他嘴巴给缝起来。
「哇，好漂亮的天空喔。」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鼬的闷恼。
依着鸣人的话他也跳耀天空，忍不住的，他松下了所有束起来的心情。也在这时候，他才晓得自己原来这麽紧绷，从逃亡的那刻、遇见鸣人和意外的得到这世外桃源，他真的真的把神经拉的太紧了。
染上墨汁的夜色，满天星斗在上面点点闪烁，半圆的明月挂在上空，令人心旷神怡。伴随着森林里吹来特有的阵阵凉风，耳边传来暗藏躲树下、丛林里的小昆虫好不热闹地鸣叫，大自然的一切果然是最美好的。
鼬和鸣人盘坐在小屋前，所有的景物围绕着他们，俨然形成对屋子最天然的保护网，让人不轻易的闯入。
鼬难得温柔，他抚上埋首低头啃着烤鱼的鸣人的头发，或许他有幸能得一些喘息的时间，都是因为他而来的吧。
面对寻问来的清澈大眼，鼬嘴角轻轻勾起，拍了拍他的脑袋，又仰回天空。
而从这天之後—
鼬和鸣人开始有了他们两个人的『同居』生活。
NO。5
日子一天天随着东升日落而过去，他们之间倒也相安无事生活非常平静，也或许是因为如此，鸣人的孩子玩心开始有些蠢蠢欲动
「鼬哥哥，我好无聊喔」
回答他的是一堆无声的空气，有时还能听到鼬翻动卷轴的沙沙声
而被漠视的鸣人不高兴又说一次，此时脸蛋已经慢慢皱起来了
「鼬哥哥，我好无聊喔，陪我玩啦」
「……」无声
鸣人不满地鼓起腮帮子，微微翘着粉红的小嘴，死命的直盯着鼬，目光跟着鼬的动作而飘移使终没有离开过他的身影
直到一刻钟过後—
他揉了揉发疼的双眼，见对方还是没有要理他的意愿，一股酸意直冲他的鼻头使得红红的，眼眶也渐渐积蓄水珠
可怜兮兮再次直望着鼬…可惜，冷漠的脸庞彷佛黏在枯燥的卷轴上，连一个眼神都未曾施舍给鸣人
他悻悻然站起身来独自地往外头走去，但是门外的却只是遍布绿野的草地及高耸地树木，让鸣人的心情更是跌到谷底
孩子气地对着小屋大喊，「我要离家出走」
鸣人踏着咚咚沉重的脚步希冀里头的人能出来安慰他一下，但破旧的木门依然紧闭地关着
他难过的往黑压压的森林奔去
鸣人忿怒的大吼其实鼬有听见，可是有没有听进去又是另一个问题，他的眉头仍深锁着继续研究卷轴里的内容，完全忽略他带在身边的小包袱，一迳地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
直到从窗棂射进来的明朗光线逐渐转为橙色的柔和灯光，他放下卷轴，拧一拧发酸的眼角後准备拿火摺子点灯，这才意识到今天似乎特别的安静
环顾着屋子四周，挑起一边眉头，那只在他耳边吵闹的狐狸不见了
胸口突然觉得一紧极快地跳动，陌生的情绪让他感到隐隐得不安，紧蹙的眉尖不自觉流露出担心，而外头不断传来的兽鸣更让他喘不过气
他快速地凝聚查克拉跃过高低不一的树木，企图从叶脉和树木分支地小树干交错中寻找出早已深深烙印在心里的熟悉脸庞
顺着天色的黯淡鼬的速度更为加快，而从未出现过的情绪也快淹盖至他所有的心思，好不容易从蜿蜒的山路上找到了鸣人的足迹，依循着脚印他来到了一个小洞，印目的是鸣人身躯就着洞的大小而曲卷一团
熟睡的鸣人没有警觉到有人接近而整个栽入他的梦中，微张的嘴巴和嘴角旁可疑的口水让鼬不禁莞尔，紧绷的心情放松许多
他蹑手蹑脚地将鸣人横抱起，怀抱中传来的温度让他感到心安…
和满足感！？
鼬惊讶自己的居然会用这些似乎不可能出现在他字典中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己，甚至一点都不觉得扭捏还很贴切，抚上鸣人白净的脸颊，内心泛着滴咕
自从遇到这小子他就变得有点『诡异』
