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残骨 作者:邪瞳-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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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浴室。
　　顺利解决了衣服的问题，由于自身散发出的奇特药香，在清洗了身体过后，仅剩下的淡淡血腥已经被完全的覆盖住了。
　　回到我和君麻吕住的地方时，时间已经不早了。但房间内却一反往常的漆黑一片，以君麻吕的习惯，我不回来的话他会一直点着灯。
　　打开门的时候，我明显听到了房内传来的呼吸声，同时也闻到了一缕淡淡的咸腥。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他要熄灯了。
　　“君麻吕……”随着我的一声低唤，房内跪坐的小小身影，明显呼吸停顿了一下。夜视力不错的我，甚至可以看到他紧张的咬自己的嘴唇：“点灯。”
　　“……是，哥哥……”尽管有着显而易见的心虚，但对我的话，君麻吕还是老老实实的照做。当房间内所有的灯都点着后，一身藏蓝色短打和服的君麻吕，目光躲闪的藏着自己的左臂，跪坐在我的不远处。
　　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走进他身旁的衣柜前，拿出医药箱后，回到平时习惯的位置坐下。拍拍自己面前的位置，低声唤道：“过来，把左手伸出来。”
　　“那个……对不起……”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藏住，君麻吕只好满脸愧疚的主动认错，伸出自己被划了一条不小伤口的左手。
　　“输了？”伤口已经经过简单的清洗，不用担心给细菌感染。我用酒精给他消了下毒，敷上平日自己调制的止血药，用绷带包扎好，嘴上随口地问道。训练中所受得伤，君麻吕从来不会躲躲闪闪。这孩子根本不会说谎，一旦表现出了心虚，十有八九是知道自己违反了约定或规则而造成的。
　　“才没有！”下意识的反驳道，君麻吕清秀的小脸上，满满的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我用哥哥教我的方法，轻松将他们全部打到四肢骨折！”
　　“那伤口是怎么来的？”君麻吕的实力，目前在那群孩子中显然取代了葛城建的位子。只是似乎由于并不是对大蛇丸的全心效忠，那群孩子对他是敌意大过敬意，这种被几个人联合偷袭的情况没少发生。只是凭借着在体术上的绝高天赋和“尸骨脉”的强大防御力，君麻吕一向鲜少受伤，而这次明显有些意外。
　　“这个……”被我这么一问，君麻吕顿时瘪了下去，支支吾吾的低声道：“对方有五个人一起偷袭，其中有个人的血继很奇怪……我没注意……”说到最后，如果不是我耳力好，基本上就只能看见他的嘴唇在动。
　　“……对方有杀意？”看这道伤口的攻击手法，可是相当的不留情呢！我忽然出声问道，君麻吕对这些偷袭的孩子，一向是伤人不杀人，不过……对方可不是这么想的呢……
　　“……嗯。”犹豫了一下，君麻吕点点头。哥哥曾特别私下教导了他如何分辨对方有没有敌意，并训练了他观察有杀气却没杀意，有杀意却没杀气的区别。对如一些还没有学会掩饰的孩子，他分得清楚对方眼中的是杀气还是杀意。
　　“那么……”摸了摸君麻吕的头，我语气阴冷的嘱咐道：“以后遇到对自己有杀意的人，不用留手，杀了他。”
　　君麻吕意外的抬起头，草绿色的漂亮眼睛中，有的不是对杀人的抵触，而只是单纯的疑惑：“为什么？他们不都是大蛇丸大人的属下吗？”
　　“麻吕……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我反而说了一些对于现在的君麻吕，完全无法理解的话：“如果你只是将他打伤，打痛，没有真正亲身的体验自己与你之间的差距，他只会对你越来越怨恨，根本不会感激你得手下留情。对于这种人，如果不杀鸡儆猴的话，一次又一次的留手，只会为自己留下祸根。”
　　“要记住‘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当他遇到这种情况时，他自然会明白我说的意思：“杀气只是一个人习惯杀戮后形成的一种气势，这是习惯，并不见得对方真地对你有恶意。但是，对自己有杀意的人，却是万万留不得……在坚定了自己所要保护的东西后，拿起屠刀的同时，你要做好双手染血的觉悟。”
　　“保护”这个词背后所代表的意义，远比“杀戮”更为艰辛和……沉重……
　　“……不明白。”眨了眨眼睛，君麻吕坦白的承认道。虽然确实听不懂这其中的含义，但他还是知道，怎么照着我的话去做。至少，最后一句他多少有一点儿感觉。觉悟吗……
　　“你还不需要明白……”这些事，即是真得懂，却不见得做得到。这是阅历的积累……以后等亲身经历后，他会明白。他，还有时间……
　　“只要记住就好。”伸手弹了下他的额头，我指指他自己的房间，用命令的口气，故作冷声的说道：“现在，马上给我去睡觉。受伤的事我不予追究，不要再让我在看到有下次。还有……明天和我及大蛇丸去个地方，常规训练先暂停。”
　　“是，我马上睡觉！”君麻吕一个激灵，飞快的跑出房门生怕我反悔，然而却并没有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在门外徘徊了一会儿后，一个白色的小脑袋又伸进来半截，顽皮的眨眨眼睛笑道：“哥哥，晚安。”
　　“嗯……晚安，麻吕。”放缓了目光，我轻声的回应道。这个小家伙……

　　第十九章：咫尺的距离，好似天涯……

　　“今天天气不错……”望着头顶一片……乌云密布的天空，我打着一把深黑色的雨伞，用一种颇为愉悦的语气说道。
　　毫不意外的，一旁的兜脑袋上画下了无数的黑线，嘴角微抽。这种怎么看都是大暴雨前奏的天气，居然还“不错”……
　　“麻吕，都准备好了吗？”微微侧头，我向身边的小小身影问道。
　　“嗯，好了！”穿着一身量身定做的黑色披风，君麻吕扶了扶明显有些过大的斗笠，颇为兴奋的回应道。来了基地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即使是在辉夜一族的时候，他最远也只去过村外不远处的哥哥家。对于外面的世界，还是孩子的他，总有一种本能的向往……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
　　不过，说到准备……君麻吕忽然回过神，看看了自己一身防雨的披风，又看看哥哥身上和平时没有两样的白色浴衣和纸伞。怎么看都觉得……没准备好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吧！
　　“那个，哥哥……”皱起秀气的眉头，君麻吕担忧中带着略微不满，开口道：“你就穿成这样子没问题吗？一会儿肯定会下雨的，还有鞋子……”现在才注意到，居然还是木屐……哥哥到底在想什么！他们不是在家中品茶，而是要出远门啦！
　　望见君麻吕脸上的不满，我头一痛，正想告诉他我这样穿也没关系，却见兜十分懂得把握时机地走上前来，抖开手中那件明显是为我准备的黑色披风。于是，君麻吕瞪我的眼神更凶狠了！
　　看到君麻衣脸上露出的那抹无奈，兜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他其实知道，虽然无法使用忍术，但君麻衣对ＣＫＬ的精准控制和运用，早已超过了自己不知多少。在拒绝穿上披风后，他就猜到了对方是打算用ＣＫＬ在身体的表面覆盖一层薄薄的能量罩，即达到了遮挡雨水的效果，又可以训练自己ＣＫＬ的细微掌控。
　　不过，难得有机会利用君麻吕，看到某个不像小孩子的小孩吃鳖！兜一点儿都不想浪费，毕竟，机会难得呢……他可不是在“报仇”，绝对不是……才怪！
　　好吧，我投降了……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我总不可能像君麻吕解释我的打算，届时肯定只会出现他也不肯穿披风的反效果。狠狠瞪了一旁那个满脸笑容的“帮凶”一眼，我认命的接过披风穿上。