虽然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但是他明白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鼬哥哥，你怎麽会在这里」
「……」无语，鼬看他醒了把他放下，让鸣人和他并着肩走着
「你是不是在生气」
「……」
「我不是故意的，因为走得很累所以才小睡一会的嘛」
「小睡？」鼬不以为然撇鸣人一眼
「好嘛，是小睡多一点点，可是…可是要不是鼬哥哥都不理我，我也不会跑出来…」
「不要生气了啦」鸣人泫泣的湛蓝眼珠直勾着鼬，手也撒娇地拉拉他的衣角
鼬停下了脚步静静地回望着他一会，轻叹口气，无奈地揉乱矮他一个头的金黄色头发，他怎忘记这小子虽然有着近成人的身躯但心智确如同孩童般稚气
「明天带你去附近的村子里走走」
「真的吗」
鸣人高兴地直欢呼，最後还跳上鼬的背，似乎想要求鼬背他的样子
感受到增加不少重量，鼬不悦地沉下脸来，这小子真的不能对他太好否则一下就爬到他的顶头上，但抱怨归报怨，鼬却没将鸣人抛下来反而抓紧了他
他记得上次背人的事情已经过了好久好久，那时是背着他最疼爱的亲弟弟…想起着，鼬的心情低落下来，恐怕他这辈子再也回不到那样亲切温柔的样子
沉浸在封年已久的记忆了，鼬背着鸣人在不知不觉中也走了好一大段路，这才发现像只麻雀不停吱吱喳喳的鸣人，此刻却一点声音也没有
怎麽都没有声音，他蹙起眉想探察鸣人的状况时，他的耳畔传来阵阵平稳的呼吸声
居然睡着了
往上提鼬把鸣人调整一下姿势缓慢着踏着脚步回家，途中有着他本身都没发现的温柔举动以及挂在嘴边隐隐的笑容
※
「喂—」
宁次、小李、鹿丸、牙四个人今天难得都没有被派任务出村，他们约好聚集在一起而每个人表情凝重，气氛持续盘旋一股寂静的低气压，过了许久许久，牙首先打破沉默
「我们真的不去找鸣人吗」
四个人同时心一凛，想起五目代发下来的命令，原本怒火冲天一改，又恢复成平时的五目代，命令内容大约是为她得冲动而向他们道歉，并且取消寻找鸣人的任务
「五目代已经取消我们的任务，以目前木叶的状况我们也没有多馀的时间」去找鸣人，宁次後面的几个字哽在喉头说不出口
鸣人会发生意外都是我造成的，身为队长的他若再仔细注意队员的状况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小李安慰地拍了拍宁次的肩膀眼睛透露出担心不已的目光，他知道责任感重的宁次肯定又把所有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你这麽说的意思是我们不用管鸣人的死活吗，别忘了，当时我们在场」牙冲动地拧住宁次衣领忿怒地大吼，手一扬作势要揍下去
「别这样，牙」小李赶紧拉住牙的手，出声制止
三人姿势僵持许久—
牙悻悻然松手推开宁次倔强的把头撇到一边，而宁次也不发一语地也看撇头另一边，这幕小李看的直跳脚紧张地跳出来想缓和气氛，但是两个人根本不甩他
「鸣人都已经不见了你们还吵架，真是够麻烦的」
「鹿丸…」小李心惊胆颤地看着牙和宁次之间的火花越来越强，不禁怯怯喊鹿丸一声阻止他不要再火上加油
出乎小李意料外两座火山并没有爆发反而还冷却下来，宁次首先开口冷冷地问，「你想到什麽」
「其实仔细想想，五目代怎麽可能不管鸣人死活，她应该已经有派另外的人去执行这个任务，至於为什麽，我就猜不出来了」
「这样我们就可以不管鸣人吗」牙口气差地问
「也不是，我们可以每次出任务时顺便探听鸣人的消息，毕竟鸣人现在人在哪里，我们根本没有切确的地点」
「你是说…」宁次沉吟一会
「乱枪打鸟」
此话一出，所有人了然地点点头，终於在争吵不休中找到一个他们都能接受的结论
NO。6