　　其实早猜到今天要离开基地时，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平时身上携带的负重，为了不影响赶路速度方面的考虑，我拆下了四肢的负重镯子，用刚学会没多久的封印术封在了卷轴里，然后和其他东西一起捆在腰后束带的位置。一头几乎齐地的长发，也用红绳打了几个折，在脑后束了一个高高的马尾。其他的东西我没有准备，自然是没必要……谁知道，却被兜这个笑面小狐狸算计了一把！
　　斗笠我坚决没有带，本身因为视力范围就比平常人小上一些，下雨又容易影响我的听力，斗笠这种会遮挡视线的东西我是不会带的。有雨伞，对我而言也都一样。至于木屐……作为我平时的负重物品之一，坚决不予以妥协。
　　在和我倔了好一会儿，原本打算“抗战”到底的君麻吕，最终在我的一个冷眼下，选择了放弃。
　　至少哥哥已经换上了披风，其他的……应该没关系吧……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安慰，君麻吕坚决不承认自己是被哥哥瞪了后，条件反射认输的！
　　“准备好了？一会儿的路，可不太好走哦……呵呵呵……”随着标志性的沙哑笑声响起，大蛇丸穿着和君麻吕一样的行头，出现在基地的大门口。当然，和明显衣着大小不搭的君麻吕相比，他显然穿出了只有反派ＢＯＳＳ才有的气势。
　　不过和我们这身披风不一样的是，大蛇丸的黑色披风上，绣着几朵血红色的祥云。斗笠的边缘还挂着一个小小的风铃，随着步伐的起伏频率，发出有节奏的清脆响声。
　　冰蓝色的左眼微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曾经有几次我也看到过他穿着这身衣服离开基地。总觉得不单单是花样上的不同，这件披风给我的感觉，很像所谓的……制服？奇怪了……基地里并没有穿统一制服的习惯，而我好像没听说过大蛇丸参加了哪个组织。或者说，以大蛇丸的实力和性格，他应该不会甘心臣服于别人之下……除非对方的实力比他强，而且强到他无法反抗！
　　很危险……在能接触兜所收集的绝大部分外界情报后，我从没发现有这样一个实力可怕的组织。不排除大蛇丸和兜剔除了这方面的情报，但不可能删除的完全不留踪迹。会有这样的结果，只能说明对方在势力方面同样远超过大蛇丸！不过……
　　……这和我没关系。
　　以大蛇丸的实力为加入那个不知名组织的标准，现在的我根本就差得远呢！既然和自己没关系，我也没必要去趟那个浑水，等他们找上我的时候再说吧。现在关键的是，大蛇丸的研究方向，对自己研制遗传病的特效药比较有利。快点儿正是取得大蛇丸的信任，才是我的首要目标……什么争霸世界的，我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那么，兜……”大蛇丸对我的沉默毫不在意，对站在一边的兜，吩咐道：“麻烦你留下来‘看家’了。”
　　“没问题！交给我吧，大蛇丸大人！”自信的举手保证，兜向我和君麻吕挥挥手，微笑的道别：“大蛇丸大人，辉夜君，还有君麻吕，祝你们一路顺风！”
　　“嗯。”头也不会的吭了一声，算作回应。我整了整君麻吕的斗笠，临走前嘱咐道：“一会儿不要勉强，撑不住的话，和我说一声。”
　　“……哦……”嘴上是这么答应着，君麻吕在心中却并不在意。怎么看都是哥哥才需要别人关照吧！自己已经很强了，不要老是这么轻视他……
　　不是没察觉他心里的想法，我却只是在暗中莞尔一笑，实力提升得太快也不好，是时候该给他个小小的教训了……骄傲，对一个忍者而言可是绝对要不得的。
　　“呵呵……君麻衣，今天的气色不错？”像是从我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什么，大蛇丸意味深长的冲我勾起了嘴角。
　　“还好。”经过一年多的精心调养，除了偶尔发作时会躺上两个星期，我现在的身体，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好。毕竟只是抵抗力差，以前是没有好的条件修养，只要注意的话，我的体质没有别人想象中的那么弱。我那比君麻吕高出三倍的体质数据，可不是摆着看的！