正中午的上空高挂着太阳依旧散发出耀眼刺人的光芒，而底下的人感受着这无法抵挡的魅力，每个人莫不是挥汗如雨下，但仍不减他们作生意的热情，高喊叫卖的声音可足以传遍街头巷尾
鼬答应了鸣人要带他出来走走，为了避免麻烦所以他选了就近的街道，但没想到在这条街熙来攘往的人还真不少，且无论是老的、小的或者是年轻的，脸上挂满了大大的笑容，虽然草杂的声音令人头疼，却也感受到说不出的温暖
此刻，在一家位於街道中的面具店，来了两位客人，其中一笑的稚气的人正眨着那双湛蓝的大眼，盯着一只面具猛瞧着
「鼬哥哥，你看那个，好可爱喔」
顺着鸣人手指的方向鼬看到了一个狐狸的面具，眉毛困惑地扭起来，暗暗地想，哪里可爱了
「我可不可以…」
感受到那充满期待的眼神，鼬语气沉下来，「不可以」
「我又还没说」
「我知道你在打什麽主意，休想」
「小气鬼」鸣人低声地咕侬着
鸣人失望的语气和黯然的脸蛋在鼬眼里是多麽刺目，心底不禁冒起不舍，他刻意地忽略，但那越来越暗的小脸
不行，剩下的钱已经算好要去买甜粮储备的
鼬企图想用更坚定的语气打消想帮鸣人买的念头，但一回头，他彷佛看到鸣人跑去角落画圈圈的错觉
所以…
他败战下来，拿起仅剩下的钱买下了鸣人觉得非常『可爱』的面具
「鼬哥哥，你看我可不可爱」鸣人一拿到狐狸面具马上带上现宝，高兴的碰碰跳跳
鼬淡淡点点头，他时在无法打从心底喜欢他心不甘情不愿买下来的面具，但看到鸣人荣光焕发的脸蛋，心中的不愉快只好作罢
经过着小小的插曲，两人又肩并着肩沿路晃着，但是…
有种非常无力的感觉
平常穿着几乎遮住整张脸的披风，从未有被像现在如此这样的对待，每个走过他们旁边的人不是频频掩嘴偷笑要不就是频频行注目礼
「鸣人，你能不能把面具拿下来」
「为什麽，这是鼬哥哥第一个送我的礼物，我才不要勒」
鼬不自主赏了个大白眼给鸣人，敲了金黄色脑袋ㄧ下加快了脚步，不顾鸣人在後面的呼喊，但，仔细一看，他的嘴角似乎有一丝的笑容让人看不清楚
忽然—
停下了脚步，原因是…
在不远处有三名头带着木叶护额的忍者，似乎在寻问某人的下落，原本鼬不打算理会，毕竟他跟木叶早就没有任何的瓜葛，但是他们所指得人似乎是
「请问，你们有没有看过一个金黄色头发的差不多18、19岁上下的男子」牙趁着这次任务还算轻松下，连忙到附近村落探听鸣人的下落
「他身上应该还有带着我们额头上的护额」志乃摘下了护额凑近，让老板看个仔细
「他…他还有一双跟蓝色天空一样蓝的眼睛」雏田小小声的说着，一接收到牙和志乃的眼神，她更是不好意思红了整张脸
「这…听你们这样说我实在不是很清楚，而且我们做生意的向来怕事，所以通常不太会注意客人长什麽样子，但是，你们的护额头，我倒是从来没见过…」老板热心的想了一会，滔滔不绝地说
而牙、志乃和雏田因为听的太认真，所以并没有发现在不远处，有个人正若有所思的眼神直盯着他们…
他们在找鸣人
这字句快速地闪过他的脑海，心底倐然升起一阵不舒服的感觉，他抿着嘴脸色僵了下来，而这时的鸣人没料到鼬会停下来硬生生撞了上去
「好痛，鼬哥哥你干麻停下来阿」
鼬反射性地翻转过来，双瞳泛着红光睁大地望向鸣人不发一语，或许鸣人被鼬的举动吓坏了，他嚅嚅嘴巴呐呐地轻声说
「鼬哥哥，你怎麽了？」
仍旧没有理会鸣人，他看着依然带着面具的鸣人，心里想着
他应该要把这大麻烦还给他们，这样一来，就少了一个累赘，但是，为什麽，一想到鸣人要离开，胸口会如针刺般的疼痛…
就在犹豫不决绝时，不远处传来阵阵急促的狗鸣和某个人困扰地声音
鼬下意识抓起鸣人的手，往牙他们的反方向跑，横抱起他，体内凝聚着查克拉，弹指间，他们消失在这条街道上，只留下路人的惊呼
「赤丸，你怎麽了，都是你吓到老板了啦」牙尴尬地看着老板猛拍胸脯收惊
「汪…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