　　“这样的话，我们可以‘稍微’的加快一点儿速度了……不要落队哦！呵呵呵……”诡异一笑，大蛇丸偏头扫了眼君麻吕，又对我挑了挑眉。转身几步起落，消失在密林之中。
　　试探我的能力底线吗……无所谓，这点可不能让他小瞧了！眼底银光一闪，我低声轻唤：“走了。”说罢，举步跟了上去。
　　“是！”欢快的应了声，君麻吕快步跟上。
　　根据兜之前为了防止失散提供的地图来看，目的地的位置离基地并不算远。以普通人的脚程，大概需要一天一夜。这主要是因为密林区太多，十分的容易在森林中迷失方向。而对于忍者而言，除了某些“天赋异常”到在平原都会迷路的个别人士，根本不存在走错路的情况。这些路程最多只用六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准时到达。
　　当然，如果天气不配合的话，需要适当的延长时间，就好比……现在。
　　倾盆的大雨倒灌而下，密密麻麻的硕大雨滴，击打着林中的树叶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即使隔着衣物落到身上，时间一长都可把将皮肤打得发麻。
　　还只是早上九点不到，基本上在密林中的光暗程度，已经比得上傍晚的五六点。加之，基地的位置坐落于水之国的邻土，原本就长年雨水丰盛。四周的山林中树木的树龄，又大多在五十年以上，树干上长满了厚厚的青苔，十分的湿滑而不好落脚。
　　这种程度的路况，即使是精英中忍都只能迫不得已地停下休息。能在这种情况下，还维持着不亚于平时速度前进的，除了上忍以上级别的人，就只有身负特长的少数浪人。
　　三道黑影在大雨中，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在繁茂的枝干当中。前面两人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处落脚的选择都格外的刁钻，却又偏偏是不容易产生滑落的部位，紧密的步伐伴随着奇特的韵律，显得轻松而毫不费力。
　　而相较于前面的两个人，最后垫底的那个娇小身影，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只是勉强的跟在后面，不仅步伐杂乱无章，喘息声也格外的粗重。甚至有好几次寻找落脚点时，都是险险的站住跟脚，差点儿失足落下。
　　“哈，呼呼……呃……”大口的穿着粗气，君麻吕看着眼前逐渐远去的身影，视线不由得开始模糊起来。本以为自己的实力已经超过了体弱的哥哥，出发前他满怀信心。然而现实却告诉他一个不得不接受的事实，他所谓的“强大”，在哥哥和大蛇丸大人的眼里，不堪一击。
　　一开始时，前面两人的速度虽然快，却并没有超出他的能力范围，要保持那样速度对君麻吕而言，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轻松的跟在他们的后面，他甚至还十分悠闲的左右观望，欣赏这路上的景色。
　　然而，一个小时后，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如所有人预料般的那样，或者说，显而易见的事情发生了——下雨了。瓢泼般的大雨，瞬间落下。早已做好准备的君麻吕，完全没有将这场雨放在眼里。可是随着几次踩到积水，差点儿滑倒在地。雨水对赶路的影响，开始变得越来越大。
　　寻找合适的落脚点越来越困难，为了把持平衡而额外造成的消耗，使得君麻吕的体力很快就见了底。他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出发前时，哥哥会对自己发出那样的嘱咐。原来从最初开始，看不清自己实力的人，就只有自己……
　　要求助吗……脑中不由的闪过这样一个想法，但很快被君麻吕否决！倔强的他，咬了咬唇，将这种想法自脑海中剔除。自己说过的事就要做到，他不想让哥哥瞧不起……明明，明明是他自己说要保护哥哥的，却总是这样……
　　因为疲惫，君麻吕不由得有些慌神，结果脚下一个没有注意，自树干上滑落。失重的空虚感，让他不由自主地惊呼出